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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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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对劲,从早上开始就很不对劲。我握住洗手盘的台阶,纤细的两根手指压着舌根企图突出一直堵塞在我喉咙口间的东西。
“呕——咳咳!咳咳!”伴随着咳嗽的激烈,唾液以及一直堵塞在喉咙间的东西一同流出。
蓝色的花瓣,这更称得上我一直摆在书桌上鸢尾花的花瓣。
“啊…真的不太妙啊。”
抱着侥幸的态度再催吐了一遍,在手心里的明晃晃的湖蓝色还带着些许的血丝。
——花吐症
这么明显的症状,有谁会不清楚得的是什么病?但对于我来讲这种病相当于是把自己千割万剐都得不出来的答案。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清楚的话就真的无可救药,更别提停下单恋以及与暗恋之人拥有幸福的生活。
好在是节假日放假的时间,不用顾及侦探社太多人的目光。好在这一天除了喉咙的干燥让我不好受以外,其他的地方都与往日无别。
但剩下花吐症侍发的六天的时间,必须化解开这该死的症状才对。
也许不解开也没有关系…在未见上彩色世界的最后,或许真与往其不同呢?我想自己应该是把所有的幸运都赌在了最后一刻吧。
在再一次的催吐中,我看见从喉口呕出的花瓣长出了新的花蕊。花生长的速度太快了,堵塞感可能因为是心理作用越来越明显,鼓胀。
伴着不安,我在床上缓缓入睡。
……
“好烦……”已经是第二天了,被闹钟吵醒一觉醒来看着昨夜晚上吐出的不少花瓣还有那股不浓但明显能闻到的血腥味让我烦躁不安。“今天就要上班了,是不是应该请个假?”
嘴上虽然考虑但身体已经老实穿好外套下了楼,很“不巧”地与楼下的某只沙色绷带怪碰上面。“韵酱,早上好!”他嘴里吃着面包含糊其词,我很不清醒地从他怀里的牛皮袋掏出另一块放进嘴里面。
他丝毫不介意,还很热情地问我需不需要喝点什么,整个身子都凑过来像要压垮我一样沙色的风衣衣角时不时摩挲着我的小腿肚,忍不住轻咳后又有点反悔,他应该是闻到了我身上的味道低头嗅向我的发丝。
“不用了,早上喝东西的话容易肚子痛。”我压着嗓子,深呼吸拼命抑制住想要咳嗽的冲动。
“只吃东西不喝点什么调一调的话也容易肚子痛的吧。话说韵酱你是喷了很多香水吗,身上那股香味从刚刚开始就很明显。”太宰治将我压在附近很恰时出现的长椅上,低头应该和我说了些什么又转身离开。
本来就迷糊的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终于将压抑许久的难受全都咳了出来,双手紧紧地捂住着,尽量不让旁边的路人注意到我,但在手缝隙中流出的鲜红色却再一次让我的不安放大了几倍,鲜血滴在地上的滴答声使脑子里接触的任何声音都空灵放大。
“血……”我瞪大着双眼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看着我后便起身逃离了座位不知去往何处。
太宰治拿着果汁笑盈盈的再次回到长椅处却没有看见我的身影,准备伤心离开却撇见在地上已经凝固干涸的深红还有逸躺在上面的湖蓝色花瓣“国木田君。”他掏出电话打给国木田“韵酱在你们那里吗?”
“没有,是出什么事了吗?”国木田带有紧张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太宰治回应了国木田的话,把果汁塞进沙色风衣便挂断了电话。
“但愿没事。”他开合的嘴巴连他自己也想不到地颤抖着
……
我逃去哪里了?我自己也不知道。
在唐人街附近小小的胡同里我努力蜷缩着身体不让人发现,膝盖贴着的小肚有着温暖的感觉让我拥有些许安全感,可是手上干涸的血液以及随便抹在白裙上的污渍着实令人心梗。
用灰色的大外套掩着,我一直不清醒的大脑终于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冷静下来。
“好难受啊…这么一个人跑出来的话,回去肯定又会被晶子骂了吧。”我低头翻着手机向群里面发了消息后又碰巧关机,我现在脸应该黑的跟墨汁没什么区别。
倒霉,太倒霉了!
