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还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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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李书意趁着海灵扑向秦朗的混乱之际，在其他人还沉浸在吃瓜的氛围中时，率先反应过来，飞快付了款。
出了门，她一巴掌拍上海灵弹性十足的屁股，揶揄道：“可以啊，一扑就扑到个帅哥，怎么没上去要微信？”
海灵翻了个白眼，“长得也就还行吧。”
吴佳佳搂着海灵肩膀，“知足吧你，这叫还行？人家帅得很突出好吧。怎么，你以为人人吴彦祖？”
海灵不说话。她承认秦朗好看，但是帅得特别突出是不是夸张了些，也有可能是她看多了审美疲劳的缘故。
“而且啊，他是我们学校金融系的，叫秦朗，成绩很好。”
海灵觉得不可思议，“你认识他？”
吴佳佳切了一声，“我是谁啊，社交小公主，学校那几个出名一些的没有我不知道的。”
“是花痴小公主吧。”李书意打趣。
“滚！”
向南看了会热闹，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海灵身上，眼镜泛着精光，“感觉海灵和他认识的样子。”
海灵疯狂摇手，“我没有我不是。”
不过一个被她踹进坟墓的青梅竹马。
毕竟都闹掰了，就没必要装熟了。
李书意把头凑过来，“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向南附和，“我也觉得，他没有推开你。”
海灵抿嘴，“他不是有女朋友吗。”
李书意睨她，“你怎么知道？”
吴佳佳：“看不出来啊，这你都知道。”
“你们不知道吗？”海灵想狠狠地打一巴掌自己嘴巴，差点爆马甲。她以为照秦朗的受欢迎程度，早被扒得一干二净了。
“没听说啊。”吴佳佳沉思，“我只听说他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不知道在不在我们学校。”
海灵：……
“说吧，”李书意走到她身边，“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海灵：“…不！可！能！”
到了宿舍，海灵拿着手机，开锁又解锁，点开谢嫣微信，又退了出来。
她不知道胡浩言是不是也有个没分手的女朋友把谢嫣蒙在鼓里，有了吴佳佳这个前车之鉴，海灵只想尽可能把对谢嫣的伤害降到最低。
仔细想想，比起一直被蒙骗，还是短痛付出的代价更少一些。
海灵深深吸了口气，点开谢嫣微信：小嫣，胡浩言有前女友吗？
等了会，十分钟过去了依旧没有信息。
她干脆直接打电话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电话里传来甜美的机械嗓音，海灵挂断电话，烦躁地把脸埋入枕头。
“滴——”电话震动，她在床上翻了一个面，迅速拿起手机。以为是谢嫣的消息，没想到是秦朗的。
秦朗：你刚刚遇见什么人了吗？
海灵：不是遇见你吗？
秦朗：除了我，你在躲谁吗？
海灵郁闷，脑子里浮现出华语流行女歌手那英女士的经典采访片段，回复到：你怎么这么好奇呢？
等了十几秒钟对面没动静，海灵锁了屏幕打算下床拿充电器。
屏幕显示，只剩百分之十的电了。
估计是手机用得久了，电池老化，原先可以连续玩七八个小时不充电，现在三个小时不到，电量显示就亮感叹号。
插上充电器，微信框又弹了出来。
秦朗：要是有人找你麻烦你就和我说。
海灵顿了顿，心想除了你，没人是我的麻烦。
鼻孔周围似乎又蔓延起那股好闻的铃兰香，丝丝缕缕穿梭在呼吸之间。海灵直起身子，打开小风扇，回复道：没人找我麻烦。
秦朗：嗯。
海灵回了他两个问号。
秦朗：没事了，快睡吧，都几点了。
海灵关了手机，把被子拉过耳朵。
秋天的晚上凉爽清冽，不似夏天那般燥热闷沉，也不似冬天那般寒冷沁骨，最是舒服好睡觉。可现在，她反复烙煎饼，胡浩言帮女生擦眼泪的场景像电影般一帧一帧在脑海里闪过，相比之下，今天的秦朗显得尤为顺眼。
海灵第N次打开手机，手指在联系人界面上反复滑动，最后停在最上面的一栏。
她犹豫再三，还是点开了聊天界面。
海灵：问你个事。
秦朗几乎是秒回：还没睡？
海灵：你不也没睡吗？
秦朗：要问什么？
