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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殿下,这不合适吧 ...

  •   马车颠颠簸簸,车上的人昏昏欲睡。
      无聊,真的好无聊。
      南宫珝歌无聊地快要疯了!她那群夫君晚上关门,白天也离她远远的,完全不肯在身边陪她,连她的马车都不肯上,她甚至有一种错觉,自己被孤立了。
      当一个人习惯了吃肉,喝不到汤都是痛苦。哪能随便回到清粥小菜的日子,现在的南宫珝歌就是如此,清修了半辈子,一旦有了男人,就再也回不到那种平静淡定的生活里了,一个人坐在车里,就象长了虱子似的,浑身痒痒坐立不安。
      外面的天空一片萧瑟,太女殿下的心更萧瑟。
      车身忽然震了下,停了下来。门外传下下属恭敬的声音,“殿下,中途休息用膳,请您下车。”
      南宫珝歌下意识地推开门板,手才伸到一半,却又忽然缩了回来,声音闷闷地,“告诉他们我不去了,在车上休息。待他们上车后径直启程便可,不必来打扰我。”
      门外的属下不敢耽搁,脚步匆匆很快离去。
      南宫珝歌的脸上扬着期待的淡笑,曲起腿架在了床榻上,懒懒地靠着,眯上眼睛静静地等待。
      脚步声轻缓,朝着马车的方向行来,南宫珝歌眼角微微挑了下,嘴角边的笑意越发大了。
      一只手穿过帘子,微微捏住帘子的边。可还没等手的主人掀开帘子,便被南宫珝歌的手握住了。
      她掌心的那只手,清润,修长,根根赛过玉葱雪段。那手指才入了掌心,南宫珝歌手掌里便是一股巧劲拉了上去,瞬间人影穿过车门跌入她怀中。车帘晃荡,车内两人暧昧的身影若隐若现。
      她可等不及车帘彻底平稳,便已噙住了对方的唇瓣,熟悉的气息填满她的臂弯,南宫珝歌几是强硬地手紧了手臂,让他与自己紧密地贴合着。
      霸道地气息里糅杂着长久的思念,强势的动作里是她极致的温柔,疯狂地侵略里是无尽地爱恋,抵死的缠绵中藏着难耐的悸动。她啮咬着,深入着,唇齿交缠间,耳边是他无意识飘散开的浅吟。那微微痛楚里的欢愉,呢喃着她的名字,破碎又勾魂,“珝歌……”
      浅浅两个字,她血脉贲张,理智刹那飞到了九霄云外。手掌贴上了他的腰身。却很快地被他按住。
      他的脸上还带着红潮,呼吸急促,胸腹快速地起伏着,颇为无奈的眼神扫过她的脸颊,“殿下,这不合适吧?”
      那声音微微沙哑,勾人已极度。
      说是无奈,又带了些许的纵容,许是因为与她激烈的一吻,眼神里满是风情,反倒更像是欲拒还迎。
      她俯低身,贴在他的耳边,舌尖划过他的颈项,像极了择人而嗜蛇,逗弄着她的猎物,“哪里不合适?是身份吗?我矜持的十三殿下。”
      凤渊行一向对她喊十三殿下敏感,即便早已经成亲,只要她这么一叫,就仿佛带着一些无媒苟合的禁忌感,可偏又叫人心痒难耐。
      每一次只要她这么喊他,就能感受到他瞬间的紧绷,羞红的脸颊,还有难以自抑的情动。南宫珝歌喜欢这样的凤渊行,被她撩拨地失了矜持,丢了分寸,然后在她的挑逗下丢盔弃甲。
      “你……”他的声音里分明是控诉,那双眼眸里,却含着满满的情潮。她的手指,已经顺着衣衫钻了进去,掌心贴上了他的肌肤,他只能压低了嗓音,“不可。”
      “不可指得的是动作不可,还是时间不可,还是地点不可?”南宫珝歌的声音又粘又轻,骚弄过他的耳畔。
      凤渊行几乎都说话后继无力了,“都……不可。”
      “我的小十三,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她慢悠悠地说着,“方才手下说我不去用膳,你亲自来请我又没了音讯,他们是会继续等下去呢,还是会立即心有灵犀地启程呢?”
      她望着他绯红的脸颊,轻慢地笑着,“我知道你害怕什么,毕竟这车马再稳,若是有所动作,终归是会被人看出端倪的。你可是堂堂的太女正君,未来的凤后,传出去还怎么做人,是不是?”
