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化学反应》kittieyfy

186、第186章

　　聊的差不多了，杨晓扬和刘晓娜东倒西歪的都喝多了。杨晓扬去服务台结账，她摸出了刘世轩给她的那张信用卡，递给前台。
　　前台结账的服务员核对了一下菜单，说：“您这边消费两瓶红酒980元，加上菜品，一共是1560元，您输一下密码。”
　　杨晓扬迷迷糊糊地按了一串数字。
　　服务员说：“对不起女士，您输的密码不正确，再试一次吧。”
　　杨晓扬又输了一次，还是错误。
　　服务员说：“女士，信用卡密码一般都是6位，您好像输多了，我听声音您好像输了9位密码。”
　　杨晓扬想：我输的9位？200344126，这个不是密码吗？
　　于是，她给刘世轩打了个电话：“喂，刘总，我在结账，您这个信用卡密码是多少？我怎么一直输错？”
　　刘世轩：“晓扬，你喝多了？你和刘晓娜谈的怎么样？”
　　杨晓扬 ：“我明天再跟您说，先告诉我密码。”
　　刘世轩一字一顿地说：“密码是：344126。”
　　杨晓扬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下去，果然对了。她挂了电话，脑子里突然一激灵：344126？是200344126的末尾四位数。我为什么脑子里会有200344126这个数字？这数字……这数字……是……肖敬然的学生卡卡号？！什么？怎么会这么巧？应该是纯属巧合吧？
　　杨晓扬结完账，收好卡片和发票，回去拽着刘晓娜出了餐厅。她把刘晓娜先送上出租车，然后自己往家的方向走。
　　初夏的北京，晚风徐徐吹来，惬意又舒适，出来一吹风，杨晓扬的酒意醒了大半。现在令她心烦意乱的竟不是刘晓娜设计陷害她的那些诡计了，因为那些事她都已然知晓了答案，而是刚刚她意识到的刘世轩信用卡密码居然和肖敬然的学生卡号高度重合。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又不是6个8，6个6这种密码，344126，完全没有规律，说是巧合，自己都不太相信，但又想不出这之间会有什么关联。
　　杨晓扬想着想着就走回了家，她一头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叫醒杨晓扬的是手机的电话铃声，她披着散乱的头发，满床摸着自己的手机，摸到以后放到耳边用模糊的声音问：“喂，哪位？”
　　对方先是一愣，继而温柔地说道：“晓扬，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杨晓扬听出是肖敬然的声音，尽量清楚地说道：“没有，我昨天睡得晚，还没起。什么事？”
　　肖敬然松了口气，说：“我是想拜托你帮我去我那屋书柜里找一个蓝色的笔记本，上面有一些数据，帮我拍照发给我可以吗？”他赶忙又补充道：“不着急，你什么时候起了，有空的时候拍一下就行。”
　　杨晓扬：“嗯，好，我知道了。拍好我发给你。”
　　肖敬然：“那谢谢啦。多注意身体，别熬夜。”
　　杨晓扬：“嗯，你也是。”
　　挂了电话，她慢慢睁开双眼，此时窗外已大亮，甚至开始燥热起来。杨晓扬起身下地，去洗了个澡，然后穿好衣服，又一次鼓起勇气去了肖敬然的房间。
　　那个房间依旧干净整洁，一切都摆放得井井有条。她不想多待，便直奔书柜，打开柜门开始翻找。结果是，除了找到了那个蓝色的笔记本，还找到了一个放在角落里的捕梦网。
　　一开始，杨晓扬以为是姜可凡的那个捕梦网没有带走，但拿起来仔细一看，并不是那个！她又认真地看了一会儿，确实是自己买的那些材料编的，手法也跟自己的一样。在仔细辨认和回忆后，杨晓扬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捕梦网……竟然是当年刘世轩从她办公室里拿走的那个！
　　杨晓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实又摆在眼前，难道……难道肖敬然跟自己的老板刘世轩认识？她觉得这件事太离谱了！
　　为了再次确认，她又翻出肖敬然的学生卡，确认了一下卡号，没错，就是200344126！她用手机给学生卡拍了张照片，又拍了捕梦网，最后把蓝色本子里的数据也一一拍了照，她像个做贼的人，把现场恢复如初后，走出了肖敬然的房间。
　　杨晓扬把笔记本的数据发给了肖敬然，之后简单梳洗打扮后出门去了公司。
　　在路上，她不断回想着以前的事，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她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自己跟刘世轩出差坐头等舱那次，刘世轩当时说她一个人带孩子辛苦，但她当时只跟孟婷婷和刘晓娜说过自己离婚的事，莫非……刘世轩是从肖敬然那里知道的？刘世轩对自己的种种优待，难道也是因为肖敬然？杨晓扬越想越觉得恐怖。
　　杨晓扬到了公司，没多久，刘世轩就叫她去办公室。
　　杨晓扬本想马上问一下他和肖敬然的关系，但转念一想，在公司说私人的事好像也不太好，而且刘世轩着急忙慌的先开了口：“晓扬，优联创宇那边让咱们过去谈一下商业贿赂的处理办法。咱们今天就得走，路上讨论一下对策。你先把机票订一下。”
　　杨晓扬“哦”了一声，转身要出去。
　　刘世轩叫住她：“等一下，昨天你跟刘晓娜谈的怎么样？这事儿是不是她举报的？”
　　杨晓扬点点头，说：“这个咱们也在路上说吧。”她突然想起来，掏了一下衣兜，把那张信用卡和一张发票放在刘世轩桌子上：“刘总，忘了把卡还给您，还有昨天吃饭的发票。”
　　她心事重重地出了刘世轩的办公室，迅速订了机票和酒店。
　　两人飞机到上海后已是傍晚时分，刘世轩说：“我跟优联创宇约的明天一早去他们公司谈。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说一下对策吧。”
