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 8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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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训练就不上强度了，你们慢跑一下，自己做点基础的活动，保持一下身体状态，其他多的就不用做了。”安游嘱咐。
从还剩三个月、一个月、十天，到距离比赛只有一天，时间如流水，而他们又如何能完全不紧张呢？
“我还真有点开始紧张了。”林恒什么都说，跑完圈之后忍不住开始吐槽，“要不是明天我们就在自己场馆比赛，我都害怕我迟到！”
“瞧你没出息那样儿！”孟浩笑道，“第一次参加正式比赛都这样，不过明年你就好了。”
谁又不是这么一步一步过来的呢？
“今天学校通知过来了，一个小时之后就有专人来布置场馆，咱们务必快点结束。”秦远靠在一边，“我来最后帮你们收拾摊子。”
回首过去将近一年的训练、练习赛，在这间场馆里的每一滴汗水，仿佛都折射出一段球场上的回忆。
“别紧张。”应知槿气定神闲，“这是我们的主场。”
这是我们的主场，不单单是因为这是S大的场馆，还因为赛场从来都是强者的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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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场馆再一次被布置成迎接每年联赛的模样，比赛用到的室内场馆被精心打扫、并在合适的位置贴好了标签、做好了引导牌，空余场馆被妥善锁好，只留下了必要的休息室。
小组赛的第一场在上午，是S大没有进的A组。
小组赛的关注度没有出现之后的四强赛、冠亚军决赛关注度那样高，观众基本上只有参加比赛的两支队伍的同校粉丝。
所以开赛第一天，S大场馆的热闹程度完全比不上去年江以杭从国外赶回来那天的盛况。
上午没有S大球队的比赛，队员们倒也占着自己得天独厚的主场优势，大摇大摆进场馆看了比赛。
之前江以杭对除了自己队伍之外另一个小组的小组赛赛程不甚关心，在跟着大家一起走进场馆之后才想起来问应知槿。
“这场比赛是谁的？”
“Z大和C大。”
听到Z大，江以杭表情有过一瞬间的恍惚，随后不到一秒便恢复如常。
嘴角勾起一点若有似无的弧度，“那更该提前去看看。”
最近一段时间训练紧张，其实很少有队员在江以杭面前提起Z大。
一来是的确没有时间，而最近不但没有和Z大约练习赛，对方也鲜见地没有出来挑事；二来是，多少照顾着江以杭的情绪，不愿意在他面前提起Z大。
所以听江以杭自己这么一说，应知槿还有点惊讶。
“真的想去看？”应知槿低声问，侧身让其他队员先进去，自己陪着江以杭走在队伍最后面，“我之前没考虑到这个，要是小组赛本来没碰上，你不想看Z大的话……我们今天上午就不看了，好好准备下午的比赛就好。”
“没关系的。”江以杭笑了笑，“我没这么脆。”
最近队友们都照顾江以杭情绪，除了商讨他究竟什么时候开始上场打球，针对每个队伍有什么针对性的措施之外，能不提到Z大就不提到Z大。
对于这些若隐若现的关心，江以杭心里都清楚。
而且分外感激。
非必要的时候，他的确是想离这个球队远远的。
只不过虽然曾有创伤，但江以杭并没有这么弱不禁风，不过一场队员们都想看看的比赛，他当然愿意和队友一起看。
“这点小事我能解决。”江以杭正色道，“何况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把他们当对手。”
之前一直觉得很难的事情，一朝说出口之后，发现其实也没这么生涩艰难。
人流熙攘，江以杭微笑着看了看站在原位还有点迟疑的应知槿，直接拽着他走进了场馆。
“进去这么晚，回头好位置都被外校的抢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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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席上聚集的大多是没有见过的生面孔，是Z大和C大的观众。
Z大那边人明显偏少。
“怎么回事，人气这么差？”尽管人潮涌动的场内还是比较喧哗，但余方还是十分小声地在队伍里说，“不会吧，我以为至少在他们自己学校，还是受欢迎的。”
“那可未必。”应知槿冷不丁接了一句，“人品烂成这样，在自己学校也难受欢迎。”
这是应知槿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这样杀人诛心的话。
余方倒吸一口冷气，总感觉应队说这句话的时候浑身都自带冰冷气场，路过方圆五米之内都能被冻住。
虽然自己并不是目标，但还是被无差别攻击到了。
话不多说，比赛很快正式开始。
时间一秒又一秒毫不停歇地流过去，赛前两支队伍各自准备、热身，对一些冗长但必要的流程进行最后的捋顺。
联赛的小组赛第一场，正式揭幕。
裁判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哨响之时，每个人都下意识地感到自己周身跟着一阵战栗。
是一股血液中的热情被狠狠唤醒了的感觉。
不管是新老球员，大家都是不止一次征战赛场的人，对比赛已经有种纯天然的渴望和敬畏，体内好像也有一股热血是随时为比赛准备着的。
S大队员坐的看台区位置很不错，基本能在中间盖到整个赛场全景。孟浩看着Z大队员率先发球，忍不住啧叹了一声：“过得可真快……说实话，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到今年比赛了。”
