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夏》祁芊

1、第 1 章 分班考试

　　高一七班窗外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让人听了很容易犯困。

　　现在是大课间，距离上课还有20分钟，在宽敞的走廊中，人群熙熙攘攘的讨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明天有个女的要转来咱们学校，好像还是个校霸呢！”同学A

　　“早听说了啊，一个女校霸，杀人不眨眼的那种！据说还天天抽烟，真没有女孩子风范……”同学B

　　“我只希望她别分到我的班，毕竟明天就要分班考试了，她来得还真挺巧。”同学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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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铃铃——，马上就要上课了，请同学们做好准备”

　　预备铃响了，每名学生都陆陆续续的回到自己的班级。

　　高二七班的同学们还在议论纷纷，都是关于这名转校生的事情……

　　这时走进来了一个人，全班瞬间安静，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那个人拉了拉衬衫口子，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站在讲台上，放下一大叠课本。

　　“你们自己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就考一门物理，一个个考成这种垃圾分数，像话吗！？”刘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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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里难得能这么安静。

　　“怎么？平时一个个跟鸭嘴兽似的，现在怎么没人说话了？啊？！”刘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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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叹了一口气。
　　“行了，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了，叫到名字的上来拿试卷，这回别怪我不给你们面子，实在是太差了！”刘杰

　　“唐佩 58”
　　“酋莱 74”
　　“裴贝贝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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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节课已经过去了20分钟，雨势变小了，让人透过窗户隐约可见。

　　“都拿到自己写着狗屎成绩的卷子了吧？自己好好看看！不及格的23个！咱班一共才几个人？！”刘杰

　　“刘老师，差不多行了，您别老生咱们气，不然我们会很感动的。。”梁靖宇

　　“哈哈哈啊哈哈哈”
　　全班哄堂大笑起来。

　　“梁靖宇！！你他妈活腻了是吧？”给我出去罚站！站一节课！”刘杰
　　“哦，那我听老师的，老师您别气了就行。”梁靖宇一边笑着说完，一边走出了教室。

　　“你个兔崽子！你……”刘杰
　　他又长叹了一口气
　　“呼—刘杰啊，你都一把年纪了，干嘛非要为这种死兔崽子气的半死？再怎么说也是个模范教师了，害。。”←来自刘老师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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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班的几名同学挨个儿望向后门外看着梁同学给他们比国际手势，很友好。
　　“看看看还看！再看就全班都滚出去站着！”刘杰
　　“现在开始讲卷子，都认真听好了。”刘杰
　　那几名同学迅速将头转回了黑板，开始听这节无聊至极又挨骂的物理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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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铃声很平常的响起。
　　“叮铃叮铃——”

　　“这张试卷讲完了，今天拿回去签字！谁不签就给我写1500字原因！还有一点……”刘杰
　　他喝了口水，可能是因为一节课骂人骂的太干了。
　　“明天要进行本学期的分班考试，考得好的自然会被分到尖子班！考差了就等这滚去倒数班吧，你们好好想想！”刘杰
　　“今天就到这里！”刘杰拍了拍桌子候拿起那一大叠书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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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大狼的脾气天天这么暴，上学期我就受不了了。”女生A
　　“对对我也是，不过幸好明天分班考，终于有机会不进他班了，不过好舍不得大家”女生B
　　“诶。。听天由命吧~”男生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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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到了晚自习下课，住校的学生们各回各的寝室，各干各的事。
　　现在已经8:45分了。
　　外面的风不停地刮着，但并不冷，毕竟是夏天，只能感受到几丝热意，吹在身上很舒服，天色也没多暗，蓝紫蓝紫的，繁星闪烁，很是漂亮。

　　校外的人逐渐稀少，道路上只剩下了一辆公交车在不停地行驶……

　　车内人很少，只有5,6名乘客，比起平时人太多的时候 现在却有股清冷感了。

　　夏梓歆靠坐在窗边，戴着黑白色蓝牙耳机，手撑着脸看外面的夜景，车窗微敞了些缝，有风刮进来，吹动她白色的发丝。

　　坐在一旁的老妇人注意到了她，开口问了问
　　“小姑娘，你的头发是天生就白吗？还是……基因问题？”老奶奶

　　一提到基因，夏梓歆眉头一皱，似乎很不想听到这个词。

　　“这是之前初中染的，我觉得我更适合白色。”夏梓歆

　　“哦哦，过问了……”老奶奶
　　“没事。”她一脸冷淡地转了回去。

　　外面的夜景历历在目，又在她面前悄然飞快地离去，不知不觉夏梓歆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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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很安静。

