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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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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哈哈哈哈，后辈还说了奇怪的话呢，如果我们来晚了，她就已经锤到其他人身上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啊，明明是那么软那么可爱的后辈。”
卡维看着埃米露软乎乎的小脸，怎么也不肯相信。
明明后辈那么可爱，圆圆的大眼睛那么无辜，手机挂件上是一个那么可爱的兰那罗，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啊。
哈哈哈。
埃米露和艾尔海森平静地看着他。
卡维：ovo！
“不会吧……”卡维的世界观有些摇摇欲坠，“埃米露你不会能一拳打爆那些人吧。”
埃米露诚实地摇摇头：“一拳打爆倒是不可能……”
“我就说……”卡维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们有三个人呢，但是三四拳还是可以的。那几个人看上去个子也不高，手臂上也没有肌肉，应该力气不大，顶多是外强中干。”埃米露认真地判断他们之间的战斗力差距。
卡维：“怎么可能？”
艾尔海森淡淡地补了一句：“不是‘外强中干’。”
卡维松了一口气，虽然艾尔海森说话不好听，但大部分时候说的都是实话。
艾尔海森：“外也不‘强’。”
埃米露：“啊——这样说也对，是我不严谨了，他们‘外不强中干’，大概需要三四拳才能打趴下吧。”
埃米露叹了一口气，打趴他们倒是不难，麻烦的主要是把他们打趴之后的事情，她可不想为自己平静的上班生活染上麻烦。
“还是小时候好，随随便便把人打一顿，也不用担心打得太狠被家长追过来。”
艾尔海森：“反正其他人打架也打不过你。”
埃米露：“哎嘿。”
卡维小心翼翼地举手，插上了一句：“埃米露，你听上去对打架这件事……有经验？”
单纯的、善良的、和发色一样如同太阳一样正直的卡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埃米露和艾尔海森同时陷入了沉默。
这个不是有没有经验的问题，而是有多少经验的问题。
埃米露小时候吃得好长得可爱，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黑色的眼珠子白嫩嫩的小脸，周围的小孩子没有几个比她可爱的，大人们基本都喜欢她。
她不仅长得可爱，打人也狠，爸妈担心她受欺负，很早就带她去学了一些武术防身术跆拳道……以至于她从小就是街区一霸，周围一片小孩子都是她小弟。
不是她小弟也被她打成了小弟。
比起从小就横行霸道的埃米露，小时候的艾尔海森就显得可怜许多，他成天抱着书呆在家里不出门，虽然比埃米露年龄大但是身高没有比她高出多少。
每天都是一个人当然会引起注意，小孩子产生矛盾的原因可以有很多，比如上课的时候他被老师夸奖了但是自己没有，他的座位比自己的好，喜欢的女孩子和他说话但是没和自己说话……
虽然大部分时候艾尔海森都懒得搭理同龄的小孩子，也有不小心被人堵在路上的时候。
脸颊红红的小胖墩站在艾尔海森平时回家的路上，藕节一样的手臂挡在艾尔海森面前，或许因为伙食过好，小胖墩比艾尔海森略高了半个头。
小胖墩：“喂，今天莓莉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她？”
艾尔海森翠色的眼睛从小胖墩肉乎乎的手臂略有突出的肚子上扫过，思考着自己前几天看过的一篇论文，《关于肥胖对于缩减寿命的影响》。
至于“莓莉”，艾尔海森印象中没有这个人，他只记得课间的时候有个人堵着他说话不让他走，以至于课间看完《中阶元素理论》的计划没能完成。
小胖墩：“喂，我和你说话呢，你又装作没听见，没有爸妈的野孩子……”
艾尔海森思绪断了一下，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地打量面前的小胖墩。
小胖墩被盯得打了一个激灵，又不服气地叉着腰站在艾尔海森面前，“怎么了，你不就是没有爸妈的野孩子，从小和你奶奶一起生活，你自己见过你爸妈吗……”
小孩子最是天真无邪，也最是能凭着直觉说出最残忍的话，直直地往人心口处戳。
艾尔海森翠色的眼睛略暗转为浓绿，他并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如果奶奶听到这些话会担心自己伤心……
小胖墩脸上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他一句话没说完一个炮弹冲了出来，直直地撞向他的肚子。
小胖墩：“！”
炮弹成精了！大白天的直接撞人了。
小胖墩被撞得一个趔趄，后退了两三步然后直接坐在了地上。
“炮弹”这时候才停下来，站直身子低下头看着小胖墩：“谁让你说葛葛了，你个坏人。”
是小埃米露。
小埃米露低着头看小胖墩，黑色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欺负别人算什么，有本事你和我打架啊。”
明明对方比她还要高，不过埃米露站在旁边的高地上，气势一点也不输。
