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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身上湿漉漉的樵夫,除了火烧木头的味道现在又多了酒气,这酒是烈酒。

      他抬头,酒从他的头发上滴落,还没掉在地上就给蒸发,一个火把像是从天上掉落。

      流意怨恨自己于爱人非同类,此刻又庆幸自己会法术,一个遮挡,火把从樵夫的上方弹开,他俩相视一笑,苦中作乐的夫妻俩。

      生命奇妙,没人问过意愿,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来到了世上,然后过着似乎差不多的生活,有的人轻松些,有的人辛苦些,有的人脑袋瓜灵光,有的人整日算不明白糊涂账。

      在上天所注定的环境里,慢慢成长,遇见为之倾心的人,开始有了自己的选择,从那以后每一刻的生活都精美得不像话,阳光正好,落雨也妙,春天有春天的欣喜,冬天有冬天的期待,就连之前的日子也都沾了光,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如今的相守。

      樵夫在遇见流意之前从没想过自己会为一个姑娘牵肠挂肚,他一直以为娶一个姑娘只是顺其自然,无所谓的执拗,当时有个一起长大的兄弟对他说:“我爱上了一个姑娘?”

      那时樵夫直肠子,不懂得爱情的细腻,问:“你怎么直到你爱上人家了?”

      “我知道。我时时刻刻都想着她,吃饭的时候想着她吃了没?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合不合胃口?睡觉时想着她睡了没?是不是也像我不一样想着她睡不着?出太阳了想着会不会晒着她?下雨了想着有没有加衣?有没有出门?······如果这不是喜欢那是什么?”

      ······

      后来,樵夫就遇见了一个要仗剑走天涯的姑娘。虽然这个姑娘嘴里嚷着要闯荡,要打天下,干事业,但是她手里也没有剑,身子骨又单薄,第一次见她时就躺在地上,不过她说起话来眼睛亮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远啊。

      姑娘暂且住在他家,就算他再怎么不知道讲究,但也知道于理不合,但那个姑娘大手一挥,说:“没事儿,我住不了几天就走了,不管什么风言风语。”那手像是要飞的白色的鸟儿。

      就这样这个不讲究的姑娘住在了还算讲究的他的家里。

      姑娘是个勤劳的人,天刚亮,樵夫要趁着温度还不热上山,姑娘也起来,帮樵夫拿着东西,一路上叽叽喳喳对什么对好奇的不得了,问个不停说个不停。

      要是姑娘不想上山,就在家里做饭——虽说做的东西奇奇怪怪的难吃。

      不过,若是他上山,而姑娘留在家,好像他给忘了什么东西似的,家里有根线牵住他的心尖尖,走一步,远一点,想一遍。姑娘不会做饭,那她中午可怎么办?自己一个人在家会做什么?她会不会受伤?会不会用无聊?······

      他砍柴砍得心不在焉的,时时刻刻都想着她。

      他正装着最后一捆柴,突然想到那个小兄弟说的:“如果这不是喜欢那是什么?”

      樵夫一惊,心猛地一跳,像是久病的人突遇良医,找到了病因的欣喜,但随后就开始无尽的纠结,与忐忑。

      他看自己的手上只有一把斧子,旁边是一捆捆的柴,自己能用什么留住她?

      有一天,姑娘对樵夫说:“我要去另一个地方。”

      “哪里?”

      “还没想好。”

      “一定要走吗?”他说完,又觉得不妥,“我是说,这里也很好的。”说完,他自个先脸红了,越说越不像话,“我们村有山也有水。”他找补。他觉得自己太过唐突。

      姑娘扑哧笑了。

      现在那个姑娘正抱着他们俩的孩子对他笑。

      过了今晚就好。

      可是,天总不如人意。那个挡住的火把落在了地上,火顺着地上的酒,得了势······

      笑着的人,被火挡住。

      流意的心比火跳动的还快,她哆嗦着双手,给小陆梓护了起来,扑向自己的丈夫,用法术,抱着丈夫的身体在地上滚,可是地上又都是火。

      身上的火终是灭了。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傻子,快起来。”丈夫微弱地说,烟气让人快不了口,疼痛让人求死,试着用手推。

      木头劈里啪啦得声音,两个人汹涌的心跳,还有小陆梓没命的哭声······

      还有一个小家伙。

      流意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往自己胸口一刺。

      伤及根本,南源的亲人有了南流意的消息······

      樵夫没撑过一个晚上,被带回南源的流意也没活下去。

      小陆梓成了南梓,那场火,是个闹剧。

      黑色的头发使他格格不入,生活的巨变使他缄默。

      他和他母亲一样喜欢向外游,不过有一次,他游了很远很远,回来后,南源成了浣族的火葬场,当然不止是浣族,还有在这里生活的所有生灵。

      《异事录》有记:

      “然,源生溾(āi )水,色黑,质稠,遇火即燃。是日有风,风带水走,水上是溾,溾水成火,火烧南源。红火,素月,晒尾浣族,日出露散。”

      他又是幸存者,他是不是应该欢呼雀跃又一次的死里逃生,阴差阳错,是不是该谢天谢地,又一次的不杀之恩?

      一开始他是生活在南源的,整日游荡,他突然不想离开了,以前他总是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而是属于黄土,高山,森林,现在南源的种种更加的可贵。

      小时候娘亲总是给他讲一个水下的世界,水下的鱼,水下的植物,还说他是有其他亲人的,是在很远很远的南边。

      自己刚到南源时,不适应自己的尾巴,看怪物般的防备着他们,又对自己的尾巴不知所措,现在怎么都没了?

      这里好像还蛮好的。

      他在海底游着,找到了一颗珠子,这珠子并不算很好,但拿在手里温润,像是冰冷海底的一个小小的心脏。

      南梓闭上一只眼睛透过珠子看,看到水里竟有一本书,沙石压着,不仔细看不轻易发现。

      他好奇,在水中书竟能不破。

      书面写着炼制集,翻开有序:

  •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里面的诗,文,奇奇怪怪的名字都是我胡编乱造(困脸),看一乐呵
    明天我要远离手机,早码早睡(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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