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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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房东的厨房是我下楼经过的必经之路。女房东经常在她的厨房里忙来忙去。我出门的时候经常地碰见她，这让我感到非常的头痛。
我蹑手蹑脚的走出自己的房门，悄然无息的来到楼下，我心里在盘算着：万一房东还在厨房里，我应该怎么应对她。然而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今天房东却没有在家，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四周非常的安静。
看到厨房内没有人，我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感觉十分的高兴。我小心的长出了一口气，一溜烟的跑到了楼下，来打了拥挤的大街上。我所居住的这个街区，可以说是这座城市中的贫民区。这里到处游荡着喝得烂醉的酒鬼。破衣烂衫是这个街区最无奈，最时尚的时装，而我一样也在此列之中。
在夕阳昏暗的光线下，我戴着一顶从小贩的手中买来的盗版名牌的帽子混迹在人群之中。走在拥挤的街道上，我的眼前再次浮现出那个落井下石的老太婆的模样。我即将前去买东西的老太婆叫华美，她活着就是一个人间的吸血鬼，对待每个向她卖物品的人都十分的吝啬，十分的刻薄。她总是能够用低价收购向她卖东西的人的物品，仿佛想要吸干每个向她卖东西的人的鲜血，我认为她就是一头名副其实的“人虱”。
我只和她打过一次交道，但是那次已经让我吃尽了苦头，我是充分的领教了她的奸诈和吝啬“像这样的人总有一天会得到上天的惩罚的！她会不得好死。”想到这儿我就感觉心头浮起一丝快意。想想现在我是要到她的地方卖东西，我又打了个冷战。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将刚才的那句话回味了一下，我感觉这不像是随口说说就算了，好像确实有认真的味道在里面。
“道是我在不知不觉之中想要杀了她？”我非常认真的想了想，很快我就否决了自己的那种想法。
虽然我没有怎么上过学，但是我还是知道杀人是不小的罪名。杀人意味着什么，我自己是非常的清楚的，可是我只要是一想起那个老太婆的狡诈和吝啬，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像这样的老太婆难道是不该死吗？难道像这样的人就不该下地狱吗？每一个和她交易的人都要受到她的压榨。她在别人没有钱的时候而且是又非常的急需用钱的时候，她非但是不给予帮助，而且还会落井下石。她的财富都是从那些急需用钱而又没有钱的人身上压榨来的不义之财。她的富有是通过剥削别人的生活核心得来的。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像她这样的人不但不会死，而且还活得这么的富有，生活的那么的悠闲？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太不公平了同时也太矛盾了。像华美这样的人为非作歹却不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一旦有什么人杀了她的话，那么杀她的的那个人就会被判刑。法律还是有点不健全！最后我对着自己嘲笑了一下。
我自言自语道“也许会有一天，某个人一定会杀死她的。她会遭到上天的报应的！”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来到了那个歹毒的老太婆家的楼下。
华美那个老太婆住在一座临近河边的楼房里。楼房内住着形形色色的人。门口有几个类似于保安的人看门，他们轮着值班。我走进楼的时候，值班的那些保安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没有一个人在值班。我很兴庆自己没有遇见值班的保安，上次就非常的麻烦。这次顺利的上了楼。
楼内好像是有人要搬家，有几个像是退伍军人的模样。他们搬运着很多的家具，我则是被他们挡住了去路。我想那个老太婆的邻居看样子是打算搬走了。我一直走到了四楼，在那个老太婆的家门楼站住了脚步，抬手按响了老太婆家的门铃。
门闪开了一条很狭小的缝隙。老太婆探出了自己的脑袋打量着我。这是一个干瘪瘦小的老太婆，大约有七十岁左右，鼻子又小又尖，苍白的头发上裹着一层厚厚的头油。她看着我一言不发，好像是猜测着我的来意，她很警惕的看着我。
“我是李丹，我在你家附近不远的那栋楼上，不久之前还来过你这里卖给过你一枚戒指。”我尽量言语客气的表达着。
“我记得很清楚，你现在又来我这里干什么？”老太婆疑虑未消的看着我问道。
“我这次来到你这里还是和上次那件事情一样，我还是想要卖给你一点物品。”
老太婆犹豫了一会儿，打开了门让我进了她的房间。我走进她的房间内之后，四处打量着她的房间。老太婆房子的客厅并不是很大。夕阳的光线投射在房间内黄色的墙纸上，把房间内照的很是明亮。
房间内的家具非常的简单，可是房间内却打扫的一尘不染。我从朋友的口中得知，这个老太婆和她的妹妹住在一起，房间内每天都是由她的妹妹打扫的。她的客厅连着一间小的屋子，没有房门，但是由于门帘的遮挡，我只能看到一个化妆用的柜角。我很好奇的想，大概是这个老太婆所有搜刮来的钱财都存在那里。
