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直江津人才市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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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改变石田三成命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1-30章战国无双，30-60章信长野望，现在进入欧陆风云……原创部分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太太们陪我一起脑……本来没想写长篇……这玩意能成长篇真的感谢大家……本集继续标题调皮。
上杉谦信的得意弟子直江兼续在日本战国时代是一名不可多得的汉学大师。可惜的是，在他那个时代，能懂汉字的本就不多，精通汉学更是少之又少。石田三成和曹太郎是他为数不多的知音。
自从认识石田曹太郎之后，兼续自然而然地和他成为了笔友。每次写信，他都会洋洋洒洒写一大堆东西，先是对曹太郎和三成近来的情况嘘寒问暖，然后谈论一下近日的政事，还会顺带将越后发生的一些琐事也一并写进去。
比起他的篇幅，曹太郎的回信中并不会写太多话，但曹太郎一定会写回信。兼续能感觉得到，曹太郎和三成在某些方面很像……虽然时刻与周围的人维持着一种边界感，但本质上其实都是性情中人。
听闻三成会来东国，顺便造访越后的时候，兼续不出意外，又兴高采烈地给曹太郎写了一封信……
“自从大阪一别，不知曹兄和三成近来可安好？人生苦短，知己难求……回到越后的日子里我没有一日不在思念两位挚友。听闻三成即将来到越后，幸甚至哉！只可惜曹兄还有别的事无法抽身一同前来……昔日关原之战前，你我二人坐在围炉旁把酒言欢，共论天下大事，如今依旧记忆犹新。还望来日曹兄能再来越后一叙。
新政之事，我深表遗憾……接下来的一些话，希望曹兄和三成都不要太过介怀。三成的新政是好是坏，百姓自有公论，由不得本家说了算……如今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着实让天下有志之士心寒。
新政被取消后，没了港口贸易的税收，老百姓的赋税又变重了……如今，整个东国只有从一开始就专注发展石高的佐竹家，和仍坐拥一部分开放港口的伊达家还算好一些……但佐竹义宣由于一直和三成交好，甚至在三成失势后也依旧在实施轻徭薄赋的政策，时常遭到大野修理等人的刁难。
至此……上杉家的家臣们也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去路。丰臣决定继续锁国后，直江津的港口本来也要关闭，然而，奥羽守伊达政宗似乎想卖上杉家一个人情，保留了直江津的港口。自那以后……部分家臣已经倒向了伊达家。在我看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伊达政宗宣称自己只是想和上杉家交好，可是，天下哪有掉下来的馅饼呢？然而，直江津的海港保持开放不仅仅是伊达政宗的意愿，也是家臣们努力斡旋争取来的机会，再加上大家都希望领民能过得更好，所以我们还是接受了这个人情。从前，越后的青苧通过海路卖到京都就可以盈利不少，如今倾销海外也是个不错的出路……只不过……”
写到这里，兼续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三成难得来一趟越后，就不和曹兄提那些不顺心的事了。
“罢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治理领地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些改日再提。当下重要的是三成要来越后。曹兄请大可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三成。”
一提到三成，兼续又像打开话匣子一样兴致勃勃地写了一大堆发自真心的肉麻彩虹屁，
“我与三成初见时两人都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一见如故，情投意合，相见恨晚，当天一谈就谈到了深夜。人们都说三成是个冷淡的人，但我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冷淡，反而打心底喜欢他的真性情，之后与他共事也非常愉快。在大阪的日子里，三成待我情深意重，推心置腹，无话不谈，让我感觉活了二十多年终于找到了知己。不……三成对我来说不仅仅是知己，挚友，兄弟，更是我心中闪耀的光。这次他来越后，我定会与他谈上三天三夜……”
此时写信写得兴高采烈的兼续当然不会知道，不久后，曹太郎在九州收到这封信时脸上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更不会明白以前给自己回信回得很快的曹太郎怎么后来有好一阵子突然就不回信了……
在满心的期待中，直江兼续终于等来了他日思夜想的挚友三成，只不过，兼续没想到自己要接待的对象还多出了一个——与三成一同来到越后的，还有信繁的哥哥真田信幸。（if线兄弟俩都没改名）
