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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为什么这样做? ...

  •   隋东皱这眉头看着身穿棕色皮夹克,抚摸着助听器的傅卫军想他要不要也去处个对象,但是他身边除了一大堆老爷们儿之外就没什么女性了,军哥这桃花运什么时候分他一点就好了……
      自从上次和魏与宁分开后傅卫军已经很多天没见过她了,他用呼机传了很多消息也得不到回应,他只能告诉沈墨,让沈墨从郭旸那里打听一下魏与宁的消息,可是就连郭旸也被挡在魏与宁家门口,见不到她的人,傅卫军很担心魏与宁,尽管魏与宁平时总是看起来乐观爱笑,但是在很多时候他却能看见她眸子里的忧伤,那忧伤像可以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洞,他坐不住了,想要赶快见到魏与宁,把她所有的忧伤通通驱散掉。
      他骑着摩托到了魏与宁家的小区门口,即使不知道她到底住在哪里,他也想在这里等着他,至少离她近一点,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赶到她身边。小区里的人来来去去,每次经过傅卫军总是要悄悄的和同行的人耳语几句,傅卫军也知道,他就是混混,身上那无所畏惧的气质总能吸引人的目光,让他成为别人嘴里批判的对象。在小区门口待了将近一天,到傍晚的时候来了两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朝傅卫军走来。
      “你干嘛的?”
      傅卫军撇了他们一眼,就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而这一眼对于一个成年的东北男性来说就是对他身为大老爷们儿威严的挑衅。
      “你瞅我干啥?”
      可惜傅卫军听不到也不能说话,否则就能给他接下句,那两个男人看到傅卫军对他们的话无动于衷,立马怒目圆睁,靠近傅卫军推了他一把,对于傅卫军来说不动手有事儿都可以商量,只要动手对他造成威胁那他就要反击,这是专属于他的生存哲学。
      傅卫军对于打架的生活经验是丰富的,他小的时候是被动挨打,等到年纪大了有能力还手之后,就很少人能打过他了,毕竟他是个疯狗打起架来不要命,那两位老大哥被揍的趴到了地上,但傅卫军其实也并不轻松,前段时间被摩托车车主堵在饭馆里造成的伤还没好,虽然那场架他不要命的赢了,但是受的伤也不轻,今天又因为剧烈的打斗,头上没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傅卫军摸摸头上的血皱皱眉头,他怕见到魏与宁吓到她,得先回去处理伤口,不管在地上哀嚎的两人,傅卫军骑着摩托扬长而去。
      魏与宁的外婆回到家放下菜就开始对外公抱怨
      “现在的小混混怎么那么多?今天就在小区门口,不知道是不是在观察盯梢,看哪家好得手,前几天李婶家刚被偷,这群混混又敢来,没王法了!”
      “啊?混混?我也看见了,是个骑着摩托车的小年轻吧?看着正是上学的年纪,也挺可怜。”
      “可怜是可怜但不能祸害别人啊,我看见了就给保卫科打了电话,让他们过去两个人,结果那两人被揍的呦~”
      “那混混呢?没事儿?”
      “被打的满脸血的走了。宁宁怎么样?今天没事吧,刚刚出来没?”
      魏与宁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骑摩托车的混混?是傅卫军吗?他来找她了,还受伤了?她想去找他,可是身体麻木动一下也很废力气,五天前她做噩梦了,梦里母亲拿着木棍,看着她算数学题,她算不出来被打的满身是伤,画面一转她看着满地被撕碎的漫画书然后她就被母亲推出门,天寒地冻的站了一夜,她又看到父亲抱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冷漠的从她身边经过,她喊了一声爸爸,画面一闪她又从冰天雪地回到了父亲的地下画室,画室里没有阳光,没有食物,没有水,她就那样被关了四天,朦胧中她感觉到有老鼠在啃食她的腹部,慢慢的意识涣散,她感觉到门被打开了,有一束光透过狭窄的门缝射了进来,是母亲和父亲争吵的声音。
      她的八岁生日是在医院度过的,那天还是外国的圣诞节,她不喜欢圣诞节,因为她又回到了着肮脏的世界。
      这个梦让她恐惧,她想解脱就好了,她解脱的方法从来都是老样子,只有用小刀一下一下的划开自己伤害累累的手臂她才能把意识从地狱转回人间。
      外公发现了,他们知道魏与宁的病情却从未真正看见过,她被处理了手臂上的伤,被绑了起来,她没有挣扎,习惯了。她被绑了三天,这三天里外婆总会熬好她喜欢的皮蛋瘦肉粥来喂她,她顺从的吃着,眼神毫无焦虑,这很好,之前她被绑起来的时候只会打葡萄糖,父母恐惧她,厌恶她,相比之下,外公外婆是爱她的。第四天外公又来找她谈心,她安静的微笑,表示自己错了,她被松了绑,但她没什么力气出去,就只想躺着。
      今天她听到了骑着摩托的小混混傅卫军的消息,他受伤了,严不严重呢?受伤是很疼的,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洗漱好,整理好医用纱布和消毒水,朝镜子练习起微笑,一下又一下……
      “外公外婆,我想出去散散心,可以吗?”