我站在客厅的中央只顾着看来看去，却一句话也没有顾得上说。老太婆非常反感别人窥视她的家，特别是她的那间小屋。所以她厉声对我说道：“你现在又什么事情，赶快的说吧，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等着你观看我的房子！”
“噢，好的。”我到此刻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我今天带来了一件好东西。”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那块手表。
“就是这个，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块手表。”
然而那个老太婆却没有接过手表，却是接着问我“你上次卖的东西你还要不要再买回去，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给它找买家了？”
“可是我现在手中没有钱，你可不可以再宽限我几天，我愿意都出些钱再次把它买过来。”我连忙说。
“小姐，你不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件事情现在应该由我说了算，我只是好心的问你一下。”老太婆没有什么好气的对着我说。
说完之后，她好像很不高兴似的从我的手中拽过那块手表。她非常挑剔的看了看，没有过多的仔细看。然后她摇了摇头，不屑一顾的说：“怎么又是一个破烂，你就没有什么好一点的东西吗？这块表比你上次卖的那枚戒指还要不值钱。”
“怎么可能呢？这是我母亲的妈妈代代传下来的。这块表而且又很精致，走的又非常的准。外壳是纯银的，非常的珍贵。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在仔细的看一看。”我对着老太婆争辩的说。
老太婆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打断了我的话，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你不用多说了，我做这行已经十几年了，我的眼睛要比你看得准。我只能给你十块钱。现在你卖不卖就由你自己决定了。”
“怎么可能呢？上次那枚戒指还卖了十二块多钱呢，这块表怎么才可以卖十块钱？你要知道，这块表卖掉的话起码价值二三十块钱！”面对着这明晃晃的欺诈，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价值那么多钱，为什么你不去别的地方去卖，还要在我这里卖呢？”
“这………”
是的，这块表却是可以卖出一个很好的价钱。可是这块表是母亲一代代传下来的，一旦卖给了别人，以后就再也不会回到我的手中了。正是因为卖给这个老太婆的东西，以后还是有机会可以再次的买回来的。所以我才到这里来卖一些东西。
老太婆看到被她一句话噎住的我，轻蔑的笑了一声。我看着眼前的老太婆，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亦或者是立刻杀了她。可是现在饿着肚子，身上又没有钱，只能和她和颜欢色的讨价还价：“你看能不能再高一点价格呢？我等着这些钱有急用。”
“不可能，无论你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都和我无关。多一个子儿我都不会给你的，卖不卖都由你自己决定，我不会因为你需要用钱就会大发慈悲的。我这里不是慈善机构，我没有什么义务要给你多一点的钱。”老太婆的口气很硬，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留。
我现在真想拿起什么可以致命的武器杀死眼前的这个吸血鬼。我现在被她的语气气的两腿打颤，我紧握住自己的拳头，一言不发。老太婆以为我在犹豫，便不紧不慢的走到一张椅子边坐下来，看也不看我一眼，好像房间内没有我这个人似的。
我面对着老太婆的侮辱，暗暗地打定主意。我一定要让她为今天对我的侮辱后悔，但是不是现在。因为现在我还什么准备都没有。过了一会儿我定了定神，对着华美那个老太婆说：“好吧，你现在就付给我钱，我把这块表卖给你，我们成交。”
那个老太婆看到我妥协了，她得意地笑了。她转过身走进里屋。看着她的背影，我恨恨的想：“你现在就得意的笑吧，看你还能够高兴多久，我早晚会报复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这个时候从里面的小屋内传过来了一阵掏钥匙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开橱柜的声音又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没有猜错，她的那些不义之财全部都放在那个化妆的橱柜里。时间不长，老太婆佝偻着腰从小屋内走了出来。她对我说：“这是你钱，总共是九块五毛钱。你现在就点一下吧。看看是不是那么多。”
“什么？不是说好了是十块钱的吗？现在怎么会变成了九块五毛钱呢？”我对华美这个老太婆的出尔反尔愤恨之极。
“没有错，就是这么多！你不要忘了，你是还要买回去的，所以我要收一点利息。我为你保管这些不值钱的东西，总不会是没有什么回报吧？加上上次的那枚戒指和这次的这块表一共我收你五毛钱的利息。怎么？这已经是我对你很大了施舍了。本来我还可以收的更多一点，看着你也没有钱把这些东西买回去，所以我没有多收你的利息。”华美这个老太婆伶牙俐齿的对着我说。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