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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捉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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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你还记得什么事情吗,比如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里,父母的电话号码。”
林淮辞努力的回想,但却仍是一无所获,反而头疼欲裂。
“没事的,记不起来也没关系,这段时候可以住在我家,一切等你想起来再说。”
林淮辞点了点头,随后陆墨欢转身把身后放凉的要端到林淮辞面前。
“小哥哥,外婆说要喝药身上的伤才能好起来。”
林淮辞看着女孩手上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皱了皱眉,很是抗拒。
陆墨欢看出了林淮辞的抗拒,说道:“是不是药很苦啊,可是良药苦口呀。”
见林淮辞还是没有想要喝下去的反应,于是跑了出去。
林淮辞以为女孩是觉得他的事情很多,所以才讨厌的跑了出去。
他不免思考着,自己住在人家家里,已经很麻烦别人了,怎么能因为不愿意和药而再使小脾气呢。
就在他做好心理准备,要喝下这碗药的时候,女孩踩着皮鞋噔噔噔的跑了回来。
林淮辞看着去而复返的她,面露疑惑的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陆墨欢的手从背后伸了出来,手心紧握着什么东西,一脸天真烂漫的看着男孩。
“猜猜我手里的是什么东西?”说着还晃了晃紧握的手。
林淮辞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哎呀,真没意思,是糖。”
女孩握住的手打开了,手心里赫然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我跟你说,这糖我攒了好久,因为我牙疼,外婆不让我多吃糖,一周就给一颗。”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一副肉疼的表情。
说罢就把糖塞到林淮辞的手里。
“原来是去拿糖了,我还以为……”他轻声的呢喃着。
“以为什么?”
“没什么,既然这糖这么少,那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说着便要把糖还回去。
看着他的动作,女孩的脸上露出来不满的神情。
娇气的说道:“让你吃你就吃,我现在牙疼,不想吃了不行吗,再说我下个星期又不是没有。”
虽然她的语气不算好,但林淮辞仍然听出了她的傲娇,见女孩如此的反应,只得收下。
“快喝快喝,现在药也凉的差不多,再不喝就冷掉了。”
说着便把药端到林淮辞的面前,示意他喝下去。
林淮辞也不磨蹭,果断的喝了下去,喝的时候眉头紧皱着,不知道的以为在强迫他喝毒药。
等他终于把药喝完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颗糖直接被塞进了他的嘴里。
原本苦涩的嘴巴逐渐被大白兔奶糖的奶味所取代,到最后只剩下糖的甜味。
被塞糖的时候,林淮辞有片刻的呆滞,但很快就收敛了情绪。
他本就不喜在他人面前漏出别样的情绪,更何况是面对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小姑娘。
陆墨欢坐在林淮辞的床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以往的趣事来给他解闷。
林淮辞也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听着女孩的话语,不时做出回应,二人倒也建立起了友谊的小船。
过了许久,陆墨欢终于说累了。
她起身就要走出房间,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对他说,“等你伤好了,我再带你出去玩,让你亲身体验一下。”
说罢便冲他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陆墨欢走后,林淮辞因为刚刚喝了药的缘故,困意袭来挡都挡不住,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林政萧在接到何建华的那通电话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一面是自己的儿子,另一面是能让自己的公司更上一层楼的项目。
商人总是喜欢权衡利弊,林政萧自然也不例外,他思考了很久,还是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
项目没了可以重新争取,他只有这一个儿子,但还是很愧疚,愧对为了这个竞标而没日没夜绞尽脑汁的员工。
待他抉择完后,便将电话打给何建华,不过没有接听,而是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他虽然着急,却也不焦躁,静静地等待。
而何建华正在接听的便是瘦子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令他焦头烂额。
“对不起老板,我们没能找到那小子,让他给跑了。”电话那头的人心虚的说着,生怕触了他的眉头。
“废物,没用的东西,一个受了伤的毛头小子你都找不到。”何建华破口大骂。
等他骂完后便挂断了电话,整个人暴躁的在办公室里不停的走着。
如今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等林政萧知道了便什么顾及都没了,到了那时候,他就真的完蛋了。
就在他还没想出办法的时候,林政萧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电话响了一会儿,何建华还是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虽然他在心惊胆战,但是他不能显现出来。
没等何建华说什么,电话那头的林政萧就率先开口。
“何建华,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但是我先要确保我的儿子处于一个安全的境地。”
“林总,你莫不是忘了现在谁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你觉得你还有提条件的资格吗?”
