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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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杭也被涌进来的观众惊到，赛前和队员们在休息室里一碰头，才发现原来大家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们队现在大出名了？”大家都很茫然，有人试探着提出压根不可能存在的原因，随即自己否定，“胡说，最近又没有什么正式比赛，也没有什么宣传——有宣传也不可能。”
江以杭心中倒是有点猜测，只是实在不是什么好猜想，也不宜在赛前和大家大张旗鼓地说。
“这场比赛，尽可能赢。”应知槿不算轻松地给队员们做赛前打气环节，“这么多人——虽然没有去年正式联赛的时候多，但是输得难看就不好了。”
“尽我们所能做到最好。”话一出口又怕给队员压力太大，临时补充了一句，“输赢依然看淡，但是我要求你们都要全力以赴。”
这边两支队伍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赛前最后的准备，秦远满头大汗，一直在一边捣鼓手机找突然间来了这么多人的原因。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打开了许久没有仔细逛过的S大论坛，看到首页的时候瞳孔剧缩，然后立刻点进了某个楼层很高的熟悉帖子。
过了这么久之后，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再次被顶上了首页，在一波讨论之后又成了热门帖。
秦远对这样的事情何其敏感，心中已经瞬间有了猜测，点进去看了之后翻到最近两天最新的顶帖内容，立刻了然。
这栋楼在一个多月前S大和Z大练习赛之后讨论度爆棚一度登上热门，楼里还一度歪到了应知槿和江以杭的邪门cp。之后事件过去，时间长了之后热度自然下来，有一段时间帖子沉底没有人顶。
而一天半之前，一个匿名ID顶起了帖子。
【后天下午S大P大练习赛，在S大场馆哦~】
【能去看吗？】
这应该是纯路人。
【回楼上，可以滴，场馆不锁门直接进就好啦~反正我打算去，近距离嗑cp！】
在这个ID的撩动下，帖子底下不断有人在询问比赛时间和具体地点，而与此同时，之前楼里的cp党们也再次冒头。
一时热聊。
之前已经忘记这个cp的人被这个帖子提醒又想了起来，甚至在帖子重回S大论坛首页的时候又弄来一波新粉。
秦远抬眼一看观众席上林林总总的女孩子，眼神不复迷茫，但一瞬间多了好几分生无可恋。
他颤抖着手开始打开手机跟学校负责S大排球队宣发部门老师的微信聊天框，开始未雨绸缪地提前准备解释今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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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场边，江以杭在和今天的首发队员们做最后的指导。
很多来的观众都是即兴而来，更多的是被帖子一时撩拨兴起，对排球不怎么感兴趣、也不太了解S大球队状况、单纯被两个帅哥cp吸引来的人。
越是这样，输了球的麻烦越大。
许多目光凝聚在江以杭身上，一些兴奋的讨论声钻进他耳畔。江以杭熟视无睹，继续和队员交代战术。
“今天主要就看潘信的发挥了。”在这场比赛中，江以杭定了潘信当首发二传，文涛在替补席位上等待，“你和林恒、还有王宇成今天好好配合，副攻快球可以多组织一点。”
“P大的发球冲得还是比较凶的。”江以杭继续跟队员嘱咐，“所以要做好一传困难的准备，发球被对方冲击导致一传不到位半到位的情况应该还是比较多的，不要慌。”
他沉着的目光对准有些紧张的潘信，“遇到一传不到位，如果组织有困难，可以给余方四号位强攻，或者看情况传给应队。”
然后目光扫过两位要上场的副攻，“副攻快球依然是你可以选择重点突破的对象，即便是一传不到位，如果你们配合跑动到了，大胆把球给到副攻。”
S大的两位副攻都是今年的新秀，虽然也已经出去打过几场练习赛，但和别队交手还是比较少。
这样的安排，一来是多给两位新副攻联赛前同其他队伍实战锻炼的机会；二来，余方和应知槿虽然实力更强，但已经被其他队伍研究了个透彻，如果进攻不能多点开花多方位牵制，其实受限制也更大。
“关键求突破随时看我指示。”江以杭给队员下达最后的指示，关键球有些时候不止拼队员在场上的表现，还和教练的临场指导息息相关。
江以杭不会推开这个重担。
“当然，场上也要随机应变看应队的指示。”江以杭目光横扫过列成一排准备上场的首发队员，最后眼神停驻在应知槿脸上。
“上场吧，不用在意观众，加油。”
