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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莫言番外:做个温柔的夫君(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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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言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内心却想着做最后一次挣扎,努力控制着自己动手的情绪,“什么妖物,这不是想要讨好你么?”
“呵。”南宫珝歌的手捏的又紧了两分,“搔首弄姿贼眉鼠眼,不是妖物是什么!?”
莫言终于爆发了,他一把捏住南宫珝歌的手腕,眼眸里火光炸裂,“你说谁搔首弄姿,你说谁贼眉鼠眼?”
所有压抑的不满彻底爆发,莫言手下的动作毫不含糊,拳拳带风掌掌不留情,一句话不说,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了拳脚上。
南宫珝歌被他一连几招的进攻逼得后退,看着莫言的眼神里,还是有些不确定,“你真的是莫言?”
回应她的,是他的冷笑。
“那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了什么?”
莫言的拳脚更急了,“不记得了。”
南宫珝歌眼中的怀疑更浓,“那你我第一次行房是什么时候?”
莫言的脸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这种问题他哪有脸说出口?
拳脚都快抡出残影了,“不知道。”
“那在床上,你最喜欢我怎么待你?”
莫言觉得自己快冒烟了,这女人怎么一句比一句出格,他眼神一瞥,看到了身边桌案上放的剑,想也不想一把抓了过来,长剑就要出鞘,“我劈死你算了!”
剑才出鞘一半,就被南宫珝歌的手按住了,南宫珝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笑了,“好吧,我相信你是我的言儿了。”
莫言的脸红的犹如醉了酒一般,低声喝着,“不许这么叫我。”只是那声音,已经不复方才的狂暴。
南宫珝歌看着地上被莫言掌风扫落的琴,此刻琴身上几道裂纹,琴弦也断了,正破败地躺着,她毫不留恋地抽回眼神,甚至还带了几分嫌弃,“谁让你装腔作势的?”
莫言的表情不是太好,嘴巴抿了抿,不说话。
南宫珝歌猜测着:“你娘亲?”
莫言依然不说话,只是微不可见地摇了下头。
南宫珝歌失笑,她就知道以任霓裳那么洒脱的性格,必不会让儿子墨守成规,去做什么贤良淑德的人。
“那就是沧溟爹爹了?”
这一次莫言瘪了瘪嘴,不点头,不摇头。
南宫珝歌咬牙,那位沧溟爹爹和任霓裳之间的轶事她可没少听说,尤其有小六在,那叫一个说的事无巨细啊。
“沧溟爹爹为什么让你改变?”南宫珝歌心头有些堵,很堵。
莫言叹气,“他脾气直,还冲。与娘亲时不时就吵架动手,而我与他太相似,他希望我能像其他爹爹一样,能放软些姿态,自然就能讨你欢心,多些宠爱了。”
他这是认为他那爹无宠?南宫珝歌心头暗骂了句。
妈的,这家伙被带歪了。
南宫珝歌牵上莫言的手,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走,“走,去看看你那个不会讨妻主欢心的爹,是怎么没有宠爱的。”
莫言在南宫珝歌强大的气势之下,被拽出了门。
因为这一番耽搁,天色早就暗了下来,南宫珝歌推断,今日她带着清音的孩子拜见众人,唯有莫沧溟因为莫言而没出现,所以今夜,任霓裳一定会来见莫沧溟。
果不其然,才距离屋子没多远,就听到了男子暴躁的嗓音,“找别人去,今天没心情。”
然后便是任霓裳懒懒的嗓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哄,“可我就是想找你啊。”
“你想就要伺候你啊,出去。”
“不出去。”
“不出去老子揍你出去。”
南宫珝歌啧啧称奇,“沧溟爹爹这脾气,真不讨喜。”
莫言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这不是越发证明了,他爹让他改变、去收敛脾性讨好妻主是对的么。
南宫珝歌凑到莫言耳边,“你猜,你娘会怎么做?”
