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牧场》山药蛋蛋子

297、缺失

　　几人随刘天洋来到主卧，首饰盒放在衣柜悬挂衣服下隐藏的暗格内，暗格钥匙藏在柜子上层的被子下，意外地首饰还在。
　　“你们能看出来什么吗？”
　　“只是普通的首饰吧。”
　　首饰盒被扣在床上，大小饰品摊了一床，对着盒子敲敲打打半天，从夹缝中掉出来条爱心形坠子的细链金项链，刘天洋拿起项链在手中晃荡，“这个挺好看，咋没见她拿出来试试。”

　　“是不是太久忘了，这个年纪都挺喜欢金饰的。”
　　“嗯…有可能！”我有救了！刘天洋想到了挽回的佳法。

　　女人的声音再度传来，几人赶过去，面容恢复年轻的母亲束着马尾，依稀能看到婚纱照的影子，一身浅色正装十分干练，“宝贝，起床吧，再不起来上学要迟到了！”
　　“起来了！”轮到李杉上场了，刚走到门后一张纸条落入了他的手中：从“妈妈”钱包内偷走五元钱。回过头想问一下纸条的问题房间却已经发生了变化。
　　卧室门开了，母亲疑惑扫了眼屋内，嗔怪道，“怎么起来了不赶紧出来？”
　　“我刚要出去…”时隔多年再看到这种表情仍忍不住虎躯一震，低下头快步走到餐桌边坐下，轻拿轻放生怕发出什么惹人恼火的响动。

　　女人进了次卧把书包提了出来放在沙发上，“书包收拾好了，给你带了袋酸奶记得喝。”说完她也坐到餐桌前开始吃早饭。

　　吃着吃着对面的人忽然停了筷子，李杉小心翼翼抬眼看去女人正不愉地瞪着她，没预兆地呵责，“一个饭你要吃多久！”
　　李杉眼神一抖立刻收回视线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狼吞虎咽把馒头粥囫囵咽到了肚里，那粥还是烫的，整个口腔连同食道被烫得生疼，只敢偷偷轻咬着舌尖吸溜凉气。
　　见到碗底女人的脸色稍缓，起身收了碗碟，“我去洗碗，你把桌子擦了！”依旧冷着声音。
　　一刻不敢耽搁，李杉赶紧拿了抹布去洗，擦完桌子抬眼看到了放在门口鞋柜上的女士提包，呼吸跟着提了起来，她还在洗碗现在动手的话应该没问题…

　　“你在那里干什么！”
　　刚把钱塞到口袋女人的厉声责问在身后响起，浑身肌肉跳了下，“妈…我在找东西…”
　　“找什么？”质疑的目光几乎将人穿透。
　　“我…”不免避开视线，低头发现脖子前空荡荡的，回想起照片的细节，摸向自己的脖子，“红……”声音嗫喏。
　　“红领巾是吧！又乱放！你说说因为你丢红领巾给你买多少条了！昨天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吧…”手指绞着衣摆。
　　“还不赶紧去找！等着我给你变出来呢！”鞋柜的抽屉被摔得巨响。
　　李衫趁机跑回了卧室，红领巾正挂在书桌前的椅背上，为什么还没结束，把门关上也没用。
　　“你关门干嘛！”
　　“没…我不小心！”
　　“找到了没！”
　　“找到了！”战战兢兢边系红领巾边往外跑，可时隔太久已经不会系，女人看不过去薅着领子把人一把薅过去边数落边用力系好红领巾。
　　“赶紧穿鞋！”
　　“好…的！”缩着头弯腰穿鞋，等站起来时却发现周围一片寂静，女人不知去了哪里，“妈？”
　　无人回应。
　　结束了？
　　快步走回次卧，果然结束了，终于——双手捂住脸靠着变回透明的门滑蹲在地上，他的童年也是这般在试探母亲脸色的日子中度过，阴影从时间挖掘的沟壑中爬了出来，在岸边留下一只消不去的黑色掌痕。

　　祁景弋：那小细链子十根都顶部不上他给老婆买的一根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