　　“诶你说那孩子也太可惜了，才18啊！英年早逝，真的…况且还是高考状元呢！”路人甲

　　“是啊，那几个霸凌小孩都没判死刑！到现在还在审呐！”路人乙

　　“就是可怜那夏家的少爷了，这么好的成绩，这么好的前途嘞，想不到人先走了……”路人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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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由于监控并未拍到施暴致人死亡的证据，所以根据法律规定，被告人姜某，龙某等少年，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律师

　　“凭什么！凭什么判得这么轻！他们是在监控盲区杀的人啊！盲区哪个监控拍得到？？这世界还有没有王法了？对我的孩子这么不公平！！”夏母

　　“这位家属请您冷静，我们是依法行事，等哪天找到了录像磁带，我们会重新判刑的，还请您见谅。”法官

　　“诶呦这警官怎么这样？人家孩子是呗活活打死的呀！”旁人A
　　“我看未必，可能是自己想不开呐？现在监控啥也没看到，还不能定罪呢，我觉得已经判的很高啦！”旁人B

　　周围只有议论纷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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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呢？为什么妈妈他们都在哭啊？那些人在说什么？”夏梓歆（幼年）

　　她手中紧紧抓着一把糖果

　　“小鬼，以后一个人要开心，别被欺负了，别人打你就打回去，哥哥教过你的。”

　　“等等！哥哥，你为什么……离我越来越远了？哥哥！”夏梓歆（幼年）
　　“哥哥别走！歆歆好害怕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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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别离开歆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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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要！”夏梓歆

　　“哥！”夏梓歆
　　她猛的睁开眼，坐起来，喘了几口粗气。

　　“呼——”

　　“又是这个梦，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夏梓歆捂了捂脸。

　　“小姑娘，你怎么了吗？”老奶奶

　　坐在她们前排的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摘下耳机，转头看向夏梓歆，随后忍不住笑了一声
　　“欸不是大姐，你这是全身自动保暖吗？大晚上不至于热倒这种成都吧，你连汗都出来了，整个脖子上……”周莫

　　夏梓歆看了看自己，却没感觉有多奇怪，毕竟每次做这个梦醒来的时候，不是出汗就是脸烫，这对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关你屁事，谁是你大姐？”夏梓歆

　　少年又笑了笑，将整个上半身都转向了她。
　　“我说真的啊，刚才就听到有人搁后面一直小声呜咽，我还以为夜猫子叫呢，没想到是你哈，不过你也是挺能叫的，我戴着耳机都听得到……咋回事儿呀？”周莫

　　夏梓歆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是旁边的老人也问了句
　　“你是有心事吗？还是正常反应，小姑娘，你不妨说出来？”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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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拉了拉短袖衣襟，因为刚才她出汗时就感觉浑身燥热无比，现在亦是如此。

　　“做噩梦了，经常做这个梦，应该……算正常反应吧……”夏梓歆

　　“哦……这样啊，那你可真厉害，小的佩服！”周莫

　　“有完没完？差不多行了，趁我没发火前！别嘴贱。”夏梓歆

　　“啊行行行，我错了昂，您继续，您继续做梦，小的不打扰。”少年笑着重新戴上了耳机。

　　“诶不是你……”夏梓歆
　　她刚想骂人，但内心却好像有种力量，让她没有这种兴趣了，而且她本身就不喜欢麻烦。

　　夏梓歆靠回座位，身体的温度不像刚才那样热了，这让她好受很多。

　　少年也随即转了回去，继续打着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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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风依旧透过窗户缝吹动着她的发丝，少女的短袖衣襟隐约露出了白皙的锁骨，她眼眸深邃，却又带着几丝忧伤……

