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人被迫在柯学世界打工》远山岚雾

7、链接马甲

　　“早上好，小梓小姐，请给我来一杯热美式。”
　　柏森在波洛咖啡厅的桌子前坐下，熟练地打招呼。
　　“早上好啊云间教授，有一个月都没见到你了呢，是又泡在实验室了吗？”榎本梓笑着道。
　　“嗯，最后一个实验了，上周做完了一直在赶论文准备发EI，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柏森平缓地说，然后揉了揉眉心。
　　似乎是因为前世的时不时发作的咽炎，他说话时一直是这样轻柔平缓的语调。
　　“对了，一段时间没来，有什么新菜品推荐吗？”
　　“啊，波洛最近新来了一位店员——安室先生，他做的三明治和乌冬面非常不错，推荐教授你尝尝哦！”
　　金发深肤的男人在咖啡机前忙碌，听见这话对着云间柏森和榎本梓轻轻微笑了一下。
　　是拥有猫猫嘴和少年脸的名柯烫男人安室透呢。
　　“那就来一份乌冬面吧，再帮我打包一份三明治和意式浓缩吧。”
　　“好的！”榎本梓记下来，“三明治和咖啡又是带给泷岛先生的吗？”
　　柏森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那家伙，又因为拖稿差点被编辑追杀了，昨天开始就在家通宵赶稿呢。”
　　榎本梓捂着嘴笑起来，“说起来，《莫比乌斯》拖了这么久，也确实该出第二本了呢，我也很期待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点单的记录板交给安室透，一起帮忙做起菜来。
　　安静静地吃完乌冬面喝完咖啡，柏森就带着打包好的三明治和意式浓缩去了泷岛镜家。
　　这一边，待柏森走后，两位店员边忙碌边聊了起来。
　　“泷岛先生？是悬疑小说《莫比乌斯》的作者泷岛镜吗？”安室透好奇道，“说起来，我也很喜欢这本书呢，书的结尾卡在主角望月和光即将看见神秘人“R”的侧脸，真是令人好奇后面的内容啊。”
　　“对啊，就是那个泷岛镜了啦，结尾卡的可真是时候，紧张死我了。”
　　看来榎本梓也对这个销魂的断章方式颇为怨念。
　　“对了，刚刚那位是云间柏森先生，是东大的副教授，也是泷岛先生的弟弟哦，不过不是亲弟弟。”
　　“哦？已经是副教授了啊，不过看起来很年轻啊。”安室透不动声色地道。
　　出现了呢，安室猫猫的日常警惕和信息收集。
　　脚步轻盈，不像一般人的沉重，应该是有些身手，带着黑眼圈，确实很疲惫的样子，看着不过刚二十岁的面容，有一副好样貌，银灰色的眼睛不太常见，气质温和，说话习惯轻柔平缓，眼神藏在金边眼镜下面看不分明。
　　是平光镜，视力应该没有问题，是特殊原因，或着是单纯的装饰品？
　　手的话……各种各样位置的茧都有一点但很薄，难以判断，不过左手指尖的软茧倒是格外明显……
　　可能是学过小提琴一类的乐器。
　　“就是很年轻嘛，云间教授才二十三岁呢，学的是工科，一年前才从麻省理工博士毕业回来，不过据说是因为专业能力过硬，作为第一作者发过好几篇重量级学术期刊的论文，被东大直接聘请为副教授呢。”榎本梓小小声地和安室透八卦着。
　　“哦？那真是个天才呢，真厉害，不过……他是泷岛先生的弟弟？不是亲生的又是因为什么？”
　　“诶呀，这个我也不清楚啦，只知道云间教授的父母都不在了，泷岛先生是他的监护人啦，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此时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柯南元年，琴酒已经在多罗碧加乐园完成了一年一棍kpi，成功把他用一年时间混熟的工藤一家的孩子工藤新一由高中生变成小学生江户川柯南。
　　当然，回国后和高中生工藤新一、毛利兰、铃木园子重新混熟之后，也已经和变小的江户川柯南以及少年侦探团混熟了。
　　就比如此刻。
　　“柏森哥哥！好久没见到你了！是又在忙实验吗？”光彦问道。
　　“好久不见啊柏森哥哥！”其他人也打招呼。
