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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洛花莳番外:洛花莳的私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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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京师。
太女府中,凤渊行正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随口对着身边的乐瑾吩咐着,“一会将批阅过的奏折送入宫中,交由陛下审阅,再将今日上陈的折子取来放到书房,晚些时候等我阅批。”
乐瑾心头有些不忍,试探着开口,“殿下她,还不回来吗?”
之前殿下说有要事办,带着洛府君离开,说是三五日便回,可如今已是五日头上了,按理说也该回来了。
凤渊行莞尔,“她啊,怕是没那么容易回来。”
对面,本低头抱着娃儿正在哄着喂米粥的任清音发出一声轻笑,似有所了然,随口对乐瑾说道,“府中大小事务,你去问君辞,别再叨扰十三了。”
“军中有事,来找我。”
便是一旁的楚弈珩,也了然地应和了声。
凤渊行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你们都看出来了。”
“若非看出来,那边的事,我怎么会不跟去?”回答他的是莫言,眼神一抬,若有所指地看向安浥尘,“他又怎么可能不去?”
“大哥二哥还不让我去。”任墨予还有些不满了哼唧了声,“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上次在神族,她找娘亲……”
下面的话,被莫言一粒包子塞住了嘴巴。
乐瑾的视线在几人间转来转去,他们说的她仿佛懂,又仿佛不懂。
“声讨一下某个乐不思蜀的人。”秦慕容懒散地哼唧了声,“算了,一会我去书房,你还有什么要批阅的,我帮你。还以为嫁人了可以不用上朝呢,上朝倒是不用了,看折子一点没少。”
乐瑾唯唯诺诺地应了声,自打知道眼前这位主就是秦侍郎以后,她可是半点不敢怠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秦侍郎从女儿身变成了男子,却实在记得这位鸡飞狗跳的本领,若说几位主子里,唯有这位让她骨子里犯怵。实在是这位行为太过出格,前几日还又扮做女儿身去喝花酒,这让他们太女府的面子、殿下的面子往哪里搁啊。眼下这位主子心甘情愿老实在家里批折子,委实是再好不过了。
秦慕容仿佛没睡醒般,懒散地往嘴里送了一勺粥,咕哝着,“这女人,死没良心。”
睡梦中的南宫珝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在清晨鸟儿的鸣啼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才睁开眼,就看到窗边清晨的阳光撒入,照着窗边的人影完美的侧面,勾勒出金色的线条,原本乌黑的发色,也因为阳光而流转出彩色的光晕,他静静地坐在阳光里,仿佛整个人都与阳光融为一体,又仿佛随时会与阳光一起消融。
他的身上,弥漫着一种安宁,却又散发着淡淡的哀愁,南宫珝歌皱眉,下意识地起身。
方一动,他便察觉到了,转身间所有的气息都变了,明媚而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魅惑地勾起嘴角,“你醒了呀?”
那声音,带着清晨独有的沙哑,配合着眼波流转,便是勾魂摄魄。起身间,那半拢着的衣衫滑下,露出半抹肩头,摇曳着万众风情走向她。
南宫珝歌看着他靠近自己,在床头坐下,“我伺候你起身。”
话是这么说,但手指却拈着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打转,“你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他半倚着床,说话慢悠悠的,象是粘着糖,每一个字都能拉出丝来。说是准备早餐,人却又凑近了几分。
吐气如兰,吹拂着南宫珝歌的面庞,唇色似娇艳的玫瑰,亟待人采撷。
人才醒来,便看到这般风情,还能想吃什么?
南宫珝歌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他却在她抬首的瞬间猛然后撤,她的指尖只来得及握住一缕衣角,而此刻的他,“恰巧”起身,衣衫便在她的拉扯之下,顺势从肩头滑落。
他半侧首,视线从自己光裸的肩头越过停落在她的脸上,巧笑嫣然,“妻主大人,你是不是也太急了点?昨晚没喂饱你吗?”
南宫珝歌垂眸,看着手中的一缕衣角,还有面前衣衫半退的人,扬起似笑非笑的唇,“没有喂饱我,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对,是我的错。”洛花莳腰身一扭,便重回了床榻上,身躯沾染了清晨的寒气,微凉。
她的掌心贴着他的腰身,感受着指尖下的丝滑,口中却是责难,“不知道寒露重吗?也不知道穿多些。”
他被她暖暖地环着,吃吃笑着,“穿多了,你麻烦。”
“不正经。”她笑骂,“别忘了,今日要回程。”
她作势起身,他却忽然用力,将她重新压回了床榻间,一双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她,眸色深沉,藏着看不透的心思。
“别回去好吗?”连声音,都有些沉沉的。
但只是一瞬,又恢复了那妖娆多情的模样,“是花莳伺候的不好,让你归心似箭了?”
那无赖的模样,让她不由一叹,“你想要与我独处?”
他摆出了争宠的模样,也宁可她相信他是在争宠,指尖骚弄着她的眉眼,“你去了神族陪他们几日,便陪我几日。再……两三日吧。”
洛花莳不自在地转开眼,生怕她看出他眼中的落寞。
“好。”耳边传来她的回应,他的嘴角轻轻地扬了下。
他已痴缠了她数日,再两三日,若是不成,便是天意了。
“既然不走了,是不是可以……”他的唇已经游移在她的耳畔,呢喃着。
南宫珝歌接受着他缠绵的亲吻,带着几分笑意,“花莳,你这是真不让我吃饭了?”
