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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谈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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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睡醒,亲戚已经走光了。我妈来敲我房间的门,问我醒了没。
我穿上鞋,说醒了。一家子一起出门,我妈坐在副驾驶,我弟坐在我和我哥中间。
放着的歌,连的是我弟的蓝牙,都是摇滚类型。
我妈在规划待会要去的地方,“辰辰,今天是不是带着你表弟打游戏了?”
辰辰,忱忱,有时候分不清。
我弟老实回答,一下你就拿出自己新学的曲子给我妈听,我妈一下就不气了。
“妈,我新学的曲子,我都没给我哥听就先给你听了”
我哥在一旁忙着捣鼓手机,“路辰,今晚我的房间你别想进了。”
商场到了,我妈拉着我去了服装店,我说不用了,看了好几套。我弟也看了好几套,渐渐的基本都是我弟在试衣服,我妈在拿着手机拍照。
原本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店员看向我。
“小帅哥,过来一下”
我走了过去,她问我要不要去试一试手里拿的衣服,她可以帮我看看。我礼貌谢过。店里空调开到20度。我坐到了最近的椅子上,坐着就犯困。
等我妈结账我又回到身边,我妈意识到我还没买,我说衣服真的够穿。我怕她想太多,还是买了一套。我妈这才开心起来。
等我爸和我哥汇合,我哥手里提着奶茶袋。我弟一下就围了上去。
“妈要的芋泥波波,爸要的果茶,还有我要的奶茶三兄弟”
三杯,落单了。我尴尬的不行,抓紧购物袋准备开口。
我哥把袋子递给我弟,走来我身边。
“我带忱忱喝我尝喝的那家,你们先逛。”
没有缘由我跟着我哥走,他走的不快,似乎是在和我保持一个速度。
“妈都给你挑了什么衣服,今晚让哥看看”
我说好。我哥总是当发起话题的那一个,我想等在过几天,我就和他互换一下。
我不爱喝奶茶,但是我哥问我喝什么?我想了想还是要了一杯珍珠奶茶。
我哥也要了一杯珍珠奶茶,全糖。
商场的三楼是手机店,我哥领我进去了一家,男店员很快把一个手机拿出来。
“微信说的款,看看是要什么颜色”
我哥说,“和我手机同一个颜色”
店员要我原本的手机,我把手机递给他。
“这手机停产好久了吧,手机壳都是岁月啊!”
是的,到了我手上已经是三代,现在它可以歇下了 。
手机壳后面还放着一张照片。
我接回照片,放在口袋里。我哥表情不是很好,我问他。
“怎么了?”
我哥拍拍我的头,像是有无数的问题想问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才能缓解尴尬。
等手机备份好,我哥先是加上我的微信,拉上我进家庭群。
忽略的点点滴滴一下子被人从心里提上来。动作停留在手机屏幕。
我给我哥的备注是哥。手机买完,我喊住了我哥。
他停住,“是不是饿了?”
我说不是,“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如果你要是问我过得怎么样我的回答还是挺好的,因为不想让你担心。
但是如果你和其他人不一样,而是再三确认我过得好不好,我就会给你看我背上的一道疤。
算了,还是不给我哥看了,这道疤不好看,会吓到我哥。
身边经过了很多人,除了远在广宁的老子是一停在了我身边,现在不知道算不算是多了一个我哥。
我在等我哥回答,回答是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是西餐厅。
我爸和我妈让我点菜,我说你们点就好,不挑食。确实不挑食,买的菜都是根据妈宝口味来的,有什么吃什么。
最后我没有吃饱。
不习惯吃牛排,刀叉用的不算好,但勉强能吃上。相比之下,还是格格不入。
旁边坐的是我弟,对面坐的是我哥,我弟还在点甜品,我妈说他不能吃太多甜的一天。我爸在和前来拉小提琴的表演者交流。
我低下头,牛排被切的七零八块,旁边的小番茄完整的躺在一边。
不知道我哥在干什么,我抬起头,恰好与他对上视线。
他的嘴型在动,我猜我哥说。
“晚点哥带你吃宵夜”
回家,天已经黑了。我妈给我买了一大堆生活用品,说房间这周就能住。
没等到宵夜,过敏了,海鲜过敏。我不知道会海鲜过敏。
怪不得皮肤痒,实在睡不着,我半夜开了房门,动作很轻。
我爸妈的房间已经熄灯了,我哥的房间传来我弟的声音,还有一声游戏结束的声。
我的动作尽量放轻。电视柜底下有个药箱,会有过敏药吗?
