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不要小看社恐的武力值》懒病ing

9、第 9 章

　　站在镰仓的车站。
　　月退名有一瞬间的恍惚。
　　诶？
　　自己不是在东京吗？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一阵腥咸的海风横贯整个车站，正要把她的帽子吹离她的脑袋。
　　身边一只手扣了下来。
　　于是宽阔的帽檐翻飞不止，却被迫好好地停留在了原地。
　　月退名抬头，帽檐边缘露出了脸上挂着笑容的黑尾铁朗。
　　“虽然好久没回家了，也不要太激动啊。”
　　她从他脸上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没有激动。”
　　“激动了。”
　　“没有。”
　　对话停顿了两秒。
　　正当三人都以为话题要发生变化的时候。
　　“有的。”
　　“没有。”
　　一旁的研磨觉得这两个中学生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
　　“呐，我们接下去要去哪里？”
　　“先回家吧。”
　　被引开了注意力的月退名回答道。
　　算了。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
　　还是随遇而安吧。
　　*
　　老宅前，是用石板刻成的“月退”二字。
　　名牌似乎已经挂了很久，凹陷的字痕边缘已经在风吹雨打下变得光滑。
　　走进院子，推开移门后能看到宽敞的玄关。
　　“我回来了。”
　　“打扰了。”
　　“打扰了。”
　　三个人先后朝里面喊道。
　　过道边的一扇移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出来。
　　“阿名。”
　　“我还正在想你们是不是快到了呢。”
　　月退名对两个伙伴示意，“这是我爷爷。”
　　于是两个男孩子非常乖巧地打招呼。
　　“走吧，房间早就给你们收拾好了。”
　　月退爷爷指指楼上，“阿名，带两个小朋友上去吧。”
　　“好的。”
　　过了许久。
　　“喂，我们就这样不下去，会显得有些没礼貌吧？”
　　黑尾铁朗看着两个一头扎进游戏机堆里的人，满脸无奈。
　　“小黑，你不懂。”
　　研磨在直抵天花板的柜子前兴奋得犹犹豫豫，简直不知道先玩哪一个才好。
　　“啊，这些我都没有呢。”
　　月退名走过来，看了看他指的方向。
　　“这个是他们公司早期的产品。”
　　“东京那里更新换代很快吧。”
　　“镰仓这里的话，可能还会有更早的那种。”
　　两人沉浸在游戏机的世界里不可自拔，没有一个人记得要先回答一下黑尾铁朗的问题。
　　“每一个游戏三十个小时的话。”
　　“感觉一个星期也没有办法玩遍这些啊。”
　　“呐，月退的爷爷，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会教训人的吧。”
　　研磨跃跃欲试，“那我们就可以熬夜……”
　　“不行！”
　　站在门口的黑尾铁朗义正言辞地打断了他的幻想。
　　“不行，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跟着一起过来？”
　　啊~~又来了，那种随身带着一个家长的错觉。
　　月退名和研磨对视一眼。
　　心下了然。
　　“抱歉，小黑。”
　　“抱歉，黑尾同学。”
　　*
　　晚饭的餐桌上，月退爷爷和黑尾铁朗聊得不亦乐乎。
　　从镰仓的名人古迹讲到神奈川的海产，让另外两个安静吃饭的人显得在这个空间里格格不入。
　　“啊，对了。”
　　月退爷爷指了指孙女，“小黑你要是感兴趣的话，让阿名陪你去逛逛啊，这家伙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呢。”
　　“那也是很早的时候了吧。”
　　月退名低声反驳。
　　“镰仓也没什么的太大变化嘛，就带着小黑，还有这个小朋友，叫什么？哦，研磨，一起去走走又没什么。”
　　月退爷爷的话里话外仿佛黑尾铁朗是他的熟人一样，“既然是朋友过来，好歹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吧。”
　　真是令人震撼啊，黑尾同学的交际能力。
　　月退名自顾自地心想着，没来得及接话。
　　月退爷爷回头对黑尾铁朗说道。
　　“阿名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她……”
　　“啊，没事。”
　　黑尾铁朗笑着摆摆手，像是不知道自己打断了月退爷爷的话一般。
　　“那就麻烦月退了。”
　　他转头看着闷声不吭低头吃饭的月退名，并没有对她小小的不配合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介意。
　　说完，他还不忘向月退爷爷道谢。
　　“有个熟悉本地的人做向导再好不过了。”
　　月退爷爷笑着点点头。
　　晚饭后，月退爷爷说要去老朋友家下棋，把遛狗的任务交给了孩子们。
　　他看着研磨一直试图伸手，却又踌躇着不肯上前。
　　“小杏很亲近人的，不用怕。”
　　小杏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一人一狗忽然就僵持住了。
　　黑尾铁朗站在月退名身后嘲笑着他。
　　“研磨从小就应付不来各种动物。”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其实我也差不多。”
　　月退名站在那里没有上前。
　　“小杏跟我，这么多年了也只是能被遛一遛这样普通的关系。”
　　她的语气就好像对方是一个即使被她得到了身体也得不到心的那种狗。
　　非常惆怅。
　　黑尾铁朗不由得笑出了声。
　　而那边还在僵持着。
　　最后还是月退爷爷把牵引绳交到了研磨手里。
　　“没关系，遛两圈就会熟悉了。”
　　他拍了拍小杏的脑袋。
　　“小杏也要好好招待阿名的朋友们啊。”
　　*
　　三人一狗走在镰仓沿海的那条路上。
　　在家里待了一天好不容易能够出门的小杏很是兴奋，它拉着研磨在前面欢快地连走带跑。
　　黑尾铁朗和月退名时不时看着前面的两个小朋友，偶尔会唤一声小杏让它等一等。
　　海边的夏夜散去了白日的暑气，海风带着海水和沙粒组成的味道蔓延在周围。
　　近海的那一段扶栏上没有路灯，月光洒在海面上，碎碎的亮。
　　海滩上有巨大的礁石，能看到晃动的海水砸在上面泛起浅浅的光。
　　“很舒服啊，镰仓。”
　　黑尾铁朗伸了个懒腰，“夏天果然还是要来海边。”
　　“很多人觉得镰仓这里，偶尔回来一次还不错。”
　　“长久地待在这里，可能也会无聊吧。”
　　毕竟这是个比起东京来太过于悠闲的城市。
　　至少那片海，月退名可以说看了很多很多年也没觉得有什么变化。
　　“我觉得，无聊不无聊什么的，还是要看跟谁在一起吧。”
　　黑尾铁朗盯着跟他们隔了一些距离的研磨和小杏，喊着让他们等一等。
　　而后又朝月退名笑了起来。
　　“至少我猜，月退你没有跟朋友这样在晚上散过步吧？”
　　“那不就很新鲜吗，现在这个经历？”

作者有话说

　　研磨跟小杏对峙的时候。
小杏：你知道吧当时我就是一个十分紧张。但是他比我还紧张，我就觉得人类不过如此。
散步的画面，可以是父母带着娃牵着狗。
也可以是家长带俩孩子牵着狗。
甚至可以是一人一狗带着俩社恐。
可以磕人，也可以磕狗（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