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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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和K大的比赛，应知槿回归，S大对阵这个前一年的八强队伍，最终在厮杀后以3:1的大比分拿下。
江以杭依然静静坐在场边的替补席位上，仿佛一幅给S大来撑颜值场面的壁画。
对阵P大时短暂的、可以封神的上场画面仿佛被封存，成了联赛人记忆中的绝杀，然而——在江以杭本人、和S大这里丝毫找不到一点点痕迹。
对阵J大时S大一度遇到前所未有的困境——不单单从一传二传都陷入混乱节奏，应知槿还意外被排球砸中眼睛而不得不中途离场，最终甚至还因此丢掉了一局比赛。
江以杭都没有再上场。
安游要锻炼球队的苦心可以让队员们理解，但并不是所有球迷都能理解的。
论坛里为此已经吵成了一锅粥。
【我说S大教练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安游，今年新来的那个对吧，到底会不会指挥？这样的时候还不让江以杭上场，脑子里是除了浆糊什么都没有对吧，眼睁睁看着输球？】
【我当时就在现场，只能说很失望。】
【其实本来那局是能赢的，应队被打伤之后节奏乱了，但是参照P大那场，本来情况差不多，但是江以杭上场之后就完全逆转了。不是我夸口，江以杭控场能力绝对不比应知槿差，就算是Z大来的替补，但是之前那些事情，该说清楚的都说清楚了，现在这还明显地压他，多少说不过去吧。】
......
论坛里闲聊层出不穷，很多人倒是开始凭着自己的脑补开始为“被S大队员和教练恶意打压”的江以杭鸣不平，大力抨击这场被S大输掉的比赛。
“会不会在意这些？”应知槿对江以杭的过往简直比他本人还敏感，看到之后最开始还担心某些关键词会惹出人不好的回忆。
自从联赛小组赛开始之后，不管有没有比赛，每天所有队员都会在场馆里集中，在自己和比赛场地划分开来的会议室和活动区域开会复盘、或是进行一些简单的矫正和训练。
尽管要求了所有队员都不要上网，应知槿自己倒是没忍住，在休息时和江以杭坐在一起看到了论坛里众说纷纭的帖子，忍不住小心地问。
“怎么会？”江以杭摇摇头，“不用对我太紧张。”
往事在他眼里很早就了结了。
至少在他下定决心排除所有心魔重新待在S大排球队里做一名球员的时候，他就已经不会在乎了。
毕竟别人说的都是假的，自己和朝夕相处的队友们究竟是什么相处氛围，自己最清楚。
【就是说，即便是江以杭上场把这局拿下了，其实我也挺失望的。还记得去年四强赛碰上J大，虽然J大也是强队，但是当初可是3:2给直接拿下了，当初的队伍实力还是强啊，比现在厉害多了。那时候也没有江以杭啊，还是整体实力的问题。】
【同感，那边A组Z大一路就打得挺稳定的，这就算是小组赛顺利出线了，现在都打不过J大，那Z大更不用说，这还号称卫冕冠军，我看今年拿个四强就不错了。】
【同感。】
……
众说纷纭，若是迷失其中，必然会失了自己的方向。
其实也不用回答，技不如人自然会有人置喙，而之后唯有赢球、夺冠，才是最好的、不用浪费口舌的能够彻底封死悠悠众口的方法。
当天傍晚，队员们开完小组赛所有比赛的复盘会，在对四天之后开始的八强赛做了初步指导安排之后一起散会离开。
应知槿和江以杭早已习惯了一起踏着夕阳离开场馆，落在其他队员后面几分钟。
不想今天倒是遇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出很长的影子，倒映在场馆小门门口的台阶上。
“你怎么来了？”
“庄队长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我记得外校队伍平时走的都不是这一条路。”
看到庄斯年的时候二人皆是一愣，随后的问话几乎异口同声。
几乎是瞬息之间，应知槿和庄斯年之间便自然而然地生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氛围，江以杭皱眉开口，问起面前人的来意。
总不会有什么好事。
庄斯年以挑眉，装作看不见江以杭身边的应知槿，依然颇为骄矜道：“江以杭，你之前不愿意到我这里来，难道就现在还依然执迷不悟、看不清形势吗？”
江以杭语气毫无波澜：“如果你指的是我们很快会在决赛或者八强赛四强赛中遇到，并且打个你死我活的话，那我看得很清楚。”
庄斯年勾唇笑了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我说的是什么，你们自然清楚。”
应知槿脸色微微变了变，左右看了一眼，确认周围没人之后说：“你究竟想干什么？江以杭是我们S大的队员，和你们早就没有关系了，拒绝的话也已经几次三番说清楚了。至于之后的比赛结果，下周赛完之后自有分晓，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谁输谁赢，没有任何必要在这里纠缠。”
庄斯年却话锋一转，回答起应知槿最开始的问题：“我是路过，带队在这比了几天赛，总得抽时间在S大校园里转转。”
他眼神仿佛有些遗憾地看了看江以杭：“其实比Z大还差一点。”
应知槿眼睛冒火，几乎要把持不住，难以维持表面的平静礼貌，但被江以杭伸手摁了一下，看着庄斯年自顾自说完话之后转身离开。
“别跟他吵。”江以杭眉目更阴郁了些，“回去看看，说不定他又搞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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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论坛里平地起高楼，一个题为【震惊，S大应知槿江以杭只顾场边打情骂俏，不顾比赛陷入僵局终使昔日冠军队2:3惜败J大】的帖子占据了首页热榜。
