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界限在朋友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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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的手艺是不错的，彩虹屁小能手何甜在吃第一口的时候就开始表演了：“季秋，你做的菜也太好吃了吧！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来你家吃饭。”
季秋笑着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何甜偷笑，然后拿起包里的相机开始对食物拍摄写真。
吕杨笑道：“季秋家也是你探的店？”
何甜嘿嘿道：“职业病职业病，看到好吃的就想记录下来。”
说着，她又调换了一下相机的角度：“来来来，我们四个拍个合照吧，第一次在季秋家聚餐。”
四人愉快地用完了餐，两个男生自告奋勇捡起碗去厨房清洗，季秋与何甜便靠在榻榻米上，一边撸六一，一边闲聊。
因为中午的探店没能成功，已经在季秋家吃了一顿饭，何甜便将明天的探店挪到了晚上。
吕杨很快兑现了承诺，屁颠屁颠跟着何甜一起走。另外两人都要离开，邓苏文也没有理由再留下了。
离开前，何甜又抓着六一的狗头亲了好几下。
季秋笑道：“你这么喜欢狗狗，改天也养一只，还能和六一作伴呢。”
何甜耷拉着脸：“我也想啊，可是住的不是独门独户的公寓，我和我大学同学合租的，她怕狗，我没法养啊。只能等我攒够了钱，能够负担起大一点的房子了再说吧。”
季秋无奈叹口气。三人一起朝她挥了挥手，终于是各自离开了。
她没忘记联系万褚，说晚上朋友不过来吃饭了，告诉他下班之后可以来吃晚饭。万褚很高兴的答应了。
何甜的效率很高，还没到晚上就把今天拍好的照片发给了季秋。
季秋调了个色，然后便发了朋友圈。
季秋做好晚饭的时候，万褚还没有来。她怕菜凉了，便拿起碗将菜都盖住，然后发消息给了万褚。“你还没下班吗？”
万褚很快就回复了：“我回家吃饭了。”
季秋一愣：“不是说好过来吃饭的吗？”
“今天上班感觉有点累，所以直接回家了。”
季秋握着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该是怎样的情绪：“那你下次回家和我先说一声。”
万褚并没有回消息。
季秋将菜重新端出来，看着两盘菜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草草的吃过晚饭，季秋才收到万褚的消息。
“今天中午你朋友来家里吃饭了？”
“是啊。”季秋回答道。
“不是说晚上来吗？而且只有一个女生。”
“原计划是这样的，但临时还有两个朋友约，正好我朋友她也提早过来了，所以就约一起了。”季秋一一回答。
“那两个男生为什么要约你，其中还有一个对你有意思。”万褚说道，显然，他是看见了季秋发的朋友圈。
季秋解释道：“人家要出差一个月，想着走之前聚一聚，又不是单独吃饭，我还不能答应吗？”
季秋其实察觉到了万褚文字里的不悦，她也憋着气，明明说好晚上来吃饭，结果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回家了，她还傻傻等着他来吃饭。
如此这般，两人的言语中都带了几分不悦。
“行呗，朋友是得聚聚，那你干嘛不让你朋友今天帮你把车子推去修，还要等我跑一趟。”万褚这话不知道是玩笑还是认真，季秋觉得心被扎了一下。
“那好，以后这车我自己推去修好了吧？”话题一下子被堵住了。
过了一会儿，万褚说道：“我只是很不开心，那些男生总缠着你。”
季秋看着万褚这句话，忽然觉得很好笑。
她说道：“你是以什么样的立场不开心的？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我们现在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如果你又想要享受男女朋友一样的待遇，又不能承担这段关系所需要履行的责任，那么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的问题很多，我的确有时候没有站在你的角度去想问题，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
“到底是什么在阻碍你的脚步？我问过你好多次，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季秋再一次询问。
这个问题问出，万褚又沉默了一阵。
季秋叹了口气，随即说道：“那么我换一个问题，你之前说再了解一段时间，等到月底再给我答复，今天也29号了，也算月底了，你有结论了吗？”
“对不起，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缓冲。”万褚说道。
季秋不明白：“什么意思？”
“适应生活中有你，适应每天这么晚回家，适应每天吃你的饭，给你洗碗，接送你上下班。这些都是我以前没有做过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告诉我你为我而做的改变？”
“不是，”万褚否认道，“我只是，在说服我自己。”
