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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凉亭诀别 ...

  •   “非也!”

      “非也?”诸多证据一目了然,虽无直接证据,但无数线索皆能间接证明。

      赵羽困惑,难不成是自己还曾遗漏什么线索?赵羽抱礼垂首:“请国主替小羽解惑。”

      “你呀!”司马玉龙折扇收成一束,笑着朝赵羽的方向凌空虚点,展出笑颜,语气颇为无奈又对赵羽放纵。

      “国主!”发现自家国主对自己几近宠溺的态度后,赵羽瞬间脸颊发烫,呐呐不敢多言,只低低唤了司马玉龙一声。

      只是,赵羽不知,自己这语气在旁人听了,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在撒娇了。

      司马玉龙忙以拳掩去压不住的笑意,这才详细解释来。

      “小羽,你太过着急了。”

      赵羽能不急了,国主身重奇毒,眼睛又看不见,现在还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总想着谋害国主,赵羽都快急死了!

      “你说,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然就很凑巧的汇集了这么多线索,而且还是针对同一个人?就连我的信物也回到我的手中?”

      听到这里,赵羽终于冷静下来,一经思考,便发觉出不对劲来。

      “国主的意思是……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然也!”司马玉龙笑着点点头,折扇轻摇,清风拂面,气定神闲的模样,虽目盲心却更加澄亮透明。

      一件两件事叠到一起,还能说是凑巧,可桩桩件件事齐齐汇聚一堂,那就不得不让人去思考这背后的原因了。

      “他们这样操之过急,肯定有原因,或者对自己过于自信,认为我们发现不了,那……他们动物原因是什么?”

      “小羽认为原因是什么?”司马玉龙不答,而且反问赵羽。

      赵羽有时行事过于急躁冲动,所以司马玉龙便有意培养赵羽这方面的意识。

      “因为他们也着急?”赵羽半询问的老实回答。

      司马玉龙再次露出笑意,毫不吝啬的给予赵羽肯定:“对!小羽说的没错,因为他们着急,而且比我们更急,所以……”

      赵羽立即自觉接过话:“所以,他们越是急,我们就越是要缓,以不变应万变,等他们自乱阵脚,从暗中跳到明面上来。”

      “没错!”既然对方以折中迂回的方式谋划,那他们就以此反制,让躲在暗处捣鬼的人不得不跳出来。

      在司马玉龙的点拨下看清局势后,小羽心生愧色:“臣愚笨,请国主责罚。”

      “我罚了你,谁来保护我?”司马玉龙明知故问,赵羽顿时说不出话来了,面对自家国主,他总是嘴笨的那一个。

      “好啦,我知道小羽是太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才陷入敌人的陷阱之中,下不为例。”

      “是!臣日后定当谨记在心!但是……”赵羽犹豫片刻,迟疑道:“可是国主身上的毒……”

      “小羽不必担心,”言及自身司马玉龙知晓这是赵羽现在的心病,只得尽力安抚赵羽:“虽说当时说起来吓人,但我却觉得除了双目有碍外,并无其他不适,说不定并没有那么严重。”

      “可是……”赵羽仍是眉间紧锁,还有话想说,皆备司马玉龙堵了回去。

      “小羽提醒了我,如有不测,我也应当早做准备,小羽你且附耳过来……”

      听完后,赵羽震惊回首看向自家国主。

      司马玉龙略微惆怅地叹了口气,却不是为自己所叹。

      司马玉龙想起失散多年的母后,还未曾再见到母后一面,不知母后如今身在何处,想起,若是自己离去后,小羽该当如何伤心欲绝,自己身边的人又当如何。

      “国主万万不可!臣!臣……”赵羽嘴唇蠕动半晌,接下来的话无论如何再也说不出口。

      大丈夫虎目含泪,悲痛失声。

      即使看不见,司马玉龙的心也跟着赵羽一并揪做一团,难受至极。

      他该如何对他的小羽说?他如何要对小羽这么残忍?

      司马玉龙也跟着眼睛酸胀起来,只是他将这股情绪压了下去。司马玉龙朝赵羽伸手,待赵羽抓住自己的手后,司马玉龙亦是用双手握住赵羽。

      “小羽,你是赵羽,是楚国的忠义侯赵羽!我现在四面楚歌,独木难支,小羽,现在我只有你了。

      所以,小羽一定要答应我,替我守护好楚国,守护好楚国的江山。”

      “小羽、臣……”小羽有不能拒绝的理由,但也做不到回答“臣遵旨”。

      就好像,如果赵羽答应了,那今日便是公子在同他做最后的诀别,所以赵羽迟迟说不出口。

      “小羽,答应我!”司马玉龙抓紧赵羽的手。

      司马玉龙知道,这对他的小羽很残忍,这对司马玉龙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凌迟处刑?