“哼，我刚学的擒拿术，我能怕你？”
艾尔海森：“……”
一腔感动化成了无语。
这不像是见义勇为，倒像是刚学的防身术正在找人陪练。
埃米露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小手往前挥舞着，看样子还打算再给小胖墩一拳。
艾尔海森：“阿姨似乎说了不让你用武术欺负其他人。”
好像是有这回事。
小埃米露的眼神飘忽了一阵，“你不告诉妈妈，我也不告诉妈妈，妈妈不会知道的啊。”
被撞倒在地上的小胖墩原地打滚，脸上鼻涕混着眼泪和灰，张大着嘴巴哇哇乱叫。
“哇哇哇，我要告诉我妈妈，哇哇哇啊啊啊啊……”
埃米露和艾尔海森：“……”
小埃米露的鞋子在地上踢了踢，有些不可置信：“这家伙比我还大吧，明明比我还大吧，他现在躺在地上哭？”
她都没哭呢。
艾尔海森看着埃米露的鞋子，刚才在地上转了一圈，白色的鞋子都已经变脏了。
埃米露苦恼地低着头：“唉，妈妈今天说要是我能乖乖听话不弄脏衣服，晚上给我买小蛋糕来着。鞋子脏了，小蛋糕没了。”
现在小蛋糕没了，回来还可能被妈妈训一顿，埃米露白嫩嫩的小脸皱成一团。
小胖墩趴在地上不起来，还在哭诉着找家长。
艾尔海森平静地扫了他一眼：“打架打不过小妹妹，还告诉家长，丢人。”
丢人。
丢人。
丢人。
平静的声音回荡在小胖墩脑海中，想到其他人可能知道，小胖墩的哭声一顿，抽泣着努力从地上爬起来：“谁说我打不过了，我就是……我就是在地上坐一会儿。”
“喂，今天的事情，不准告诉别人，我才没认输呢……”
小胖墩刚从地上爬起来，但是艾尔海森和埃米露已经扭头走了。
蛋糕店前，小埃米露扒拉着橱窗，看着店员小姐姐拿出蛋糕，黑色的眼睛亮亮的。
埃米露：“小葛葛，这个蛋糕真的给我吗？”
艾尔海森付了钱，把粉色的奶油小蛋糕递给埃米露：“吃吧。”
埃米露：“葛葛，你不吃蛋糕吗？”
说是小蛋糕，差不多有埃米露的头大了。
艾尔海森：“这种甜腻的东西，只有小孩子喜欢吃。”
埃米露：“可素，我们就是小孩子哇。”
“小葛葛”不吃，埃米露只能“遗憾地”独自享用小蛋糕。
埃米露拍着胸口：“以后这种事情还来找我。保证不让其他人欺负你。”
关键是有小蛋糕吃啊，小埃米露单方面认为艾尔海森是她最好的朋友。
小蛋糕很好吃，埃米露吃得嘴巴鼓鼓的，像是小仓鼠一样。
艾尔海森戳了一下埃米露鼓起来的脸颊，在小埃米露好奇地看过去时，他拿出纸巾擦了擦埃米露脸上的奶油，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不过最后，埃米露和人打架的事情还是被家里人发现了。倒不是因为小胖墩告密，埃米露吃蛋糕吃得太过满足，晚上吃饭的时候埃米露一直打饱嗝一口也吃不下去。
妈妈眼睛一闪，迅速地从埃米露口中问出了原因。
埃米露依旧被抓住训了一顿，不过在她的记忆里，那天吃的小蛋糕确实是很好吃的。
……
“现在的新人啊，可真是不得了。”卡维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原本以为是个需要保护的小白花，没想到后辈还是个霸王花。
震惊不已的卡维拿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一大口压压惊。反正这些水杯都是现拆的，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咖啡被卡维喝了，艾尔海森转头，眼神凉凉地看着他。
卡维：“？”
怎么这样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不得不说，虽然那几个人挺讨厌的，不过冲咖啡的手艺也还可以，也没有故意加什么奇怪的东西。
温度合适的咖啡下肚，卡维打了一个哈欠，觉得自己缓了过来。
注意到卡维眼底的黑眼圈，埃米露好奇地询问：“卡维前辈，你很困吗？”
卡维摆了摆手，前段时间一直加班画工图，全靠咖啡撑着一口气，现在还有些困。
莫名的直觉闪过脑海，埃米露知道现在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
正好艾尔海森的办公桌上还有好几杯咖啡，埃米露走过去，一股脑地把办公桌上的咖啡都端到卡维手边。
“卡维前辈，要是喜欢喝你就多喝点。”
“好。”
卡维接过埃米露手中的咖啡，被后辈这样一关心，只觉得心底闪过滚烫的感觉。
埃米露甚至还记得询问艾尔海森的意见：“艾尔海森……前辈，我记得你不喜欢喝这些东西吧。”
他比较喜欢吃干的食物，和水相关的饮料食物向来不喜欢，简直就像是猫一样。
艾尔海森看着埃米露手中的咖啡：“我喝。”
卡维：“啊？你不是不喜欢喝水吗，尤其是咖啡，你说这种饮料这种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艾尔海森面不改色：“我最近喜欢。”
卡维嘟囔：“什么时候喜欢的，我还以为你刚才是故意让他们再跑一趟才这样说。”
埃米露在心里默默地点头，她也是这样以为。
艾尔海森视线平静地看着卡维。
卡维被看得有些心虚，不由得放下手中的咖啡：“怎，怎么了？”
“你的工作做完了吗？据我所知，你接下来还有一个长期项目，你现在还没有准备。”
艾尔海森：“如果我是你，现在会趁着这个时间抓紧完成工作，省得下次截止日期还要加班。”
“而不是悠闲地在这里喝咖啡。”
卡维：“……”
扎心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