何建华听到他的要求被短暂的吓得慌了神,但很快就对答如流的要挟回去。
这话一出,那边便是长久的沉默,但这等待的时间里却让何建华慌不择路。
良久,就在他以为对面将电话挂掉了的时候,电话那头的林政萧终于说话了。
“这不是一个很难成全的要求,除非他不在你手上。”
林政萧承认这话有赌的成分,但就对方的反应,他还是有几成的把握。
这话一出,彻底让何建华坐不住了,说话的声音也隐隐带了点颤抖。
“怎么会呢,当然在我手里。”
见他如此反应,林政萧对此有了十足的把握,语气也带了些狠毒。
“从绑架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如今看来,你输了,你也该为你做出的选择而后悔。”
事实证明,林政萧也确实做到了,没了后顾之忧。
同博集团争不过林家,再加上林家有意的打压,同博集团曾经做的那些腌臜事情也被抖搂出来。
不过两天一个偌大的集团如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合作伙伴见此也纷纷远离,资金周转不开,只能申请破产还背负债款。
何建华也因为曾经做的那些事情被判了7年有期徒刑。
虽然何建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林政萧却没有在那个仓库附近找到林淮辞,让他有些丧气懊恼。
他在后悔当初的犹豫,如若当时他没有犹豫,现在林淮辞是不是就不会失踪了。
但是这边所发生的事情林淮辞全然不知。
几天时间,林淮辞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记忆还是没有恢复,只有一些片段的记忆闪过去。
短暂的回忆中,他听到一个有一个中年女人蹲在他的身前,张开双臂对着他说:“小辞,到妈妈这里来。”
但这些没有确切有用的信息,只知道他的名字里有一个辞,于是陆墨欢整天辞哥哥辞哥哥的叫着。
短暂的几天相处下来,林淮辞对陆墨欢的戒备也卸了下来,有着从前从来没有过的天真和稚气。
此时的林淮辞正在和陆墨欢在小河里抓鱼,河水不算深,只堪堪到林淮辞的小腿上面一点点。
陆墨欢原本是坐在河边看着林淮辞抓鱼,时不时的出声指导林淮辞,但她觉得有些无聊,便也趁着林淮辞不注意下了水。
陆墨欢脱了鞋,试探性的将脚伸进水里,随后直接进了河中。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高,整个下半身都泡在水里了。
原本背对着林淮辞听到后面的动静后,转身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异常,于是他看到的就是陆墨欢像一个落汤鸡一样,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一片。
正在低头尝试捉鱼反而弄的自己狼狈不堪的陆墨欢注意到了林淮辞的目光,她心虚的抬起头对上林淮辞黑沉沉的目光。
陆墨欢心虚的的笑着晃了晃他的手说:“辞哥哥,我错了嘛,你别生气好不好嘛。”
少年对这撒娇这招实属无奈,他摸摸女孩的头,语气温柔的说着:“乖一点好不好,我们就坐着看好不好,我抓条鱼晚上喝鱼汤好不好。”
她自知理亏便也乖乖的点头,乖乖的坐在岸边看着林淮辞抓鱼。
林淮辞相比陆墨欢确实是高了一节,但因为第一次抓鱼没有经验,再加上陆墨欢的惊呼与指挥,成功的吓跑了鱼。
二人抓了一下午才抓到两条鱼,但也足够做鱼汤喝了。
林淮辞上了岸后,陆墨欢就急忙把准备好的毛巾递给林淮辞。
片刻后林淮辞看着鱼篓里少的可怜的鱼不免露出丧气的神色。
陆墨欢见状连忙安慰的说道:“辞哥哥,第一次抓鱼已经很好了,做鱼汤完全是够的呀!”
“那好吧,我们回家吧”
说这句话的同时男孩顺势牵住女孩的手,拉着她望回家的方向走去。
女孩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任由林淮辞拉着,见陆墨欢没有挣脱,眉眼间不难看出他的愉悦。
二人迎着夕阳走向回家的方向,身后的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女孩侧头笑颜如花的看向男孩说着些什么,岁月静好大概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