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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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智娴前辈顺理成章地蹭时漾的车回酒店，路上她兴致勃勃观察车内陈设，十分钟后说出上车第一句话：“车不错。”
车是辆普普通通的白色宝马，款式比在韩国去年新买的那辆旧一些，普通到混在香港车道里连狗仔都不想多看一眼。
片场离酒店不远，加上深夜不堵车，开车十分钟左右就到酒店楼下。
说要聊聊的人却一直没进入正题，好像真的来蹭时漾的顺风车回酒店。
眼见全智娴就这样打算道谢告别开车门，时漾还是没忍住，一把拉住她：“前辈？”
全智娴却坐得稳稳的，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刻意低下头去看被时漾抓住的手腕。
好像是被这一眼提醒到，时漾倏地抽回手。
“前辈想跟我聊什么？”
“现在敢主动触碰我了？”
出乎意料，这位前辈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
时漾被问地有点懵，一时之间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今晚拍戏太长时间，耳朵有点背。
但随后她就明白了全智娴的意思，对方是在说拍戏的时候。
见时漾沉默不语，全智娴便知道对方已经反应过来。她向后靠在椅背上，从容不迫地等待时漾先开口。
时漾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话：“前辈，我不是在针对你。”
“哦。”全智娴说，“那是有心理障碍？恐惧？还是觉得不适应？”
“有点不适应……”时漾小声说。
她很聪明，也足够敏感，身为职业歌手当然会具备敏锐察觉到情感变化的能力，如果说第一次和全智娴前辈在公园里拍摄学骑自行车那场戏时，还能够说服自己只是想多的话，那么这一次就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装傻下去。
尽管车上冷气开得很足，她跟全智娴之间的距离也比拍摄时要远很多，可是拍摄最后一条时的所有感觉却好像都还萦绕在她身上。
温度、心跳、呼吸。
时漾握住拳复又松开。
还有指腹与她相贴的触感。
难道全都是她多想吗？
看见时漾此刻不知如何言语的样子，全智娴忽然意识到这是这孩子人生中第一次拍电影，这样的场面估计也是第一次碰见。她很想对时漾说是你误会了，也知道这句话一旦出口就能够迅速安抚下对方。
但她说不出口。
在全智娴纠结的时候，时漾主动打破沉默：“……前辈应该也是第一次碰到吧？”
“嗯？”
“老实说我当时有点懵，但想想好像又觉得很合理。”时漾挠挠头，从刚才的羞涩中缓过来，眼睛又亮亮的，不再逃避跟全智娴的视线接触，“当时读剧本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不太对劲，外加Uncle王……外加导演本来就有前科，只是因为觉得我拿到的不是完整剧本，很多细节部分都很模糊，所以就没再多想。”
“刚才拍摄的时候也是这样，因为被前辈的表演方式点醒，忽然想通了，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在镜头面前处理。”
“……忽然想通了……？”
尽管全智娴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误会，但直觉告诉她，时漾的“忽然想通”，和她自己的“误会”，绝对不是同一件事。
“嗯！还要谢谢前辈，要不是前辈带着我入戏，最后一条肯定又会被cut掉的！”
“……谢谢我……？”全智娴打赌，她们两说的肯定不是同一件事。
“……这就不用谢了。”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
全智娴：“你说。”她倒要看看时漾还能偏题到哪里去。
“前辈我们俩最后会接吻吗？”
“……咳咳！啊？？？”
“太直接了吗？”时漾摸着后颈，无辜地眨眨眼，“我以为前辈你看过完整剧本，应该会知道的。”
她见全智娴一副见鬼的表情，更加不好意思了：“就，您也知道我是第一次拍电影，荧幕初吻还在的……虽然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把前辈您作为第一次的人选也是很不错的体验，但是我总得提前做一下心理准备……您说是吧？”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好像也知道自己的话太荒唐，职业演员要有时刻为艺术献身的准备，吻戏与更进一步的激.情戏在必要时刻也是推进故事情节发展的重要部分。
……但她还不是职业演员。
兼职演员为艺术献身的觉悟还不太高，这应该怪不了她吧？