　　“这破梦到底什么时候能从我的生活里滚走？我已经很累了……”夏梓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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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间到了9:00。

　　“厦门站到了，请到站的乘客下车……”
　　公交车的广播不断重复了几遍，待人群熙熙攘攘的下了车后，又重新开往了下一站。

　　夏梓歆靠坐得太久了，所以下车时背有点酸
　　“嘶——”
　　“真够离谱的……”

　　“大姐，你没事儿吧，咋还弯着腰呢？”周莫
　　她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
　　“艹，怎么又是你？不是早滚下去了吗？”夏梓歆

　　没错，说刚才都那个耳机少年

　　“没有啊，我这人有个习惯，喜欢看着车上人都走光了我再走，就像我喜欢星期天一样！看着大家都走了我再走，我就很开心！”周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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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我屁事，你别惹我就行了。”夏梓歆

　　“那没问题，需要我扶你走路吗姐？”周莫

　　“……”夏梓歆
　　怎么会有这种傻逼？

　　“有多远滚多远，我最讨厌别人碰我了。”夏梓歆

　　少年沉默了一下
　　“啊行，您金贵，那小的先告辞儿了哈，拜拜~”周莫

　　“等会儿！”夏梓歆
　　她勉强撑起了背，到现在还酸痛，可能是天生腰就不好吧……

　　“还有啥吩咐呀？”周莫
　　“小的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开口，我包您满意。”周莫

　　“满意个毛线，你叫什么？哪个学校的？几班的？”夏梓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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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本大帅名周莫，一周的周，莫非都莫，我最哎周末！呃……我是厦门一中的，至于几班嘛，明天咱们学校就要分班考了，等考完分完咱里啊还能那个见的着面，我就跟你讲哈。”周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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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赶紧滚吧你！今天你爷爷就不跟你计较了。”夏梓歆
　　“好嘞，那大姐再见！”周莫笑着说完后酒跑了。
　　“滚！”夏梓歆
　　“嘶——”腰又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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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天都到底什么事啊……

　　夏梓歆走去坐在站台的长椅上，拿出手机，给管家发了条短信
　　“我到站了，来接我。”
　　“好的小姐，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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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准备将手机放回外套口袋，电话就响起来了。

　　“嘟嘟嘟———”（接听）

　　“你怎么样，到了没？”电话那头传来女孩子的问候声。

　　“到了，我现在在孟街站台这边。”夏梓歆

　　“嗯嗯，听说你昨天又打人了？牛啊，我佩服了……”电话那头

　　“不用佩服，这不常事儿吗？那群傻逼性骚扰一个初中小学妹，我那是见义勇为，就是下手重了而已，谁知道那帮人看着挺凶，但却这么不经打。”夏梓歆

　　“也是哈。”电话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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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次月考总分多少呀？上次没来得及问你。”电话那头

　　“不高，也就和平时一样，但这次退步了点，653。”夏梓歆

　　“……这还叫低啊？你是不是不理解“低”这个词的意思？”电话那头

　　“哈哈，开个玩笑，但确实没前几次考得好了。”夏梓歆

　　“诶，别提了，你们学霸都世界我不懂，只有睡觉才能帮我摆脱烦恼和困意，所以先不说了，我家太后突袭！我得装睡。”电话那头

　　“那行，晚……”夏梓歆

　　“等下等下，先别挂！”电话那头

　　夏梓歆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你真来厦门了啊？”电话那头
　　“嗯……不然呢？”夏梓歆

