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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你反悔,我就用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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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面让洛花莳不由笑了,“少将军看来有重要事情向殿下禀报,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告退。”
简直是毫不留情地迅速退场,刹那间把场中的位置让给楚奕珩和南宫珝歌,南宫珝歌都不知道该说他是识时务还是损。
而洛花莳的退场,终于让楚少将军那积压的怒火可以无所顾忌地释放了,眼见着洛花莳的人影消失在门边,楚少将军手中的剑一抖,数朵剑花扑向了南宫珝歌的面门。
这是嫌弃她的脸太招摇,让她以后没有勾三搭四的本钱?
南宫珝歌在凄厉的剑锋下,只觉得脸被刮的生疼,这楚奕珩出手当真是半点情面也没留。
南宫珝歌不得已松开了抓着他的手,闪身飘退。
她退,楚奕珩停手,转身就走。
这怎么行?南宫珝歌赶紧上前,又一次抓住了他的手。
又是一剑迎面而来。
南宫珝歌又退,他再走。
两个人就像是孩子般,不断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他走,她扯,他砍,她躲。
以她对楚奕珩性格的了解,这么下去,两个人真的能僵持一晚上,她该怎么办呢?
思量间,她又一次拉住了楚奕珩的手,楚奕珩想也不想地一剑刺去,恰恰此刻南宫珝歌正在出神,眼见着剑到了眼前,想要躲闪间,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楚奕珩之前积压的怒火,她一次次的躲闪,他也出手越来越重。原本料定了她会躲,谁料这一剑南宫珝歌突然不动了,眼见着剑锋及体,就是半点反应也无。
她是料定了他不舍得吗?楚奕珩眼中冒火,手中的剑也没有收的架势。
南宫珝歌更是打定了主意,一动也不动。
楚奕珩的眼神闪烁着,从笃定到疑惑再到咬牙,最终……
剑锋停留在南宫珝歌眼前一分处,她眉心处都能感受到剑锋上的冰冷,那剑尖虽停住了,却有些许的颤抖。
是他急停之下,心有余悸之后的恐慌。楚奕珩知道,自己终究是不敢赌的,也是舍不得赌的。
一个笑傲疆场的少将军,何曾有过手下留情,又何曾有过对自己功力的不确定,但就在刚才,他甚至有了些许的害怕,怕自己没能收住手。
骄傲的少将军,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也从来没有这般郁闷过,就在方才那一刻,他发现自己完全舍不得伤害她。
越是郁闷便越是生气,这段时期以来,他思念,牵挂,担忧,为她监视着“东来”,唯恐半分错漏;为她千里奔袭,生怕来不及成为她的倚仗;为她孤身入“南映”,担心她被人暗害。这些日夜来,几乎始终在奔波中,但他从未感到过疲累,反而是心头始终惴惴不安日夜难寐,才是最让他难受的。
当他终于看到他安然无恙,这一个多月中的牵挂落了地,却发现她居然有了新欢,还是“南映”的十三皇子,原本“烈焰”为秦慕容定下的联姻对象,楚奕珩心头的火气,就突然无法压抑了。
可这火气,他偏偏撒不出来。
是他自己先前未曾应允她,非要说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偿;如今他人大咧咧地登堂入室,他居然连脾气都处使,说生气,他以什么身份生气?“烈焰”楚家军的少将军么?还是忠臣看不惯太女殿下夺人所爱,耿直纳谏?
