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玉小陌

4、下山

　　我闭上眼睛开始凝神将炼化的妖丹将其化为灵力吸收，大约半柱香过后，我终于将这颗炼化的妖丹转化完毕，不过这颗有着三百年妖力的妖丹只能让我恢复五阶灵力。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灵渊老老实实的守在我旁边，他见我睁开了眼睛，问道：“怎么样，你的灵力恢复了多少？”
　　“五阶”
　　“也好，慢慢来”他笑着说道。
　　我突然想起清真上仙说过的话，疑惑的问向他：“对了，我现在是该唤你本名恒幽，还是你的化名灵渊？”
　　他略微苦笑道：“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川冥之主，我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恒幽了，小阿颜师傅，你还是叫我灵渊吧”
　　我好奇的问道：“你当年做了什么，才会被清真上仙说你是个祸害人间的魔头”
　　“因为我当年，，，”他轻轻摇头苦笑：“也想坐上那天帝的位子”
　　“啊？！”我有些惊讶不解。
　　他垂眸说道：“简而言之，就是我对天界不服，造反了”
　　“那为什么清真上仙说你为祸人间”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虽然我意不在凡间，但是因为我的叛乱扰乱了天界众神的运行秩序波及到了凡间，致使凡间多处天灾，所以清真老道说我为祸凡间不无道理”，说罢他抬头看向我，带着乞求的眼神看着我：“你会讨厌我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造反失败，那后来呢”
　　“后来啊，，，”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受了八千道雷罚，我的身躯被封禁在十几九层地狱的腐海里，心脏被封印在灵池山，元魂被封印在昆仑山，我的血被做成了降魔杵，，，如今我虽重生，但是我心脏法力低微，别说天上那群神了，就是这凡间的仙门宗派，我都打不过，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就这么害怕我吗”
　　我淡淡的说道：“或许是害怕你东山再起，卷土重来吧”
　　他苦笑一声：“现在的我想恢复到当年的法力只怕是难上加难了，当年的我就吃尽了苦头，全盛之体都没能推翻天界，如今我只想偏安一隅，重新开始好好活着”
　　我看他一脸与世无争的神情，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我成为你的灵宿？”
　　他嘴角上扬：“此事说来话长，你以后自会知晓”
　　“嗯？那就长话短说”
　　他故作玄虚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时机一到，你自会知道”
　　“不说罢了”我翻了个小白眼。
　　“你现在应该很想打败清真老道救出自己的父亲吧，我可以助你修行帮你快速增强灵力哦”灵渊笑着说。
　　“真的？”我有些半信半疑：“你如何助我快速修行？”
　　灵渊点点头：“你是我的灵宿，我们之间可以互传灵力，而且我还可以用自己的身体为你炼化妖丹，不需要用到炼丹炉了”
　　我眉头微皱：“可是妖丹用的太多容易遭到反噬，会变成没有六识丧失人性的怪物，这也就是我们五大门派禁止这种修炼方式的原因。”
　　“那些人会变成怪物是因为他们心术不正，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被反噬的。”他捏着下巴带着自信的微笑看着我。
　　我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唉，要想在短时间内灵力大增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就我爹娘教的再给我十年时间修炼我都打不过清真老道，我现在就随你下山去历练！”

　　“现在？”灵渊有些吃惊的样子。
　　“嗯。”我说罢就去取笔拿纸写下一份书信：娘，女儿决定下山去历练了。
　　将这份辞别信放在桌子上用杯子压着，然后转身对灵渊说：“走吧。”
　　灵渊笑道：“小阿颜这么快就答应了，爽快！”，说罢他挥手呼来一团黑云，带着我坐上黑云离开了重白宫。
　　我回头看向渐行渐远的重白宫，突然觉得自己这样贸然离开是不是太不妥了，娘亲也是会担心自己的吧，但是我管不了这么多，因为如果告诉娘亲我要下山历练的话，娘亲是肯定不会同意让我下山的，我也想试一试灵渊说的那个修炼方式，我非常想打败清真上仙！

　　次日清晨，重百宫的大师姐拿着辞别信拿给掌门夫人聂少红看，
　　掌门夫人看完脸色大变，林曦尘知道后，向掌门夫人请缨道：“师娘放心，我一定会将师妹带回来！”

　　我和灵渊来到了离重白宫很远的洛阳城，由于昨晚赶了一夜的路，我感到很困，睡意袭来，灵渊正在为我准备干粮，我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大徒弟，我有点困了”
　　他转头温柔的说道：“好，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去附近的客栈给你订个房间，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嗯”我点点头。
　　灵渊在街边一家面摊给我点了一碗面，我好奇问他：“你不饿吗”
　　他笑着说道：“只要你元气抖擞，我就不会饿”，他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罢了，埋头吃面吧。
　　看着这洛阳城热闹的集市，这是我第一次下山看这市井之象，我突然想起之前长辈们跟我讲过人间险恶的故事，转头看着旁边的灵渊，如果他就是长辈们口中险恶之人，那么自己这样跟他跑出来下场会很惨吧，毕竟他真的很会伪装自己，变化成小蝴蝶的样子，骗五岁的我跟他缔结灵宿契约。
　　或许是感觉到我的注视，灵渊笑着对我说：“干嘛这样盯着我看，是这面不好吃吗？”
　　“没什么，我们还是去恶梦谷找妖兽吗。”
　　“嗯”
　　“可是这样一直捕杀妖兽不太好啊，它们为了躲避被捕杀，都已经逃到恶梦谷深处了，我们何必非要对它们赶尽杀绝，我听前辈们说修成人形的妖，他们的妖丹比高阶妖兽的妖丹要高上许多，不如我们就在这洛阳城里看看有没有妖怪吧！”我摸着下巴严肃的说道。
　　“可是这妖隐藏在这茫茫人海中你如何寻得？”
　　“我能看到妖气，妖的妖气可是藏不住的。”，说着说着，我的睡意竟然没了，也好，吃完东西正好在这洛阳城转转。
　　“我吃饱了，我们走吧”
　　说完我便拉着灵渊在洛阳城里到处瞎逛，灵渊笑着说道：“你刚刚不是说，你要休息一会儿吗？”
　　“我现在不困了，走，我们抓妖去！”