莫言咳了声,“依照以往的经验,他们会打起来。”
果不其然,任霓裳的声音大了起来。
“莫沧溟,别给脸不要脸啊。”
“老子要你给脸?”接着就是桌子被掀翻的声音。再接着,就是拳脚相交的声音。
灯光透出,窗边显露出两道人影,你来我往,真刀真枪打的那叫一个激烈。
南宫珝歌好奇心起,“后面呢?”
“不知道。”莫言回答,“小时候到这里,我就被扔出去找师叔祖了。大概率……”他思考了下,“我娘会气呼呼的走吧。”
南宫珝歌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不如今日就看看,解一解你心头的疑惑。”
房间里的两个人你来我往打着,不时听到杯盘碗碟砸到地上的声音,听得人惊心动魄啊。
莫言的眉头越拧越紧,他爹这脾气,娘定然会被气死,怕是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来了吧?
忽然,房间里高大的人影被秀丽的身影拉住,猛地一甩,扔到了床榻上。
随后,秀丽的人影压了上去,吊儿郎当的声音传出,“老娘今夜就要你伺候,你愿意也得愿意,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衣衫撕裂的声音传来,还有莫沧溟带着气的低吼,“上官楚烨,滚下去!”
“不滚。”窗户上透着女子手不断撕扯的动作,几乎可以想象到衣裤被扯下的疯狂场面,“你再不老实点,老娘就用强的。”
莫言的眼睛瞪得老大,他娘居然对他爹用强的?这……
他脚下下意识地往前了一步,立即就被南宫珝歌察觉到,伸手拉住了他下面的动作。
“别急,继续看。”
“不行,我不能让爹……”
“让什么让,里面另外一个是你娘,而且,我觉得你爹没你想的那么惨。”
女子的脸俯下,亲吻的画面打断了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暧昧瞬间飘荡而出。
莫言与南宫珝歌功力深厚,几乎都能听到两人粘腻的亲吻声音,还有任霓裳调戏的轻笑,“伺候不伺候?”
莫沧溟哼了声,“不伺候。”
只是那声音,却是气弱里透着几分舒爽。
“那我真用强了?”任霓裳声音更轻了,“沧溟,你的身体倒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也硬多了。”
莫沧溟翻身将任霓裳压在了身下,“要用强,也是老子用强吧。”
任霓裳伸手勾住了莫沧溟的脖子,“好啊,反正你也不是没用过,言儿怎么来的,我可记得清楚。”
莫言如有雷劈,呆滞在当场。这是他能听得辛秘吗?
南宫珝歌笑道,“你现在还觉得你爹的暴烈脾气不受宠?你娘为你爹可是心甘情愿的屈居人下啊。”
莫言的世界崩塌了。
南宫珝歌拉了拉莫言,“不能再看了,再看就大不敬了。”
莫言呆呆地被南宫珝歌拉走,呆呆地被带回屋子里,呆呆地坐着,脑海里满是方才的画面。
南宫珝歌由着他消化方才的场面,索性坐在了他的腿上,枕着他的肩头,“你爹不是不知道你娘待他的感情,但他更知道他这样的性格走的有多难,他不敢赌世间还有第二个任霓裳,害怕我不能如你娘待他那般待你,才会让你改变。说到底,不过是父亲的担忧罢了。但问题出在你身上,你得清楚的知道,我需不需要你改变?”
不等莫言回答,南宫珝歌就接了下去。
“不需要。我就喜欢你这样,无论是暴躁的你,还是耿直的你,还是不会放软身段做小娇夫的你,我都喜欢。我从喜欢你的那一天起,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不要改变!”
莫言低下头,“是我没想通。但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也相信,你不会嫌弃我。”
他只是习惯性地顺从莫沧溟,又因为莫沧溟的爱子心切,才有了这出乌龙。
南宫珝歌静静地凝视他,看到他嘴角温柔的浅笑,忍不住地欺身而上,含住了那两瓣。
两人轻柔地吻着,交换着彼此温柔的爱恋,却仿佛怎么也亲不够,身影越贴越紧,房间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莫言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南宫珝歌,“今日的事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
“只是道歉,没有惩罚的吗?”南宫珝歌揶揄。
“你想要什么惩罚?”