　　杨晓扬点点头，跟着刘世轩出了机场，打车去了一家餐厅。吃饭时，两人便聊了起来。
　　刘世轩：“你昨天跟刘晓娜聊的怎么样？”
　　杨晓扬：“嗯，聊了很多往事。我觉得她对我们可能有一些误会，所以做了极端的事，希望您不要追究她责任了，她也很后悔。”
　　刘世轩生气地说：“她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我明天跟优联创宇说，把她辞掉，算作我们公司对这件事的交代。”
　　杨晓扬微微笑了一下说：“没想到您也有这么不淡定的时候啊。我认为这样做不妥。首先，客户投诉的是我和煊燃公司，优联创宇是我的客户，跟刘晓娜没有任何关系。其次，您如果想以辞掉刘晓娜为代价平息此事，客户更会觉得我们有问题。刘晓娜是举报者，我们公司辞掉举报者是什么意思？公司在助长什么风气？这跟客户解释不通的。”
　　刘世轩眉头紧锁，说：“那怎么办？不然公司就赔钱吧。”
　　杨晓扬摇摇头，说：“唯一的办法，就是辞掉我。把这件事情全部推到我一个人头上，就能保住公司的名誉了。作为惩恶扬善，以儆效尤的更优之举，您还应该表扬刘晓娜，让她升职到我的位置，这样，方能彰显公司的公平、公正和奖惩分明的作风。”
　　刘世轩一拍桌子：“不行！这不叫惩恶扬善，这叫颠倒黑白！那我成什么了？给张扬提成这个事是我允许你这么干的，要说责任，我的责任最大，为什么让你一人背黑锅？”
　　杨晓扬平静地说：“刘总，因为这是对公司损失最小的方法。”
　　刘世轩：“才不是！失去你才会是公司最大的损失！”
　　杨晓扬笑了笑说：“我很感谢您这么庇护我，把我说得这么有价值。我在煊燃这些年，您教了我很多东西。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铁打的公司，流水的员工才是常态。我自认为没什么大本事，在工作中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您可以再招能力更强的新员工，相信会比我干得好。”
　　刘世轩竟红了眼眶：“那怎么能一样？公司没有你不行。而且，你要是离开公司，以后打算怎么办？再去应聘其他公司？”
　　杨晓扬说：“公司没了谁都照样转，我哪有那么重要。以后怎么样我还没想好，但我不缺钱，我做直播挣了不少钱。以后也许我可以做个专业的网红，赚的可多了。”
　　刘世轩把手肘支在桌子上，捂着脸，小声说：“这让我怎么交代啊！”
　　简单商量了一下，他们便回酒店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打车去了优联创宇。还是高宇接待的他们，除了高宇，还有一整个谈判团队，大概五六个人一起谈。
　　高宇给他们放了那个作为证据的视频。然后问：“你们承认贿赂我们公司研发部门的员工张扬吗？”
　　刘世轩说：“我们承认。”
　　高宇说：“张扬也承认了。那现在说说你们的解决办法吧。”
　　刘世轩：“我们……我们打算……”
　　这时，杨晓扬迅速接过话头：“我辞职离开煊燃。这就是我们的解决办法。”
　　优联创宇的几个人听了，点点头，高宇说：“对，我们建议是采用这种方式。而且你的档案里会有这件事的记录。”
　　刘世轩赶忙说：“能不能不放档案里？或者你们说你们需要的赔偿方式。”
　　高宇说：“我们之前跟着合同签过《供应商廉洁承诺书》的，上面都有写。”高宇把之前跟煊燃签下的《供应商廉洁承诺书》拿给他们看：“这上面写了，凡涉嫌收受贿赂人员一律记到个人档案中，并做辞职处理。乙方赔偿甲方相应损失金额。甲方有权中止跟乙方的一切合作。”
　　刘世轩看了看这份承诺书，然后说：“我方愿意以金钱方式赔偿贵公司的损失，但其他方面是否可以网开一面？比如辞掉员工，中止合作这两方面。我们可以换一个销售跟优联创宇这边对接。原料这块，我们价格本身有优势，每个产品当时也都是竞标选上的。比如像丁二醇，跟进口产品比我们价格的优势很明显，跟国产产品比，我们品质的优势又很突出，如果贵司换供应商的话恐怕找不到这么性价比高的产品。我们可以再签署一份承诺书，保证今后不会再出现这种问题。”
　　高宇想了一下，说：“员工还是要辞退的，至于产品合作方面，后续我们会再跟研发和采购那边商议决定。我们这边目前给出的赔偿金额是50万元。”
　　刘世轩：“我要求跟贵司签署一份保密协议，不能公开我方员工此次事件内容，不得写入档案。赔偿金我可以加10万。”
　　杨晓扬惊讶地看着刘世轩。
　　高宇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还真没有这个先例，之前没有公司愿意保员工的，都是巴不得把错误全甩在员工身上，这回我们也算开了眼了。”
　　刘世轩说：“她不一样，除了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她还是一个公众人物，在大众面前有着良好的形象，如果有了污点，网络会大肆宣扬，她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高宇点点头说：“明白了，我们商量一下。”
　　几个人去了另一间会议室商量了大约半小时，出来后给出的答案是可以接受这个处理方法。于是，他们签署了《商业贿赂处理方案》、《保密协议》等文件，约定10日内，煊燃公司把赔款打倒优联创宇指定账户。
　　末了，高宇送他们出去的时候说：“毕竟我老婆也是杨晓扬的粉丝，成天蹲在直播间买她的东西，另外那几个同事也这么说。所以，我们也不希望你因为这个事被网暴。以后在网上多卖点好东西，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杨晓扬苦笑了一下说：“好，谢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