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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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青春无论如何都是值得纪念的这话放到18岁的我身上就有些尴尬了。“晶子！早上好啊！”我充满活力的向在白炽灯下的黑发女人。她显然没有什么好心情来和我谈话，也没有在意我随便扔在一边依躺在沙发上还散发着一股馊的湿大衣。
“把衣服洗干净吧，你过几天不是要去学校了吗？”她处理着一些尚未消毒的手术刀，用惋惜的眼神看我。“啊啊，想到以后外勤没人替班了我就难过。”
“哈哈，晶子也需要时间去好好调整呢。”
“什么叫作“也”？你也需要吗？”
“啊，我也需要。”我挪向了大门口，通宵了一晚上的身体握住门把的手开始轻轻地抖动。“我呀，要去看看东京的美景咯。我会发新图美景照片让你羡慕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夸你？”我们两个半开玩笑的平淡拉扯，默契的没有谈论在昨晚我为什么会在侦探社里面的事。“你可以替我反对社长做出决定的…与谢野，谁也不会想着失去一份工作不是吗？”
“要是我可以决定的话应该也会选择社长的做法……收拾好东西，整理好心情吧。”她将一切东西放进消毒柜里面，转头向我露出微笑。礼貌的点头鞠躬后，跨步离开了医疗室。
“早安国木田，每天都很准时啊！”
“早安，韵小姐。关于东西乱步先生和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真的要离开吗？”他很难轻松的开口询问，眼镜的反光看不见他眼底的神情。我轻轻的接过纸皮箱，小小的纸皮箱里面装的是这几个月来在侦探社的记忆和暂时的温馨。
“对哦，是社长的决定，我也不能太任性。而且我也只是破例加入侦探社啦，要不是乱步我可能连接触侦探社的机会也没有…换一个更有能力的外编人员再好不过了。”
我断断续续的说了许多，喉咙也逐渐开始堵塞，我好像已经适应了这里不想离开。“记得手机上联系。”感觉再不离开的话我可能就要哭出来了。
如果我真的哭出来的话，未免太丢脸了吧？
乱步依旧趴在办公桌上，用很不满的表情看着我。“都要离开了，好好给名侦探热情地告别！亏我还为你争取到了那么高的报酬。”
“我想名侦探应该已经猜到我想对你说什么了吧？”我走向电梯的脚步停住转身向他露出了恶作剧的微笑。“还是说大家真的舍不得我离开？”
“啊…好像已经是两年的同事了。”国木田若有所思的回忆着，便回到了办公桌前没有再看我。相互乱定词把头埋在了手肘之下。
“好说歹说，至少亲口说出来啊喂。”他声音细小的不可捉摸，但我依旧是听到了但没有表示。
就这么多乘着电梯门的关闭消失在了闭合的视线中。
我没有打开员工宿舍的门，里面并没有放着我太多的东西，不管是睡衣还是被褥，再买就是了。毕竟我可不想打开那道门。
可能他在昨天晚上没有见到我回去，知道原因自己离开，或者就躺在我为他准备的被铺之上等待着我的回来。只要我不打开门，他就处于我想象中的离开和没离开的两种状况叠加。两个相反的意思怎么可能同时存在到一个情景之上，所以只有打开门才会确定答案。
这就是给薛定谔的猫
一个原理，或许现在可以称为薛定谔的太宰治？我被我这个想法逗笑了
对呀，他们都愿意承认「尖塔」中消失的两具尸体的消失，却不愿意去寻找，是心中还认为他们还活着的想法吗？真是矛盾呐，为了不添加麻烦就认准了已经死掉了啊……
“真是腐败啊，虽然我也一样就是了…但这些人怎么还没死光？”是觉得自己的安危比得过横滨的安危吗？搞笑。
“谁还没什么？”磁性的嗓音在我后脑勺展开，顿时一片鸡皮疙瘩的立起。悄无声息的在我后面使我的警惕感大增，转头一看是一张熟悉又欠揍的嘴脸。
“太宰治？！你怎么在这里！” 我惊讶的叫出声，猛的后退几步却踩空了楼梯随即跌下。腰间被有力的大手紧紧抱住，顺着反方向扑进他的怀里。“啊……真糟糕。”我不满地想起身，确好像迷失在了这温暖的怀抱中。
“背我回去，我要睡觉。把我吵醒了你看着办吧。”摆烂地倚靠在他身上，疲惫之下的情绪波动根本不算什么。出去前借与谢野的浴室洗的头发还是半湿的，浸湿了一小部分的马甲。
“小韵好像根本不害怕我会趁人之危呢？”
“别乱叫，还有，在日本十八的我是未成年。”在说出这句话后我明显或模糊地听到了他不满的“才不是这种印象”的反驳。
一路上特别平稳，其实我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目养神。在许久的平静后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但疲惫的身体还是不像话的累，只能将那份说不出的恶心在后槽牙咬碎咽回去。