我蹲下,打开手机电筒,有过敏药,但是过期了 。
出了门,地图显示附近有医院。我没有打车,而是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
到了,急诊,急诊医生问我是不是深夜城市慢走,我说不是。
打了个点滴,我想起来我哥说要吃宵夜,正想给他发消息说来着,语音打来了。
“忱忱,想吃什么?”
“在哪?”
我叹着气,把地址发给了他。
又给我哥添麻烦了,等见到他就说哥,其实不用这么照顾我。
我哥打车来的,他到的时候还给我拿了薄外套。
“怎么都不跟哥讲?”我听到他呼吸都乱了。
因为你在忙,不想打扰你。
到嘴边,我把拍的照片给他看。
“哥,好看吗?我拍的月亮”
路过一座桥,发现有很多星星围在月亮身边,我突然想到路延,在学校里听到熠熠生辉的路延。
我哥笑了,让我发给他。我看着他把照片保存到了相册。
我也笑了,我哥又去找了医生。我静静坐在点滴室等他。
打完回家已经是半夜,我哥带我去吃了粥,他问我要吃什么,我看了菜单。要了一份皮蛋瘦肉粥,我哥怕吃不饱,又给我点了煎饺。
热气腾腾的粥盛上来,我哥坐我对面,我问他。
“哥,你要吃点吗?”
我哥说他不饿,我自己吃了起来。在等我哥的下一句话。
回到家,我哥问我能不能进我房间,我说可以。
我从卫生间回来看到我哥坐在灰色的地毯上,低着头,一见我就撑起笑。
我坐在他旁边,我哥很好看,皱起眉低着头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他。
我喊我哥,他很快应我。
“哥,我小时候什么样?”我问他。
我哥思考了几分钟,慢慢说来,“你出生那天我也在产房外”
“那时候东苑下雪了,我很开心。因为我还没见过下雪。还说要不给你起个小名叫雪王子,因为你出生东苑下雪了”
“家里长辈说东苑好多年没下过雪了”
“那天家里大人都在,爸一直走来走去,爷爷抱着我。直到你哭,我就知道我要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我当时也还小,就觉得家里多了一个伙伴一会玩。等到可以见你,你那会刚睡醒”
“肉嘟嘟的,很可爱,我想摸摸你,你就突然牵住了我的拇指”
“妈说看来弟弟很喜欢延延”
“你第一次会说话的时候只有我在,当时我本来要哄你睡觉的,你怎么也不睡,我就给你看我画的画”
“我画了全家福,就教你喊爸爸,妈妈,哥哥。我总觉得你肯定一下就会了”
“哥…哥”
“你会说话,第一声喊的是我。”
“晚上大家都围在你身边,我原本想去把玩具给你拿来,你不让,非要我抱,谁喊你也不应,就叫着哥哥”
“等后面,你很调皮,每次我都跟在你身后收尾”
“亲戚都说是我这个哥哥把你宠坏了”
“他们都说你就跟我亲,我当时也很骄傲,谁让我弟弟第一次会说话喊的是哥哥”
“再往后我要上幼儿园了,你哭着不肯撒手,我就拿小零食哄你,说很快就回来”
“我一回家你就站在门口,妈妈牵着你,我让你别跑,我过来。”
“可是我这个哥哥当的一点也不称职”。
说到这里我大概有了些记忆
凌乱破碎拼凑在一块,凑出了一块我小时候就很黏我哥,我哥对我很好很好的时间节点。
那就够了,我想。
我不想让我哥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我说。
“哥,我想抱一抱”
我哥抱住我,我拍了怕他后背“哥,我这些年过得没你想象的不好”
“你也不要怪自己,我没怪过你,包括其他人”
作者有话要说: 纯属虚构,不喜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