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宫反乌托邦》奇牙牙

81、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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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下凡的花絮：

　　突然搬来的富贵户难免引人瞩目，方云筱和街坊四邻解释他们方家的发家史，靠着祖辈传下来的手艺，以看相测吉凶为生，这才挣下了一份家业，不过他们兄妹四处漂泊，依天意而居，虽赚银子，也只是糊口穿衣罢了。

　　果然人们在好奇了几日后，探头探脑地敲开了这对兄妹的门，“请问……可否请仙人给我家侄儿算一算？”

　　既然能挣得这么大的宅子，那必是有点斤两的。

　　方银练就这样看着面前突然闯进民宅的陌生老汉，没有生气，只是稍稍移目，盯向将人引进来的方云筱。

　　老汉感受着空气中的微妙，又见堂上端坐之人俊逸出尘，实乃神仙之姿，忙说：“方姑娘说仙人您可以卜卦问吉凶，我家侄儿……”

　　如此这般，滔滔不绝，方云筱听得仔细，时而跟着蹙眉，时而跟着叹息，听完拍着胸脯说：“我兄长如果都测不出，那恐怕也没人能测出了，兄长，你就给老丈看看吧，你看，人家还送了咱们一篮子鸡蛋呢！”

　　那朴实老丈听了，以为人家嫌土特产寒酸，忙又从怀里掏出六七八个铜板，犹豫着。

　　方云筱一见，卖力营销，“这样的机会不是谁都有，能得我兄长一句话，那可真是你那侄儿的大造化……”

　　听这话音，老汉知道这铜板是留不住了，一咬牙捧到仙人眼前。

　　老实人憨直，此刻挤出讨好的笑，显得笨拙滑稽。

　　方银练挪开视线，没眼看。

　　“唉，这位老丈，我送你出去吧，看来你没有这个缘分，我兄长问卦讲究个投缘，如果无缘，别说送金银此类俗物，即便是你磕头也不会有用的……”

　　这提醒有如当头棒喝，那老丈福至心灵，扑通跪倒，“仙人呐！”正要俯身下去叩首，就被方银练扶住，男人的手好看极了，那老汉庄稼人，还没见过这样一双手，看得出神。

　　一旦受了这个礼，他们之间便有了因果，方银练这才阻止，瞥了眼旁边看戏的人，幽幽开口说：“你侄儿会没事的。”

　　金口玉言！泄露天机！

　　……还有话语中的丝丝凉意。

　　方云筱意识到玩大了，忙拖着大爷胳膊往外走。

　　老汉一脸“别别”，求她通融通融：“方姑娘，你再帮我劝劝……劝劝……”脚在地上搓着走，扯脖子向后嚷嚷：“大师！大师！我侄媳妇肚子里那个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啊？要是我侄儿这次挺不过去，我家至少还能添个男丁……”

　　还劝什么啊？神都说你侄儿没事了！方云筱边把人往外推边敷衍说：“刚刚帮你问过观音大士了，是男孩！”

　　那老汉眼睛一亮，惊喜道：“真的？”说着又把篮子往女孩手里塞，非要她收下，方云筱不接，只高深莫测地说：“不急，等生下来真是男孩，再给也使得的。”女孩心想，至少有50%的概率，算命这行真可谓是空手套白狼啊。

　　而另一边简直被幸福击晕了，商家先提供服务，有效果才收费，没效果自己一点损失也没有，那老汉为女孩这份职业道德所折服，嘴里不住地道谢，直道遇到了真仙人。

　　送走了老汉，回到刚刚的厅堂，方云筱还以为男人不知道她在背后四处虚假宣传，说他们方家有祖传的通天神目，可知古今，助人趋吉避凶，“可算哄走了！”好像自己多大的功劳，把家看得很严，察言观色，见男人不吭声，又凑上去涎脸认错说：“师傅，我引外人进来你生气了？”

　　“别生气嘛，我也是看他实在可怜，家里遭了灾，全家只剩下他和他侄儿……”

　　徐徐道来一个古代版福贵的故事。

　　如果不是她三天两头搞小动作，变着法地给他添堵，光看她现在无辜的小模样，方银练兴许就信了她了。

　　“师傅，别生气了，刚我出去送人，正好遇到走街串巷的卖货郎，我就买了两根……”

　　这个他知道，糖葫芦，把山楂去核后串起来，表面裹上糖浆，她总算有点小女孩心性了。

　　方银练不吃凡间的食物，但还是伸手过去，那根“糖葫芦”散发着冷气，同时听女孩说完了后半句：“……冰棍儿，师傅一根，我一根。”

　　两—根—冰—棍—儿！

　　古香古色的青石板路上，走街串巷卖冰棍儿？！

　　芒果味和草莓味双拼，她自己那根已经被她开心地叼在嘴里，当然这都是她用法术变出来的，也不知为何，突然想吃这口，但男人又不准她在凡间动用仙法。

　　方银练抬眼：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对凡间一无所知？！

　　方云筱眨眨眼：是啊，怎么了？你当过凡人吗？

　　方银练：没当过也知道离谱。

　　方云筱：没当过没有发言权。

　　方银练：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眼观鼻，鼻观心，在“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知道”的眼神交流后，乖巧的小徒弟指着他手，颇有孝心地说：“师傅，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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