那边，P大也已经做好了全部的赛前准备，队员们士气很高，正在顺次进场。
看台席上的观众们坐得很均匀，但肉眼可见都是S大的学生，在S大队员顺次进场的时候，周遭发出了响亮的欢呼声；反观P大队员进场，声音寥寥，显得有些凄凉。
江以杭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下，发现P大队长和队员表情很稳当，并没有任何因气场偏弱而怯战的神态。
第一局开始。
第一局是S大先发球，刚入场的两支队伍都还处于需要热身的阶段，状态都没有达到巅峰，S大进入状态挺快，发球直接进击冲击对方一传，拦网防守也得力，开局率先拿下三分。
小比分3:0，观众十分热情，看到开局S大比分就领先，十分激动地发出欢呼。
江以杭默默看着场上情况，不动声色在自己的教练席上捧着本子，时不时记录场上状况，分毫没有关心观众在干什么。
虽然有些观众的话不可避免地零零碎碎钻进了江以杭耳畔。
“站在旁边的是教练吗？”
“对呀，上届教练是陈铭，这届换人了呀，帖子里照片你没看见吗，是江以杭！”
“好帅啊！”
看台席比比赛场地高出来不少，大约给了坐在上面的观众一种说什么都不会被底下人听清的错觉，因此聊地格外肆无忌惮。
“啊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那那个，那个应知槿呢，应知槿在哪，我没看过排球比赛，就是专程来嗑cp的！”
“场上那个呀，快看，二号位接应是应知槿应队长。”这个说话的大概是看过比赛，对排球赛也有一定的知识了解，在跟一边专程看了帖子来嗑cp的朋友耐心做科普。
“哎呀看看看，S大这边场内长最好看那个就是了，你又不会打排球，二号位在哪你不知道也没关系啦。”
江以杭不由自主压紧了眉眼，不复平日里的松弛。
他这两天没看之前那个帖子，但是听这些人七零八碎地一说——莫非最近又有这样的传言，才导致这么多人来，不为看比赛只为嗑cp？
有点令人费解。
但是想起那个帖子，江以杭立刻条件反射般回想起一些令人讨厌的人和事，顿时下意识掏出兜里的手机，悄悄点开锁屏看了一眼。
没有新消息通知，也没有新的未接来电。
他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开局之后是S大抢占了先机，但是P大并不是如此好捏的软柿子，很快也找到状态，力克S大扳回了两分。之后你来我往，一直紧紧追到了10:10平。
如果之后不出意外的话，两支队伍很有可能维持这样的状态一直达到局中段，如果还是没有哪一支队伍能够以绝对的优势领先出来，那就会死死扣到局末，而最后的输赢将会在关键分上见分晓。
毕竟只是第一局，很多队员的竞技状态也并没有直接步入巅峰，只要稳住就有机会。
眼看着S大之前领先的两分被P大追上来，两支队伍的小比分来到12:12，江以杭也一脸沉静看着赛场，并没有叫暂停或者换人的意思。
稍安勿躁。
“怎么又被追上了啊？”已经有观众开始焦急，“刚刚不是还领先吗，从刚开始到现在已经好几次了，怎么老是被追上啊，不能一直领先到最后赢吗？”
自然有了解比赛的观众在解释，但是大家都总归是想看自己的队伍赢，不免有些焦躁。更何况S大上届联赛夺冠，更是大家心目中无往不利、根本就不会输的明星队伍。
江以杭依然自顾自关注场上情况，并不关心自己身后的观众说了什么、又让自己听见了什么。
场上队员的发挥还算稳定，应知槿依然是最强力的得分点，余方也能稳定一传并在主攻位置上得分，副攻快球也打了不少，潘信没有出现什么失误，目前为止的发挥算得上是中规中矩。
就这么一直来回拉锯，来到了S大和P大24:23。
这算是一个很危险的分数。
表面上看，S大率先拿到了第一局的局点，领先一分，第一局胜算很大。实际上比赛来到局末，在差距如此小的情况下，一着不慎则满盘皆输，谁都不能掉以轻心。
S大刚好轮到应知槿发球了。
关键分上压力很大，是冲还是保稳，是他在几秒钟之内就要做好的选择。
更何况此时看到S大已经拿到了第一局局点，很有可能在一球之后赢得第一局比赛的胜利，场边已经有观众开始提前欢呼。
震耳的声音无疑更加重了球员的压力。
饶是比赛经验丰富的应知槿，这个时候也免不了有些犹豫，免不了开始放缓了去拿排球的脚步。
在从场上位置走到线后的过程中，应知槿抬头看了一眼教练席。
这一眼没白看，因为有人在等待着他的目光。
江以杭抬手，用手里的皮质笔记本作掩护，做了一个只有应知槿的角度能看见的手势。
江以杭让他发球打四号位。
P大目前四号位的球员一传在这段时间已经不到位超过三次，目测依然是遗传不稳定的阶段，而且前几次都是较为温和的上手飘球，而这一次，江以杭手指稍稍做了个小动作，示意应知槿大力跳发。
其实应知槿脑海屡次飘过这样的想法，想力争用自己的发球结束第一局的比赛。
犹豫不决之中，江以杭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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