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也是快乐的一天》朝依暮

24、第 24 章

　　这是她成为警察后参加的第一场葬礼，没有完整的尸体，真正的死因无法公布，就像曾经她所参加过的其他咒术师的葬礼一样。
　　五条友纪站在最后面，看着死去之人的同僚哭的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同僚又是警察学校的同期，想必是很深厚的情谊吧。
　　跟随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在诵经声中，向家属鞠躬，烧香，再鞠躬。
　　通夜式结束后，五条友纪和两人告别，就被守在大门口的长山英太郎接走，信浓町出现二级咒灵，等着五条友纪去祓除。
　　五条友纪在车上捏了捏眉心，同时兼并警察和咒术师的工作，尤其是在咒灵频发的三四月，就算是她也会感觉到疲惫，一个县安排一个咒术师什么的，还是不行，得让五条悟给她送几个咒术师过来一起分摊任务。

　　第二天还有特殊培训，会议室里的气氛很奇怪。
　　五条友纪感觉这个课是上不下去了，这些人的负面情绪不先处理一下，怕是要给自己整个大家伙出来。
　　使用术式将桌子全部推到墙边，清出空地，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西装最上方的扣子，同时将袖子挽好。
　　“我个人认为，如果有什么问题，单纯交流无法解决的话，就用武力来沟通好了。”五条友纪看着有点发懵的众人说道，“打一场吧，之后是留是走，随你们的便。”
　　“啊啊，五条小姐，那个，是...”长山英太郎听到五条友纪允许这些人退出，就感觉到了窒息。
　　“没关系，烂橘子那边我会去说的，来，第一个是谁？一起上也可以。”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那天在抢救室门口拽住五条友纪的斋藤，他跟长谷川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进入警察学校，然后又同样被分配到长野县的警备部公安课，一起共事，这里面跟死去的长谷川感情最好的就是他了。
　　“请多指教。”对方还正儿八经的冲着五条友纪行礼，礼还没行完，就被看不见的东西压趴在地上了。
　　其余人只看见五条友纪抬手，向下一挥，斋藤就趴地上了。
　　“认输吗？”
　　“你，卑鄙！”斋藤叫道。
　　“谁打架前还会行礼？又不是比试，不认输就趴着吧。下一个，谁来？一起上也可以。”
　　有人汲取了斋藤的教训，不声不响的想从后方袭击五条友纪，被辻堂优子拍开，巨大的身形将五条友纪围绕住，在场另一个能看见咒灵的长山英太郎恨不得立刻昏过去，他在幻觉中看到有无数报告在等着自己。
　　“不准靠近友纪！”辻堂优子发出尖啸，在一屋子人面前显现出来。
　　“能看见吗？我来介绍一下，特级过咒怨灵，辻堂优子。”五条友纪看到众人脸色都变了，猜到大概是能看到身边的辻堂优子，特地给优子做了个介绍。
　　“咒灵，不是要消灭吗？”有人提出疑问，内心开始产生了些许怀疑。
　　“是啊，可是优子是特殊的。”五条友纪拍了拍辻堂优子的手臂，示意对方缩小，“祓除是最优项，但也有部分咒灵可以依靠术式或者缘为人类所驱使，优子就是依靠缘可以为我战斗的咒灵。”
　　“这种事情，不是很不合理吗？可以操控咒灵的话，为什么不能操控那个害死长谷川的咒灵啊？你不是咒术师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长谷川会死啊？！为什么是长谷川啊！”
　　“喂，斋藤！”
　　五条友纪紧抿了一下唇，有那么一瞬间，她从歇斯底里的斋藤身上看到了优子出事时的自己。
　　“很简单啊，因为我们是人类，我们能力不足，才无法救回他们，所以我们才需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去和咒灵对抗。”
　　“好了，下一位呢？或者咱们节省点时间…”
　　“五条小姐，东海三高出现咒灵，需要咒术师去进行处理。”长山英太郎打断了这场即将发展为群殴的打架，他捧着手机说着消息。
　　五条友纪切了一声，弯腰拾起自己的外套搭在肩上，撤去斋藤身上的重压，走向门口。
　　“啊，对了，这个打架等我回来继续，拜拜。”
　　长山英太郎：哽住了，为什么我摊上了这个主。
　　这个打架最终没有继续下去，五条友纪被打包踹到新野署，美名其曰休息几天，教课暂时由七海健人和灰原雄接手，两人暂时也会驻扎在长野县一同参与咒灵祓除任务，为此还打包送来了伊地知高洁做辅助监督。
　　据说伊地知到岗第一天就被他可敬的前辈长山英太郎分享了一堆未写报告。
　　彼时，五条友纪正坐在诸伏高明宿舍里被投喂着零食，只心疼了一秒钟她可爱的后辈。
　　“高明先生什么时候能调回来啊？我好想高明先生的。”五条友纪双手捧着脸坐在餐桌边看着诸伏高明准备晚餐，同时内心腹诽着五条悟的不靠谱，说好的给她把高明先生调回本部，几个月过去了，都还没有半点消息。
　　“时不至，不可强生。”诸伏高明看了一眼问号都快打在脸上的五条友纪，解释道，“不用着急，还没到时机，新野署也有事情要处理。”
　　五条友纪微微皱眉，感觉高明先生再瞒着她什么。
　　诸伏高明确实瞒着事，他跟公安联手在长野做了个局，准备勾着组织往里跳，这节骨眼上，五条友纪被打包踹过来，很难说她会不会是一个变数。
　　“最好别让她插手公安的事，她如果发疯，最后会很难收场的。”
　　新年的时候，五条悟所说的话还会在耳边响起。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听话的孩子，如果能一直瞒着，不被发现还好，但是呐，那孩子对危险的直觉还是很强的，被发现的话，大大方方的告诉她，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还是算了，诸伏高明想到，开口询问五条友纪的假期。
　　“两三天吧，春季本就是咒灵的高发期，啊，高明先生还没见过七海吧，下次把七海介绍给高明先生。”
　　“我记得他是你的同期？”
　　“是的，最近才从公司辞职回来当咒术师的。是非常靠谱的人。”五条友纪站起来，将流理台上做好的菜端上桌。
　　另一边，七海第一次给人培训就发出了咒术师就是狗屎的暴言，靠发言镇住了一帮子蠢蠢欲动的公安。
　　“虽然不知道五条友纪那家伙是怎么教你们的，别对这种狗屎职业抱有什么奇怪的滤镜。”
　　灰原雄只能在一旁干笑。

