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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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
贪生怕死、浑身上下散发着的腐臭味的老爷爷们，今日也躲在“龟壳”里，只敢在屏风后对着咒术界指手画脚。
笑死人了。把控整个咒术界的，居然就是这么一群腐朽封建、看不到未来、死气沉沉、行将就木的迟暮老人。
啧，真是滑稽。
“关于‘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从高专劫走的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和我们交代？”恶臭的咒术高层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死咬着露出破绽的‘猎物’不放。
大大方方随意站立的白发青年满不在乎地掏了掏耳朵，黑色墨镜下的苍天之瞳桀骜不驯。根本没把烂橘子的诘问当回事。
“哈？”
“你们在说什么？”
“在我解决完高专外的混乱后，让辅助监督哭哭啼啼跑来求我到京都救场，害得我没拦住人的……”
“不就是你们吗。”
“五条悟！”一道苍老的声音厉声喝道。
“那么大声干嘛？”相比气急败坏还不自知气弱的老橘子，因自身实力的强大，五条悟完全不用刻意营造气场，随意的举动也分外摄人。“我还远远没到，像你们一样老到耳朵不好使的地步。”
“你——”
“够了，”另一道声音中断了这场闹剧，“事情已经发生，没必要一直纠结下去。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话虽如此，但人确实是因为五条悟看管不利才逃脱的，这点毋庸置疑。他的确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那么，肃清‘敌人’的任务就交由放跑了‘危险分子’的你来完成，你有异议吗？五条悟。”居于主座的老人看似宽和，有商有量的说。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是下了最终决定。
没人考虑过五条悟会拒绝，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
“真是狡猾的肮脏大人啊，明明心知肚明只有我有那个能力对付他，还假惺惺‘仁慈’地给我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五条悟直接撕破了虚伪的假象，末了倒胃口地冲着众人“呕——”了一声。
然后便背过身甩甩手，不顾身后老爷爷们的斥骂，潇洒从容地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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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虽然说接过了‘肃清’的任务，但说实话我对二十日凌晨君会出现在哪里，也没有头绪呢~”声音甜腻的男人抿了抿水润反光的唇，看起来苦恼的不得了。
少顷，五条悟看着手机界面精准推送的甜品上新，愉快地做了决定：“14岁的孩子应该都会喜欢甜点吧。好，决定了！接下来就到这家上新的蛋糕店守株待兔好啦！”
不，跟这个没关系，分明是你自己想吃吧……
今日也在艰难“带娃”的“伏黑哥”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名义上的监护人，眼神谴责。
“小惠也一起来吧~”
“不了，”伏黑哥直接给自己不靠谱的监护人泼了盆冷水，“我要去医院照看津美纪，没工夫陪你胡闹。”
伏黑惠相依为命的养姐伏黑津美纪于数月前，不明原因地突然陷入沉睡。考虑到这个世界上“诅咒”这种特殊存在，伏黑惠还特地请五条悟用他那双几乎能洞察一切的“六眼”去确认了一番津美纪的情况。
可惜并未得到他期望的结果。
五条悟顺势邀请伏黑惠来年入学东京都立咒术高等学校进修，学习有关诅咒的知识，寻找解除津美纪身上诅咒的方法。
伏黑惠同意了。
“嘿哎~那就没办法啦，老师自己一个人去吧。”五条悟瘪嘴，不太情愿地放过了伏黑惠。
“你是什么必须要手拉着手，才能去上厕所的女子高中生吗？”海胆头的少年差点没冲他翻白眼，“而且我还没成为高专的学生，请不要这么快代入老师的角色，谢谢。”
“欸……小惠好过分啊。小古板……”
“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哦~”（无辜眨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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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总监部显然不可能只寄希望于行事随心所欲、不受控制的五条悟，暗网里“二十日凌晨”的悬赏高挂榜上，价格仅次于“极恶诅咒师”夏油杰。
刚诞生不久的二十日凌晨还未来得及为生计发愁，便撞上了被高价悬赏迷了心窍，上赶着来给他送钱、送咒具的诅咒师们。
猩红色血液顺着少年纤细的指尖滴落，血珠落地，在地上那滩血中溅起一圈圈涟漪。
原来，人类能流出这么多血啊……
少年眼前堆积的尸体只能勾起他如此微不足道的联想。
二十日凌晨抬起左手，将沾染血腥的手指凑近鼻尖细细嗅闻。光是闻味道还不够，他缓缓张开嘴，似乎想将手指放入口中品尝其上携带的人血。
但最后他还是没有让他人肮脏的血液碰到自己的唇，只是眼带厌恶地移开染血的手，轻轻甩掉其上附着的粘稠血液。
“一股难闻的铁锈味，真恶心。”
“……那个人因为讨厌蚊子而没有把我设定成‘吸血鬼’，真是太好了。”
“非要我吃这么恶心的食物，我宁愿绝食。”
少年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踏上字面意义上“死不瞑目”的诅咒师们尸体旁干净的地面，毫无心理负担地离开这处凶案现场。
……
“饶、求您饶了我……”
“我们、我们再也不会来碍您的眼了！”
“其、其他人那里，也会帮您警告的……”
“我私藏了一把一级咒具，您一定能用得上的！求、求您放我回去——”
一开始是意识到自己与眼前少年的实力差距宛若天堑，卑微求饶，只图保住性命。
后来，发现无论是以利相许、还是卖惨祈求，都分毫动摇不了少年收割生命的利爪。他们便开始咒骂，喋喋不休地向少年施加最阴狠的诅咒。
可是没用。武力撼动不了那个清瘦的死神，他们最擅长的诅咒亦伤不了那少年毫毛。
在暗世界呼风唤雨、备受大人物信赖，负责以诡秘方式为有钱、有权的人悄无声息、不留痕迹处理阴私的诅咒师，好似脆弱的蒲草一般，轻易被人收割性命，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倒在了他们最熟悉的昏黑阴影中……
从造物主那里学到的东西，被黑发蓝眸的少年好好运用到了实际中。
——反派死于话多。
二十日凌晨自认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既然如此，那把敌人都杀光了，再慢慢说话就好。
“我不太明白，”黑发少年歪头，不解，“你们咒杀别人的时候会听他们求饶吗？”
“而且，我很肯定，我的手法比你们干净利落得多。你们在死亡到来之际体会到的痛苦，绝对比死在你们手上的人轻松多了。”
——“你们为什么还不满足？”
……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们的。”
“如果不是因为有你们做热身陪练，我可能还意识不到……那个人对我的偏爱。”
“我想好，我要追寻的东西了。”
——我要去见她。
——我要亲耳听听她的想法。
——我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看待我这个存在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