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初恋复活这件小事》巨大化西南

8、Episode 07

　　辅助监督开车，五条坐在副驾。我、野蔷薇，和伏黑挤在后面。轿车后座对于三个高中生来说勉强能算是刚好。
　　伏黑和野蔷薇是在起床后才在群里看到了针对一年级的任务，五条悟即然吩咐了他们要带上我一起，伏黑就在发给我的多条消息未读未回的情况下和队友一起到了我的房间门口，打算问问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居然违背习惯地迟到了。
　　但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他不在一开始就让野蔷薇来敲我房间的门……

　　伏黑在看到五条悟匆匆赶到的时候稍微有点惊讶。“五条老师，你怎么来了？”
　　“关照学生不应该是我的责任吗？”五条悟扣上安全带。他的反问总带着让人莫名烦躁的魔力。“小鸟学飞时，鸟妈妈都会在旁边看着哦。”
　　野蔷薇露出了无语的表情。伏黑也没有再开口问些什么。我猜他已经没兴趣了。
　　作为隐藏属性的队长，伏黑惠适时地打开了能提供任务详细信息的平板。
　　所以我和野蔷薇一起凑过去看了起来。

　　关键词：医院。一级咒灵。
　　“A栋......有一只因对死亡的恐惧而产生的二级咒灵，剩下的都是四级，”他用手指滑动屏幕，开始部署，“B栋有一只狡猾的一级咒灵，产生原因和术式不明。”
　　页面加载完毕，没有更多信息了。
　　“那么我负责B栋，你们先去A栋。”我提议道，“等你那边结束之后来帮我就好。”
　　“好啦，知道你强。”野蔷薇看了我一眼，勉为其难地补充道，“但还是不要勉强哦。”
　　我笑了笑。“不会的。”

　　他们还要去回收并放置新的咒物。
　　而我，马上就能结束它的生命。

　　五条在中途开门下车。
　　他扶着车门，对辅助监督吩咐道：“如果看到其他的事情和咒术师出现，立刻给我打电话。”
　　丢下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后，这家伙又朝后座的我们挥了挥手：“拜拜~”
　　原来只是搭顺风车去附近办事而已吗......
　　我看着五条悟显眼的身影在重新向前驶去的汽车后视镜里变得越来越小，毫不怀疑让我们三人一起出任务与挑今天出门办事是他几乎同时做出的决定。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辅助监督放下帐，朝我们点了点头。
　　我冷静地走出一步，看向同样淡定的伏黑惠。“开始吧。”

　　*

　　“呼......”
　　顺着残秽一路追到医院的虎杖悠仁冲在七海建人的前面几步，一踏上医院天台就看到了自己同期的战斗场面。
　　麻绳粗细的黑影从四面八方延伸而来，牢牢捆住容貌可怖的咒灵，而灯内身下的影子化为实体拔地而起，正要向敌人送出最后一击。

　　咒术师大多五感灵敏，但我总是先听到，再看到。
　　七海和......虎杖？！！那个惊慌失措的家伙总跑在前面......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然后就被还有余力的咒灵击中了。

　　“灯内——！”我一扬头，从眼角看到伏黑朝这里飞奔而来，支离破碎地呼喊道：“......”
　　其实我没什么大碍。一是那一击并不重，似乎只是咒灵为了发动最后的术式，二是我用咒力加固了□□，三是我身上有边上建筑物的投影，也起了保护的作用。
　　但紧随的第二击打中了伏黑的右肩。随后野蔷薇从楼梯口冲出，把钉子狠狠敲进了那只狡猾的，一级咒灵的脑袋。
　　“虎杖悠仁！”紧接着，她气势汹汹地冲到虎杖面前——他正扶着晕倒的伏黑惠坐在地上，边上转着一黑一白两只大狗。
　　虎杖看起来也已经不打算再隐瞒什么了：“虽然这样说让人很不好意思，但我确实，”他挠了挠头，“......复活了。”
　　然后他就被野蔷薇不带锤子地揍了。
　　怀中抱惠，伤害减倍。
　　我坐在地上，在余光里看到七海仍静静地站在原地，飞快地开口问道：“伏黑怎么样了？”
　　靠谱的七海建人走上前，掀开伤员的眼皮看了看：“伤势不重，但中了咒灵的术式。”
　　......术式还在进行中？
　　“但咒灵已经被祓除了啊。”虎杖开始疑惑，“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七海站起身，一眼都没有看我，“你们带着伏黑先回高专吧，我和虎杖还有一些事。”
　　“不，我们已经跟丢他了。”虎杖为难地看着野蔷薇，“七海海，我们也回去吧。”
　　“......请不要那样称呼我。”我看着七海的脸。他的夹鼻墨镜让我很不习惯，但毕竟今年是2018年。