帖子里放了明显是观众席角度拍的照片，恰好拍到了应知槿在那场比赛中被砸中眼睛下场，然后坐在一边的替补席位上，江以杭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块冷毛巾帮他冰敷的画面。
仔细说起来，这也不过是队友之间互帮互助互相爱护的照片，即便是被S大排球队官号拿出来做宣传照之一也是没问题的。
可是偏偏，这段时间两个人的关系本就扑朔迷离，再加上楼主一番引导性的话语，很快就让围观群众有了倾向。
【不是吧，我又吃到了新的瓜？】
【这不是我cp吗……我去不会吧不会吧，赛场上都这样了吗？】
【解释一下，其实这就是那天和J大打比赛，应知槿被J大主攻手扣球砸到眼睛下场休息的时候，江以杭应该是拿了冷毛巾给他冰敷眼睛。】
【OMG这么甜吗！！！】
……
然后楼里很快转了风向。
【不是吧，这么ex的吗？你俩私下里到底是好队友还是社会主义兄弟情我一个破看球的真不感兴趣，我寻思你们大学球队也不是商业性球队，也没必要炒作这些东西吧？但是如果是真的，搞出来这种事情，有没有想过到底对不对的起在那里看球支持你们的观众球迷？】
【就是说，要是没影响训练比赛的话也没什么吧……】
【实话实说，这是没影响吗？江以杭该不会是因为在那里“照顾”队友才不上场的吧。】
【细思……emm难评】
【那么同理，应知槿不会是因为想让队友“照顾”才半天眼睛都不好没法回赛场的吧。】
江以杭看到前面都还情绪平和只觉得好笑，看到最后这一句却直感到气血上涌，仿佛一块巨石堵在胸口，下不去上不来，卡在那里堵人心。
他蓦地想到，之前应知槿说看到网上说自己的话会难过、会过分敏感，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苦笑一下，分外不希望自己会对这种事情感同身受。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江以杭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对应知槿也是这样在意，在意到看到这句无端的恶意猜测就会想起来，那天直到比赛结束之后很久应知槿都还泛着红的眼眶、想到那天自己刚拿第一块毛巾帮他敷上的时候，触摸到的一片滚烫。
说自己就罢了，横竖都习惯了，也影响不到他半分心态，该怎么打怎么打，但是江以杭属实没有想到，庄斯年还能搞出这么一个烂招。
气得胸闷。
S大排球队的微信群里也炸开了锅。
余方：[截图][截图]
林恒：？？？？？这是什么鬼东西，又是什么牛鬼蛇神在舞？
王宇成：不是这么就有这么多人爱管闲事呢？
文涛：应队学长都别在意，我们都知道这些人就是专门来搞人心态的。
一连串的消息发来发去，大多在讨伐。
所有队员都了解那天比赛的全部真实情况，自然对这样含混不清又暗戳戳造谣生事的帖子深恶痛绝。
其中都没忘了关心应知槿和江以杭。
江以杭至此才稍稍展开一点笑颜，回了“没事，不用担心”之后，就接到了应知槿的电话。
“你……没事吧？”应知槿问得有些迟疑，他也是看到江以杭在群里回复之后才确定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情，这才打来了电话。
没想到江以杭答得轻快：“我当然没事，只是生气。”
“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气他们说你。”江以杭没等应知槿把话说完，直筒筒把自己要说的话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反而堵住了应知槿的话音。
应知槿突然被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击中心脏最脆弱的位置，忍不住怔了半晌。
江以杭是十分内敛的人，唯有在球场上才能稍稍窥见他的奔放与果断，而这还是……应知槿少见的，他对自己如此直接的示爱。
回味过来之后，在心口翻腾不休。
气愤也因此瞬时褪了大半。而且他们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明白过来彼此的所有含义，因此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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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赛来得快走得也快，A组B组的出线名单在全部场次的小组赛都结束之后，很快就都公布了出来。
A组Z大所有场次皆为胜利，以小组第一的成绩出线，除Z大之外，A组出线队伍还有排名第二的H大，排名第三的M大，和幸运出线的C大。
B组S大虽然1:3输了J大的那一场球，但是J大马失前蹄在另外一场比赛中2:3输给了T大，所以S大依然是小组第一出线。而除S大之外，B组的出线队伍还有排名第二的J大，排名第三的P大，和排名第四的K大。
八进四比赛日程也随之排了出来。
八进四并不是所有队伍都要互相比赛，而是两两一组来打一场比赛，一共四场。而四场比赛分别的胜者一起进入四强名单，输者止步八强。
其实也很残酷，成败在此一举。
四场比赛的对手方也已经新鲜出炉。
Z大对K大，S大对H大，C大对P大，M大对K大。
除去M大和K大以及C大和P大的比赛仿佛结果未知，其他两场在观众眼里都已经成定局。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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