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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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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当然没能看完。
凯莱德陪我胡闹了一会，他明显有了睡意，低头靠在我肩膀上：“你先去洗澡，该休息了。”
我听完这句话，深呼吸了一下，伸出手，一字一顿地去戳拦在腰间的结实手臂：“那、你、倒、是、把、手、松、开、啊。”
凯莱德抱得稳稳当当，含糊地应了一声：“不松。”
“……”
我挣扎无果，试图和他讲道理：“你这是无理取闹，无法无天——我要报警了。”
凯莱德闭着眼：“嗯，举报无效，不予受理。”
我：“……” 忘记安全部门也归他管了。
我偏过头看他：“那你是想和我一起洗？”
凯莱德睁开一只深蓝色的眼睛，带着浅浅的笑意：“我考虑一下。”
我：“ ？？”
“你考虑什么？！不许考虑！”
这次我成功挣脱了老板的魔爪，头也不敢回地跑进浴室，他还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继续逗我：“我觉得这个可以……”
我一把拍上浴室的门：“不可以！”
凯莱德在门外笑。
轮到老板去洗的时候，我把浴巾解开放到卧室的凳子上，翻了一身黑色的睡衣出来，老板的睡衣和我的是同款黑色，比我的大两个号。
我迅速套上老板的睡衣，关上衣柜，钻进被子一气呵成。
偷穿老板的衣服就是刺激。
过了十分钟，凯莱德的脚步声停在衣柜前，他拉开柜门以后，沉默良久。
过了一会，我感觉到凯莱德走到床边，两手撑在我身体两侧：“阿勒夫。”
我又往被子里躲了一点：“我睡了。”
凯莱德：“睡了还能说话？”
他伸手来拉我的被子，我马上翻身不让他拽，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没穿衣服，你不要耍流氓。”
凯莱德笑了：“巧了，我也没穿。”
“……”
我从被子缝里瞄了他一眼，发现凯莱德居然真的光着上身，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你不是要睡觉吗？”
凯莱德平稳道：“确实要睡。明天休假，可以一直睡到明天中午。”
我：“你说的这个‘睡’，不是动词吧。”
凯莱德：“你如果不把睡衣还给我，它就是动词了。”
“……”
“你刚才是在威胁我吗？”
“是啊。”
————
直到凯莱德穿好衣服上床的时候，我还保持着非常端正的、双手放在两侧的姿势，在床边躺成了一个毫无灵魂的阿勒夫。
凯莱德看了一眼我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今天不欺负你，过来。”
我：“昂。”
我打了个滚扑到他身上，正对着落地窗映射进来的暗淡月光。
我们住的房子比其他废城的房屋都要小，小得根本不像一个荒原领袖会住的地方，就连骑士团的团长也会挑一座至少有上下两层的住所。
可能在别人眼里，龙骑士要求再低也会选荒原区视野最好的那种顶层别墅，而不是边境废城里的两室一厅的房子。整个废城十二，只有我们住在这里。
我现在还不困，又无端想起了在圣殿目睹荷提亚之子死去的那一幕，歪头问：“老板，那个龙柯图就那样死了吗？”
凯莱德回答我：“只是暂时死了。”
我：“也就是说他还会回来？”
“巨鸟为荷提亚建造了重生之路，以荷提亚之子的血统纯度……”凯莱德说，“他只要七天就能完全重塑身体。”
我忍不住问：“没有次数限制？”
凯莱德摇头：“没有。”
我再次真心实意地感受到，荷提亚真的是一个很无赖的种族。
“那就算杀了他们，岂不是完全没有意义。”
凯莱德目光很静：“给他一个教训而已。”
“无限重生也只是重生，如果我真的要他在这个世界消失，我会守在重生之门前，他出来一次我就杀他一次，直到他一步也不敢踏出这扇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