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心的耐久性》白士学

29、第28章

　　［“作为谈判的筹码，一部悲剧的上演并不代表是我所有的诚意。”］

　　在侦探社里面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有位绑架犯捉住了国木田作为要挟并把枪抵在了他的喉咙上。“你们侦探社！必须为我妹妹的死亡付出代价，我已经在周围都装上了炸弹，你们到头也只有死路一条！”

　　“……国木田君，我不在的两年里面你好像变幼稚了不少啊。”我只是照旧坐在办公桌上不动，斜对面的太宰治的表情在开始还有装模装样的认真在我开口后就变成憋笑的模样。

　　“你要知道，如果有绑架犯要选择去用威胁的手段让他人顺从，一般最早的目标不会是你这种人高马大的成年男性。”我扫了扫旁边穿着水手服的女高中生，再把眼睛眯起看着演绎绑架犯的人物，“还有，你太不专业来吧？手根本没有在抖，稳得一点都不像想要和我们同归于尽的样子。”

　　“啊啊啊，为什么我回来这么一下你们给我这么无聊地拍戏啊，真是有点意想不到。”

　　“我不喜欢，但我不介意有人替我办一个欢迎会。”

　　“那你可真会想的。”与谢野吐槽到，拿起我的手机提醒到“回来了手机还要开静音吗，来电话了知道吗？”顺势给我看了像陌生的来电见面。

　　“是没有见过的号码诶，是骚扰电话吗？”我以防万一的还是打开了接通键，附在耳边“你好，这边是仁志韵……”

　　在一阵摩挲的沙沙声里面，电话那头终于有了点声响。
　　“加藤阳知死了。”

　　我到最后得到了这个信息，熟悉的声音我不寒而栗，但内容更是让我脑内一片空白。“……喂？”已经挂断的电话，在我再一次拨通过去的时候显示的是空号。

　　“怎么了？”太宰治观察到我的脸色不是很好，关心到“是讲了什么内容吗？”他想要接过我的手机，却在触碰到我手背的冰凉后停下。我的脸色有点苍白，琥珀色的瞳孔不断震缩着，嘴唇上上合合终始是说不出一句话。

　　“阳知死了……”我很艰难的吐出了这一句，几乎是一瞬间，我就联想到了在前些天电车上费奥多尔对话的内容，我的眼睛里面只存在一阵凉意。“被人害死了。”

　　在我嘴里面听出死亡信息的各位显然严肃了不少，国木田首先开口“你是说故意杀人事件吗？这也有警方来处理，对方是你的什么人？”他抬的抬眼镜，看一下我的脸色，有些不忍地开口“我应该说节哀吗？”

　　“真是低情商啊，国木田君。好歹等到韵酱的心情平复下来先在去询问啊……”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眼神始终不在国木田的身上，手轻轻搭在我还在发抖的肩膀上轻轻拍着。“你先冷静下来，再理清楚情况。”

　　“哈哈哈……”我莫名好像被刺激了一样笑了出来，一如往常的神态和大家平静的讲我没事，但是手却紧紧拉住了太宰治搭在在我肩上的那一只不放“我出去一趟。”

　　我这个状态显然的我不到各位的放心，与谢野晶子说打电话就江户川乱步通知一声，国木田本来想让我出去一趟，放松一下，随即准备叫太宰治回到座位上工作，但在转眼间空空的椅子却成了他无处施怒的哄叫“太！宰！治！”

　　我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学校，在没有和任何人打过招呼的时候。“麻幽老师！”我拉开了教师办公室的门，在喝茶的麻幽老师明显被呛了一下，在看清楚是我后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仁志同学？是你吗？”她显然对不是学生装扮的自己家学生有些陌生。

　　“这是你的班主任吗？”一直跟在我后面的太宰治开口问，得到我回复后眼神随意扫荡着我呆了三年之久的校园，随即又想起了我当年穿水手服的样子感叹：“哇哦，真是青春啊。”

　　“真是吓得老师一跳，如果要回学校看望老师的话，这个时间点不应该哦。”她扫了几眼我焦急的神色，有点不在意的说。“不是的，可以给我看一下当年我们班的学生住址表吗？”我有点急切的开口，她显然也有点被吓到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个东西应该是不能随便拿出来给你看的吧？”她扶正眉骨的眼镜，眼神转向了我后面的太宰治“这位同学……也是我们班的吗？好像没多少印象，长得真俊啊。”

　　“老师你好啊，我算是仁志同学的监护人。”他很自然的揽过我的胳膊，他会这么讲的，并非没有原因，毕竟当时我填的电话号码的确是他的。“因为在你们学校已经毕业的一位同学，发生了一些有关刑事方面的事情所以特地来调查一下，这是我的名片。”

　　在他慢条斯理的处理一下，我们终究是拿到了那张时隔两年之多的学生住址表，我都不禁感叹为什么班主任还没弄丢它。

　　“啊，可能你们是我当班主任的第1届吧…仁志同学，我感觉你变了很多呢。”她笑起来打量着我，也打量了一下我身边的太宰治。“开朗了许多呢。”

　　“……谢谢。”我憋口的说出了这句话，随即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那份表格上，瞬间找到了加藤阳知家的住址。“找到了，太宰。”我随即拉着他想要离开了这里。

　　“喂！仁志同学！”麻幽老师在后面叫住了我，有些忐忑的问“是加藤她吗？”我在她有些猜疑的眼神下点了点头，应实了她的想法。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呢？”我疑惑的开口问她，她有些怀念的点了点头“很正常嘛，毕竟当了你整个高中的班主任，我可没见过你身边有除了加藤同学以外的好朋友……虽然也只是维持了三年而已。”

