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七杂八的江湖往事》大官人小山

302、5.97 血雨腥风——性命攸关的谈话

　　5.97血雨腥风——性命攸关的谈话
　　事情总是很有意思，在沉默的时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进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睡觉，但是，一旦一件事出来，其他的事情也就跟着出来了。

　　虽然这些事情真的就毫无关联。

　　这就像春天一样，万物复苏。
　　该来的还是要来。

　　“惊蛰”，沉睡冬眠的小动物被春雷惊醒。

　　这一段时间，虽然我和张华、和小五他们时不时的还是见面，但大家都有意的回避了石头帮和阿奇帮的事情。他们不说，我也不问。

　　我已经尽我所能，再要强迫，就真的是有些不识趣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细节和安排，但我知道的是这两个帮派确实在这一段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因为，江湖上风平浪静。

　　如果有些动作，我不可能不知道。
　　因为，我坚信，如果要有实质性动作，就绝对不是小动作，我的人脉虽然不敢自夸，但我相信，我完全不知道消息还是可能性不大的。

　　只不过，这个沉寂的时间也不是太长，他们确实开始动作了。

　　说来好笑的是，我知道这个消息竟然来源于阿蔡，就是那个蔡副所长。

　　四月初的一个晚上，阿蔡约我吃饭，我们就在开发区的一个小饭店的小包房喝酒聊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随着酒精的持续作用，我们的聊天逐渐深入。

　　只是我们都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是，这个晚上的谈话竟然是如此重要，重要到几乎关系到张华、我、阿蔡的性命，最起码也可以说，至少关系到十年刑期，每个人十年，加起来就是三十年。

　　首先，是我挑起了话题：
　　“阿蔡，张局高升，你也该再往上进步进步了吧？”

　　我知道，这些年阿蔡是张华的铁杆跟班，上次郊外农庄夜晚那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避讳他，对他的信任可见一斑。

　　阿蔡现在是副所长，张华高升之后，接替他职位的是原来的陈副局长，也是张华的兄弟。张华为人仗义，跟他相熟的，都很给张华面子，这个兄弟加副手那自然更是唯张华马首是瞻。

　　张华高升，论功行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的副手荣登局座，想来阿蔡自然水涨船高，也该走走了。

　　不过，阿蔡却说：
　　“小山哥，不瞒您说，本来还是有机会的，恰好我们所，所长调走了，正所空缺，本来我们陈局把我给报上去了，不过，却被否了。”

　　“呵呵，真不给张支队面子？”这个也正常，张华初上，不是所有人都给面子。

　　“那倒不是，现在张支队风头正劲，就算有人不舒服，也不会现在就给个难堪，毕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都要给个照应。我这个提名是张支队自己给组织部门打招呼，要求不能提拔的。”

　　“喔，怎么回事？”这次轮到我惊诧了，这可不像张华一贯的作风。

　　“我理解，我理解，小山哥，我真的理解，您千万别多心。”阿蔡赶紧给我解释，估计是怕我误会，传到张华那里就麻烦了。

　　“怎么回事啊？”我还是奇怪。

　　“我估计是张支队不愿一上任就给人一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印象，张支队这样做，对外面可以很好地显示一下自己为官清廉、刚正的态度。”这话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有点酸味儿。

　　“这样啊，也是，那真的委屈你了。你多担待吧，他也是没有办法。”我只好打圆场。

　　“小山哥，说实话，我真的是没什么想法，一点点不满意都没有。”
　　阿蔡说的诚恳的很，一时之间，我都有些疑惑，前面那酸溜溜是怎么回事？

　　“难为你了兄弟。”我只好敷衍。

　　“是这样小山哥，一个是我知道张支队的不容易，他刚上去，多少人都在看着他，他不能有半点的差池。你也知道，我们这个系统是个是非圈子，没有影的事儿都能给你整个乌烟瘴气，更不要说真的授人以柄了。所以，张支队这样做我是绝对理解和赞成的。”
　　阿蔡生怕我不相信，说的是信誓旦旦、掷地有声。

　　“难得蔡所这么体谅，我替张华谢谢兄弟。”我端起酒杯。

　　“不敢、不敢，再说了，我也有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