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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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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上午都会去镇上采购食物,偶尔也会买些生活用品、有趣的小玩意儿。
八九点的时候,夜晚的寒冷散去,正午的炽热也尚未到来,这个时间的温度我比较能接受。
镇上的小商贩有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
我问过为什么同样的气候不同的肤色,是这岛上地域差异很大还是其实有很多近期移民。
当地人坚持说,大家都是土生土长的,他们的祖先是什么肤色,他们就是什么肤色。这里的气候不影响人的。
可他们不仅肤色不一样,语言也不一样。
我能够听得懂的只有中文、英文、德语、日语、俄语、韩语、法语还有……我老家的方言?
之前有个早餐铺卖小笼包和鸡蛋饼的老奶奶,操着一口细嫩柔美的吴侬软语絮絮与我交谈,她讲得可比我邻居家自诩是专家的韩爷爷好多了,甚至比我之前学习时听的教学听力还更有韵味。
我的那位“口头专家”邻居韩爷爷说,他那辈学的都是联邦通用语言,很少有人会说华夏国各地的方言了。即使后来有什么“保护方言,保护传统文化”的行动,也无济于事了。
有一说一,韩爷爷真的就是那种只会听不会说,说也说不清楚听还听不大明白的,自诩精通华夏所有方言,其实不管说什么地方话都带着一股子的京腔儿化音。
如果说他是“青铜”段位,那么这位老奶奶无疑是“王者”了。可就是这么一位“王者”,坚定不移地说自己土生土长,至少五代以上都在鼠镇生活。
这怎么可能呢?
虽说有“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的说法,但就这么个小小鼠镇,几乎能凑齐全球的语言,这合理吗?
而且,分布毫无规律,几乎是走几步路换一种语言文化肤色习俗的人种。
那老奶奶唠嗑家长里短滔滔不绝,可一谈起华夏国,却又缄默不语;甚至聊一聊蓝星联邦的新政策都要闪烁其词。
听到这些的时候,她的目光中透露出迷茫,但是却又努力装作了如指掌只是不愿意向我提及的样子。
我很疑惑,但还是拎着豆浆油条肉包子回程。
“早餐三剑客”,yyds!
若是在路上碰见使用非常冷门的语言的,如僧伽罗语、斯瓦希里语、克罗地亚语、宿雾语这类我闻所未闻活久一见的,也并不会成为我和当地人交流的阻碍。
当地人人手一部同声传译器,这玩意儿相当高级,不仅翻得快,而且目前甚至还没出错过——我用我会的语言测试过了。
其实我也很难想象,在这个17G万物互联的时代,马上都要推进18G人脑联网了,鼠镇连WIFI都连不上,信号也跟传闻中的晋江文学城的后台一样动不动就抽,居然还有如此高端的同声传译设备,但这又是靠什么进行联通的呢?
这些机器,就像是一个先进的文明随手给予一个落后文明的施舍,在落后文明的一亩三分地里,显得扞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