      他们很担心她闷在房间里憋坏了,所以高兴的答应了她的请求。魏与宁出了家门后,熟练的走到了录像厅,看见这几个字她的心情好了一点,只要关于傅卫军的一切都能让她开心一点,真是奇怪。
      进了录像厅,她就看见傅卫军在对着镜子一下一下的擦拭自己脸上的血迹,她慢慢的走过去从他的手里拿过了毛巾,去洗手间摆洗干净,又回到了他身边慢慢的帮他擦拭,极致温柔。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傅卫军就盯着她的身影目光不曾移开。
      她脸色苍白异常,眼窝处还有没有褪去的乌青,好像还瘦了,她发生什么了?傅卫军想立马拉住她的手,让她告诉自己到底怎么了?可是他又不想让那双柔软纤细的手离开自己脸。真是不要脸,傅卫军想着想着突然笑了,在傅卫军的笑容绽放的时候,魏与宁也一样随着他笑了起来,他真厉害,总有办法挑起她的情绪。她用消毒水洗干净他头上的伤口,又用纱布包住伤口,手法异常熟练。
      魏与宁没料到傅卫军会突然伸出手抓她的胳膊,她疼得弯腰皱眉,马上推开了傅卫军。
      傅卫军意识到了不对,魏与宁想阻挡他拉起自己袖子的手,可是并没有用,他看见了,看见了自己满是伤痕的手臂,新的伤口被纱布包裹,但没包裹住渗出来的血迹,也没包裹住陈年的旧伤,傅卫军是受伤的老手,他看的出来这些伤疤是年复一年积攒出来的,也看得出来这些伤疤是她自己割伤的,左手边的胳膊有上百条层层叠叠的伤疤,那右手呢?哈……一样的伤疤覆盖了她的右胳膊。傅卫军轻抚着她左手手腕最深的那条浅粉色的伤疤,自己的心也像拧在一起一样的疼……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
      魏与宁知道瞒不过去了,她不想让傅卫军知道这样丑陋的自己,可他已经发现了,真倒霉
      [你知道吗?这些伤好疼啊]
      傅卫军看着她的眼睛,这个傻子还在笑……
      [下次难受,害怕,疼痛的时候来我身边,好吗?]
      魏与宁笑着点头,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却下来了
      [傅卫军,我好疼啊……心疼,伤口也疼,我没你坚强,怎么办?抱抱我吧,只有你是解药了。]
      那是一个最温暖的怀抱,睡过刚被太阳晒过的棉被吗?它总能驱散刺骨的寒冷,就像无声却闪耀的太阳。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良久之后,魏与宁耳朵有点红的推开他
      [傅卫军,不疼了。]
      魏与宁对傅卫军说了自己的经历,他之前一直以为她是被世间最好的一切包裹着长大的女孩,结果并不是,他的星星原来也是从深渊里费尽力气才来到他身边的。
      [不要被吓到哦。]
      魏与宁脱下外套,撩起毛衣,露出了自己的腹部,那是一大片被老鼠嗫咬的齿痕,密密麻麻令人不寒而栗。傅卫军有些不忍心看,他打过很多架,但未从见过这么令人胆寒心痛的伤疤。
      魏与宁看着傅卫军满含不忍与心痛的双眼,靠近他拉起他的双手覆上了自己的腹部,然后上半身靠近他,贴近他的左耳说
      “现在不疼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害怕了。”
      魏与宁感觉到傅卫军浑身都僵硬了,真有意思,不逗他了,她离开他,而他还僵着,魏与宁有时候是真欠,她不知死活笑嘻嘻的问
      [傅卫军,你这个样子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他看见了,然后好像非常认真的想了一下,比划到
      [我喜欢你。]
      这次轮到魏与宁僵了,她知道他们对彼此都有不一样的感觉,但是这次傅卫军的回答是这么认真和虔诚,他的目光是魏与宁没有见过的坚定,魏与宁有点脸红,结结巴巴的说
      “我,我,我……先回去了!”
      她忘记了傅卫军听不见,就又回头用手语比划出来自己要回去,然后飞快的跑掉了,在门口又遇到了隋东,隋东想,怎么滴?这情景好像之前见过。
      傅卫军恍然大悟,他懂了,上一次她也这么跑掉是因为害羞,这家伙就是的纸老虎,
      [军哥,谈恋爱这么开心?你给我介绍一个呗?]
      傅卫军看着隋东想,大傻子,然后笑了笑转头嗑瓜子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为什么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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