海灵：一个男生帮一个女生擦眼泪代表着什么？
秦朗：他们不是情侣？
海灵：…不是。
秦朗：兄妹？
海灵…也不是。
秦朗：可能怜惜或者喜欢？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海灵：没什么，就是遇到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朗：遇到了？
海灵还没来得及回复，对面发了一长串：也有可能这男的想博取女生好感，干一些不好的事。我见多了这种手段，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海灵惊讶于他态度的转变，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两只拇指抖了又抖：……什么不好的事。
秦朗：反正就是不好的事，你离那男的远点。
海灵满脸问号，关她什么事？
——
第二天，早八专业课。海灵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失眠，此刻昏昏欲睡。
高英老师是个圆脸的中年女性，看着和蔼可亲，声音也柔和平淡。
大学上课不像中学，比起教师传授知识更加强调学生自主学习，所以很多老师讲课不是在念课本，就是在念PPT，偶尔点几个学生回答问题。
这样的课堂简直比催眠的褪黑素还要管用。
海灵的头几乎要磕到课桌上了。
“叮——”不知是谁的手机震动声，与桌子的接触面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海灵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大腿条件反射向上抬，将桌子掀起了两条腿。
桌子颤颤巍巍抖了几下，海灵眼疾手快扒住桌面，桌腿因为海灵的拉力重重撞向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所有人看向她。
海灵尴尬又歉意地左右环视，最后视线定格在老师脸上，发现老师脸色未变，只是温柔的地说小心些，海灵松了口气。
手机还在响。
吴佳佳朝她使眼色，海灵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做的孽。
她的手机没有铃声，只是简单的设置成了震动，和大多数人一样。
昏昏沉沉的大脑和踢翻桌子的叠加buff让她自动忽视了自己手机响的可能性。
海灵把手伸进书包摸索，手机被压在了最下面，拿出来费了些劲，她快速按下了锁屏键，响声被掐断。
课堂恢复了秩序。高英老师手点多媒体屏幕，画面没变，又多点了两下，才进入下一张幻灯片。
海灵点开谢嫣微信：你大白天打什么电话！
谢嫣：对不起，我忘了你今天还要上课。
海灵：今天是周四，谁工作日不上课的？
谢嫣：我呀，我没课。
海灵：…去你的哦。
谢嫣：嘻…你昨天给我打电话了？
海灵：对呀，你不接。
谢嫣：我昨天喝得有点多，手机静音了。
海灵：难怪。
谢嫣：你怎么突然问起胡浩言前女友？
海灵手指一顿：他真有前女友？
谢嫣：是啊，我还见过。
海灵蹙起眉头，正想打字，前排同学突然站了起来。
“这道题选B。”
海灵被挡住了视线看不见老师的脸，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好，把答案带到题目里完整地读一遍。”
这是到了回答问题的环节？
海灵朝后排的向南打手势，向南朝她比了一个九，然后有比了一个三。
九十三页，是课后题。
高英老师让人回答问题有个特点，不是随机点人，而是按照一定的顺序，每个人回答一道题目。因此，按照座位，能推断出自己要回答哪一道题。
海灵仔细数着前排同学的人数，然后飞快看了一遍十六题题目，选了C。
等到她回答完问题，正准备坐下，老师让她把最后两道题一起讲了。
海灵：……
还好她预习过这篇课文，基础也不错，惊慌之余思考了几秒，将答案答了出来。
话音刚落，下课铃响了。
海灵松了口气，往包包里塞课本，准备百米冲刺占据食堂高地。
高英老师不急不慢地把海灵刚刚回答的题目，花了一两分钟讲解，又布置了作业，才放他们下课。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还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