“等一下。”差点被时漾惊天动地的话给吓到一口气没上来，全智娴摸着胸口缓气，“你先停一下。”
“什么叫做把我作为第一次的人选？”
这句话要是被第三个人听到，那她的演艺生涯也不用再进行下去了，D社会欢天喜地敲锣打鼓地报道全智娴潜规则后辈，然后她白天被人群的眼刀与口水喷死，晚上被时瑜泠前辈亲自入梦捅死。
全智娴立刻坐正身体力争清白：“呀时漾，讲话不要大喘气，拍戏就是拍戏，不要和现实联系在一起……等一下，她应该听不懂我们讲话吧？”
助理自从停车后就一声不吭坐在原位被两人忽视，没时漾开口她也不敢下去。此刻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的两人都忽然看向自己，助理表示非常懵：“？”
时漾：“她听不懂。”
被这样一打岔，全智娴刚刚被时漾吓断的氧气也慢慢供给到脑部，她重新恢复理智。
所以说这孩子果然跟她想讲的不是同一件事。全智娴叹口气，心想这倒霉孩子还不如误会呢。
尽管十分不情愿，但全智娴还是不得不把那句话说出口：“时漾，你误会了。”
“嗯？”
要不怎么说这是倒霉孩子呢，看看她的反应吧，眼睛瞪大，脑袋歪着，还发出一声尖锐的犹如鸭子叫的疑惑单字音节。
全智娴揉揉眉：“她们……绿莺和姜圣允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剧本里她们从头到尾都没有讲过一句情字。”
她双目直视着时漾：“没有吻戏，没有更进一步的感情，你所想的那种感情从头到尾都不存在，你明白吗？”
这才是她一开始想对时漾讲的，所谓的亲昵接触只是另有隐情，在那片刻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从来都不存在，所以也没有过开始。
沉默片刻，时漾的视线从全智娴眼中落下去：“我明白了。”
全智娴松了一口气，顺着那口气也同时将心中的隐隐失落压下去。
但为了以防万一，毕竟这倒霉孩子跟她口中的Uncle王一样有前科，全智娴还是把那口气重新提起来，又问：“你明白什么了？”
时漾似乎也是在这一刻才想好答案，全智娴一问，她的眼皮就倏地一下抬起来，里面还是亮晶晶一片，甚至有点兴奋：“前辈，她们两个应该是暧昧关系吧！虽然我没恋爱过也不太清楚怎么拉扯，不过暧昧我懂的，情歌我唱很多，我完全能演出来，前辈就放心吧！”
全智娴：“？”
她就不该问。现在那口气又被这倒霉孩子给呛得要噎死她。
大概是看全智娴的脸色不太好看，时漾有点揣揣不安：“前辈？”
她又猜错了？
“嗯，挺好的。”全智娴揉揉眉，“你最近几天应该没有拍摄任务吧？写份人物小传给我。”
“我进组之前写过了，导演挺满意的。”
“重写。”
时漾：“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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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几天你都在做这件事？”
“因为全智娴前辈当时的表情很严肃，完全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前辈，为什么你也笑我？”
以往没有时漾的戏份时，她都会搬个小马扎坐在导演旁边旁观。全度研习惯了这孩子的勤奋，接连几天没有见到时漾还有点奇怪，一问导演才知道这孩子被打发去重写人物小传。
王傢卫导演对待演员十分严格，这一点不仅在业内人尽皆知，被没收了护照拍不好就回不去韩国的全度研更是非常清楚。人物小传这种基础功课应该在进组之前就写好，因为它是演员对于角色理解的根基。
但现在时漾的拍摄任务已经快要接近尾声，却忽然去写人物小传……？
全度研同时也很清楚导演并不会因为与时漾的私人关系，就对时漾演员网开一面，相反，恰恰是因为他们的私人关系，所以才会对时漾要求更加严格。
全度研还想细问，但导演似乎不愿意多说，只是让她过两天亲自去找时漾本尊问问。
现在听完了前因后果，全度研才明白当时导演不是不愿意多说，属实是对这倒霉孩子一言难尽。
全度研憋笑憋的简直快厥过去，怎么会觉得绿莺和姜圣允是一对的啊。
时漾哼哼唧唧小声抗议：“前辈，别笑了。”
全度研其实还挺好奇的：“那现在重新写完人物小传后对你有帮助吗？”
毕竟按照时漾的描述，全智娴当时是真的在苦口婆心谆谆劝导她别放任想象像一匹拉不住的野马飞奔在大草原上，剧本上提都没有提过的事就不要演得太明显了。
但时漾却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给出答案。
就是犹豫的这两秒时间，全度研忽然也产生了一些和当初全智娴一样的不好预感：“怎么？”
时漾舔舔唇，眼神飘忽：“说实话，更乱了，我现在觉得不光是姜圣允和史蒂文，就连郑纯熙都跟绿莺有一腿。”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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