“这一路上受你照顾了，信幸。因为信繁的事……我本以为你会生我的气。”
虽然因为观念不同产生争论时三成总是一幅决不妥协的模样，但作为友人的时候，三成则会完全收敛他强势的态度，露出不常见的……温柔且坦诚的一面。这样的三成让信幸又如何气得起来呢？
“说实话，那天我确实无法理解你为何会赞同信繁继续胡闹。不过……我很羡慕你们……只要是坚信的东西，就敢放开手去做。难得抛下了身份与责任，此番与你一同出行，其实也是想仅仅是作为你的朋友从你的角度去看看。”
信幸望着和自己弟弟一样倔强的友人，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不论如何，你能一同来越后我很高兴。兼续是个十分重情义的人，信繁与兼续一直以来都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你一定会也喜欢他的。”
三成拉着信幸大步走向了已经等候多时的兼续，还没等兼续开始寒暄，就介绍起了信幸。
“这些年感谢山城守对舍弟的照顾……”
“哪里哪里……说实话，信繁在越后的时候，不仅没怎么让人操心，还能时不时替主公分忧。信繁不仅智勇双全，还有一颗侠义之心，就算是再挑剔的人也很难不喜欢他，对吧三成！”
兼续非常热情地当着信幸把信繁夸了一通，信幸一面为弟弟能交到朋友感到高兴，一方面也不免对弟弟在外面和别人这么亲密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情绪。
和自己这个总是顾着顾那的兄长不同……三成和兼续都是和信繁一样敢做敢为之人……弟弟和这两人更加情投意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不过……这样的道路总是相当艰难的。
在三成和兼续的闲谈中，信幸得知，新政被取消后，越后的情况和信浓、甲斐相似，上杉家也在努力寻求出路。越后靠海，比甲信地区要稍微幸运一些。只不过……现在兼续似乎也正在面对曾经摄津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自从直江津的海港恢复对外贸易后，人口失踪的案件似乎变多了。关于山城守为了解决财政问题正通过直江津海港进行人口贩卖的传闻也越来越多。
得知这件事的三成决定亲自帮忙调查——毕竟，自己现在微服的身份比较方便走动。
“这样真的好吗？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越后，我还没来得及好生招待你，就要麻烦你这种事……”
“你上次好不容易来佐和山的时候我不也没能好生招待你……还托给你一个掉脑袋的事。”
回想起关原之战前两人在佐和山共同谋划如何对抗家康的事，三成和兼续不禁相视一笑。
“所以说……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这种话了。”
虽然仍有些疑虑，但兼续并没有拒绝友人的提议。当晚，两人便共同翻阅起人口失踪案件的卷宗，试图发现这些事故的规律。那些失踪的人口大都来自贫困家庭，还有许多是女孩……
三成认为光是看卷宗，询问一些官员并不能解决问题，他需要去实地行动，就像他在检地时一样。这让兼续不禁更加担心，他本想派庆次跟着三成，但一想到那位靓仔招摇过市的样子，三成总觉得不妥。
就在这时，信幸自告奋勇提出要跟着三成一起调查，这样至少相互能有个照应，也能让山城守安心。就当是报答山城守对弟弟的照顾。
就这样，信幸跟着三成来到了丢失了两个女儿的一对夫妇家。那对夫妇是一对贫苦的农民，家徒四壁，家中除了两个女儿，还有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男孩。
失去两个女儿的母亲十分悲痛，一直在哭诉着两个女儿平日里多么乖巧听话，不知为何就好几天没回来了。相比之下，孩子们的父亲却显得有些麻木，话里话外还有点责怪母亲报了案把事情搞复杂的意思。
“八成是饿了好几天离家出走了。多大个事也要报官？”
男人事不关己的神情让本就伤心欲绝的妻子更加失控，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喊道：“阿菊和阿梅才不会离家出走！是你把她们都抛弃了，对吗？！”
“反正找回来也养不起……更何况，你和前夫的孩子又不是我的种！”
男人的态度不仅让妻子悲愤不已，三成都看得咬牙切齿，想把他揪起来打一顿。他强忍着怒气，将妻子单独拉到一旁，问了几个问题：孩子们的年龄，最后一次见面的时间以及近日里发生的事……随后又再次询问了孩子们的父亲。将两人的说辞经过一番对比后，三成意识到了事情大有蹊跷。
妻子说孩子们失踪前几天，有个陌生的男人来访……还和两个孩子谈了话。而丈夫的口供里却并无此人。
这个谎言很快就随着其他村民的证词被戳穿了。村民也看到了那个陌生的男子，不仅如此，还有人看到陌生男子的孩子们的父亲交谈。
得知真相的三成气急败坏地把那位出卖女儿的禽兽叫出来对峙，并且质问那两个女儿的下落。然而，这个出卖女儿的混账东西不但没有一丝悔意，反而说那两个女儿本就是赔钱货，还不如卖了换钱养活自己唯一的小儿子。
三成捏着拳头，正要发作，比他更加沉稳的信幸竟二话不说直接把这个卖女儿的便宜爹五花大绑了起来，并且面无表情地从腰包里取出了一大堆从信浓带出来的忍具，他拿着那堆花花绿绿的药瓶和不知道怎么使用的暗器在那个男人面前晃了晃，随后煞有介事地问道：