　　在去泷岛镜家的路上偶遇柯南和少年侦探团，他停下来打招呼。
　　“好久不见了少年侦探团，还有柯南小哀。之前确实是忙实验挺久了，不过已经忙完了，最近在休息呢。”
　　“柏森哥哥，我们要去野餐，你要一起去吗？”步美发出了邀请。
　　柯南露出半月眼，这么草率随便地邀请真的好吗，对方明显看起来刚从实验室出来没多久，很疲惫的样子，肯定没什么精力野餐啦。
　　而且手上还提着波洛咖啡厅的袋子，一定是给泷岛先生带早饭吧。
　　果然，柏森弯下腰温柔地说：“今天就不了，我昨天晚上刚从实验室出来，有些累，需要休息一下，下次再一起吧，祝你们玩得愉快。”
　　“这样啊……那我们下次再一起吧，云间哥哥再见！”
　　“再见。”柏森浅笑着目送三个小孩加两个假小孩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七年前的11月7日，在他装枪时按响门铃的就是泷岛镜。
　　柏森听见门铃，大概就猜到了是“线索”送上门来了，有条不紊地将狙击枪放回吉他包，然后去打开的外面的大门。
　　站在门口的青年笑意盈盈，气质文雅中带着一丝危险。
　　两人四目相接的那一刻，柏森就明白了——是第一个马甲。
　　马甲的灵魂作为自己灵魂的一部分，虽然因为成长环境不同而性格不同，但本质上都是他，最内核的东西不会变。
　　况且这种来自灵魂的熟悉感，那种仿若半身的亲密感，不会有错。
　　将人领进门，在沙发上坐定，两人已经自动链接。
　　系统面板上的马甲一栏由灰色的“未开启”变为了四张卡牌，第一张已经翻转了过来，上面是泷岛镜的照片，其他三张还是灰色，只有一个空白的背面。
　　看来一共有四个马甲啊。
　　两人链接的那一刻，泷岛镜也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猛地凑近也在沙发上坐下的柏森，一手撑着他身后的沙发，带着笑意的目光打量着他。
　　“你就是我的本体，我的……半身啊……”
　　泷岛镜说话带着一种暧昧的缠绵感，普普通通的话到了他嘴里，就怎么听怎么不清白起来。
　　柏森面无表情地将凑近过来贴贴的泷岛镜的脸推开，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自己会长成这个不正经的样。
　　“会用枪吗？”男人笑意盈盈。
　　“你得会点防身的本事，毕竟现在身处这样的身份，光靠脑子可不行啊。”他咏叹般地说道。
　　柏森冷静的目光扫过对面男人紫红色的双眸:
　　“会。别告诉我你没闻到保养油的味道。”
　　他刚刚就坐在客厅里，用枪械专用的保养油将那把狙击枪拆开保养，味道现在还没散尽。
　　他能感受到泷岛镜身上危险的气息，手上虽然做了特殊处理，但仍然能看出枪茧曾经存在的一点点痕迹。
　　“这样。”他这么说着，脸上却写着可惜，明显
　　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还以为可以亲自教导你了。”
　　“说点有用的，kagami［注］，我需要的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当然，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mori。”最后一
　　个词从他唇齿间缠绵地吐出。
　　“关于那些，我想这部分应该也包含在你现在可以读取的我的记忆里。”
　　泷岛镜轻轻与柏森眉心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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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kagami是“镜”的罗马音，在日语里也可以表示镜子，在他们俩人的关系里，这样的称呼不言而喻。
　　下文的“mori”则是“森”的罗马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