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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   等到烟火渐去,在见渊海岸的人群也散得差不多了,隋文清和林景白此刻才想起来一开始就分别的温鹤之和谢玉徽二人,打开了终端进行通讯报点。
      由于所剩的人不多,温鹤之很快就带着谢玉徽找到了隋文清二人。只是谢玉徽在来时还别扭地跟在温鹤之身后,一脸抗拒,但是手却任由温鹤之牵着,不作反抗。
      这番景象属实耐人寻味。
      林景白看在眼里,心里好奇温鹤之是使了什么法子给谢玉徽小朋友治得服服帖帖。
      温鹤之在碰面的时候就热情地朝隋文清二人打了招呼,虽然温鹤之对外一向笑容满面,但林景白总感觉他现在比以往都要高兴不少。
      是因为谢玉徽?
      “我们又见面了。”温鹤之没舍得松开牵着谢玉徽的手,看见隋文清没像以往那样给一个拥抱,只轻轻地捶了一下隋文清的肩膀。
      “不久,几个小时前才刚刚见过。”隋文清毫不客气地拆温鹤之的台。
      忽略掉两个直逼一米九的大男人的唇枪舌战,林景白悄悄绕到谢玉徽身边,跟他说着悄悄话:“谢玉徽小同学,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跟温鹤之出去几个小时的功夫,怎么手都牵上了?”
      谢玉徽听了林景白的话,这才反应过来温鹤之一直没有放开自己的手,这下丢脸丢大发了!谢玉徽的脸开始烧得火热。
      于是后知后觉的谢玉徽不带一丝眷念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林景白感觉自己身后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回头一看便对上了温鹤之幽怨的目光,带着控诉,林景白突然就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不好意思啊兄弟,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我也不是故意的。
      见谢玉徽还没回答,林景白又把头扭回去,探究性地看向他。
      感受到来人的视线,谢玉徽脸皮薄,被这么一看更是受不了,把问题抛了回去:“干...干嘛,我跟他没干什么,你别问了。”
      林景白摸着下巴,夸张地张大了嘴巴,作恍然大悟状:“哦~我懂了。不用多说了,咱俩谁跟谁啊,不用害羞。”
      谢玉徽被林景白的反应逼得气急败坏,双手一张就要往林景白扑去。
      谁知林景白灵巧地往隋文清身后一躲,抓着隋文清的衣角冒出个脑袋就开始对他做鬼脸。
      谢玉徽倒是不怕隋文清,自己本来就想揍隋文清一顿,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于是谢玉徽想也没想就往隋文清的方向冲,大有决一死战的气势。
      隋文清挡在林景白面前,支着手对温鹤之挑了挑眉。
      言下之意——管好你老婆。
      温鹤之向来就爱管这种与谢玉徽相关的事情,尤其是隋文清给了他理由的时候。已经是数不清多少次的他又一次上前迈步抓紧了谢玉徽的手腕,禁锢了他的动作。
      “好了,别闹了,我的小祖宗。”而后温鹤之垂头不知在谢玉徽耳边低语了什么,这下人是彻底安静下来了,只是脸还变成了彻底熟透的番茄。
      林景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更加坚定了自己对面两人有了不正常关系的猜测。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将近晚上十点,鸣昭军校有宵禁时间,过了十点便无法进入宿舍,显然现在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外面将就一晚。
      谢玉徽不回宿舍可以回家住一晚,问题不大。
      可是林景白在来到启薇星以后就住的宿舍,除了那里他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他一下子犯了难。
      显然这个问题有人帮他想得很周全,隋文清已经帮他做了决定:“今晚住我家。”
      林景白原本还担心自己住在隋文清家里会不会叨扰到他家里人,但是想想自己都无家可归了,也想不了那么多,便答应了。
      其实如果林景白愿意发挥一下大脑效用的话,是能想到拿隋文清的钱住酒店凑合一晚的,只可惜隋文清并没有给他这个选项。
      于是四人先送了谢玉徽回家,再是温鹤之,最后就剩隋文清和林景白在车厢里面对空气。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跟隋文清独处,林景白却还是感到无所适从来。想来应是刚刚在烟火大会上隋文清带给自己的悸动还留在他心底,久久未能散去。
      路上行驶的车辆不多,大多数人在这个时间点基本都在家里享受着闲适的时间。回去的路总比开始的路要短,不多时便到达了目的地。
      由于现在已经是黑夜,那座立起的天使雕像隐没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看不见曲线。唯独喷泉仍在工作着,还能听辨出水流的声音。
      隋文清把车停好,就带着林景白进了正厅。
      正厅十分敞亮,灯光大开,还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显然隋文清家里人还没有睡觉。
      林景白看见那几个熟悉的面孔,很有礼貌地一一打了招呼:“叔叔阿姨好,弟弟...你也好,这么晚打扰了。”
      隋明盛正和温岚烟谈论着什么,见隋文清带着人进来,便也结束了谈论,看向林景白这边,很热情地招呼道:“是景白呀,不打扰不打扰,你能来我们都很高兴。”
      在一旁的隋文秋更是直接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激动,看见林景白被自己哥哥带进来,又兴奋地对林景白大喊:“嫂子!我们又见面啦!你今天是不是跟哥哥一起过节了!”