透过外面细小的亮光看像屏幕自己下巴残留的血迹,用袖口用力地抹去。“这种症状还要再坚持四天吗,好痛。”我细小的呜咽声笼罩着整一个胡同。
在一个地方待着也会舒适到睡着吗,尽管是警惕的人在身体疲劳的地方也会扛不住晕死过去。宽大的灰色外套跟我宿舍里面单薄的被单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晶子会帮我买来新的厚实的被褥再用被单套上,就算每次我都会顽皮地把它扯出来。
木板掩住的身体与视线适宜的黑暗,在照射到光亮的时候我很难睁开双眼,身上的依靠不见,我也顺势倒下只不过是倒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
“终于找到了你了,韵酱。”
太宰治拥抱的很紧,是要把我融入血骨般。他贪婪地吸收怀里的温暖,沙色大衣把我的脸盖上埋进他带着清柠味的黑色马甲衣上。“太宰治?”听辩着声音,我疑惑开口呼唤着眼前可能是这个名字的人。
“先回去吧,这里实在太危险。”如果就那么放任你在这的话,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
“好啊。”我艰难的从他怀里探出头对上他的双眼,我们两个脸的距离很近鼻尘都要凑在一起,连温热的呼吸扑打在两人的脸颊上,我恬不知耻地把他推倒在地面上,双手撑着在他的耳旁。
“可是回去之后我该怎么办?晶子的异能力起不到作用,我甚至连我喜欢谁都不知道,甚至对方都不喜欢我。可能到最后还要很痛苦的死去!”本来抱怨的声音随着我逐渐崩溃的情绪逐渐高昂且变快,泪水滴打在太宰治的脸上,我实在生气,拎起他的领囗想要下手可他又并没有做错些什么。
“太宰,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履行好织田作的承诺……
“放心,不会让你死的”他绑着绷带的手掌抚去我眼角的泪水,太宰治确实成长了以那个在港口mafia的太宰治更会去伪装自己与安慰人。“死掉的话我也跟你一起吧,伟大的殉情。”
我把他会安慰人句话收回去。
“不要。”
把他从地面上拉起,我不自然地又把头埋进他的埋进他的怀里面,他也大大方方的再一次把我拥入怀中。“或许,我们可以试一下呢?”
“诶?试…试试试试?”我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你你是在开玩笑的吧?”我不太理解地退后几步,迷迷糊糊的脑袋已经把我的思维全部搞乱。
“哈哈哈哈韵酱也不要这么小气嘛,万一就对了呢?”
“万一,万一就对了?”
“而且我也是第一次哦,韵酱。”他一步步逼近,嘴上说着的话是好像带着魔力就像潘多拉的宝盒一样诱导着我自己走上去。“可以吗?把初吻留给我这种人。”我忐忑地开口。
行动已经给出了答案,他宽大的手掌揽住我的腰,我也顺势攀向他的脖梗;两个人身体上的距离还是过近,平时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行为到现在却极为不自然。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扭过头别扭地开口。
“都做到这里了,不接下去的话我会很伤心的。”他委屈的声音衬着他不是占便宜的那个人一样。“试试嘛,万一就是喜欢我呢?”他鸢红色眼睛里面的黑泥汹涌,像是就算不喜欢他也必须喜欢上他。
浅溥的双唇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凑上前碰住那片软色,灵活的贝齿撬开轻抿的唇瓣。温热的口腔迎上不可思议的清凉,两人的牙齿因为不熟练而经常磕碰在一起。熟练之后反倒温和了不少,可对面恶劣地把舌头滑过硬腭引起的细痒让我本就紧张僵硬的双手稍拉紧了太宰治,更加深了这个吻。
喉口处奇怪的刺痛感早已消失不见,但在胡同的绵延却持久不了。久后太宰治在我的嘴角处留下齿痕,柔软的台尖细细温柔地舔食着。
“感觉怎么样?”他睁大湿漉的眼睛问着我,我不太好意思地把快要发麻的双手放下,低头回味着。“很软温,很湿。感觉很奇妙?”
大宰治听了我的答复后弯腰低笑,我很不懂地看着他。
“我在问你感觉花吐症的不适感有没有变好啦,韵酱。”
?原来是问这个吗?浪费我感情。
我死鱼眼地瞪向他,抚向喉咙的确没有了那股难受的感觉。“消失了……”但我又不可置信。“我…喜欢太宰治……”
简直不可置信,喜欢的人在我身边这么久我都不知道。恍惚间,对他亲密行为并不反感的心理也开始逐渐变成单箭头指向那个有点荒唐的结论,想到刚才的事情,口腔吞咽的动作使我的脸庞迅速火热起来。
当然,也不止我一个人回应这个结果。
“嗯嗯,我也喜欢韵酱哦。”
……
回到侦探社的手牵手的我们好像珍惜动物一样,被人围着拍照。
“哟,回来啦?”与谢野晶子打量着我嘴角的红肿打趣到。
“喂,太宰。回来就把工作给处理掉!”
“国木田,你这是完全嫉妒我有女朋友啊。呜噗噗噗,可惜有人可能永远单身一人喽。”
看着他们的欢呼,我把手中的鸢尾花花瓣捏紧了不少。但同时捏紧的不止是它,还有那双可以依偎着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