      可司马玉龙不能能逼他答应,如果楚国不能安好,司马玉龙死不瞑目。

      “臣……臣遵旨……”被司马玉龙紧握的手不再颤抖,最终,赵羽那平静的声音终是传了过来。

      “臣一定不会让那一天出现!”赵羽的声音缓慢而坚定,双手反握住司马玉龙的手,把这股坚定的信念传递过去。

      两人都在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而从容,好给予对方力量。

      “回去吧。”

      金乌西坠,仿佛把所有的温暖都收走了,深秋的夜愈发凉了。

      司马玉龙起身,赵羽随行,二人一同步入夜色之中。

      二人离开不久,在凉亭顶部的背面,一袭黑衣长袍的青年似乎终于睡饱了般,伸了个惬意懒腰苏醒过来,拿开了遮在面上帷帽重新戴好。

      夜风拂过亭顶,青年如一朵轻飘飘的蒲公英般,随风而起,又如一只悄无声息的孤魂野鬼,在荒野之中极速掠过。

      上一刻还在眼前,再眨眼便已出现在数十米之外,若此时偶然被寻常人瞧见,怕是要被吓出一场病来。

      一道白衣鬼影从其他处赶来,与同样装扮的黑衣青年汇合。

      二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组合,黑白无常乌衣和相鼠。

      “螽斯找到了吗?”乌衣转回身,女子的声音娇媚,如蜜糖般甜蜜,亦如狐狸般勾人心弦。

      相鼠轻轻颔首,沙哑低沉的声音从白色帷帽下传来:“在李修文的大牢里,被废了武功。”

      听后,乌衣忽然问道:“你可知道现在假冒螽斯的是谁?”

      相鼠挑眉:“此人武功不弱,想来当是江湖上有名的青年才俊吧?”

      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伪装得这么久,一手轻功亦是模仿的出神入化,寻常人等还真瞧不太出其中的端倪来。

      乌衣轻笑,道出来历对方:“此人复姓东方。”

      “东方?白露公子,白露山庄的少庄主东方既白?”相鼠不解:“破土与白露山庄互不相犯,怎么会是他?”

      最近武林大会要在隔壁县展开,到这边来的理由相鼠还是能想得通的。

      而且据螽斯所言,东方既白是在他们去白露山庄之前便已经潜入了破土,想来现在还不知道白露山庄的事情。

      “这李县令和东方既白是多年好友,应是为了斩弟案来的。”乌衣给相鼠解释。

      是以,东方既白现在当是还不知晓白露山庄已经被他们灭门一事。不过,随着武林大会临近,各路人马齐聚,肯定会有人带来白露山庄的消息,只端看东方既白承不承受得住了。

      想到这里,乌衣勾起玩味的笑。杀人莫过于诛心了。

      说起来,这场祸端也是螽斯自己惹来的,处置条下线,还要大张旗鼓费力地嫁祸到李修武头上,不过是一句因果报应罢。

      “听到了什么?”相鼠在桌旁坐下,随手拿起一个精致的瓷杯把玩,把话题拉回乌衣身上。

      “他们要行缓兵之计。”

      相鼠抬头看向乌衣,并不太在意这件事:“这一步我们还是操之过急了。”

      “那边已经不太耐烦了,想反悔原定的交易,直接把人杀了。”

      “那可不行。”乌衣语气凉凉:“交易成立,就不能更改,他说了也不算,朝令夕改,话说出去,破土还有没有规矩了?”

      相鼠轻笑出声,他听明白了乌衣的意思。

      规矩是他俩定的,他俩就是规矩,乌衣这话显然是他自己还没玩够,正在兴头上,哪能就此中途罢手。

      “我也没玩够呢!”相鼠给自己倒了杯茶:“这么有意思的游戏,怎么能说停就停。”

      和一国之主下棋,这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的。况且这国主也有几分谋智,能斗得有来有回,这琪下得更有意思了。

      他们要一步步把对面的棋子吃掉,猫戏老鼠般把人逼入绝境,最后再一口吞掉。

      “那边我自会跟他说。”也不过是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还妄想当国主。相鼠只消拿出几分气势,吓他一吓,便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现在玉玺和大玉圭又回到了司马玉龙手里,如今他们互相猜忌,也倒不急于一时拿走,暂时留在他们手里用处更大,我且去打探一番。”

      “他们要缓,我偏要让他们急起来。”

      “哦?”相鼠顿时来了兴致:“你打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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