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救赎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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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妄的if线-《救赎》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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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你回来了！”
秦无味开会回来，刚回办公室，凳子还没坐热，徐妄就像听着脚步声的大型犬，呼哧呼哧甩着尾巴赶来了。
秦无味抬起眼。刑警专业的目光，一眼扫到他手里那个蛋糕盒。
很小的蛋糕盒，包装精美。
秦无味有些意外：“你生日？”
不对，他生日是冬天。下雪的日子。
“不是，庆祝一下。”徐妄随手把蛋糕盒子一放，整个人快乐地钻进他怀里。
秦无味接住他。像抱住一只热烘烘的大型犬。
“我又收到锦旗了！”徐妄埋首在他颈间，嘿嘿地笑。
秦无味也笑起来。
——徐妄真的变了很多。
以前他收到锦旗，不会有多少反应。仿佛宠辱不惊。
秦无味知道他只是不在乎这些。
现在却不同了。
不知从哪一天起，他开始为这些小小的谢礼，这些发自内心的感激，而欢欣雀跃。
收到果篮他会高高兴兴地跟同事分享。
收到礼金他会百般推辞地退回去，回到家却美滋滋地说他们可热情了，跟过年长辈塞红包似的，硬塞。
收到锦旗，也很好。
他会自己买个小蛋糕庆祝。
傻乐。
刑警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沮丧的职业。
和片区干警不同，刑警的案子，大多是严重的犯罪。其中深沉阴暗，时常让人压抑，见不到光。
徐妄却接受度良好。从未被那些惨绝人寰的现场吓到。
秦无味一度担心他受影响。
然而却没有。
徐妄的心性，随着时间过去，愈发坚定。
像是有了支柱。
某种真正坚定有力的，精神支柱。
……是什么？
……
秦无味隐约猜到，却并不急着确认。
只是觉得这样很好。
……
徐妄和他分享了那个小蛋糕。
是附近街区，新开的甜品店。生意很好。
徐妄说他出勤回来时候路过，看到排队很长，本来心生犹豫。
结果排队的人都主动给他让位，请他先买。
“他们在给我这身警服让位呢。”徐妄羞涩地笑笑。
热烘烘的脑袋往秦无味脖子里埋，“怪不好意思的。”
秦无味抚摸他的头发，感觉脖子痒痒的。
徐妄却忽然鼻头一动，嗅了嗅。疑惑抬头。
“师哥？”
秦无味：“……嗯？”
徐妄：“你抽烟了？”
秦无味抚摸他发丝的手指一顿。不自在地别过眼：“……刚开会，没忍住。”
“哦。”徐妄皱起眉头，不高兴地又把脑袋搁在他胸口。低着头，默默去摸他兜里的糖盒。
……秦无味身上有个糖盒，徐妄放的。
据说是帮助戒烟的糖果。想抽的时候来一颗，能缓解焦躁。
徐妄一直希望他戒烟。
抽烟不好。致癌，还容易咳嗽。
但也没办法。他们刑警，压力大，作息不规律，有几个不抽烟的。
偏偏徐妄是个例外。
徐妄说他以前也抽烟。高中时候，为了耍帅。有些女生喜欢这种。
秦无味回想起他少年时单薄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下。
……
徐妄年少时，有过一段不太好的时光。
那时候他为了生存，不择手段。心里也无道德感。
幸好，在真正做出伤害他人的事之前，遇到了师哥。
徐妄花了很长时间，才下定决心，向秦无味坦白这件事。
秦无味有些意外。
秦无味从未想过调查他的往事，所以如果徐妄不说，秦无味永远不会知道。
徐妄是心存愧疚。
“但我……没有……没跟她们上过床。”
徐妄眼底有隐秘的羞耻，声音压制不住地发抖，“我那时候觉得……上了床她们就会……自以为是。我想让她们永远觉得我若即若离，这样……更好控制。所以最多只是……抱一下，牵手。没有……没有做到后面。”
徐妄把自己年少时的卑劣，全都向他吐露。
像某些古老的神话传说里，人死后在神明面前捧出心脏，接受审判。
秦无味想了很久。
介意？是有一点的。
那些已经发生的过去，是徐妄亲自走向悬崖的山径。
那时候的他，傲慢地把周围人当石子，毫无道德感地踩在脚下。
他因此看到更多的景色。
却并不知道，自己以为的高峰，迷雾之后其实是悬崖。
……
秦无味庆幸自己在那一刻拉住了他。
其实也没做什么。
不过是骑车送他回学校，在路上开导他。
不过是数次奔波，帮他写情况说明，走特殊审批。让他以烈士子女的身份，通过政审。
再后来，也不过是把躺在icu里奄奄一息的他，劈头盖脸，痛骂一顿。
对秦无味来说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却在徐妄即将坠落的时候，拉住了他。
……
徐妄低着头，给他把糖盒装满。
然后自己拿了一颗来吃。
“这种糖果，可以缓解焦躁。”
秦无味想起他说过的话。
徐妄在焦躁么？
秦无味抬起手，碰了下他的脸：“怎么了？”
“……”徐妄一下子笑了。
淡淡的忧愁在他眉宇间转瞬即逝，他又变回快乐的小狗。
“师哥，你怎么看出来的！”徐妄幸福地抱紧他，“我都还什么都没说！”
秦无味笑了笑，并不解释。
——然而徐妄接下来的话，却令他陷入沉默。
“我妈妈走了。”
徐妄把头埋在他胸口，手指依恋地攥着他的衣襟。
声音很平静，好似没有任何悲伤。
“师哥，明天有空吗？”
“可不可以陪我，去给我妈妈下葬？”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救赎1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