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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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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法此时并不在密室里，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程诚一行人只好暂时作罢，返回了去，潘新新提议说：“难道聚在一起，不如大家一起吃个晚饭。”说罢，他看了看林泽，林泽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便是默认了。
路上，潘新新朝程诚开玩笑说道：“程程，你这别出心裁的发型还要留到几时啊？”
程诚将参差不齐的头发随手往后一撩，说：“你不觉着这样很个性吗？”
潘新新说：“个性是挺个性，就是回头率挺高。”
程诚将手搭在潘新新肩膀上，凑得近了些，笑着朝他说：“你怎么知道回头率是因为我呢，说不定，是因为你长得太帅了呢。”
突然被这么靠近和夸奖，潘新新的耳朵微微涨红了起来，说：“有吗？”
高博宇说：“你这张嘴，自己惹眼还要推给别人。”
程诚说：“怎么，我又没有推给你，这点小事，还要替你的好兄弟打抱不平啊。”
说着，几人就近来到一家餐厅，好巧不巧，竟碰到了熟人。
一张靠窗的双人小位置，乔奢费和欢迎正面对面坐着一起吃饭，欢迎正对着大门的方向，一抬头便看到了陆续进来的几个人，她起身喊道：“程程。”
乔奢费听到欢迎口中喊的人名，正在吃饭的动作突然就停住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口中的食物也忘记了咀嚼，直接吞咽了下去，明明是如此想要见面的人，此刻却是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回头。
程程顺着声音看到了欢迎，只是在看到那熟悉背影的瞬间，脚下的步子忽然就停了下来。
朱俏俏看见欢迎，也高兴打招呼准备过去，却看到走在前面的程诚僵硬地像根柱子一样，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便走上前问道：“怎么了？程程姐，怎么不过去啊？”
朱俏俏说着，再望过去的时候才看到欢迎对面坐着的男人，说道：“那个人，是不是乔奢费啊？”
程诚没有做声，是他，当然是他啊。
看着站在原地的两人，欢迎有些疑惑，便走了过去，还没等她开口问，便看到程诚奇葩的发型，她睁大了眼睛，围着程诚转了一圈，惊讶不解地问道：“现在外边都流行这种不规则发型了吗？”
乔奢费终究还是转过了身，可他期待的目光却没有看向自己。
程诚讪讪笑了笑，说：“倒也不是流行的发型，就是个意外。”
听到‘意外’这两个字后，乔奢费忽然站起了身，还没等他走过去，就看到高博宇走过去对她们说：“别都堵在门口，先去找个地方坐。”
欢迎热情地说：“那不如就坐我们旁边吧。”
朱俏俏多少知道些程诚和乔奢费之间的事情，她看了一眼程诚，又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蠢蠢欲动却又不动的乔奢费，瞬间觉着自己可能明白了为什么此刻程诚的表情怪怪的，便‘替’程诚朝欢迎问道：“欢迎，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吃饭啊？”
欢迎这人，平日里就有些粗枝大条，此刻也更是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便如实说道：“别提了，今天我可真是倒霉透了，一大早上跟小刚吵了一架不说，出门还遇到抢劫了，手机被抢走了，幸亏小乔帮我把手机拿了回来，所以，就想请他吃饭表达一下感谢。”
朱俏俏说：“原来是这样啊。”说着又看了一眼程诚，想让她安心，但她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却并没有消失。
高博宇和潘新新已经找到了座位，就在乔奢费和欢迎那桌旁边，没办法，能容纳他们五个人的大桌位只有那里了，要不然高博宇才不会选在那里。
程诚、朱俏俏和欢迎朝高博宇那边走了过去，在和乔奢费擦肩而过的时候，乔奢费忽然开口说道：“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那道目光只是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却足以让程诚感到灼热，她甚至连余光都在刻意回避，强装镇定回答道：“没什么事，就是意外。”
“被剪坏了。”程诚顿了顿，又补充上一句。
说罢，她便极快地走到了潘新新旁边，并拉起来已经坐下的潘新新，因为潘新新自觉地坐到了最里面，而把离过道近的位置，也就是离乔奢费坐的位置近的位置让了出来。
被程诚拽起来的潘新新一脸迷惑，但还是乖乖地给她腾出了位置，还没等潘新新再次坐下，高博宇又挤了过来，坐在了中间，既然这样，那他干脆去对面坐好了。
这边，程诚和高博宇坐在一起，另一边，林泽、朱俏俏和潘新新坐在一起。乔奢费和欢迎也各自坐了回去。
桌子的一侧是过道，另一侧花台，高出桌子一大截，与正在坐着的客人的肩膀位置平齐，每个桌子旁边的花台都有一盆花，倒是也巧，程诚身侧花台的这盆花旁边正好有一个剪刀，上面还带着写水珠和泥土，想必是店家用来修剪花朵落下的。
程诚拿起剪刀，鬼使神差一般，抬手便把另一侧的长发咔咔剪断了，这让几人看得一愣，就算你没有形象包袱，也不必这么随意吧。
朱俏俏目瞪口呆，说：“程程姐，你...？”
程诚摸了摸自己的短发，笑了笑，说：“怎么样，我应该也挺适合短发的吧。”
朱俏俏点了点头，说：“很帅，很酷。”而后，她又看了潘新新一眼，故意打趣他说：“比新新还要帅哈哈哈。”
潘新新也跟着笑着说：“人家程程本来就是大美女，长发美，短发酷，咱可是比不了比不了。”
乔奢费看在眼里，张了张嘴，又闭了上，本来已经快要吃完的饭，他硬是拖到了与刚来的程诚他们一起结束。在一堆人扎堆离开的时候，乔奢费走到了程诚身边，说：“我帮你修一修吧。”
“没事儿，我感觉还可以吧。”程诚假装很自然地说道，“能看得过去就行。”
乔奢费有几分请求的语气补充说道：“很快的。”
“不用—”程诚话未说完，欢迎就走了过来，说：“就是啊，程程，让小乔给你修一修吧，他不是理发师么，我也真是佩服你，你也真是太勇了，这头发说剪就剪了，还是自己剪的，连个镜子都没有。”
面对欢迎的劝说，程诚不想表现的太过抗拒，以免她会对自己和小乔的关系产生怀疑，于是便只好答应了下来，说：“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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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奢费的手指在程诚的头发中轻轻划过，如同他整个人一般温柔，他低声说道：“还记得当时你跟我说想剪头发的时候吗？”
“嗯。”程诚轻声应答道。
怎么会不记得呢，和你在一起的每个瞬间都是如此地清晰，仿佛刻在脑子里面挥之不去。
“那个时候，要是不着急去吃饭就好了，总觉着我们的时间还长，没想到这么一转眼就结束了。”乔奢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悲伤与无奈。
程诚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更无法要控制自己要说的话，她开口道：“...对不起，小乔，我...”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乔奢费笑了笑，说：“你不是说过，我们还会是朋友吗？”
程诚的心抽动了一下，此刻的她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靠近他，招惹他，现在却又推开他，自我暗示什么系统设定的人物关系不会被更改，难道自己当时真的没有一丝侥幸认为是可以被更改的吗？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要她怎么说服自己没有愧疚。
“如果你还愿意的话。”程诚轻声说道，满是愧疚。
“程程，”可乔奢费的声音却忽然认真了起来，他说：“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永远都不会把你当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