　　麻幽老师也没有再问其他，挥了挥手跟我们道别。

　　“你真是有个不错的班主任呢。”太宰治开口道，看着我一直紧紧拉着他的手有点开心的凑了上来，将拉着他的手强硬的掰开为一种十指相扣的知识更加契合的状态。

　　在太宰治眼中的韵会是怎么样的？从第一眼看过去，还是少年的太宰治本能的给她贴与普通人一样愚蠢的标签，毕竟懵懂的少女就像白纸一样，在知道他是黑/手党的时候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确切的来讲，是太宰治捡到了韵并带回了一个算得上避风港的诊所，其中更多的不是森鸥外的指令更多是自己的意愿，他突如其来的有了一个想法，观察人性再腐朽的地方一点点变得恶臭。

　　但是他觉得自己错了，一个本来就已经是腐烂的人怎么可能在一个满是淤泥的地方变得更加腐烂，在每一次精心的设计下依旧没有看见，在她脸上出现令人想象中崩溃的表情。

　　韵在太宰治的眼里一点点的成长，她会对一些人散发出善意，但内里的冷漠更是明显。表里不一的样子跟他就像是同类人，但不同于他更渴望死亡。

　　两个胆小鬼一起抱团取暖，成为互相的依靠。这是太宰治最初的想法，但是现在看来，韵好像从来都不需要他，不需要依赖他。

　　这种想法让太宰治把手握得更紧……

　　“韵酱——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太宰治强硬地停住了脚步，不让我继续走下去，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要走去哪里。“你现在这状态非常不好，至少要吃了中午饭再去吧，至少。”

　　听到中午饭我不自觉的看了看手机，的确已经是一点多钟了。“我觉得我可能不太正常………还是先去吃饭吧。”

　　我又迷茫了，好像回到了那个傍晚的黄昏无措的窒息以及对一直以来的对我自己坚持的理想发生了改变。一些性质的变质没有答案，换来的也只不过是对自己的更多质疑……

　　停下，不要想了。

　　太宰治找到了附近的一家拉面店我们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汤味，咸香味的刺激让我的胃口好了一点。“老板娘，要两碗拉面。”我在一旁的座位坐下，托起下巴观察着他现在的模样。

　　“太宰治你知道吗？我总觉得在接下来的人生中，我对另一个人产生了和当时对织田作相同的心理……那天到来时我却完全没有意识到，甚至在她死后的一个月才收到她的死讯……”手掌心掩住了眼睛，有几颗水珠在其中的间隙溢出，鼻头堵塞的昏沉。“如果我当时注意到她异样的时候，没有选择逃避的话，或者，或者真的对她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呢。”

　　悲悯，坚强，阳光的小太阳，又天真到有些愚蠢的存在。我恍惚地在她身上见过熟悉的身影和惊艳的色彩。我早该发现异常的，可是我尝试过的插入，但失败过太多次是什么也没有的改变，改变的只是一开始自以为是的心态。

　　“是我间接的害死了加藤阳知，那个该死的家伙因为和我的一场谈判杀死了她。”我安静的不像话，在热气腾腾的面上到面前，才将那张滑稽的脸从手掌心别出。其实现在的我没有什么表情，太宰治帮我掰开了筷子放到了我手里“仁志韵，你听着就好了，你已经在这一天里面自责了那么多次，再怎么讲我也不能一直接受你的这些情绪！”

　　“……太宰治！”我烦躁地拍开他的手，筷子也随意地啪嗒在桌上，“我可没有叫你跟过来，你没必要说这样的话！”我难过地低着头有些羞耻，我没叫他跟来，也没叫他离开，又当又立。在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后，鼻头碰上了他的薄唇。“这样就好了，果然你很适合激将法。”

　　他笑的很自然，温热的吐息交缠在一起有点眩晕和发软的感觉，我清醒地推开他，抿嘴不吭气幽怨看向他。“好了好了，我错了嘛，你先吃吧？”他讨好地凑上来埋在我肩上，毛茸茸的脑袋晃动另我有些不稳，面汤些许溅在他的大衣上也丝毫不在意。“还是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可以把我的肩膀给你靠着。”他的情话一如既往的不错。

　　“因为本来，这就不是你错啊。”他很自然的说着，我想张开嘴巴吸气，但有湿润的气息融入，仅随着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着落在桌底的手背上。

　　接下来以惨不忍睹的场面就是我边哭边咽下好吃的面条收场。

　　“啊……好撑好撑。”太宰治扶着肚子倒在椅子上，我看着手机上和阳知聊天框最后留下通话记录。“……我好像知道些什么了。”我冷冰冰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什么？”太宰治难得严肃的抬起身来，我将手机号上的定位交给他查看，“这不是阳知家通常会用的服务器，应该是改了其他的运营商。”

　　“阳知死亡了那么久，麻幽老师怎么可能不知道，连我也只是刚开始才察觉到异常。”我咬着舌尖，熟练地破开一角血的铁锈味蔓延开，太宰治有些震惊于我的行为，我随意摆手示意不用担心。

　　被一通电话扰乱所有的情绪可不行啊

　　我将笑容扬起，虽然有些不尽人意“那么现在我们只需要查出这些地方范围内的手机号就可以了。”

　　“好啊。”太宰治笑着回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