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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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晟纭和梓伶谁也没有再提起那一巴掌的事。晟纭也变的一日忙过一日。梓伶自觉自动的给她充下手。
“来，来，梓伶！”刚进院子，晟纭就叫起梓伶的名字。
梓伶正在练字，从屋子里探出头，看到抱着包袱的晟纭，忙跑出来接过。
“这是什么？”感觉包袱并不重，却见晟纭一脸兴奋，梓伶看着晟纭问道。
“衣服啊，我设计的那衣服。”眼睛笑成细细的，让人看了，想起狡猾的狐狸。
进到屋子，晟纭打开包袱，拿出衣服。
“喏！这是你的！”拿起一身递给梓伶。
看着梓伶不解的眼神，晟纭的眼弯的更深，“穿上！这身是我特意多为你做的！”
“为什么？”梓伶有时弄不懂晟纭在想什么。
看着梓伶不解时呆呆的样子，是晟纭的乐趣之一。
“不为什么。就是感觉你穿上会好看。”此时梓伶意识到，女人和男人的思考回路是不一样的。
“我不要！堂堂男儿穿女人的衣服像什么！”满脸的鄙夷，誓死保卫自己的尊严。
狐狸的眼瞬时转为哀怨，“人家设计的时候就一直想，梓伶穿上一定玉树临风的。”
看着那哀怨的眼，梓伶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象被轻轻的撞了一下。
“番邦的衣服也都很男子风的，不仔细看也分不清男女哦。”梓伶拿起衣服，不情不愿的说。
“对啊！对啊！今天跳舞的女孩子试穿的时候，人人都说英姿飒飒呢！”顺着台阶，晟纭不忘说服。
“那我去换上。”头也没回，梓伶走出向自己的屋子。
再见梓伶时，晟纭在心里大夸特夸了自己一番。
未成型的身材在亦柔亦刚的衣服显衬下，让人分辨不出穿衣者的性别。梓伶略显忧郁的眼神，给人飘渺欲去之感。看着眼前的人，晟纭感觉自己的心都要醉了。天才，自己真是大大的天才。
被晟纭看的颇为尴尬，梓伶陷入极度自责。他朦胧的意识到，男人也许生来就是被女人毁灭的。
“当初一边设计时，我脑中就一直想着梓伶的样子。现在看来果然不错。”晟纭的一番话，又让梓伶觉得自己太过小气。女人的笑容其实就是男人最好的慰寄。
“有了这胡服，也梳个胡人的头才搭配。现在这样让人看了别扭。”说着，就动手给梓伶梳起头来。
梓伶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头发感觉着晟纭掌心的温度。
梳子一下一下，轻轻的由头上到发梢。再细细的被分成小股。梓伶只觉得晟纭的手在自己的头上翻飞。偶尔晟纭的手劲大了些，却不觉得痛。
梓伶感觉世界上仿佛只余下他和晟纭，没有年龄的成长，没了灭门的悲惨，没了痛苦的记忆，没了那一巴掌警告后面的是是非非，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虚空，连时间也不再存在。
皇宫与其说是皇帝的地方，到不如说是女人的地方。虽然前者在地位上占了绝对的优势，但是在数量上却留下的绝对的劣势。除了男人办公和女人不涉猎的地方，都在一定程度上被女人们装点的充满女性的审美观点。
彩灯高悬，彩绢绕树。
女人们的衣服也都如花一样的娇艳。
穿着新式胡服，晟纭和舞姬们都等候在后面，等待着宴会的开始。
“今天好象还有外国使节。”在晟纭的要求下也穿着新式胡服的梓伶和舞姬们的唯一区别是梳着胡人的头型。不注意看，还以为是胡人。
“是胡人。不过，都没我们的梓伶漂亮！”看着眼前的梓伶，晟纭笑的很开心。刚才舞姬们一看到这样打扮的梓伶都喜欢的不得了，这让她有种自己被称赞的感觉。
梓伶的脸有些发红，但是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打扮。其他的男孩儿看到这身打扮的他，眼神里有着鄙夷的神色。不过梓伶并不在意，毕竟他不是穿给他们看的。
《破阵》在宴会的高潮时开始。
伴奏的音乐，晟纭一改软绵的管弦丝竹，改用节奏强烈的鼓。
鼓点声由小渐大，如旭日东生，晨阳初现。舞姬们也随着鼓点声变换起位置。
忽而鼓点变的平整而规则，舞姬们神态肃然，如沙场上的武士，庄严而肃穆。
渐渐的，鼓声一声紧过一声，舞姬们手中的红菱也被舞得上下翻飞，似飞蛟翻海，如金蛇狂舞。让人只觉热血沸腾，恨不能上去也舞上一回。
梓伶只看着舞姬中那最明亮的一人，晟纭轻灵的步子如踏云端，似飘在空中，双袖红菱如有生命的火焰，缠缠绕绕，尤近似远。照亮了舞者，印入看者的眼中。
本是杀气腾腾的舞蹈，却让梓伶看到儿时自己仰望过的蓝天，晟纭就是那天空中，最悠远的一抹云，庸庸懒懒的游着，明知道抓不到，却又忍不住想抓住它，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在这宴会上，还有一双眼睛也注意到舞着的晟纭。
“好美的舞姬！”伴着感叹，一口饮下杯中的酒。
“想不到中原的女人能跳出如此英气的舞蹈。”阿耳及初来中原，对这里纤细的一切还充满着鄙夷的态度。
看着这个弟弟，孔其那笑笑，“中原的文化深厚，弟弟，你要学的还很多呢！”
“他们有什么好，办事拖拖拉拉。说半天也说不清意思。人又多瘦弱。除了女人漂亮一点，真不知还有什么好的！”
“哈哈。”看着因为习俗不同导致处处不便而不适应的弟弟，孔其那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他倒满酒，“弟弟！你可以先从讨好这里的漂亮女人开始学起！”
笑了笑弟弟微红的脸，擒起酒杯，又把眼睛放到领舞的舞姬身上。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中原人不都这样说的！孔其那可不想错过这样一位美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