      凤渊行在她视线里,几乎已是言语不能,这女人什么时候学会了用眼睛代替手,那一寸寸浏览的目光,像是在慢慢撕扯着他的衣衫,而那眼底的意味,更是让他清晰地看懂,她在想什么。
      忽然,南宫珝歌猛地抬腕,推开了窗。
      一股清寒的风吹入,撩起了窗帘。窗外正午的阳光瞬间打入车内,落在他的身上,脸上。
      “十三,天气似乎不错。”南宫珝歌愈发闲适了起来,“阳光正好,适合晒晒太阳。”
      凤渊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还是领悟了什么,脸不仅红了,眼神也变了,凶狠、羞涩、委屈,染满了眼眶。
      他无声地抬起手腕,挡住了脸。
      她的十三臊了……
      “呵。”南宫珝歌笑了,“光天化日的,堂堂太女殿下和正君,居然如此寡廉鲜耻,白日宣淫。”
      凤渊行放下手,不赞同地看向他,“没有。”
      “是么?”她意味深长地反问。
      忽然车身一震,车轮轧轧地超前驰去。凤渊行脸色一僵,脸红的快要滴血了,原本修整的车队突然启程,岂不是印证了方才她的话?
      “看来,我赢了。”南宫珝歌不仅不以为耻,还笑着跟他讨论了起来,“有和没有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怎么想的。”
      “我!!!”凤渊行看来真恼了,“让他们停车,我要下去。”
      “然后让人家猜测堂堂正君殿下就一炷香的时间?”南宫珝歌压着他,指尖划过他的脸颊,轻拢慢挑着,“你不怕被人笑话?”
      凤渊行咬着唇,忽然发现无论是一炷香还是一顿饭,或者是一个时辰,他都免不了被人嘲笑的命运。
      明明是他定下的规矩,才不过一日就被他自己打破,这人丢大了。
      “我打赌,来请我去用膳是他们的主意吧?我的十三啊,枉你如此聪明,怎么突然就糊涂了呢?”
      凤渊行只是一愣,转眼便明白了过来。
      方才手下来报,他瞬间猜测到的是她在赌气,赌气的理由就是他那句不准她进大家的房门,既然是他造的孽,自然也该由他来哄人。所以凤渊行才主动前来请她,因是与她有关,他自然不会用那些心机揣度去深思里面的门道。如今被南宫珝歌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
      她离开那么久,谁人不思念,谁人不想亲近她,可他先把话说了,要她好好休养,若是与她亲近,不是驳了他的面子么?而能打破这个话的人,只能是他自己。
      他,算是头一次被大家联合算计了吗?
      “你从开始就猜到来的一定是我?”他被她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面对着她直接热辣的眼神,几乎难以保持冷静的思考和说话。
      “应该说,我从一开始钓的人就是你。”南宫珝歌笑眯眯的,“毕竟其他夫君的心思我也得照顾不是,所以只好我亲自行动,让我的十三殿下松松口,高抬贵手,解了我的禁吧。”
      她算计他?
      凤渊行现在是又气又恼,偏生不知该拿这人怎么办。这人一场大难回来,怎么变得更加坏、更加痞、更加无赖起来了呢,太女殿下的脸皮都不要了。
      “看来我的十三殿下不愿意松口呢。”她索性再度吻上了他的唇,极致而炙热的气息覆盖上了他的身体,舌尖勾着他的唇瓣,吮咬着。
      他赌气,偏不让她侵入。她也不着急,慢慢地舔,细细地啮咬,含着他的柔软啧啧品尝,某人意乱情迷中,再也无法坚持,被她彻底地侵入、点燃……
      车身一震,原本打开的窗在震动中撞上窗棂,“啪”地一声又很快弹开,却惊回了某人缭乱的心思。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窗。”
      他的手指还没碰到窗户,就又被南宫珝歌拉下了身体,她按着他,“风景挺好的,开着吧。”
      “不、不成。”他喘息着,却依然坚持。
      此刻的十三殿下别说脸了,连颈项都是通红的。
      “怕被人听见啊?”她一语道破他的心思,抓起他的手放在他的唇边,“那殿下仔细别出了声。”
      可怜的十三殿下,只能紧紧地捂着唇,生怕走漏了半点声响。
      窗户,就在车马的颠簸中,一下下地拍打着窗棂,“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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