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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佳肴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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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第三天。
白思若和萧惟然行至将出舒州地界,靠近桑州时,在一个较偏僻的小道上,遇上了打劫的。
打劫的对象不是他们,是前面两辆马车。
只见路中央占着三个人,一个面上有刀疤,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一个贼眉鼠眼的矮子,还有一个行动不甚利落的胖子。
中间的刀疤大汉将一柄长刀插在地上,开口:“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旁边的矮子小声提醒:“大哥,词念错了。”
刀疤大汉:“不重要,马车上的人听着,想活命,给钱。”
第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手拿一个小包裹,准备与劫匪交涉,破财消灾。
白思若这时开口:“错了,这树是我栽的,路是我开的,都请让让。”
马已到了劫匪面前,刀疤大汉看着冒出来的两人一马,两眼放光,又多了块肥肉:“小姑娘,话不能乱说,这地盘何时成你的了?”
“就现在。”白思若运起灵力将三人拖到路边绑在一起。
劫匪三人,胖子一脸懵,没反应过来,矮子被两人挤得喘不上气,刀疤大汉倒是反应过来了,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大侠,我这也是被迫无奈呀,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娃,大侠饶了小命吧。”
这年头,劫匪都身怀这般演技了吗?
白思若看向儒雅中年男子:“你说怎么处理?”
儒雅中年男子还在诧异刚才发生的变故:“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这,我等急于赶路,要不就放他们一马吧。”
刀疤大汉连连点头,配上他脸上的泪水和鼻涕,说不出的滑稽:“姑奶奶,您就大人有大量,放了小的吧。”
白思若对他露出甜甜的微笑:“不可以哦。”
“你们在这儿先好好反思吧,绳子一个时辰后自会解开。”
现在放了你们,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又回去叫了人来,她还得一个一个收拾,麻烦。
萧惟然心生自豪:“他家的小兔子,虽然胆子小,但却一点也不笨。”
刀疤大汉的心大起又大落,三人一阵鬼哭狼嚎。
这时从第二辆车上下来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姑娘,荼白上衣,石榴红下裙,像一朵娇妍的蔷薇花,朝白思若走来,并给她行礼道谢:“多谢救命恩人。”
白思若不好意思,连忙下马扶她:“不用,不用,举手之劳。”
那位姑娘道:“恩人要去往哪里?”
“我们去赫都附近的星落峡。”
“好巧,我与爹娘也要去赫都,不如恩人与我们同行,马车很宽敞,可否有幸与恩人共乘?”
马车,白思若眼睛一亮,被摔下马的经历至今还心有余悸,有马车乘自然是更好了,又舒服又安心。
“好呀,别叫恩人了,我名字是白思若,你的名字呢?你多大年纪?”
“小女子名朗玥,今年有十八了。”
“十八,这么小。我116岁了,那你叫我姐姐吧。”
这时一直沉默的萧惟然冷哼:“还叫姐姐?你咋不让别人叫你奶奶呢?毕竟人类这个年纪都能当人曾祖母了!”
他非常不开心,白思若咋随便一个人的马车就坐呢?
白思若听到,立时就想去打他,然而萧惟然在马上,太高,白思若只能愤怒地瞪他。
朗玥听到白思若的年纪,惊讶了一瞬,不过又很快平静下来:“原来二位并非凡人,怪不得如此厉害,这位公子是?”
白思若:“我小弟。”
萧惟然:“她哥。”
萧惟然下马来,向朗玥行礼:“拙荆喜爱玩闹,如冒犯了朗玥姑娘,请多担待。”
朗玥微笑:“公子多虑了。”又对白思若说:“恩人虽年龄大,但看着比我小。这样吧,你叫我玥儿,我叫你若儿,如何?”
白思若“这样也好。”
就是拙荆是谁呢?她摸不着头脑。
白思若跟朗玥到了第二辆马车上,萧惟然骑马跟在马车后,一行人继续赶路。
车厢里,白思若好奇地左瞧右看,里面布置清新雅致,座下有软垫,中间放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有一些果干点心,旁边还有一些书。
白思若还隐隐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儿:“好香呀,什么这么香?”
朗玥想了想,拿出腰侧挂着的香囊:“应该是这个。”
白思若接过朗玥递给她的香囊,是一个有着精美刺绣的水蓝色香囊,正中间绣着极浅黄色的圆形图案,像月亮,也像明珠。有周围水蓝色的映衬,宛如空中明月,水中明珠,真是美极了。
朗玥,这只香囊跟她的名字太配了。
白思若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
朗玥看到她喜欢的样子:“若儿喜欢?这个香囊有点旧,我再绣一个新的给你吧,只不过这香囊的香料里有一味佩兰,需到盛夏时节七月份才能采收。完全制作好得七月底了。”
白思若眼睛亮得像星星:“真的吗?太好了。”
朗玥:“我们将会一直住在赫都,若儿到时候可以来找我取香囊。”
“谢谢玥儿。”
白思若和朗玥在车厢里聊天看书吃点心,转眼就到了饭点。
马车停在了路边一个小镇附近的食肆门前,白思若和朗玥下车后,跟朗玥的爹娘,那位儒雅的中年男子,和一个柔美娴雅的夫人,进了食肆,在饭桌前点菜。
白思若等了好一会,也没见萧惟然进来,便出去找他。
萧惟然站在马厩前,对着他那匹马嘀嘀咕咕,白思若凑近了去听。
“某个没心没肺的兔子,就这么把咱俩给抛弃了…只剩咱们相依为命…”
至于吗?白思若心想,一个大男人,一只狼,怎么这么脆弱。
“萧惟然,去吃饭吧。”
“你终于想起我来了,你忘了你说的话了吗?”
