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建设本丸的第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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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街道上来自陌生人的注视，山姥切国广下意识地拉住兜帽遮住自己的脸。
但是当手指摸索到披风上不熟悉的花纹时，他又触电式地把手弹回来，仿佛披风长了刺会扎人一般。
问：为什么山姥切国广会害怕一件披风？
答：因为这是审神者的披风。
“尼桑？你看这套怎么样？”
与山姥切国广拥有同样灿烂金发的青年一手一件衣服，把导购推荐的套装拿给山姥切国广看。
是的，在外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山姥切和义不仅把自己红色的眼睛变成了碧色，还与山姥切国广商议好，用兄弟的名义相互称呼。
和义遮掩了异瞳后，原本只和山姥切国广有六成像的脸一下子涨到了八成。就这相似度，已经快要接近于被刀剑男士们误认错人的程度了。
根据细微的身高区别，国广当哥哥，和义是弟弟。
山姥切国广沉默地看着审神者手里的衣服，没有过多犹豫，拿起衣服进了换衣室。
和新衣服相比，他更想把审神者的披风早点脱下来。
规规矩矩的灰蓝色连帽衫，加上一条普通的黑色休闲裤，不知为什么穿到山姥切国广的身上，显得这两件衣服格外干练精神。
山姥切国广，妥妥的衣架子，审神者看了都说好。
不愧是国广的第一杰作。山姥切和义在心里默默鼓掌。
考虑到这位可能不喜欢穿过于鲜艳的衣服，山姥切和义废了老大劲才从店里面挑出了两件质地优良且色彩低调的衣服。
“就这两件吧。”
见山姥切国广只是把兜帽戴起来，没有说话也没有过多的抵触，山姥切和义直接拍板买下了这套。
而山姥切之前穿的那一套，也被店员打包叠好交给了他们。
构成这件事的起因是什么呢？
主要还是山姥切国广的造型影响了他们的行程。
出阵的衣服自然不能穿出来，轻装和服又不利于今日的走动，所以山姥切国广选择穿了他的当番服出门。
本来形似运动装的当番服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物随主形，因为自己是仿品的山姥切国广故意遮掩自己的外貌，自身的衣装同样带着残破。
再加上山姥切国广还是个更加专注于实干、不善言辞的社恐性格，即使被审神者牵着手，仍不忘套严自己的兜帽。
习惯了山姥切本质的山姥切和义还好，但是在毫不知情的他人眼里就变得分外奇特，各种带着好奇与深究的视线层出不穷地落到他们两人身上，好似要把他们烫出个洞来不可。
鈤本市民虽然秉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准则，不过他们又不是瞎子，自然会对山姥切他们奇怪的行为产生好奇，多看几眼。
你也不能阻止别人的目光朝哪里看不是？
为了不让他人的目光破坏了难得的二人行，使得山姥切国广产生应激反应，山姥切和义将人拽进一个鲜有人路过的小巷，用自己出阵服的披风换下了他又是有洞又是带灰的披风，这才带着人去店里买新衣服。
不得不说，换了一件披风后，盯着他们看的人确实少了许多。
即使还有人会注意到国广裤腿的污渍，但是与之前相比已经好上不少。
“抱歉，主君。”
“没有什么要抱歉的，山姥切，”山姥切和义止住了对方的话语，“你没有给在下带来困扰。”
“相反的，在下觉得和你一起出来很开心。”
“山姥切国广是最棒的。”
陡然被夸的近侍一下子涨红了脸，俊秀的面孔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不要对我这种仿刀有这么大的期盼啊。”他小声嘟囔了一句，最后声音还是越说越小，小到几乎要听不见。
“走啦，国广。”
和义拉着卡机的山姥切国广，朝着和中介商议好的目的地走去。
……
“抱歉，我来晚了。”
一个腋下夹着公文包、身穿西装的男士匆匆忙忙从咖啡店外面跑进来，随着服务生的指引坐在了和义的对面。
“没有没有，是我们来早了。藤田先生不妨先休息一下，品尝品尝这家店的咖啡。”
等到要等的人，山姥切和义放下小叉子，停止了对蛋糕的虐待，伸手叫来服务生点单。
蛋糕太甜了，不符合他的胃口。
“那个，松尾先生，您对房子有什么要求吗？”
缓过来的藤田优二在喝了一些咖啡后恢复了精英中介的模样，他从公文包里掏出纸笔。
隐去姓氏改名为松尾和义的山姥切和义见对方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自己也收起了刚才悠闲的样子。
“第一，房子的面积要大，最小要独栋别墅那种面积的；第二，最好能远离闹市，地理位置偏僻一点，私密性高的地方。”
山姥切和义伸出手指，提出了两点要求。
这两点要求如果分开了看，是很简单的，不过当它们成了“既要，又要”的选项后，进行选择的余地倒是少了很多。
“是这样啊，请稍等，我可能要去翻一下资料。”
听到了如此特殊的要求，一向游刃有余的中介先生也卡了壳。
