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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玖 ...

  •   “沈国公,按理来说不该是我与国公在此谈论此事,由于沈夫人的早逝,此等大事也不该再有所延误,待字阁女,我等族中商议过,此等大事应当是要提上议程了。”
      “小女自小体弱,因此此等大事,我自是从她从小便开始思量了,族中该是多虑了,府中即是女眷甚少,但该有的务事婆婆还是有的。”
      沈国公已经是拒绝的很委婉,很礼貌了。
      奈何这个不堪思量的,脑子里面没有多少存货,一根筋直达脾胃,冒着不堪受的气便这样冒犯地吐露出来。
      “有个务事婆婆管哪门子的用啊!族中早已经给幼宜……难不成,是那位高家的少爷?!”此话一出,即是再蠢的自己也发觉不对劲了。
      沈国公也是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茶盏他是差点都拿不住了。
      沈允一时激动,差点是连自己的家底都快要给自己供出来了。
      “幼宜啊,今年及笄,虽说是给待了字的,但也是南嘉郡主,该有的礼还是要有的,更不必提哪些个莫须有的鸳鸯罪安在郡主身上……”
      窗外来寻沈国公的高景奕无意听到郡主二字,便不由得放下了脚步,停在了窗外不自觉的听起来了。
      “我女自幼柔弱,曾寻那大师算过是要寻一味药钱,乃是与小女异反命格之人,自小一同生长,方可安下小女那被牵吊的命格……”
      “小女名犯红鸾,尤其是最犯那异反命格安小女之性命之人的红鸾……你这么说,不是在咒我小女……”
      沈国公的声音十分洪亮,即使是隔着一扇门窗,声音还是能够穿透木属直到高景奕的耳中。
      如同是雷贯入耳。
      想起了上次的沈姑娘的溢血事由。
      惊雷一道响在他的耳侧。
      当所有事物开始缓慢颠倒,俯瞰环宇一切在慢慢且固执的崩塌,随着心源跟随思绪流转,流转到上穷水尽竟惊觉一切荒谬一场……
      就是往事的总总犹如走马观花般浮现,他的双手不自觉的捏紧,直到手心抠出来血,他也没有在意。
      脑海中反复还余留着沈国公说出口的声量。
      “危及性命……命犯……红鸾”
      “命格相反……”
      “……格安之术”
      一时之间的手脚发麻,反复念着。
      随也不知主体,之道是远客不进,进者由。
      步伐凌乱,即使是从小走过多少遍的路劲此时也是慌不择路的有些难挨。
      几乎是逃离式的离开了现场,青色长袖边还绣着他的山茶。
      薄纱隐隐绰绰,西边透红的暖色炽红日暮透过层层叠还是无情照射铺满属于他存在的所有地方。
      清俊立体的脸就这样败露在黑白暗影之中,平日里无论何时何地都衣冠有致的高氏少将,此时的服冠竟也顾不上整理。
      翠瘴叠影,相交杂错的折影随风瑟瑟作响,凉风刺骨,仿佛在他的脸上无情的摩挲。
      他独自站在原地愣了好久,凉风无意,今竟也成了一个萧条模样。
      过多则满,溢满则亏。
      碎发随风问意,炎热的夏日本该酷暑燥热。
      认真靠近自己的模样,那股不知何处飘来的幽香。
      无意间对上的眼神,眼波流转的琉色,以及自己的迅速逃离的神色。
      酷暑难挨的氛围以及怦然心动的难以抑制自己的心动一点一点的崩溃瓦解。
      提起手中宽袖,白色山茶应在青色竹柏上面相得益彰。
      眼神里竟是一片暗淡。
      “山茶易脆,这是不该得……”他轻声朝着山茶说道。
      眼睛里竟是相异的决绝。
      “罪过……”
      事由,便是从一障叶起的风。
      窗外依稀传来几声鸟鸣,竹叶稀疏摩挲的声响。
      秋日的暖意总是不吝啬,慷慨的赤色一日之晨处是奖励给早起的竹。
      说实话,不管是几月的晨光都不是很被沈南嘉待见。
      依稀睁开眼睛。
      随着意识苏醒,南嘉也就看清了身边一直唤着自己名字的人。
      这是自自己幼年开始,小椒的日常。
      只要自己能够在一日之晨能够保持意识的清醒,那么她这个时间段短时间内就不怎么会发生病理性的意识不清。
      因此小椒总是在每日的清晨唤醒她每日的欢喜,她的清醒是小椒每次的欢喜。
      “小椒,门口的是杜鹃吗?”