“你知道甲斐的忍者是怎么做刑讯训练的吗？”
看着信幸阴冷的表情，那位卖女儿的禽兽瞬间吓得脸色惨白，丝毫没了刚才那股横劲，把自己将两女儿交给了一个什么长相的男人，以及男人带着女儿们去了那里全都如实交代了。
得知消息的三成和信幸赶忙朝着附近的小镇进发。一路上，为两个女孩的事情忧心之余，三成不禁好奇起信幸怎么知道甲斐忍着刑讯训练的细节……
信幸望着刚刚被自己吓得花容失色的友人，露出了一丝颇为无奈的笑意，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刑讯训练的事……这些忍具是出浦昌相叔和佐助硬塞给我防身用的……”
“是吗？可你刚才……噗……演得可真像啊……”
想不到看上去沉稳内敛的信幸居然也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想到这里，三成的心情却畅快了起来。
“换做平日里在家中，我也绝不会这么做……”
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马鹿者变马鹿吗？
来到附近小镇的二人四处打听是否有人见过两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从宿屋的老板处得知有个男人带着两个小女孩去往直江津的方向了。
果然是有人正在通过直江津做人口买卖的勾当吗……
得知这个消息的三成并没有在小镇稍作停歇，他很快就和信幸一路找到了繁忙的直江津海港。码头上人来人往，根本没人会特别注意两个小女孩的去向……但三成四处打听小女孩行踪的举动显然不太寻常。
正在三成坚持不懈地打听时，信幸注意到码头周围似乎有些异样的目光朝着三成投来。他提醒三成这里并不安全，但三成一门心思都在两个失踪的女孩身上，全然没有退却的意思。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显然不是为非作歹的好地方……
然而，三成却忘了一点——嘈杂的闹市当中，不论发生什么意外都有可能。
就在三成准备去下一个渡口询问的时候，街道上甲斐的马商正牵着一个庞大的马队经过……信幸拉着三成，想让他往街道两边站，可行人太多，根本挤不过去……
突然，那些经过训练，早已变得温顺的马匹不知为何开始嘶鸣，剧烈的挣动了起来。挣开缰绳的骏马像发疯一样在街上狂奔，不知所措的行人也开始乱跑，纷乱的人潮中，三成不知被什么人一把推倒在了地上……他正要撑着站起身离开，一个小孩正好被他绊倒在了跟前，而发疯的马匹已经朝三成的方向奔来。
三成下意识护住了那个被绊倒的小孩，眼看疯马就要踏到他的背脊上，一声清亮的口哨从耳边传来……紧接着，信幸双手扯住战马的颊革，硬生生将一匹疯马徒手压制在了地上。
“信幸，你没事吧？”
“不碍事的……我和信繁从小都在山里长大，懂得这些马的脾性。”
虽然这么说，但三成转头的时候依旧看见，信幸的双手已经被缰绳割得血肉模糊。
“信幸，你受伤了……”
“这不重要……比起这些，刚才马商的马匹突然失常，就像是受到了什么人故意刺激……这不是普通的事故。”
“当下最重要的是你的伤势！”
三成一把扯下衣袖上的布，想起身去给信幸包扎伤口，然而腹部却突然传来一阵带着刺痛的凉意……他往下一看，竟发现一团猩红的血色……而刚刚自己舍命救下的小孩已经不见了踪影。
莫非……
“三成！！！”
此刻，还在九州筹划与尚宁王和谈之事的曹丕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一阵心悸。
他开始后悔自己没和三成一同去越后了。
虽然一直以来都知道，那家伙很坚强，根本不需要自己特别照顾……但这种不安的感觉还是令他如坐针毡。
“你怎么了？”
和他一样为了准备这场谈判许久没有合眼的秀家打断了他的思绪。曹丕轻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这封国书，还要再对照一遍吗？”
他若无其事地拭去了额头上的冷汗，比起去忧心自己无法掌控的事，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他决不能在这种时候产生动摇。
“不必了……比起这单方面的一纸国书，接下来……面对面的谈判会更重要。让尚宁知道我们的态度，也搞清尚宁的态度……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秀家望着那封他和九郎、三成、吉继等人共同构想的国书，良久，他突兀地问道：“这世上……真的有九郎所说的那种可以达成双赢的谈判吗？连九郎也没做到的事……我真的做得到吗？”
“和大明的使节谈判前，那家伙也问过我，根据我对大明国的了解，这场谈判是否有哪怕一丝成功的可能。我问他：如果我告诉你不太可能成功，你就会不去做吗？”
秀家呆呆地注视着曹太郎，想明白以后，那张忧郁的脸上闪过一丝久违的……释然的笑。
他合上了那封国书，随后从容地走出了屋敷。
“我的答案……和九郎当年的答案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直江津人才市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