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 and Lost》T-sky

13、Miss and Lost 13 作者SLSev 翻译monaitesky

　　诺特把魔杖对准了邓不利多，他向那位导师点了点头，“那么由我开始，教授。”他的魔杖发出一道耀眼的光，但邓不利多笑着把它推开了，“你还不够，孩子。”他的长袍被一层光圈包裹着，“你看，我不得不使用其他的防护咒，否则你的咒语就可能造成与变形术相近的效果。”

　　诺特点了点头：“那么先生，该他试试了。”

　　我看到，年长者微微摇了摇头，“至于汤姆就不用试了。”

　　“教授…”我试图引起他的注意，“主意是我先提出的。”

　　然后我满意的看到那双冷漠的蓝眼睛睁大了，“不错，很好的主意，汤姆。”他垂下双手，“我不打算阻止你的尝试，我想你…说的对。”

　　我把魔杖对准他，我感到魔杖顶端颤动了一下，冒出一层柔和的银白色的光。

　　“这不是防护咒语。”邓不利多似乎在评论。他笑了笑，老练地用手把它隔开，“当然，你做得很好，my child。”那个黑发男孩侧着脑袋，似乎在倾听年长的巫师平和的声音。魔杖转而对准了他那张平静的脸，然而我没有念出咒语。他看了看魔杖，好似它是一件轻巧的玩具，接着一抹微笑慢慢出现在他的唇边，“我敢说，做得很好。”

　　“还不够，还不够，教授。”顷刻间，我放下了魔杖，用小心翼翼的声音说，“您不会介意吧？亲爱的教授。”

　　“当然不会。”像上一次那样，他轻轻说。我能感觉到他身体里的力量。那双深邃的蓝眼睛果断地做出了判断，“恐怕我们做的已经超出这堂课太多。”最后他说。他的声音是从容的，他对于这种游戏的筹码已经太熟悉了，他的手摸索着衣袋里的魔杖。

　　我感觉到自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迈动脚步，走到他身边，仰视着他的眼睛，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您知道吗？我向莫林哀教授学会了一个咒语，邓不利多教授。”

　　“哦？”他抬了抬眼睑作为回答。“是摄神取念吗？汤姆。”我听到脑海里传来他平静的声音，而实际上他的嘴唇并没有动。然而，我从那抹闪动的蓝光中读出了些许惊讶，太短暂了。我深吸了口气，向前迈了一步。

　　“您真是无所不知，教授。”我听到那个孩子脑海中天真的答话，他的话语里带着笑意，“所以我才想试试。”

　　“随意尝试是危险的。”邓不利多说。周围几个小小的身影聚集在了一起，我听到窃语声。“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噢，里德尔。”“别急，我们还是看看再说吧，罗齐尔。”

　　“所以我才选择您作为我的对手，教授。您当然是个有分寸的人…”我说，那双蓝眼睛带着不友好的神色观察着我，我曾经数次在孤儿院中看过那样的神色。他扯动了一下嘴角。而后，我看进那抹深沉而明朗的蓝色中。起先，我看到的只有白色，一片模糊的空白。而邓不利多只是带着放松的神情看着我。然后，我渐渐看到一只深红色的凤凰，一枚巧克力和一张办公桌摆在一所大大的，安静的屋子里，那座屋子是属于城堡的。

　　“你看到什么了？my child。我知道，你看到福克斯了。”他看着我的神情好像看着一只可爱而逗趣的小狗，然而眼神却是漠然的。

　　“是的，先生。”我听到自己谦恭的声音。我使用了摄神取念，而他并没有揭穿我。“我想看看您的魔法。”邓不利多没有拒绝。他貌似随意地挥了挥魔杖。那间地下室被火光映得通红。诺特挑起眉毛，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罗齐尔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其余的人睁大眼睛看着燃烧起来的墙壁和光亮的地板。

　　那个黑发男孩看好戏似地观察着这一幕，“您看，教室会损坏多少？教授。”他用畏惧的声音小声说。邓不利多耸了耸肩膀，火忽然熄灭了，教室又恢复了原样，似乎根本没发生过几分钟前的那一幕。我听到自己用干巴巴的声音说：“真棒，先生。”