      林景白的脸上出了一丝裂痕,表示真的很想捂住隋文秋的嘴,只是人爸妈还在这里,他不好动手,只得面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嗯,去放了个海灯点了个烟火。”
      隋文秋一听就来劲了,很感兴趣:“我也好想去啊,你能给我讲讲吗?”
      这时隋文清接过了话茬,替林景白作了答:“小孩子过什么风生节,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等你长大了再说。”
      隋文秋感觉自己被敬爱的哥哥鄙视了,不满地反驳:“我不小了,我16岁了,再说了,现在不懂,不代表以后不懂。”
      隋文清看着眼前才刚开始发育,比林景白还要矮的小萝卜头,到底还是作为哥哥辈,还是给出了属于哥哥的鼓励,摸了摸隋文秋的脑袋:“等你长大了,争取像哥哥一样厉害。”
      旁人说了这话该有自卖自夸的嫌疑,但说这话的人是隋文清,此话出自他口竟也不觉违和。
      林景白目光轻移,发觉在隋家两兄弟旁的长辈看着自己这边一脸欣慰。
      家庭氛围真好啊,林景白由衷地想着。
      隋文清和家里人简短地说了几句便带林景白上了楼,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物给林景白待会洗澡用,是隋文清以前的衣服,虽然和林景白现在的身形说不上完全贴合,但也相差不远。
      隋文清又给林景白找了套新开的洗漱用具,给林景白指了路,便留林景白一个人留在浴室自行离去了。
      浴室很大,跟宿舍的根本没法比。林景白调了水温放满了水后便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离,脚尖一抬就跨进了浴缸。
      浴缸的水装得很满,林景白一坐进去,热水便争先恐后地漫出来,冲刷着地板,流入下水口。
      在这寒冷的冬日,被冻僵的手脚在热水的浸润下慢慢回温。林景白感觉自己的血液恢复了流动,十分惬意。
      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栀子香味的,等林景白洗完澡擦干身子换好衣服,从头到脚散发着淡淡的栀子香,清新又淡雅,像奶油混合着果香。
      林景白洗澡的功夫,隋文清也洗完了,此时正在房里吹着头发,已经吹得半干。
      留意到来人,隋文清眼神闪烁,看着林景白还湿漉漉的头发,还往下淌着水,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么冷的天,头发湿着该着凉了,坐过来我替你吹。”
      林景白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没有拒绝,径直朝隋文清走了过来,乖乖地坐在隋文清面前。
      接着吹风机的喷头就对准了林景白的软发,热风四散而出,蒸发着发丝上的水汽。隋文清修长莹白的手指在他头发上撸动,将因为水聚集的头发打散,加快吹干的速度。
      隋文清的动作轻柔,热风吹得林景白暖烘烘的,在隋文清细致的伺候下,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不禁昏昏欲睡起来。
      男生头发都短,吹起来比女孩子要省功夫,不一会就吹完了。只是隋文清看着眼前人快进入睡眠的状态,思索着林景白今晚的归处。
      客房就在上面一楼,以隋文清的体力,把林景白抱过去显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隋文清现在也有了不想的事。
      是的,他有私心,他不想。
      隋文清对自己的自制力很自信,就算林景白今晚在自己床上睡上一晚,他也不会做出什么逾矩的举动。
      于是隋文清将眼前已经半梦半醒的人拦腰抱起,轻轻地安放在了床的一侧,给人盖好了被子。随后自己也躺在了床的另一边,中间还间隔了一条楚河汉界,是打定了主意不再多作动作。
      随着声控灯的关闭,房间归于黑暗,只听得人均匀深浅的呼吸声。
      只是隋文清安分了,不代表身侧人会安分。睡到夜半,隋文清便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隋文清一向浅眠,在睡眠里也会保持一定的警惕性,于是他很快便清醒了过来。
      借着窗外点点光亮,隋文清搞清楚了始作俑者——林景白的手和脚。
      林景白不知是什么时候换了个睡觉姿势,此时手搭在隋文清胸上,腿挂在隋文清的腿上,活像一直扒在隋文清身上的八爪鱼,怎么扯都扯不开。
      昏暗的居室里,有人低低地笑了一声。
      又发现了林景白的一个小秘密,睡相不好。
