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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找人 ...

  •   我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当我睁开眼时我还错以为我仍旧是个魂体,直到我感受到了全身的酸软无力,我这才被拉回了现实。

      我又活过来了,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惯性使然,我习惯性地要带上降霜去桃树下练剑,拿剑的动作刚做到一半我就僵住了。

      我放下剑,颓唐地坐在床沿,不知如何是好。

      目光乱转,我突然瞥见了桌上一碗药。

      什么时候送进来的?

      我走过去,触手一摸,竟然还是热乎的,药碗的旁边摆放着一块灵石和个小纸包。

      这药应该在这里放了挺久了,不过热度不散,想来是有人设了一个维持温度的阵法。

      其实药材通过熬煮服用会更加有效果,但现在的人为了方便,总是会选择将药材制成丹药,虽然药效有些许削弱,但药丸便于随身携带,人们也就渐渐不再使用熬煮的方法了,毕竟费时又费力的。

      但这熬煮的药有个缺点,就是会比药丸要苦上许多。

      我的眼睛转到纸包上,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打开了那个纸包。

      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糖果,一看就知道是精心准备的。

      这贴心的举动令我心中一暖,我想我得好好问问这是谁送的。

      我一口干了那碗黑漆漆的补药,迅速地塞了一颗糖含在嘴里,糖果压下了嘴里的苦味,让我的脑子愈发清晰。

      虽然青长老那时曾说没有人重塑过灵根,但天下之大,我就不信找不到其他方法。

      目前我没有什么头绪,只得先前往藏书阁翻阅古籍,希望能寻到一丝希望。

      在此之前,我先问了下宗里与我交好的同们,问他们知不知道是谁给我送的药,可惜都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药每日都有送来,但人却不见踪影。我也曾想过靠不睡觉来找到那个人,可每次我都会会莫名其妙的陷入沉睡,等到天光大亮再苏醒。

      次数一多,我大概也能知道这神秘人应该是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于是我也不折腾那些了,药照常喝着,想着等有机会再好好报答那个神秘人。

      自此以后,我每日都泡在藏书阁,累了就回居所里睡觉,饿了就吃颗辟谷丹,日子就这样囫囵地过去了。

      在这段时间里,我翻阅了大量古籍,虽然没有找到什么事例线索,但我也不气馁,毕竟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找到方法,那才是奇怪了。

      我暗暗决定,等师尊出关的时候就让师尊帮我出出主意,毕竟师尊年长又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方法。

      左右翻不到有用的书籍,我便换了个方向,我开始寻找有关夺舍的书籍,书上说的夺舍,大多是夺舍者使用邪术,通过精心布置才能夺舍成功。我见到这个解释,不由摇了摇头。

      我从前并没有接触过于疏疏,而且当时于疏疏看见我的魂体时还颇为惊讶,像是没料到我的存在似的,并且占据我的身体后居然还答应做完那古怪的任务后就把身体还给我,实在不像是寻常的夺舍之徒。

      我又翻了一页,看到了另一种解释:极少数的夺舍者夺的是将死之人的躯体,不过这种邪术为世人所不容,早已失传,依靠这种方法夺舍是少之又少的。

      看到这个解释,我觉得这倒是与我的经历有几分相似,那时我身受重伤,掉下悬崖,本就九死一生,在奄奄一息之际被人夺舍好像也有几分道理,虽说那邪术失传已久,但也不能完全否决于疏疏没有掌握这门邪术。

      但说来也奇怪,我那时掉下悬崖,最初身躯剧痛无比,但我在意识朦胧之际好像感知到有一温暖的水流包裹住了我,剧痛随之消失殆尽。

      并且那时于疏疏醒来时好像也没有表现得疼痛难忍,反倒是与常人无异,难不成这夺舍秘法还能治伤不成?