　　邓不利多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块巧克力，然后把它掰成八份，递给我们每人一块。

　　“说实在的，阿不思，我看不出哪点可以使你和这群学生一起胡闹。”莫林哀冷冷地说，他铅灰色的眼睛紧盯着邓不利多。

　　“当然你看不出，西缪塞，你一向缺乏幽默感。”邓不利多乐呵呵地说，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扫视了我片刻，“我想，我们应该离开了。教师不应该打扰学生的私人时间，不是吗？”

　　“阿不思，你对学生太宽容了。”

　　“通常，做为老师的人都有这个弱点。”他转身拉开地下室的门，“走吧，西缪塞。”魔药学老师闷哼一声，跟在他后面离开了教室。

　　“汤姆…”罗齐尔，她的双手捂住嘴唇，“刚才邓不利多说的是什么咒语？我…你为什么那么做？”

　　“恐怕，卡特琳娜。”我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一句，“这是我的一个尝试。不大成功，对吧？”

　　“能对教师使用咒语的一年级学生是凤毛麟角，或者说根本没有。”多洛霍夫说，“我看不出你为什么想引起那位教授的注意，莫非你平时太无聊了？”

　　我把食指抵在嘴唇上：“答案很重要吗？罗毕拉德。”

　　“哼，至少，你提前通知我们一声。”

　　我礼貌地点点头，“下次我会注意。”

　　“我们是你的朋友，汤姆。”穆尔塞伯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实说，你知道了什么？”

　　“我不知道。”

　　“你想我们会相信吗？”诺特半是揶揄地问。

　　“会相信——才怪。”穆尔塞伯怪声怪气地模仿着莫林哀低沉的声音。

　　“我想出去一趟。”我平静地说，“你们可以到公共休息室等我。”人群一片默然，接着他们慢慢退开了，只有一个轻盈的脚步还跟在我身后。

　　“现在没有人了，汤姆。”罗齐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没有回头，“有事吗？卡特琳娜。”

　　她热乎乎的胳膊圈住了我的身体，我扶住了她的手，“你想，我们是在这里站着好呢？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说话？”

　　“不…”我听到她的声音里隐藏着一丝恐惧。

　　“别担心，做个乖女孩。”我拉起她的手指，亲了亲。然后她的手指松开了。我在前面走着，后面是她不稳定的温暖的呼吸。我把她领到卧室，“随意坐吧，那边有椅子。”

　　她拉了一张椅子，“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汤姆。”

　　“听起来像是……”我咽下一口唾液，发现自己无法念出那个名字，也许，不久前那个人表演的魔法震撼了我，“某人说的话。”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有时间可以一起出去玩玩。”她的脸上隐隐出现了一抹红晕。

　　“啊，当然。”我听到一个男孩不知所措的声音，“我的意思是，什么时候？”

　　“今晚，好吗？”她的声音听不清了。

　　“你怎么会想到要我陪伴的？”我的嗓声恢复了平静。

　　“因为斯林科特决不会陪我去那种地方，不是吗？”她俏皮地露出了结实的牙齿。

　　“好极了，你挑了个什么地方？”

　　“今晚我在秘道里等你，有很重要的事。”

　　我从房间外的玻璃窗上看到那个男孩歇力装出不在意的神情，然后我听到他说：“好吧，今晚见，我们一定能‘玩’得相当愉快。”

　　“那是。”罗齐尔低声笑了，“今晚我等你。”她伸出小拇指，勾了勾我的手，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你知道，我的故事，我并不指望别人去接受它。值得注意的是，阿不思•邓不利多在我那一年，那些教我们魔法的日子里经常请我们喝下午茶。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矮小的，铺在白色纱布的餐桌前，然后是一杯热乎乎的茶，我记得，他往往会笑着把糖块递到我手中，至少在那件事发生前是这样的，而事情是我听邓不利多亲口说的，在我和罗齐尔进行了那次小小的约会之后。

　　那天晚上，我拌开了石砖，再次走入了那条秘道。罗齐尔已经站在那里等着我了，她显然在那里站了很久。看到我后，她的嘴角旁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汤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怎么会？”我拉着她的手，感觉到她不稳定的呼吸。

　　“汤姆，你知道吗？我们曾经提过一个密室。”她的声音忽然变得秘秘切切的。

　　“是的。”我和她贴近了些，在那个通道内传来一阵响声，然后我和她猛然分开了。我们踮着脚，躲在雕像背后，接着，我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