      隋文清动了动,想把林景白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脚都拉开,又怕把人吵醒,于是动作间都小心翼翼,非常轻柔。
      可即使是这样,林景白多少还是受了些影响,不满地咂了咂嘴,发出一声闷哼。
      隋文清相当费劲才把自己从林景白手里解救出来,为了防止林景白再次突变成八爪鱼,隋文清选择把人按进自己怀里,限制对方动作,一劳永逸。
      鼻尖上传来的是栀子香的味道,勾着隋文清的神经。林景白此时毫无防备地埋在他的怀里,任人拿捏,令隋文清不由得又紧了紧扣着林景白的手指。
      这夜半的旖旎画面,只有隋文清一人可知。
      隋文清拥着少年纤瘦的身体,再一次合上了双眼。
      第二天早上也如期而至,天色正好,炽焰已经显露了全貌,提醒着昨日狂欢的人们时候已经不早了。
      林景白是在隋文清怀里醒来的,昨天晚上吹头发的时候,吹得太舒服。一下子没注意就打起了瞌睡,接下来的事情一概不知,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天亮了。
      林景白表示这个时间跨度有点大,他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林景白醒来便看到眼前隋文清无限放大的脸,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带着小心脏也跟着颤了一下。瞪着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我...你...”
      隋文清昨晚被林景白吵醒过一回,睡得不太好,所以醒得比较晚。现在被林景白闹醒,入目便是林景白惊慌失措的脸,由于刚刚醒来,眼珠子还带着水雾,显得眼神有些迷离。以及少年因为衣服不太贴合而微微开张的领口,得以窥见漂亮清瘦的锁骨,认真了看,锁骨上面还有一颗小痣。
      一醒来就看到这么劲爆的画面,很难不让人兴奋,隋文清也不例外。在这个美好的清晨,他对着林景白,起反应了。
      隋文清看着眼前的人儿,眼底是说不尽的欲望和隐忍,他开了口,带着刚清醒时的低哑,语气是说不尽的温柔:“醒了?先去洗漱吧。”
      林景白并没有发现隋文清身上的变化,只顾着羞赧了。此时得到隋文清的赦令,便迫不及待地起身从隋文清身上跨过去,一溜烟地没了影子。
      只留隋文清一人独自面对一地鸡毛。
      看着林景白不负责任地离去,隋文清在床上思索了半响,无奈地拿了衣服去了另一边浴室去了。
      隋文清所处的浴室传来阵阵水声,里面却没有雾气,隋文清是在洗冷水澡,给自己进行物理降温。虽然是大冬天,但是凭借自己的身体机能S+级,耐造,隋文清丝毫不觉得冷。
      等到自己冷静下来了,才关了水,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
      林景白洗漱完出来看隋文清一大早的就去洗澡,感觉很是奇怪,只当是隋文清洁癖作怪,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点隋明盛已经回了军部,隋文秋还没醒,只有温岚烟在正厅里坐着吃早餐等隋文清二人。见两人已经收拾好下楼,温岚烟朝两人温柔地笑笑,招呼着:“文清,景白,快一起来吃早餐。”
      早餐是粥和炒粉,很合林景白的胃口,他吃得有滋有味,跟温岚烟有来有往地聊着天。
      温岚烟显然对林景白很有好感,一来二去的二人熟络了不少。
      隋文清很快吃完了早餐,上了楼喊还在睡懒觉的弟弟起床。
      等再下楼时,林景白已经吃完了,站在门边局促地等着他。
      隋文清走过去林景白面前,问林景白:“怎么了?”
      隋文清这么一问,林景白倒还真想起了他放在隋文清车上要还他的衣服。他开了口:“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好了,放你车上了,你记得拿。”
      隋文清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接下来想去哪?”
      林景白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地点,但他想起来昨天去图书馆借的两本书还没看呢,便对隋文清说:“送我回宿舍吧,我歇会儿。”
      隋文清欣然同意,领着林景白就上了车,开往鸣昭军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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