“谁说不是呢？”余方接了话，“去年我们也是B组，也是下午开战，上午我们也来这看比赛来着。”
往事历历在目，旧友也跟着浮上心头。
“你这么一说，我还想起来那天上午我看了比赛之后突然一下子紧张情绪就上来了，王霖学长还哄我说晚上比完赛给我买奶茶喝来着。”孟浩傻笑了一下，眼里划过一丝怅惘和感叹，“过得是真快啊，一年都过完了。”
一瞬间没人接话。
应知槿有些恍惚，时间也仿佛一下回到去年联赛的赛场上，那时候自己身边的球员还大多是另外一批人。他们并肩战斗，一路杀进决赛，然后拿下当年联赛的最佳荣誉。
那天晚上他们在一起吃最后一顿饭，然后该离开的人离开，该加入的人加入。
“专心点，这是最棘手的对手。”应知槿待自己也消化了一下初进场时的心绪，才压低了声音提醒大家。
毕竟这是所有人今天上午赶来看比赛最大的目的。
Z大今年的情况和S大大相径庭，恰好不该轮到队员大换血，上场的球员和去年基本上就是同一批人。
“庄斯年还是二传。”江以杭若有所思，盯着Z大那个穿着自己熟悉的球服登场站位的队长。
“看来情况大多在我们预料之中。”应知槿言简意赅，“我们也不用做什么大改动。”
其实即便是知道了江以杭要到S大接替二传，大部分队伍也做不出什么应对，但是出于严谨，他们还是不打算提前让决赛的最强对手Z大知道。
所以单独制定了另外一套方案。
本来江以杭和安游决定下来的时候，应知槿是反对的，其他队员也对此十分惊讶。
因为这需要江以杭在赛前的最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太过辛苦地训练，付出比别人多出近乎一倍的艰辛。
“只是最近太辛苦你了。”应知槿低声叹了一句，声音浮在江以杭耳边，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见。
江以杭唇角一勾，最真实的笑意漾出来，“没关系，我可以。”
“如果是你，我相信你也可以。”
这话熨帖到心里，应知槿说不出反驳。
“专心看比赛。”
场上第一局已经进行到中段，比分17:12，Z大领先。
不是意外，是实力使然。
所有观赛队员都没有什么惊叹，只是继续专心盯着赛场。
三局比赛之后，Z大大比分3:0轻轻松松拿下了比赛。三局小分出来，分别是25:18,25:20,25:21。
Z大赢得很轻松。
“说实话，Z大打得比我们当初那场练习赛好。”余方看了很久，最后坐在位置上说，“那次我们虽然3:0拿下来了，但是过程不如他们这次。”
“Z大今天表现得不错。”江以杭沉声，“其他的表现一如既往，二传今天也非常稳定，和最后一次我们的练习赛相比是天上地下了。”
都没想到江以杭会如此镇定地提起那场练习赛，但是大家也都赞同他的说法。
从理性的角度单独来看这场比赛，和之前最后一次惹出事来的练习赛比，Z大——尤其是庄斯年个人的状态飞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每个攻手都能分到他的球，每个攻手也都能调度起来分来的球，满场多点开花，且从发球、一传、进攻到防守、拦网，无一是短板，几乎球球到位。
中途C大有过短暂的小高峰，但也全然没有冲破Z大的节奏，在拿了两三分之后还是被Z大掌握回原有的节奏，最终不敌Z大。
“论水平，Z大还是顶尖的。”江以杭平心静气，“那天的练习赛，他们主要队员心理状态有波动，才发挥很差，所以我们虽然水平上很难绝对地分出高下，但那天我们却能3:0秒掉Z大。”
此话一出，在场其他队员一时都消了声，然后信服地点点头。
理智到位。
“问题的关键是，这次真刀实枪对上——大概率Z大不会再犯上次的错误，我们一定要渡过难关。”
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的S大球员，补充的时候声音充满了稳重的斗志。
“我们不能输。”
我们不能输。
说这句话的时候，应知槿知道自己不是没有半分私心的。
按道理说，胜败兵家常事，虽然赛前要把赢的口号挂在嘴边，但以前他也只是尽自己全力去拼每一场比赛、拼每一个球、每一个分数，对结果的渴望却从没有这样清晰。
可能因为最后的角逐大概率是碰到Z大，新仇旧恨、加上江以杭曾在Z大经受过的苦楚都一起袭上心头，让他突然有了种这比赛不赢绝对不行的感觉。
其实他心里知道，上次的公关澄清这么顺利、中间几乎没有波折，更大的原因是——那一次的比赛他们赢了。
实力才是底气，赢球就是占理。
你赢了球，大家才会说Z大阴险小人；若是输了球，大概率会有人说是技不如人还要给自己找理由。
“比赛看完了，也都找到点赛场感觉了吧。”应知槿发了话，“都赶紧散了吧，回去休息休息准备准备，我们的比赛下午也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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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赛前准备热身的时候，大多人都能看见场内的状况。
虽然不至于大幅度喧哗，但是大多的惊呼声大家都还是能听见的。
“那是江以杭？”
“对。”
“哎我怎么没看见，是哪一个，背影我认不出啊！”
“看到了吗，六号，对，就是那个，六号队员。我跟你说不着急，等他转头过来你就能认出来了，长得最好看那个就是。”
......
“应队，你的地位被替代啦！”余方听了个清清楚楚，心里很是有些得意，“最抢手的帅哥不是你了应队。”
以前的比赛现场，来到的女生大部分是冲着S大队长应知槿——为他那副身子、为他那张脸。
但是很显然，现在大家更买江以杭的账。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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