洛花莳的脸停在她面颊上方,极近的距离里,她能看到他眼底隐藏不住的愁,脸上却是魅惑十足,“难道我还没有早饭好吃吗?”
“有。”她回应着他,翻身将他压在被褥之中,指尖划过他白皙的胸线,停落在他的胸口。
她能感知到他的心跳,有力却凌乱。
她一只手忽然蒙上他的眼睛,骤然降临的黑暗让他身体一紧。
“花莳,听我的。”
他很快放松。嘴角挂着浅笑,那是她,无论她想要什么样的情趣,他都可以。
他察觉到她的指尖在他胸膛上划过,又停留。很诡异的是,她划过的地方,留下一道微热的触感,最终停留之处,亦是同样的热。
最初,他以为只是自己过于的敏感,直到那热的一点,浸透皮肤仿佛沁入了筋脉之中,他不禁发出一声不适的咦唔声。
“再忍忍。”南宫珝歌的声音传来,他又一次按捺住了心头的不安。
直到她覆在他眼皮上的手挪开,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她含着自己的指尖望着他笑,唇缝中依稀还有血丝闪过。
血?
洛花莳一惊,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怎么受伤了?”
她没有回答,而是示意他看向自己的胸口。
洛花莳狐疑地低头,看到一点殷红印在肌肤上,犹如血痔般,“这?”
“神族血誓,同生共死,以吾之命,与君同享。这次去神族,向神族族长求来的。”南宫珝歌笑容意味深长,“免得我的花莳担心自己早亡,每次疯狂献祭自己。”
他有些不好意思,“你早看出来了?”
“傻瓜,你是我的夫君啊。”
若连他有心思都看不出来,枉为人妻。若连他介意什么都猜不出来,她就不配他倾心之爱了。
饶是脸皮厚如洛花莳,此刻也是欣喜糅杂着感动,“那你不早说?”
“被美色所迷,忘天地为何物了,所以怪只能怪那个痴缠着我的人。”她揉了揉后腰,“狐狸精太过诱人,我的腰都快断了。”
他笑了,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孟浪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觉地将手贴上她的后腰为她揉着。
才揉了两下,就被她抓住了,抬眼间看到她眼底闪烁着的火焰,“花莳,之前你有目的,如今是不是该好好伺候我了?”
“你不是腰疼么?”他哼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点疼,不算什么。”声音渐小,消失在他的唇边。
十个月后
房间里的人忙碌地进出着,门外的狐部长老焦急万分,来来回回地踱步。
他着急啊,真的很着急啊。
房内,婴儿的啼哭让他的心猛地一跳,松懈了下来,“生了……”
可随即,他的心又高高地悬了起来,狐部这么多年的问题,也不知到底解决了没有,若是连族长身边的花莳都没能……
他的心越发忐忑了起来。
门很快开了,露出了南宫珝歌的脸,“长老,您请进来。”
长老应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却没有发现自己迈进门槛时已是同手同脚。
床榻上的洛花莳有些虚弱,正静静地躺着。南宫珝歌将一个襁褓递给长老,“花莳说,这是狐部回到魔族之后诞生的第一个孩子,他想让您看看。”
长老哆哆嗦嗦地接过襁褓,襁褓中的孩子正安静地睡着,襁褓包的很严实,只能看到一张红彤彤的小脸。
长老的心跳地越发激烈了,他颤抖着手,慢慢地撩开遮挡着孩子头上的那块布巾。
然后,他就彻底呆住了。
孩子的头顶上,两只白色的兽耳竖着,绒绒的,粉嫩嫩的煞是可爱。
长老的唇颤抖了,视线越发急切了起来,手指想要解开襁褓,却因为激动怎么都用不上力。
南宫珝歌解开襁褓,露出奶团子的身体,“就是如长老所猜的,还有个狐尾。”
在南宫珝歌的帮助下,长老终于看到孩子身后那一个小小的尾巴,正团在一起,蜷在身后。
长老眼中的泪水无声地滑下,“灵气回归,狐部终于、终于……”
狐部之所有称之为狐部,因为他们在未成年时,会有狐狸的兽耳和尾巴,直到成年之后,才任意收起。但这只在灵气充沛之下,狐部的人才能有这样的状态。
南宫珝歌握住洛花莳的手,“你和长老不用再担心狐部的后辈会短命早亡,也不用担心我们的孩子。”
洛花莳睁开眼睛,虽然虚弱,眼神却明亮。“只是要劳烦你这个母亲操心了,又是一个狐狸精。”
她吻落在他的鬓边,“不怕,有我兜着,谁也不敢欺负咱家的小狐狸精。”
洛花莳与她十指相扣,缱绻对望。
她许他爱情,圆他狐部多年梦想,给他家庭,如今还有他们的孩子。他的人生因她而圆满,再无任何遗憾。
“珝歌,谢谢你。”
“花莳,我亦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