能屈能伸，能软能硬。
但他的到来又带着我一直不想面对的事情，距离那个黄昏已经是多久的事情了……还有好多，好多的事，在两年时间里面已经快埋好的软肋又一次被赤裸裸地挖出
我很可恶，很该死。明明他也是个和我一样的，甚至可能比我更加痛苦…可我将那个时期的黑暗与负面归于他的身上。没有悲哀的音乐，没有歌剧院的暖灯光，只有我还没有走出来。
“太宰，对不起。”我很小声地在肩头嘟囔，很哽咽，很小心。有股温热的东西在他的肩头上漫开，“对不起，对不起……”太宰治知道啊，知道当时的韵不知道全部，知道是全部都是森欧外的计划。
但是……
“我不会原谅你的。”太宰治冷不定的话语传入神经，本来放松的身体僵硬，开始湿润的眼睛禁不住地开始滑落，连着一直以来憋着的那份。
“啊唔…呜……”带着哽咽声，我挣扎地跌倒在地上，连太宰治一起。他反应很快地护住我的后脑勺一只手撑起了他的身躯，直到那张脸在我面前清楚展现我才发现他的眼眶下的乌青。
“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更不用抱歉。但是，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昨晚让我没有睡好觉的，猝死也很痛苦啊……”手慢慢从我的后脑离开，将我扶起。
“我知道，我当时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我试过去你的公寓找过你……你不在里面，我待了好久，久到我发现你真的不打算回来了。我也知道你被通缉的事，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把这个拿掉……”
他的手想去抹掉我大颗往下流的泪水，又在一处停下，将风衣的袖口折起帮我擦去。
“是我把你拉进来的，抱歉”他把头底下，看不见任何神情。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温暖地握住我的手，在秋天的黄昏下，两人的影子很长很长，长到我看见了在交叠处的一块，是在Jupin里三个人的合照。
“可我从来没想过原谅你，太宰治。”我咬紧下唇，想再开口说些话来激怒眼前的人，但只是发出了一个音节就被捂住嘴，温热的手不敢太用力地按住，它的主人把脸凑近，我看见了他细薄的嘴唇附在手上，没有想象中的柔软，只有像要融化的温度。
鼻间吐出的气温扑在脸上，转瞬即逝地分开。
我在恍惚间没有了顾虑，像回到了15岁那时什么也不知道地推开太宰治，快步离开这个阴晴不定的人，包括行为上。
某种意义上，我开始了“自暴自弃”
………………
坐在电车上，我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在前天晚上社长和我的谈话像播放电影般来回播放。
［社长，听说过薛定谔的猫吗？］
［当然，我也清楚你想表达的意思。那么看来我想搞清楚的事情也可以明了了。］
福泽社长揉着眉头，有些不忍地开口。
［抱歉，韵。从后天开始你就不用过来了，侦探社找到了更适合的外编人员。］
我几乎第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撒谎，尽管他已经按我说的那样与我对视。
可有什么办法，求着留下来吗？不，不应该是。如果有乱步辅助的话，他是没必要说出多余话来。
［我知道了。］
［……你不必沮丧。］
［我从来没有沮丧，我很感谢您收留了我在侦探社的这段时间。］我非常标准的去了一个躬作为感谢，还是沉着脸表示着心情的复杂
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有这种心情的，可待的久了有点不舍也是应该的吧。
可事实上，“我好像是被「抛弃」了”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没有真正要辞退你的意思，韵。］
［诶？］
［这只是一个空白期，其中的任何时候我都可能会叫你回来。］
［或许你真的可以作为，侦探社里面值得信赖的同伴吗？］
……
停下，不能再想下去了。
我在车上不停的反思，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决定我能否融入侦探社，我只是个外编罢了。
说不知道这趟空白，一空就空了两年。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2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