      小椒好笑的看着自家小姐这副睡眼朦胧的模样,头顶凌乱秀发,眼睛还没有张开了。
      只知道门口是有什么物件打扰了她的好梦。
      “门口杜鹃不知,杜鹃既然听得,何苦我这样与你叫唤,改明儿,我也同枝干上面呆一宿,兴许幸得了某位的眼,能被唠叨几声。”
      “我听见了你的声音,我是之听你的声音才醒来的……”
      又怕她真生了气,又附道“我的杜鹃给我摘个果子吃吃吧……”
      南嘉笑着看着她。
      小椒只是同样笑着用巾帕温柔的擦拭着小姐的手。
      “那我比杜鹃,自己倒是好吃起果子来了”
      清早便这样过了……
      小姐的眼睛生的极好,形似春日窗外吹来的桃瓣,睫毛显的笑眼深邃。
      清晨透过来的晨光朦胧,模糊间看不清小姐的面貌,眼中的笑意倒是十分熟悉。
      帮衬着小姐擦拭的小椒看着小姐的手指。
      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原本肉色本该充满血色的手指都已经慢慢没有了原来的颜色,只是指缘处已经有些惨白。
      只是日日在小姐身边待着,这般日日消减的血色,没有仔细着看也是很难看出。
      只是今日这样打眼一瞧,这病是真可恶。
      外表一同往常,只是生机在不知觉中从一些不打眼的之处流失,摸着南嘉的指尖微凉。
      小椒面上不说。
      只是一个劲的窝着南嘉的手,固执中又带着无奈的气愤。
      南嘉无言,暗暗的看向身旁固执的小椒。
      若是从前,她大抵还可以像是局外客般将所有认为是莫须有的情绪安置脑后。
      只是如今,她越发的放不开了。
      她在一旁看书,一旁的小椒就在她身侧捂着她的手。
      日光在透过木格精致的的窗户慢慢移动,书阁的光已然走到了阁楼中的另一扇窗那些了。
      光打在南嘉的眼上,除却可以感知到的体表温度外的感知,就连瞳孔的颜色也逐渐消退。
      就像是有色漫画中逐渐失色的人物。
      眼睛不自觉望向了拿着书卷的另外一只手。
      视线时而模糊的感知让她现在有些恍惚。
      一阵凉风吹过,南嘉抬头无意识看向窗外。
      再低头看向手中的书卷。
      突然,她笑了。
      小椒不知所以。
      只见南嘉看着小椒。
      她是笑着的,小椒看到的是这样的,她家的小姐看向自己对着她说道。
      还是一如既往的调笑小机灵的模样,只是眼底多出了几分飘忽之意,面上还是笑着。
      固执着等着春风到底凭借几分醉意带着几分她都看不懂的愁。
      小椒已经记不清大抵是什么样的句式惹得她家小姐如此。
      只倒好似是书中一痴人月下揽梦。
      酒醉竟分不清清醒时分的月下。
      满船星河独独看中了月,不料翻了床。
      栽头浸入了他的河。
      最后倒是独揽了他的月……
      “……这倒是一番好梦”
      小椒只得隐隐听见这番言语。
      “小姐是可以天天好梦,只要不贪凉酒就好。”
      小姐如往常一般同她讨着词争,只是笑着看着她说道。
      “还是要醒。”
      “小姐说的是酒?”
      小姐只是看着她笑笑。
      后来才知,小姐说的是她的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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