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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何求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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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回答过了。”朗玥想要的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不准。”景曜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你到底有没有心?”
“哈哈哈”朗玥闻言竟大笑起来:“殿下亲手把我贬成奴婢,如今却问我有没有心?这不是很可笑吗?一个奴婢怎配有心?怎配有爱?”
景曜看到她大笑怔住。
“向一个奴婢索求爱”朗玥用不屑的语气,正如以往,他对她抗拒时的轻蔑态度一样,对景曜说:“太子殿下你,岂不是在,自甘下贱!”
最后四个字一出,景曜眼睛遍布血丝,红得犹如恶鬼,手紧紧掐住她脸:“你在找死。”
朗玥即便脸快被捏碎,仍然含混不清勉力说出:“屈辱地活,不如去S。”
“好,很好”景曜气极反笑,捂住胸口原地缓了一会:“那本宫就成全你。”
景曜运力震碎她的寝衣和绳索。
然后开始……
--------一些过于暴力的行为--------
好疼…好痛…好难过…LC之刑就是这样吗?
想死也死不了,只是她犯了什么错?要接受这样的惩罚?哦,也许是她没有乖乖地躺在太子身下,没有取悦他,没有逢迎他。
可是,她已经很乖了,她亲自褪去尊严,任他…任他… 可为什么爹娘还是死了?为什么? 那她忍受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是个笑话,都是笑话!
朗玥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感觉不到痛了,只是一阵热一阵冷,一会在火堆里,一会在冰窟中。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她彷佛看到爹娘在朝她招手。
她欣喜若狂。
“爹,娘”朗玥朝她们跑过去,感觉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像飘起来。
真的飘起来了,因为她看到躺着的自己。爹娘也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
“爹,娘,不要丢下我。”朗玥想去找,但却一直被困在宫殿的房顶下。
她这才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她这是,灵魂出窍。
要死了吗?可为什么不飘走,一直困在这。
她看着躺在底下寝殿床上的自己,准确说,是自己的肉|体,脸色灰白,脖颈手臂露出来的皮肤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但好像还有那么一丝微弱气息。
朗玥明白了,是因为还没死透,等她彻底凉了,她就可以去见爹娘。
她肉|体那副样子,应该撑不了多久。
加上她现在是灵魂状态,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这让她心情不错,观察起下方来。
周围虽有十几个嬷嬷加婢女,但无一人敢靠近她,都只围在旁边。
也是,她那副样子,估计谁都会被吓到。
这时景曜疾步走向殿内:“她怎么情况?”
猛然见到他,朗玥反射性后退,飘在屋顶动不了,才想起自己现在不用怕他。
只是这隐隐的疼痛是怎么回事,莫非灵魂也能感觉到疼?
症状在她看向景曜时加剧,她只好尽量忽略他。
“太医说…说…”一个嬷嬷不断迟疑,景曜一个眼神扫来,骇得她立即开口:“恐怕有危险。”
“有什么危险?”他逼近嬷嬷。
嬷嬷立即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是太医原话,老奴不知。”
“没用的东西,马上换其他太医来。”景曜吩咐下去后,坐在床边。
他伸手想碰她那张颓败的脸,到半空不知怎么又缩了回去。
太医陆陆续续地来,战战兢兢地走。
“这位姑娘五脏四肢皆受重伤,且因小产失血过多。”
“神思忧惧,郁结于心,气血两亏。”
“生息微弱,无从治起。”
“……”
太医们要么摇头,要么摆手。
景曜的脸色越来越吓人,甚至把后来刚进殿的年轻太医惧得立在原地,不敢向前。
“你是等本宫请你吗?过来,给她看诊。”
年轻太医哆哆嗦嗦搭上朗玥的手脉,良久之后,准备开口。
“本宫不想再听一样的回答。”景曜斜睨着他,眼神幽冷:“你想好再说。”
为难人家太医做什么?朗玥在屋顶愤愤不平。他怎么总是这样蛮横霸道。
年轻太医抬袖擦掉额头冷汗,犹豫半天方开口:“这种情况恐怕只有枕幽谷才能治好,只是枕幽谷从不轻易给官宦权贵诊治。”
景曜眉头一皱。
年轻太医赶紧往下说:“不过,益安堂的丁大夫幼时曾在枕幽谷习医多年,或许他会有办法。”
“想不到偌大太医署,皆束手无策,还得指望枕幽谷出来的人?”景曜轻嗤。
年轻太医低头不敢言。
第二天。
那位益安堂的丁大夫便被请到东宫。
诊完后摸着胡子写药方:“身上的伤按老夫的方子,除了再难有子嗣,可好个七七八八。但神元方面不是我的专长,能不能醒来,难说。”
朗玥听完大惊。
什么?竟然可以治?那自己岂不是还要回到那个躯壳?
