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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番外10 ...

  •   无间终究是阴气秽气聚集之地,其实并不适宜佛剑修行,加上为了入无间,佛剑散去舍利,修为亦大大折损,所以入无间两百多年来,佛剑也就堪堪修至尚在人间之时的水平。
      更高的境界却是再也无法突破。
      阿兰若有一天跟他探讨这个事,他心中自然知道原委,却也不打算告诉阿兰若,毕竟依照她的个性,大概会想办法把他的禁制解除,并把他送回人间。
      圆儿去了天界随曼娑婆修行,明镜在人间已和傲笑红尘成亲,育有一双儿女,又因着各种限制,难回无间。
      如今陪在她身边的,只有他。
      他无论如何不可舍下她,哪怕是从此修为止步于此。

      但是阿兰若如何聪明,她觉察到不对,必然会去找寻答案。
      于是她修书前去问了曼娑婆。
      曼娑婆特地到了无间,并且给她带了一本书,叫《幻世录》。
      曼娑婆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原本的命运,只是在某一个关键的节点,一个念头,一个行为,便将命运导向了另外一条路,也许这条路是殊途同归,但是却可能要历经更多波折,也有可能是截然不同的结果。
      阿兰若翻开《幻世录》,里面记载了她和佛剑分说原本的命运。
      佛剑本应在四千九百岁之时,修成近佛之身。
      阿兰若原本一生无儿无女,矜矜业业在无间,一世平安直至寿终。
      现在他们的命运全部都改变了。
      他们相遇之时,佛剑还有40年便可修成近佛之身。
      她亦不会禁足在此,自然世间也不会有圆儿和明镜。
      她从人间归来,曼娑婆其实已经暗示过她,底层之人要为改变命运而努力,而强权之人,却万不可随意干预因果,或许改变的不止这一个人,改变的还有千千万万人命运的轨迹。
      傲笑红尘原本是要被武林奸人害死的,现在有明镜相护,因果亦改变了。
      圆儿和明镜的出生,也许还会改变整个天父地母选择下任天之主和无间主的规则。

      阿兰若闻言,沉默不语。
      半晌后方才道:“既是不可随意干预因果,阿姊为何当初会同意吾进军魔界。”
      曼娑婆道:“当初你设计令魔界取了圆儿阴阳骨,事已至此,说明你决心已坚,无论吾同意与否,命运轨迹已不可回到正轨。”
      曼娑婆笑:“作为姊姊,吾清楚你的个性,亦算是偏私。”
      阿兰若涩然道:“吾…误了佛剑。”
      曼娑婆道:“命运,有时候是取舍,也许你认为如此的,佛剑并不以为如此,顺其自然,莫要再强行改变因果。”
      阿兰若抬眉:“阿姊,你…”
      曼娑婆淡笑道:“你是想让佛剑回人间,是么?”
      阿兰若叹道:“是。”
      曼娑婆道:“你知为何吾要将弃天帝打入轮回么?”
      阿兰若凝眉:“莫非还有其他隐情?”
      曼娑婆道:“弃天帝是何身份?”
      阿兰若道:“天界战神,亦是阿姊的老师。”
      曼娑婆轻笑:“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他亦是吾的爱人。”
      阿兰若大惊:“这实在出乎吾之意料。”
      曼娑婆道:“异度魔界建立,是吾允许的,原本的命运便是如此,神州四境分离,人心涣散,异度魔界建立其实是促进神州大一统的时机。”
      阿兰若叹息:“现下一切都变了。”
      她问:“那为何又要将弃天帝打入轮回?”
      曼娑婆道:“他心中执念太盛,一心要将命运导回正轨,重建异度魔界,这又是矫枉过正了。”
      阿兰若此时才真正意识到,为何天父地母会令曼娑婆代行天道职责,她始终是清醒理智的,从不曾为了私情而乱了分寸。
      阿兰若心中有愧:“吾误会阿姊了。”
      曼娑婆宽慰道:“天道运行,自有其强大的修正能力,虽说有波折坎坷,但是终究结果不会有太大差异,所以,顺其自然罢。”
      阿兰若点了头。

      送走无间主后,阿兰若坐在案前,陷入了沉思。
      佛剑从刀山火海狱回来,便看到阿兰若支颐神游的样子,便温声问:“今日怎看起来愁眉不展?”
      阿兰若挪开一些,他坐到她边上,听她道:“阿姊方才来过,吾问了她为何你修为迟迟难以突破之因。”
      佛剑颔首:“嗯?”
      阿兰若摇摇头:“她未曾详明其中缘由,但是却告知吾,吾令你的命运,还有众多苍生的命运,皆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佛剑淡笑:“这是自然,那么,原本的命运是如何的?”
      阿兰若道:“佛剑本该在四千九百岁之时,便可修得近佛之身。”
      佛剑了然:“如今时间已过。”
      阿兰若笑了一笑:“吾终究误了佛剑修行。”
      佛剑眉头一动,淡声道:“吾与阿兰若,本该是互相影响。”
      他给她分析:“若非吾逆天命开启时空之门,阿兰若便不会卷入未来,亦不会意外被舍利子击中,更不会有后来之缘分。”
      他道:“阿兰若不必自责,将一切都归咎于自己。”
      阿兰若埋进他怀里:“吾心中有愧。”
      佛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平和:“选择本就是如此,凡事皆有利弊,不可两全,只是顺应当时的情况,做一个最好的选择罢了。”
      他又道:“至于修行,心有成佛执念,反而成不了佛。于吾而言,修行是辨善恶,戒嗔痴,断贪念,守初心,护众生,并非是成佛。”
      阿兰若轻叹:“可吾觉得惋惜。”
      佛剑宽慰她:“命运有舍方有得,对于如今的一切,吾心中感念命运恩慈。”
      阿兰若面上稍有笑意:“果真如此?”
      佛剑道:“当下即是最好,不可一山望着一山高,忘了初心。”
      他低头看她,眉目疏朗:“你啊,着相了。”
      阿兰若瞋他:“佛剑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佛剑“哈”一声笑:“随吾多念几遍经文罢。”
      他又道:“莫要乱想,吾从未后悔选择,既是夫妻,就该共同承担,吾断断不可留你一人在无间。”
      阿兰若点了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番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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