　　“其实我觉得挺好的，毕竟你成绩这么好，当初就应该考一中的……”电话那头

　　“那你啥时候报到？”电话那头

　　说起一中，夏梓歆突然想到了刚才那个“周末少年”。

　　“啧，早知道问问那傻逼了，我着破记性”
　　她心里暗暗自骂。

　　“应该是明天吧，我报名的时候校长跟我讲过了，而且每个插班生基本上都是第二天报到吧……”夏梓歆

　　“嗯那行，你可别睡过头了，你那闹钟还是暑假作息吧！”电话那头

　　“知道了，赶紧睡吧你……”夏梓歆

　　“那晚安。”电话那头
　　“晚安”夏梓歆挂断了电话。

　　脑海里一直回想刚才“周末少年”说的话
　　“好像还说了什么分班不分班的……”夏梓歆
　　“算了每天看看去吧，要是真分班考那就是踩了狗屎运了。”夏梓歆

　　风还是如傍晚一样，让人感到舒适无比。

　　这时不远处驶来了一辆黑色奥迪车，侧身停在了夏梓歆面前，随后车窗被降了下来。

　　“小姐，请上车吧。”管家

　　夏梓歆一言不发的上了车，到车上后将耳机摘了下来，管家拿纸擦了擦后视镜，便又行驶了起来。

　　夏梓歆依旧靠坐在窗边，望着外景，已经比刚才再公交上看到的都黑了不少，毕竟已经临近9:50分了……

　　“小姐，夫人……又喝多了，老爷也不在家，您回去……”管家

　　“行了，我知道。”夏梓歆

　　“……”管家

　　谁也没再说话，又恢复了寂静。

　　很快便到了夏家私人停车场，管家将车停靠好后，便下车打开了后排车的门。

　　“小姐，到了。”管家

　　夏梓歆缓慢地下车，整理了一下衣物。

　　“走吧。”夏梓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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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经回到了夏家。

　　夏梓歆望着还在喝酒的母亲，地上到处都是瓶瓶罐罐还有喝了一半就扔掉的，女仆在收拾着大客厅……

　　她看了几眼后便头也没回的上了楼。

　　这时后面有人叫住了她
　　“夏梓歆！”夏母

　　她叹了口气，随即转过身去，二人对视了一番。

　　“说。”夏梓歆

　　“你什么态度啊？这次月考才考了多少分？”夏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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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全班最高，653分，理科全优，怎么……你嫌低了？”夏梓歆

　　“你还好意思说出来！考班里第一有什么用？！你将来冲刺高考也只跟你们班人比吗？连700都没到，还考985大学？”夏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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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我没说只跟咱们一个班比，第二，我数理化全优，第三，我年级前三从高一到下册就没掉下来过，你要是觉得差，那也没办法，实在不行你就替我高考好了。”夏梓歆

　　“你还顶嘴？你这成绩能和你哥比吗？”夏母

　　夏梓歆此时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戳穿了一样，一瞬间脑海里浮现出的都是曾经的画面……

　　她不愿想起来，也不想诉说……
　　这一切毫无疑问，对她是一种折磨。

　　“你还敢提我哥的名字？”夏梓歆

　　“你什么意思？我是你们亲妈！我叫我自己儿子名字怎么了？！”夏母

　　夏梓歆攥紧了拳头，随后又松开叹了口长气。

　　“是，我和我哥比不了，我是不如我哥，但我也不差！请你以后别提我哥！他怎么走的你心里清楚吧？”夏梓歆

　　“你还说这件事？你想让我死吗？”夏母哭了起来，那哭声是在曾经每个夜晚都能听见的，刻骨铭心。

　　“大小姐，您……别跟夫人顶嘴了吧，夫人她……”女仆

　　“……”

　　“……行，全是我错了行吧？我下次考700回来，行了吧？”夏梓歆

　　夏母擦了擦眼泪。

　　夏梓歆刚转身准备上楼，又被她叫住了。

　　“我不管你以前什么成绩，但现在你是要读福建的省重点了，以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给我好好学，认真学。”夏母

　　“我如果不认真学早就年级倒数了，你该庆幸你女儿还在前三宝座上，别到时候被你自己亲自逼下去了。”夏梓歆说完便上了楼，戴上耳机。

　　“你还顶嘴？不会好好回答吗？！”夏母

　　“夫人您别喝了，也别生气，大小姐什么脾气您最清楚了，而且……大少爷已经走了这么多年，小时候最疼小姐的就是他了，您还是……少说几句吧……”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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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小雨又开始下了，声音不大，让人听了很舒服，似乎在为夜增添氛围。

　　夏梓歆刚刚洗完澡，随后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厦孟的分班考试规则和注意事项。

　　“这还真够讲究的……”