“我说什么了?”
“你果然已经忘了。”
萧惟然的脸黑如锅底。
白思若急着吃饭,哪有时间跟他在这儿扯嘴皮子,一把拉过萧惟然的手把他拽进了食肆。
萧惟然倒也没反抗,乖乖地被她拉着,到了饭桌前。
朗玥他们已经点好了菜,八菜一汤,很是丰盛。
白思若看到桌子上满当当的盘子:“这么多菜呀?咱们吃的完吗?”
朗玥的娘,那位柔美娴雅的夫人说到:“犒劳救命恩人,饭菜怎么能太少呢?只是路上饭菜简陋,希望二位不要嫌弃。快尝尝。”
儒雅的朗玥她爹专注又柔情地看着夫人说话。
朗玥:“若儿,快吃。”
白思若开心地去夹喜欢的菜。
萧惟然拿起筷子:“夫人盛情,在下却之不恭。”
此后几天,白思若萧惟然一直与朗玥三人同行,到了临近赫都的一个繁华郡县。
一行人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去找落脚的客栈。
突然从路边冲出一个衣衫凌乱的妇人,慌不择路地向他们这边跑。一个满脸横肉,面目狰狞的恶汉从后面追过来,嘴里骂道:“臭娘们儿,找死呢?你把钱藏哪儿去了?”
妇人脸上身上满是伤痕,一直在躲:“仅剩的钱,是给家用和孩子的,你不能再拿去赌了。”
恶汉追过来抡起拳头,就要动手。
白思若跳出马车,一下子将恶汉踹倒在地:“你可真有本事啊,自己不挣钱,还向娘子要钱?还打女人?”
恶汉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白思若:“哪来的小丫头片子,在这多管闲事?”
白思若手叉腰,看向他:“你为何打女人?”
恶汉:“我自己婆娘,打了就打了,要你管?”
白思若冷哼一声:“那我踹你便踹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恶汉横眉瞪眼,凶狠地朝她杀了过来。
片刻后,恶汉又被白思若撂倒在地上,这一次半天都没爬起来。
白思若又问他:“你为什么打女人?”
恶汉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心生惧怕:“姑娘,这是我们的家事。”
白思若又踹了他一脚:“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打女人?”
恶汉这次只能老老实实认错:“我错了,我不该打女人。”
白思若又问:“那你为何要赌博呢?”
恶汉看白思若又准备踹他,连忙说:“我错了,我不该赌博。”
白思若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黑色丸子:“这才对嘛,那以后要如何呢?”
恶汉立即回道:“以后我再也不打女人,也不赌博了。”
白思若趁他说话开口的空档,将大黑丸塞进他嘴里,用灵力逼他咽了下去:“记住你说的话。我给你吃了一颗秘制的毒药,如果你以后再犯,就会毒发身亡。”
恶汉眼瞧着,一颗黑乎乎的大丸子进了他嘴里,吐也吐不出来,抬头惊恐地看着白思若:“你给我吃了什么?不可能是毒药,你骗我!”
白思若微笑看着他:“不信你可以试试哦,我也很想知道,穿肠肚烂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恶汉原不相信,但白思若的表情和话却让他心里七上八下,不敢冒险。
萧惟然那边,早已将那妇人扶起,让她安心离开,回家照顾孩子。
现在萧惟然站在旁边,看白思若将恶汉唬得一愣一愣的,拼命忍住自己快要弯起的嘴角。
恶汉仍不死心:“害人性命,你不怕我去官府告你。”
白思若:“那正好,顺便将你殴打娘子,抢劫他人财物的罪名一并清算吧。”
恶汉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自己仅剩的脸面都要丢完了,快比狗舔过的盘子还干净,只能悻悻离开。
白思若回到马车里,就见到朗月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若儿真厉害!,你给那恶人吃了什么?”
白思若露出狡黠的笑容:“是你给的黑芝麻丸。”
朗玥会心一笑:“若儿简直太聪明了!”
白思若:“也许是玥儿的黑芝麻丸太补脑。”
两人在笑闹中到了落脚的客栈。
晚上,白思若正睡梦中,但敏锐的第六感让她醒过来,察觉有个黑影在自己周围。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