      夺舍一事疑点重重,处处透露着不对劲,我想得脑袋发涨,把书一丢,仰躺在塌上,理一理思绪。

      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找到于疏疏,她的那个系统古怪异常,再放任下去怕是会夜长梦多。

      要不我去找谢不似问问?他那日好像说找到了破解之法,说不定他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我是个急性子,想到什么就想马上去做。但当我从塌上起身想去找谢不似时,却发现朗月早已挂上了树梢,已经很晚了。

      天色已晚,我也不好再去打扰谢不似,只得按捺下来,等明天再说。我本以为我今晚会彻夜难眠,可不知是不是没了灵力的缘故,我躺到床上不过片刻,一下子就感到了困倦,不自觉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去了谢不似的居所,我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轻敲房门,随后安静等待。

      我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开门,还以为是谢不似没有听见,再次重复了敲门的动作,依然没有回应。

      我一拍脑门,只觉得自己是看书看傻了,连青山宗弟子每日都有的早课都忘了,不过谢不似应当是去授课的。

      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时间,我也不着急了,慢慢悠悠地朝山下的学堂走去。

      果不其然,等我走到学堂,一眼就看见了谢不似坐在桌案前为青山宗的弟子授课。

      见谢不似还没下学,我也不去打扰,老老实实地靠在学堂外的大树下,等谢不似下学。

      距离下学时间还很长,我也没带话本打发时间,只能坐在树下百无聊赖。

      学堂外的大树是百年老树,树干有三人合抱那么粗壮。

      坐在此处实在无聊,我有点想找点乐子玩,我朝四周看了看,空无一人。

      我抱臂上下打量着这棵老树,树干笔挺,枝繁叶茂,是个好去处。

      若是在以往,我会直接飞到树上眺望远处,欣赏风景。现在虽然不太现实,但我又实在不想放弃在树上赏景的乐趣。

      总归从树上摔下来摔不死,我抱着这样的想法,依照我在下界瞧见的小孩子爬树的方法,尝试着攀爬而上。

      这棵树很高,刚爬了一半我就后悔了,我的手掌大腿被磨得生疼,衣服也有了磨损。我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我转头往下望了望,虽然有点高,但总比爬到树上再下不来的要好。

      我衡量了一下高度,觉得跳下去后最多崴个脚,到时候回院子里找点药涂一下就行了。

      我摆了个好发力的姿势,接着手一松,脚一蹬,背朝着树干往下跳,就在我以为我能稳稳地落到地面时,我却突然感受到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把我稳稳地托起,紧接着缓缓地将我放到地面上。

      安然无恙地落地后,我快速地往四面一望,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看来是学堂里的人帮了我。

      我的目光投向学堂,一眼锁定在谢不似身上。

      谢不似坐在上座,神情冷淡,为下座的弟子讲授知识,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乐于助人的热心人。

      况且谢不似最不喜有人上课走神,怕我跳下树崴到脚而打破底线的可能性不大。

      我将谢不似这个名字划去,心想或许是某个同门上课时瞧见了我,顺手帮了我一下而已,想到这,我也不再纠结,毕竟一个小小的术法,对青山宗人实在是举手之劳,或许连那个帮我的人都没放在心上呢。

      经过这下子,我学好了,规规矩矩地坐在树下,不敢再作妖了。

      又过了许久,我终于等到了谢不似的一声“下课”。我伸着脖子往里望,那些弟子听了谢不似说下课后,也没有心急火燎地冲出来,而是呆在原地行礼后让谢不似先走。

      这是很神奇的一幕,往常我也不是没有跟他们一起上过早课,哪次不是下了课就欢呼雀跃地跑出来,现在倒是这么不急不慢的。

      他们这般乖觉的模样我也只在秦长老的课上见过,秦长老脾气暴躁,最讲究礼数,弟子们在他的课上从不敢乱来。但谢不似也不像秦长老那般啊,虽说待人冷淡了些,但也是一个爱护同门的好师兄,怎的也让他们战战兢兢的。

      眼见谢不似拿着教案出了门,我抛下那些疑问,忙不迭地跑上前去。

      “师兄。”我弯腰作揖。

      谢不似也同我见了礼,没有半点因我碎了灵根而轻视我的样子,我不由暗自赞叹,果然是皎如明月的谦谦君子。

      这几日我明显能感受到同门对我的态度的变化,大部分的人对我还算是尊敬的,但那眼里也掩藏着同情与怜悯,更有之前与我不对付的人,虽保持气度做不出那等欺侮同门的事,但言行举动也总会不自主地透露出真实的想法。

      他人看法如何对我来说算得上是不痛不痒的,但总是被人这么盯着也烦不胜烦,现在与谢不似相处倒是让我感到了难得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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