　　假期的最后一天，五条友纪无聊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看挂钟的时间，明明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高明先生却还没有回来。
　　“好慢啊，高明先生。”五条友纪用手指戳着缩小体型的辻堂优子，小声抱怨着，辻堂优子不理解友纪的话语，还以为对方是和在和她玩，直接用尾巴缠绕住手指，可可爱爱的缠了上去。
　　五条友纪和辻堂优子闹了一阵，又看了看时间，准备给高明先生打个电话，就感受到从稍远处爆发出来的咒力。
　　五条友纪抄起玄关的鞋子，奔到窗户边一把拉开，伸手揽住已经变大的辻堂优子，“带我过去。”
　　特级的速度很快，不消片刻就赶到了咒力爆发的地点，是新野市的郊外，道路两侧皆是树林，平时也是罕有人至的一条道路，现场有车辆爆炸后留下的残骸，还有未扑灭的火焰，五条友纪一眼就看到地面上的高明先生，他旁边还站着风见裕也，两人正在说着什么。
　　五条友纪从天而降，目标明确，直奔诸伏高明，抓着人好一通打量。
　　“真的没有受伤吗？”五条友纪紧张兮兮的问道，“你们碰到了什么，咒灵吗？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受伤，友纪这里发生了什么还不能告诉你。”
　　“可是这里有爆发过咒力，这已经属于…”
　　“属于咒术师的接管范围了是吗？”耳边响起沙哑的女声，友纪下意识的抬手向身体左侧一记手刀劈过去，被空气阻隔了下来。
　　是术士，诅咒师吗？术式会是什么？需要触碰到对方，一瞬间五条友纪脑子里想了很多，右手抬掌击颚，同样无法接触到对方。
　　“你好弱啊。”五条友纪注意到对方双脚并没有踏在地面上，是悬浮在半空中的，术式一直都是展开状态吗，眨眼间，对方给她来了个贴脸，好快的速度，“所以高明先生才不告诉你今天的行动。”
　　五条友纪一咬牙，左手一抬，黑刺自地下冒出，又迅速崩解，她的术式被击溃了。
　　“你......”五条友纪想说些什么，对方一个扫踢就把她踢飞出去。
　　五条友纪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才稳住，咒骂了一句脏话，火气也给打出来了，不管不顾就想开个大，又被对方来了个贴脸，风水轮流转，以往都是她把人按趴在地上，今天是她给人按趴在地上。
　　而看到五条友纪被袭击的辻堂优子也暴走了，被对方看都没看一眼的使用术式击飞，撞断了旁边不少树木。
　　“优子！”
　　那可是特级咒灵哦！五条悟也认可的等级评定！这个人居然也有特级实力吗！
　　五条友纪瞳孔地震。
　　下一秒，两人从在场其他人眼中消失，就像五条友纪到达前，那个人也抓着组织招揽的诅咒师从众人眼里消失一样。
　　整个过程发生的过于短暂，导致在场绝大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而有反应的，也不具备插手术士之间斗争的能力。
　　诸伏高明眼睁睁的看着五条友纪和不知名人士消失在眼前，伸出去的手只握住了空气。
　　他盯着自己什么都没有握住的手掌，久久没有言语。
　　风见裕也按住了耳麦，对着另一头汇报情况。
　　在场的人士听到了难以名状的啸叫，无不痛苦的捂住耳朵。
　　“友纪！友纪！”辻堂优子从森林里滑了出来，庞大的身形显露在众人眼前，“在哪里？友纪！还给我！”
　　“退后！退后！远离咒灵！”风见裕也是被辻堂优子毒打过的，自然知道在场没有人会是对方的对手，现场已经没有咒术师了，他们也没有足够可以制止咒灵的武器，可恶，要折损人员在这了吗？
　　“对了，还有你，忘记了。”带着五条友纪消失的不知名人士突兀的出现在辻堂优子身边，下一秒连带着辻堂优子也消失不见了。
　　“通知咒术界的对接人，”诸伏高明一字一句说道，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五条友纪和辻堂优子被带走，对方身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