　　“阿不思，你说我们到这里来会有好处吗？”那是校长的声音。

　　“我们要找到钥匙，开启密室。”那是邓不利多的声音，那个声音像往常一样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阿不思，那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一阵沉默，然后是邓不利多半开玩笑的声音，“可惜，我不这样认为，校长。”

　　一盏灯被拧亮了。罗齐尔拽紧了我的手，小声说：“汤姆…”我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一阵嘈杂的声响，接着灯灭了，我听到秘道关闭的声音。在闸门关上以前，我感觉到一道犀利的目光穿透了我，我知道，那道目光是属于那个人的。

　　“汤姆…”罗齐尔拉了拉我的手，“教授他们为什么上这儿来呢？”

　　一阵漫长的，死寂般的沉默，阴影投放在雕像背后，罩住了那个黑发男孩的脸，他显然，对这条密道异常熟悉，因而他可以在这里随意漫步，找到自己的藏身之处，而不被别人发现，旁边的女孩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又扯了扯他的胳膊。她的碰触让我产生了某种异样的感觉。我捧住她的头，手指勾住了她长长的头发，而她弯曲的指头在我的面颊上摩挲。

　　她的魔力覆盖着石像下的男孩，然而她想要说什么却被男孩制止了，“嘘，安静些。”他对着她的耳朵悄声细语，女孩猛然甩开他的手，他们间的魔力消失了，“噢，汤姆。”“我刚才说过的话还记得吗？”我听到男孩故做平静的声音。

　　罗齐尔理了理头发，“斯林科特对我有兴趣…是的，我早知道，汤姆…今晚我累了。”

　　“我也是。”片刻后，我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出去吧。”我和她默默地离开了密道，我无法克制地想到了那间密室。还会有一段时间，而我将是完全空闲的。顺便，你还在吗？My Boy。

　　“你在找我吗？my child。”当我第二天从禁书区里出来时，无疑，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来喝杯下午茶吧，桌布已经铺好了。”

　　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听到他说：“你将学会什么？my child。你渴望在一个怎样的学校，怎样的家庭里得到那些亲切而严苛的知识……孩子，这对于我们，实在太重要了。”

　　我捧着热腾腾的茶，听到风安静地吹过这座城堡，风里夹带着麝香，我听到自己不知所措的声音：“教授，我不知道…”

　　他笑了，“我像你那样有我的老师，同学，以及学校。不过我们的老师往往不是最亲切的，我们的同学往往不是最友善的，而知识，往往以令人愉快，或者，不愉快的方式流入我们的脑海中，但那恰恰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年长者在兜圈子，我眨了眨眼睛，虚心地说：“您知道，我有些朋友。”

　　“噢，我也有些朋友，他们，从来不会像书里那样安静，他们最常用的词往往是：蠢货。”他呵呵地笑起来。

　　“真好。”我小声嘀咕。

　　“他们很多人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我仍然能感觉到他们，像…一只亲切的手在抚摸我的额头，扫掉了我在生活中的…嗯，那些不快。”

　　“您也会有不快？”我听到一个天真的声音问。

　　“当然，我会有。”

　　“您的朋友一定很多。但是，我在孤儿院中从来就…”我从对面的玻璃窗上看到那个黑发男孩眼圈红了。

　　一只手碰了碰我，递给我一块糖果，然后我听到邓不利多的声音：“再来杯茶吧。你在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了吗？你快乐吗？my child。”那双湛蓝的眼睛在半月形的镜片后闪动着，似乎在探究着我。

　　“我很好，先生，我只是想…如果我能知道我父亲…我听说他叫汤姆·里德尔，和我一样的名字。”

　　邓不利多叹了一口气，“我也有个父亲，对了，还有母亲…”他说，“他们从来不是个体贴的人。”

　　“您对您的家庭不满？”

　　“不，满意极了，你看，我的父母是如此适合的一对。不过要是圣诞节时我能收到些巧克力，我就更满意了，你知道，人们往往更愿意送书本给我。”

　　我用胳膊撑着桌子，“您没有不满的情绪吗？从来。”

　　“啊，我们是不可能生活在理想世界里的。”

　　“您认识我父母吗？教授。为什么您会从孤儿院里把我带出来？”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半月形眼镜后面一晃而过，然后，他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