南宫珝歌想了想,“你之前说要跳舞给我看的。我倒想知道,你跟着幽飏爹爹学了什么?”
莫言顿时为难了起来,声音期期艾艾的,“不、不要了吧。”
“不行,惩罚可由不得你挑。”
莫言眼一闭,心一横,纵身飞起,摸向房梁上方。
两道红缎飞舞而下,在空中虚晃着。而他的身体,就在红绸之间飞舞而过,红绸被风带起,划过他的胸口,带落一片外衣。
外衣?
南宫珝歌瞪大了眼睛,没错,就是莫言身上的外衣。此刻那件衣衫,轻飘飘地、缓缓地划过她的视线,落在了她的眼前。
而空中的人只着里衣,身体在红绸之间飞舞,他的姿势有些笨拙,但那红色的绸缎和雪白的里衣交相辉映,不断刺激着她的视线,当那红绸在他腰间缠绕而过的时候,那原本束约着劲瘦腰身的腰封,也缓缓地飘下。
南宫珝歌只觉得热血上涌,一时间竟挪不开眼神了。
莫言一只手抓着红绸,让它缠绕于胸膛之上,当红绸滑开时,地上多了一件白色的里衣,而南宫珝歌眼前绽放着的,则是白皙而有力的胸膛。
因为运功的原因,他的肌肉紧绷着,小腹、胸膛、手臂、肩背上明显的线条完美而勾魂,这种舞,在他人或许是柔媚,但在莫言舞来,却有种说不出的力量感。
南宫珝歌觉得自己要爆炸了,她身体的血液在急速的奔涌,呼吸急促了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空中的莫言,想要一口吞掉般的激动。
莫言人在空中,心中还有些忐忑,虽然幽飏爹爹说过,以他们练武人的身体,驾驭这点舞不在话下,可之前他毕竟搞砸了弹琴。
他偷眼看向南宫珝歌,却冷不防对上了一双带着噬人红光的双眸,莫言心头一慌,手中的力道大了些,那红绸竟生生被他扯断了。而他人在空中,一时失重之下只能立即拿捏身形,想要落下。
但那长长的红绸却与他身体紧紧纠缠着,他在空中几度变换身形,那红绸却越缠越紧,直接勒住了他的腰腹和手臂。
莫言人落地,却又踩住了红绸的下端,红绸一紧,直接将他的双手缚在了身后,他脚下一个踉跄,单膝跪在了南宫珝歌面前。
完了,又砸了。
莫言挣扎着想要起身,南宫珝歌却在这个时候捏住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
他的身上还有些许的薄汗,反射着珠光的色彩,一滴汗珠从额头滑下,凝在下颌处摇摇欲坠。
南宫珝歌带着那疯狂的眼神逼视着莫言,“言儿,你这是负荆请罪,还是送礼啊?”
莫言被她看得心慌意乱,逃避着她的眼神,“你、你说什么,就、就是什么吧。”
南宫珝歌轻笑,“既然我说了算,那就既算负荆请罪,也算礼物。所以……”
她伸手一拽,巧劲让莫言直接落到了床榻上,南宫珝歌覆身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说是礼物,所以我要慢慢拆礼物,我说是负荆请罪,所以今夜,你得听我的。”
莫言的脸越发烧烫了起来,不自觉地闭起了眼睛,犹如献祭般挤出破碎的嗓音,“好。”
今夜很长,某些人注定可以慢慢地拆礼物,享受礼物。某些人也可以多请几次罪,直到对方满意为止。
烛光摇曳,倒映着两人温柔缠绵的身影,还有南宫珝歌的声音,“你可以用一晚上的时间,来好好想清楚之前我问你的第三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