　　我俩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前方酒楼门前聚集了一大群人，他们口里喊着：媚娘！媚娘！
　　我抬头看向了眼前富丽堂皇的酒楼，牌匾上刻着天音楼三个字，于是我好奇的凑了过去，当我往前走了几步之后突然感觉到附近有微弱的妖气，似乎是从酒楼里传出来的，于是我扯着恒幽的袖子兴奋的说道：“这座酒楼里有妖气！”
　　“啊？”灵渊有些不可置信：“这么快就碰到了妖怪了”
　　我拉着灵渊穿过人群就要往酒楼里跑，但很快就被门口的两个守卫给拦住了：“干什么！我们天音楼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都可以进去的！”，守卫话刚说完，灵渊便从怀里掏出两个金元宝递给守卫，看到这一幕，我内心很是疑惑：这金元宝该不会是灵渊这家伙用障眼法给变出来的吧，可是眼下我急着进去打探情况，管不了这么多了。
　　两个守卫看到灵渊出手如此大方立马换了副面孔：“呦！两位贵客里面请！”说完就将我俩领进去了。
　　酒楼里面很宽敞，中间有个圆形舞台，有一群穿着艳丽的舞女在跳舞，边上是四个吹拉弹唱的乐师，底下宾客满座。
　　我发现这股妖气正是从那群舞女中衣服头饰最华丽的领舞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守卫甲笑嘻嘻对着灵渊和我说道：“两位贵客抱歉了，一楼的已经没有座位了，只有二楼还有几个包厢，小的这就去叫丽姐来为两位安排。”
　　“不用了，我们就在这里欣赏歌舞好了”我说完就指着那个领舞的女子问道：“守卫大哥，那位姑娘是？”
　　守卫甲得意的说道：“那可是我们的花魁媚娘！小姑娘，你该不会也被她迷住了吧！哈哈哈哈哈，我还是头一次看到男子带着女子逛青楼的！”
　　我没有理会守卫甲的调侃，灵渊侧过头凑到我的耳边小声的问道：“怎么，这个花魁有问题？”
　　“嗯”我点点头，就在说话间，花魁身后窜出一团形似狐狸的黑影，只见这个狐狸黑影从底下的宾客身边一一围绕过去，这些被围绕着的宾客看不到也感觉不到这个狐狸黑影，只有我和灵渊知道，这个狐狸黑影在吸食这些人的精气。
　　当黑影从底下所有宾客的身上都穿梭过后朝着我和灵渊的方向飘来，突然这团黑影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返了回去，然后朝二楼飘去。
　　我扯了扯恒幽的衣服问道：“你看到了吗？”
　　灵渊点了点头“嗯”
　　“这狐妖要吸人精气怎么会跑来这青楼当花魁，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怕被仙门的人发现吗，真是令人费解。”我捏着下巴感到不解。
　　黑影像是吃饱了一样回到了花魁身上，花魁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朝着我和灵渊的方向看去，但很快花魁便将视线转移，似乎并不在意。
　　一曲舞毕后，花魁鞠躬笑着说道：“感谢各位捧场，奴家先行告退了”
　　“再来一曲！美娘~ 再来一曲！”台下的宾客热情的叫唤着，但是花魁并没有理会他们，转身上二楼去了。
　　灵渊：“她走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要去找这个花魁吗”
　　我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看向灵渊：“嗯，我们去会会她，只是你还有钱吗”
　　灵渊笑着伸出了手，他的手心凭空变出来两坨金元宝。
　　这家伙，果然用的障眼法。
　　“刚刚吃面的钱你不会用的也是障眼法吧”
　　灵渊笑着说：“那个是真钱，这个酒楼烧钱又不差钱，用一下障眼法不要紧”
　　“那就好”
　　当我们找到老鸨表示想见见花魁，老鸨表示花魁今日不想接客，我跟灵渊对视了一会，撇头示意离开。
　　出了天音楼后，灵渊问我：“那接下来，我们作何打算”
　　我正思考如何行事之时，突然看到那团狐妖黑影从天音楼里飞离出去，我赶紧示意灵渊：“快看，那狐妖飞出去了！”
　　灵渊拉着我追了上去，我俩一路追着狐妖来到了偏僻的郊外村庄，那团狐狸黑影突然变身化为一个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往前走几步后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