　　文字实在太多了，她懒得往下翻，就退出了网页。

　　夏梓歆闭上了眼，本想稍微眯一会儿……

　　“小姐，吃点东西吧，我看您晚饭没吃……会饿着的。”秦姨（夏家大女仆）
　　门外传来的声响吵到了她。

　　“不饿，我睡了。”夏梓歆

　　“……”秦姨

　　她刚准备下楼，突然被叫住了。

　　“妈她……还在喝吗？”夏梓歆

　　“夫人刚刚回房间，您早点休息吧小姐。”秦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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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梓歆翻了个身
　　“这一天天都什么破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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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阳光明媚，晨风还是如往日一样，空气炎热，榕树枝繁叶茂，城市喧嚣。

　　夏梓歆已经在去一中的公交上了，对这陌生的环境，她只想戴着耳机听着音乐，脑门上写个“生人勿近”。

　　道路两旁的树叶被车经过时的风“哗———哗———”吹落，伴随蝉鸣悠歌，显得格外有节奏感。

　　“厦门一中站到了，请到站的乘客有秩序下车，下一站……”

　　夏梓歆拎起书包，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含着跟芒果棒棒糖，前方直走100米就到一中了，这对她来说小意思，而且现在还早，过去之后可以多复习一会儿。

　　走进学校，一阵风扑来，虽然是风，却也能感受到几丝热意。

　　今天正好要考试，夏梓歆都不知道去几班。

　　“啧，怎么忘了这事儿……”夏梓歆

　　她拿出手机给严校长发了个短信。

　　“我到学校了，但我是新生，今天要分班考试，你看看我去几班考，要么先给我配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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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校长怎么回这么慢……”

　　过了良久她才收到严校发来的信息
　　“哦对，你是那天来的插班生，我差点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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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一分钟后夏梓歆的手机又响了两声。

　　“你去高一七班考吧，我们学校分班前都在自己班级里考试的，正好之前我就寻思着把你分进七班来着，现在还没开考，你快去吧，我跟教务处说一声。”

　　她没再回校长，自己刚才进的是高二楼……于是她转身下了楼。
　　高一综合楼离得不远，就在前面。

　　这学校可真够大的，远处看着不远，谁知道这么远……

　　夏梓歆来到高一综合楼，随后走上楼梯。
　　“高一七班应该在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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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快步走到三楼后，眼前是一条直走廊，再往右拐就是班级走廊了，这一条走廊上都班级牌上写着
　　“高一4班，高一5班，高一6班……”

　　高一七班就在最里侧，幸好自己第六感够准……

　　夏梓歆进了班级，人还挺多的，想不到都来这么早，大家都在复习。

　　她半天没瞄到一个空位，就坐在了讲台旁边的教师位置上，放下书包，拿出高一上册的课本开始看起来，嘴里的那跟棒棒糖还没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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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班的同学似乎很好奇，一个接着一个地看向她，随后便开始了小声议论。

　　“她就是那个女校霸吧，真够勇的，敢坐监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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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看那样就不好欺负，还是别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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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梓歆察觉到了，她放下书本，将棒棒糖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都看我干嘛？没事干吗？”夏梓歆

　　班级里的人又都瞬间低头看书。

　　这气场，真是在七班无人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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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过去了20分钟，距离考试还差5分钟，大家都陆陆续续的从厕所回来，夏梓歆却已经早早趴着睡下了。

　　预备铃响起，大家都准备好文具，静静地坐着观赏那位女校霸。

　　“要叫醒她吗？不然一会儿监考来了……”同学A

　　“算了吧还是……我可不敢。”同学C

　　“她考不考反正不关咱们事儿，咱们考咱们的，呗骂也是她自己被骂……”同学B

　　此时七班的班门被打开，
　　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走进来的是一名看着不大的男监考老师，手里拿着试卷袋，走到讲台，将试卷袋“啪”地放下桌上。

　　夏梓歆睡眼惺忪，好似被吵醒了一样慢慢坐起来，左看右看。

　　七班的同学都在眼神暗示她，夏梓歆当他们有病，又趴着睡下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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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级寂静，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因为着监考看着很凶啊。

　　“这里怎么有个人坐在监考位上？是我来错班级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