不,她不想回去。
景曜听闻有生机,厚赏丁大夫。
丁大夫看着眼前一盘金条,没有接:“诊金一两银子。”
侍卫墨因:“这是殿下赏你的。”
“殿下莫为难老夫,老夫虽早已出谷,但不得用医术为己谋利的规矩断不敢忘。”
景曜思忖片刻后应允,付给他一两诊金,亲自送他出殿。
之后的几天,景曜亲自给她喂药,朗玥脸上开始有红润之色。
屋顶的她不停大骂他。生前将她活活折磨死,死后也不让她痛痛快快地走。
千万别让她回去。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声起了作用,朗玥身体上的伤渐渐好转,但却一直没醒过来。
景曜没事就坐在床边看她,恨不得把她脸盯出个窟窿。
“你怎么还不醒来?”
“我不会再弄疼你,伤到你。”
“只要你醒来,我就告诉你,是谁害死你爹。”
“以后不会有孩子,我不在乎。若你喜欢,领养多少个都行。”
……
又想诓她?她能相信才怪,好不容易才从他的魔掌下逃脱。
十日后。
景曜上朝,不在东宫。寝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一袭淡蓝宫装,织金绣银,乌发高挽,以六鸾金钗固定,容色端丽,身后跟着三名侍女。
侍女穿着同样的鹅黄上衣,豆绿下裙,她们是东宫中人。
“娘娘,您来看她做什么? 她将殿下迷得神魂颠倒,没再进过娘娘屋,娘娘可是太子妃,却因她无端失了颜面。”身边一位侍女发饰不同,明显是贴身宫女。
太子妃看向床上的朗玥:“果真是个可人儿。”
“娘娘,您应该趁此时挽回殿下的心。”贴身宫女苦口婆心。
“他的心?以前是要而不得,现在是不敢要,也不想要。哪有人喜欢人,将人折磨成这样的?”太子妃拉着朗玥的手。
贴身宫女默默低头。
听闻她是被殿下生生…不禁打了个寒战。
屋顶的朗玥感叹,她是有多惨,将太子妃都吓退。
太子妃对床上的朗玥说:“不知姑娘是否会怪我,但我需保全我姜家的地位,况且殿下近来愈发喜怒无常。”
朗玥有些懵,她为什么要怪她?
“娘娘,殿下快下朝了,若是发现咱们私自到这…”
“无妨,我正好有话对他说。”
两刻后。
景曜进殿,见到太子妃在这,语气带怒:“谁准你进来的?”
随后快步走到床边,查看朗玥情况。
“臣妾有法子唤醒她。”太子妃行礼:“家族有一至宝,唤魂铃,可以让长眠不醒的人魂魄回体。或可对这位姑娘一试。”
景曜眼睛微眯,质疑之色朝她射去:“为何救她?”
“臣妾想要一个孩子。”太子妃面语从容,任他打量。
景曜略微思索便道:“本宫允你。唤魂铃呢?”
“臣妾斗胆一问,若姑娘醒了要离开,殿下会放她走吗?”
景曜眼神又暗又冷:“不可能,她是本宫的,就是死,也得死在本宫怀里。唤魂铃在哪?”
朗玥浑身发寒,她现在是灵魂体,却彷佛被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冷到脚。难道只有死,才能逃离他?
太子妃犹豫一瞬,从袖口拿出一个小铃铛,小巧乌黑,摇动无声,久看却又眩晕之感。
景曜按她说的,将朗玥的血滴在里面,摇动铃铛,开始念唱:“朗玥,身体亲人犹待,何不归?
朗玥,所思所念犹在,何不归?
朗玥,所求所望未竟,何不归?
朗玥,所恨所怨未解,何不归?”
他每唱一句,朗玥被拉扯感就越重,最后不由自主地向铃铛飘去。
不,她不回去。她亲人已不在,所思所念的不在,所求所望的是离开他,所恨所怨的是为什么要遇见他!
朗玥拼命挣扎,在她差一点被吸入铃铛时挣脱出来。
还没松一口气,屋顶的朗玥发现一件可怕的事。
床上的朗玥慢慢睁开眼睛。
“朗玥,你醒了。”景曜欣喜扶她起来,却很快发现异常。
床上的她毫无反应,眼里无波无澜,不言不语,不行不动,像个傻子。
“怎么回事?”景曜立时起身扼住太子妃脖颈:“这不是她。”
“殿下息怒。”侍女们纷纷下跪。
“臣妾,臣妾不知。”太子妃气息不畅,脸色涨红:“唤魂铃向来无差错,除了用在寻短见人身上的那次。”
“寻短见?”景曜眼里有些迷茫,是她不想回来吗?怔愣间手一松,放开了太子妃。
太子妃见机立即决定离开:“臣妾告退。”
“朗玥,朗玥,你回来!”景曜抓住傻子朗玥的胳膊不住摇晃。
傻子毫无反应。
屋顶上,朗玥很开心,终于看到他吃瘪的样子。
景曜感觉到什么,对着虚空:“朗玥,你要是不回来,我就继续凌|辱她。”
说着就扯开傻子的衣服,将手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