“万褚，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我们能不能坦诚一点，就简单地说出自己的顾虑和想法不好吗？”季秋补充道，“我不知道你的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我知道，谈恋爱就是一个互相了解的过程，就好像工作的试用期一样，恋爱其实就是婚姻的试用期。所以，我不明白你在害怕些什么？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不好吗？”
“季秋，”万褚这一次没有叫她娘娘，“你根本不知道我生活在怎样的家庭，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季秋的指尖颤抖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的力气全部都要消耗光了。
万褚似乎也发觉自己这句话很伤人，他发来一句对不起。
季秋闭了闭眼，指尖在屏幕上慢慢敲击：“是之前你说过的那个问题吗？你爸不让你谈姐弟恋。”
“有这个原因。”
季秋吸了吸鼻子：“那你有没有试着和他沟通一下呢？就像你之前担心我的父母不同意，我和他们说了我们的事情，但他们一点也不介意。所以你要不要也试着说一下，可能会有不同的结果。”
“没有用的。”
看到万褚这句话，季秋真的再也忍不住了：“为什么你连试一下都不肯？我们的感情在你这里连一个开口的机会都不配拥有吗？”
“季秋，我求你了，别再逼我了。”
万褚这句话让季秋彻底失去了勇气。
她低着头，一颗眼泪啪嗒一下就落了下来。
“万褚，有些事情，有些人，一下子没有抓住，可能就永远错过了。”
屏幕上很安静，万褚并没有发来回复，一如往日熟悉的沉默。
季秋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紧接着说道：“你现在是不是没有办法开启一段感情？”
“嗯。”
“好，”季秋说道，“那么就请你坚守住属于朋友的那道线，我不想模糊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单身的我也有权利和自由去认识新的异性，请你不再有任何的异议。那就这样吧，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发完这段话以后，季秋再也没去看手机，她窝在沙发上，忍不住哭了起来。
季秋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足够主动和勇敢了。
万褚说怕她父母不同意，她便立马去询问父母的意思；知道他憋着事情，她便一次又一次去询问；他说进展太快，那她便同意所谓的月底之约。
可是现实呢？他不肯去袒露内心的世界，甚至不敢为他们的感情去争取一分，就连这信誓旦旦的月底答复，也只是拖延时间的暂缓之计。
季秋真的累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努力地去维持过一段感情，可倾尽所有，换来的不过是那人踌躇不前的原地踏步。
她甚至觉得有一丝后怕，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情突然提起来月底的答复，万褚会不会也像之前不公开那样沉默着，一日复一日地糊弄拖延下去，那她季秋算什么了？是他见不了光没名没分的地下情人吗？
她不敢再去想象，只觉得通体冰凉，身子不可抑止地抽噎颤抖着。
季秋病了，这是她第二天上班发现的。
早晨起来她便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吃过早饭以后便更难受了。到下午的时候，她已经有点坐不住了，于是便请假回了家。
蒋璐看她状态很不好，中午下班的时候还塞给她一点胃药。季秋很感激，压抑的心情得到了一丝缓解。
她回到家以后也没吃饭，只觉得很困，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许是因为昨晚的对话劳心费神，她又哭到半夜，今天便十分疲乏。季秋这一觉睡了很久，还是六一跑上楼来蹦跶了一下才把季秋吵醒。
她拖着发软的身子下了楼，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两顿饭没吃的她竟也不觉得饿，只是肚子右侧还是隐约的钝痛。她躺在沙发上，打开外卖软件给自己点了个粥，她实在没力气做饭了。
做完这一切的她闭着眼，捂着小腹开始忍受煎熬。
季秋不是没想过去医院，只不过她疼得有些脱力，下个楼都很费劲，实在是没有力气跑去医院。
如果万褚还在，恐怕他是会开车送她去医院的吧。
想到这个，季秋又是一阵自嘲。
可能是一个人来到这个城市，初来乍到，便有万褚替她打理好一切，她大概是有些太过于依赖对方了。她季秋又不是什么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人，没有他，她也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想到这，季秋奋力爬起来，打开了放药的抽屉翻找起来。
因为她爱吃辣，少不了有时候拉肚子或是肠胃炎，所以家里一直都会备点肠胃药。只是这一次的症状稍微有些不同，她隐隐觉得不像是普通的肠胃炎。
她找到了几包蒙脱石散和消炎药，准备待会儿吃完饭再喝药。
手机在这时候嗡嗡震动了一下，季秋拿起来一看，是吕杨发来的消息。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界限在朋友以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