　　于是我、野蔷薇，和伏黑搭来时的车回去；七海和虎杖似乎原本在负责另一项棘手的任务，但因为线索中断......而且和同期相遇，也准备回高专。顺带一提，他们的司机是伊地知。

　　*

　　我坐在五条悟空无一物且一尘不染的办公桌上，思考着这家伙最可能把甜食藏在哪里。
　　这个单人办公室不大不小，也就是高专的普通规格，但足足3米的层高还是让我意识到“这可是五条悟的办公室”。
　　也不知道那只熊是怎么回事......
　　唯一的单人沙发送给了一只长手长脚，比例近乎于真人的棕色毛绒熊。
　　谁会只在办公室里放一张单人沙发椅啊......
　　我绕到沙发后面，发现空心的靠背里放了一盒草莓味的曲奇。
　　......算了，我不吃了。
　　七海正在门外和五条通电话。我百无聊赖地晃腿，直到小腿晃荡的再不耐烦继续，眼神一瓢，突然看到柜子里的一罐磨牙棒。
　　巧克力味的。

　　我叼着巧克力味磨牙棒，把自己塞进了大熊的怀里。
　　——反正是五条悟说我可以随便动的。

　　*

　　“我也觉得这很不可思议。”五条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但奇迹就这么发生了，她起床，走出宿舍，走到教室，而那天我刚好在上课。16岁的灯内芯推开有我站在讲台后的那扇教室门，可能是时空错乱，可能是什么术式......直到六眼告诉我‘你没有疯，她确实站在你的面前’。我......”失真的嗓音从东京的另一端传到七海建人的耳廓，“...她回来了。那确实是芯，在一切事情发生前的芯。”
　　他捕捉到五条悟话里的关键词，立刻问道：“你说的‘在一切发生前’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五条悟那边一下子安静下来。他看着镜子里摘下眼罩的自己，放慢语速，一字一句道，“她不知道，自己会死。”

　　他按灭屏幕，把手机放回左侧的西装口袋。

　　我看到七海推门进来，莫名有种摸鱼被年级主任抓包的心虚感，连忙摆正身边和我同挤一张沙发的熊熊......好吧这个沙发太小，我失败了。
　　他走到我面前站定，让我准备站起来的计划被迫取消......我看着那件西装外套的下摆，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想松开那只软软的熊手。“欢迎回来。”
　　我抬起头，看向他依旧梳的整齐却露出额头的金色头发和笔挺的西装与衬衫，高档领带，还有那对实在令人不习惯的夹鼻墨镜。心里想的是“又见面了，七海”，问出口的却是：“所以你已经从五条那里知道我的事了？”
　　他微微颔首，随后讲出的话令人心安：“像以前一样相处就可以了，”我松开那只熊，“......灯内。”
　　“好的！”我忍不住雀跃起来，是不是回答的太精神饱满了一些啊？哎呀......我尽力想使自己接下来的话听起来更加自然，“那么，你能先把这副墨镜摘掉吗？”
　　他笑了，抬起右手，轻轻松松地卸下了存在于我们视线间的遮挡。
　　那时的我还没意识到，七海上一次这么笑是在他还没入学高专的时候。
　　“这样就熟悉多了。”我站起来，大方地送了他一个拥抱。“我猜你一直在等这个吧，七海海。”
　　他的眼神温柔地罩住了我的后脑勺。我高兴地拉远距离，仔细打量着七海眼睛下淡淡的黑眼圈。“没有休息好吗？”
　　“接下来会的。”他从善如流道。
　　“一定要哦。”
　　啊，16岁的芯原来这么娇小。“......欢迎回来，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