可他自己清楚,他气的是她花心,气的是这么快就喜欢上了他人,更气的是,他还舍不得伤她半分。
种种夹杂在一起,还遇上个搅屎棍,莫名又多出来两个绝色姿容的男子,论武功,天下罕有;论气度,英姿不凡;论容貌,艳绝天下;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也带给了他极大的威胁感。
楚少将军第一次有了不自信的感觉,不自信自己在她面前,是否还有地位,是否还有分量。
少将军委屈,少将军说不出来。
偏那始作俑者站在他的面前,他还下不去手。只能死死地绷着一张脸,垂下了手腕,看着她。
她似乎有些清瘦了,这段时日在“南映”周旋,也是心力交瘁吧。心头明明是怜惜已起,相思满腹。少将军张张唇,终于有了声音,“看来是风月无边,殿下连身子骨都不在意了。”
话出口,少将军的脸上便是一阵尴尬。这浓浓的酸味还是他么?还有,他其实不想这么说的。
他不懂温柔,更不会讨好,只怕她对他,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趣,如今新欢在身边,怕是已不记得对他的承诺了吧,顶多……馋他的身子而已。
南宫珝歌可不知道少将军的脑海里,已经过了无数个悲观的念头,她只是看到了思念许久的容颜,那压抑在心底的想念,便刹那间泛滥了上来。
她迈前一步,发现他没有抗拒,而此刻的她,已能听到他些许急促的呼吸声,索性身体一倾,直接摔入他的怀抱中。
楚奕珩看着她靠近,心头念头不断闪现,在她猛地侵入她怀抱的时候,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身体。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顿时让她心生了悸动,不由呢喃着,“奕珩。”
他身体一震。
她这是在撒娇低头吗?
他见过牙尖嘴利的她,也见过体贴温柔的她,还见过不羁浪荡的她,但是这般温存撒娇的她,似乎还未曾见过。
“我们有一个多月未曾见面了,我还没有好好与你说话。”她仿佛抱怨着,“多留一夜好吗?”
她也是想他的吗?楚奕珩低头看着她的脸,她身上的暖香一阵阵传入他的呼吸间,勾魂摄魄。
原来,他的思念早已是入骨的。
“你不是已有了温香软玉在怀吗?”他冷硬地丢出一句话,却在瞬间懊恼地闭上了眼睛。
少将军是将军,少将军在军营里整日操练,脑子里只有耿直和铁血,少将军不知道怎么温存。
她抬头定定地望着他,他以为下一刻她会推开自己,毕竟她是殿下,是主。但她只是将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
她在为她的风流道歉?
“你……”他艰难地说话,“不必的。”
“可是你生气了。”她看向他的表情里,有着认真。
她不懂哄人,但眼下她必须得哄啊,她不能让楚奕珩走啊,现在连人都扒拉在人家身上了,就得努力哄他消气哄他开心,哄他不要踹了自己。
可怎么样才能哄他留下呢?南宫珝歌咬牙,努力搜刮着词汇,“我知道你生气,所以我不能让你走,我怕你反悔。”
话音落,太女殿下想要掐死自己。不是说哄心上人,是要迂回、婉转,她这么直接,这不是哄人啊,更像是招供。
反悔?少将军错愕了。
“反悔?”
“反悔跟我之间的约定。”她声音低低的,“毕竟两年呢,你看不顺眼,随时可能就走了。”
怎么是她在害怕他反悔?难道不是她嫌弃他武将出身,不懂温柔体贴,在当初那段相依为命的特定情境过去后,她反悔吗?
她抬起头,大声地说道,“楚奕珩,我想好了,如果你要反悔,我就用强的留下你。”
这话,当真坦诚地够不要脸。
少将军还在她表露真心的话语里没出来,愣愣地。
南宫珝歌却认为,楚奕珩的发呆是因为生气,而生气是因为看透了她的风流,想要放弃她。
她索性双手勾上他的脖子,“你要是敢反悔,我不管用什么方法,绑的捆的下药的迷昏的,我都不放手。”
话说完,南宫珝歌更后悔了。
她不是要哄他的么,怎么变成了威胁?完蛋了,这下楚奕珩只怕真的要跑了!
老天啊,谁能教教她,怎么哄男人回心转意?
绑他捆他下药迷昏他?看着她一脸的无奈和坚决,楚奕珩心头某个地方,居然软了下来,她是害怕他离开的。
楚奕珩失笑,刹那冰封融解,明月花开。
但这笑容落在南宫珝歌眼底,却是魂飞魄散,楚少将军一笑倾城,二笑倾国,这可是战场上最广为流传的话,当然不是说他献媚承欢的倾国倾城,那是冷笑中的樯橹灰飞烟灭啊。
他下一刻,是要劈死她了吧?
不等她再想下去,楚奕珩那原本在她腰间的手用力贴上她的背心,将她彻底地贴上他的胸膛。
他的呼吸急促,他的心跳很快,他的唇……瞬间落下,含住了她那两瓣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