这么多年招待的顾客，不是要离闹市近的，就是租一个大小合适的房子，还真的少有客人会要挑选又大又偏僻的住宅。
要不是看这位松尾先生确实是很严肃地对待着这件事，他都要怀疑这项业务是不是他的竞争对手故意给他挑的麻烦了。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
凭借着从业多年的熟练度，藤田优二迅速从大量资料里面筛选了大面积宅邸的有关消息。
“松尾先生，长野地区符合您要求的房子都在这里了。”藤田优二把几张写有简要信息的资料攒好递给山姥切两人。
山姥切和义一张一张仔仔细细地把资料翻过去。
虽然有心放低要求，但是他对这些房址还是不太满意，直到他翻到了最后一页。
“藤田先生，为什么把这份资料放在了最后一页？”
山姥切和义看着这份完全符合他理想目标的房屋图片，果断提问。
面积大，背靠长野山脉，位置偏僻，完全吻合他提的要求。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的话，这一份百分百契合自己要求的资料就不可能被藤田优二故意放在最底下，而应该被放在最上方最显眼的位置。
放在最后就意味着这是一个迫不得已的备用方案。
山姥切和义相信一个从业多年的优秀销售员不会犯这样的失误。
藤田优二：“那个……”
看到顾客指出最底下的一页纸，藤田优二顶着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开口：
“那家老宅是长野一户败落的大家族的家宅，因为子孙凋零而且在外面欠了一大笔债款，急需用钱，这才把老宅挂在我们这里出售。”
“但是这个老宅当初选建的位置太偏僻，而且它附近的一户人家十几年前发生了一起很恶劣的杀人案，杀人犯到现在也没被找出来。”
“那户人家只有一个躲起来的小孩和他不在家的哥哥侥幸存活，所以那边搬走的人也不少。”
“最重要的是，”藤田优二悄悄低头，探出身子神神秘秘地凑到山姥切和义身边，“那边……闹鬼！！！”
山姥切和义消无声息地在桌子下挡住了山姥切国广拔刀护卫的动作，示意藤田接着说下去。
“闹鬼？真的假的？现在可是科学至上，哪来的鬼怪？”
山姥切·山源山神本神·和义把身子朝后仰了仰，一脸的正气凛然，仿佛丝毫不相信藤田优二的话，自身只是一个对他的说法产生了好奇的唯物青年。
（时之政府：……我信你个邪。）
“那当然是真的！”感觉自己的声音过大了些，藤田优二对四周露出抱歉的微笑，又压低了声音对山姥切和义说起来。
本来这些都不该告诉客户，但是不说出实情，藤田优二隐隐作痛的良心过意不去。
“那家的子孙也是受不了老宅附近闹鬼的情况才转卖宅子的。你别不信，我去验收的时候就亲眼见到过。”
“那边阴森森的，冷得很。而且听当地居民说，经常能在附近听到说话的声音，有时候还有飘过去的影子出现……”
觉得自己八卦劲上来了，藤田优二把自己听到的看到的消息泄洪般往外倒，差点要把他怎么去那里，怎么整理好信息然后匆匆被吓走的过程全讲一遍。
“……那，松尾先生，您还买吗？”
可能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对面坐着的不是可以倾吐的树洞而是自己的顾客，藤田中介脸色扭曲了一下，然后凭着高超的社畜经验扭转了回去，重新露出标准的笑容。
该死，为什么自己突然没管住自己的嘴！
藤田优二的肠子都悔青了，要不是在外面，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十多年来的工作生涯第一次遇到了滑铁卢，三寸银舌居然在今天出了洋相。
“在下倒是很中意这个老宅，藤田先生可以考虑今天带着在下去看看吗？”山姥切和义将眼睛眯起，碧绿色的瞳孔藏在睫毛下，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一边说着，山姥切和义垂在桌下的手慢慢收起手势，刚才坠在指尖的荧光也消散殆尽，仿佛那在藤田优二说话就冒出来的荧光从没出现过。
“如果您……诶？诶！！！”
都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的藤田优二听到山姥切和这么说，眼睛都瞪大了不少，伸向资料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不行吗？”山姥切和义勾起一抹微笑，“在下倒是觉得这些故事给这座老宅添了不少色彩，在下很喜欢。”
“当……当然可以了！松尾先生现在去都行！”
藤田先生艰难地找回来自己的声音，语气磕巴地邀请山姥切和义前往参观。
“那就麻烦了。”
山姥切和义拉住一直在旁边充当吉祥物的山姥切国广跟着藤田优二离开了咖啡店，坐上了前往老宅的车。
由于长野这片面积并不大，老宅离这家咖啡店并不是很远，藤田优二选择了打车前往。
这桩买卖早谈完，他早放心。
司机在距离老宅不远处的居民区把三人放下。
三个人就这样徒步走着，慢慢靠近那片被人们逐渐孤立起来的闹鬼区。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建设本丸的第二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