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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祝贺考研成功 ...


  •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桂卿突然接到高峰的电话,说是梁光洲回来了,哥们三个一块聚聚,同时庆贺一下光洲光荣地考上省医科大学的研究生。
      他一边嘴里答应着高峰的邀请,一边下意识地用右手摸摸裤子左边装钱的口袋,幸好那几张薄薄的长方形厚纸片还在,问题应该不大。
      真是钱壮穷人胆,仿佛只要钱这位老兄还在人世,一切都好说,就连他询问高峰聚会地点时候的口气都变得轻松和热情了许多。
      最后地点定的是海晏小区门口一家叫“劈柴地锅鸡”的饭店,因为高峰的新房子就在那个小区里,他说万一大家喝醉了可以到他的房子里睡觉。
      海晏小区位于崇礼街中段偏南一点路东的位置,虽然总体上讲这里是一处颇有些年份的老旧小区,但是其中有几栋楼却是最近新建的,高峰在这里有一套面积很大的房子。
      “劈柴地锅鸡”就在小区大门口的南边,位置比较优越,生意十分兴隆,属于青云县比较有特色的饭店之一,桂卿只是听说过它的名字,但是从未舍得吃过。
      三人见面之后,桂卿发现光洲的脸上洋溢着一股喜庆得意之色,这股好气色大概已经盘桓在他身上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现在看着依然比较旺盛。
      光洲的个子挺高的,人虽然比较瘦弱,但是却显得非常有精神,尤其是他那个铮明瓦亮的向前突出的大脑门,更是让人觉得里面装满了超常的智慧和灵气,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滴溜溜地到处乱转,不断地收集和反馈着外界的各种信息。
      桂卿一直都觉得光洲是一个精明伶俐而又憨厚朴实的人,是一个很值得交往的人,一定程度上讲他要感谢高峰才行,因为他们三人之间的友谊联盟是高峰一手拉扯起来并逐步固化而成的。
      此刻的高峰还是一副吊儿郎当、自成一家的样子,给人一种既玩世不恭又忠肝义胆,还喜欢异想天开的感觉,另类、好玩、刺激、讲究等标签贴在他身上那都是非常合适的。
      见面的寒暄暂且略去,布菜摆酒之际桂卿就把200块钱悄悄地递给高峰,要他一会给光洲当贺礼。
      高峰将满满一杯白酒举起,先开口进入正题道:“咱们弟兄三人,虽然比不了古代的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但也是很要好的伙计。”
      “桂卿你是本科毕业,在正儿八经的机关单位上班,很好。光洲你现在是研究生了,也属于高级知识分子的行列了。”
      “恁两人都算是学业有成令人羡慕啊。”
      “唯独我没好好上学,只能跟着老爹沾个光,在社会上挣命劳力地混饭吃。”
      “今天咱别的话不讲,”随便铺垫了一番之后他又讲道,“一个是给老三祝贺,另一个就是加深加深咱弟兄们之间的感情。”
      “至于酒呢,”他将手中的杯子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后言道,“能者多劳吧,咱也不硬派,怎么样?”
      “完全没问题!”张、梁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言罢,三人共同举杯,干掉了杯中酒的三分之一。
      正如床上功夫不好的男人,通常搞前戏后戏的时间都远远长于干正经事的时间一样,这三人蜻蜓点水般地把祝贺光洲考研的事一带而过之后,便开始东扯葫芦西扯瓢地漫无边际地闲聊起来。
      高峰先就桂卿的新座驾发起了话题:“哎,我说,我看你新换自行车了,真难为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哎,别提了,这回我算是彻底领教你们城里人的素质了。”桂卿像遇到知音一般哀怨道,他早就等着有人问他这个倒霉事了,他也好诉诉自己肚子里的苦水。
      “前一阵子我上俺大娘家有点事,”他选择从遥远的地方开始讲起,好把此事的渊源给说清楚,免得对方瞎打听,“就一会功夫,放在楼下车筐子里的东西就被人偷去了,把我心疼得要命。”
      “这回更狠,昨天我上人家有点事,自行车放楼下连二十分钟都不到,结果还是被家里缺爹少娘的人给牵走了。”
      “我一看实在没法了,只好又买了一辆新的先骑着。”
      “以前搁俺庄上哪听说谁家丢过东西啊,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
      “我长这么大,这才前后几天时间啊,就连着让人偷两回了,看来运气很好啊,不去买彩票都可惜了——”
      “大哥,你今天才知道厉害啊?”梁光洲嘿嘿笑道,还是城里人遇事不慌,“你问问高峰,城里这些住户谁家没丢过自行车啊?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我给你说,丢过一辆那都是好的。”
      “是吧,高峰?”他冲高峰扬起下巴,道。
      “我的哥唻,你就算交学费了吧,”高峰多喝了一口酒后接着说道,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在城里住最大的好处就是生活方便,教育医疗条件比较好,但是不好的地方就是,瞎子、瘸子、小蜗牛、□□虾,哈拉狗※的什么人都有。”
      “你没听说过‘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奸懒馋滑坏,阴损毒辣狠’这几句话吗?”他两眼放光地专门对着桂卿说道,“反正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呦,你还一整一套的啊。”桂卿揶揄道。
      “这都是嘴边上的话,所以说起来连脑子都不用动,弟弟我怎么着也是个对社会很有贡献的人才啊。” 高峰非常自然地自夸道。
      “哎,对了,你干什么去了,车子竟然叫人偷去了?”随后他又想起了这个问题,便张嘴问道,一点也不外气。
      “昨天黑天我去俺局长家送节礼去了,”桂卿落寞地答道,他觉得没必要在好友面前隐瞒真相,那样的话朋友之间就失去相处的意义了,“下楼之后才发现,车子不知道被哪个※※给偷去了。”
      “咦,想不到你居然会跑到恁局长家送节礼去,”高峰将乌黑的剑眉一杨,同时用右手捋了一下胡子高声叹道,“不简单啊,行,我看你还有进步的空间。”
      “这叫什么来着?”他咧嘴笑道,一副从前的江湖做派,“噢,叫又跑又送,提拔重用啊,是不是?”
      桂卿当然没好意思说姜月照没收礼的事情,就算是在最好的朋友面前他还是觉得这事太丑,根本就开不了口提起。
      “哎呀,我以前哪干过这个事啊,”他叹口气道,意在改变一下郁闷的心情,“这不是根据形势的需要随大溜嘛。”
      “嗨,咱也不求什么提拔重用的事,”他接着颇为消极地说道,一看就是在心中想到了“自知之明”这个成语,而且还想清晰地把这层意思给表达出来,“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尽个心罢了。”
      “你说现在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的吗?”他不无几分自嘲和武断地说道,未免将这个世界看得过于不好了,他也知道这样想不好,很可能冤枉了这个养育众生的大千世界,“去了不一定有好处,但是不去肯定没好处,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说到这里他不禁一阵心虚,仿佛自己的社会经验有多丰富,办事手段有多老道似的,其实他内心最清楚不过,他现在还嫩得很,离真正的成熟还远着呢,而且他的三观也不是多正确。
      “行,咱自己也不差那个三瓜两枣的,”光洲附和道,当然也是劝桂卿的意思,“人家一把手假也不缺咱那点东西,你去了,也就是说明你眼里有他罢了,别的意义也不大,反正都是无所谓的熊事,你也不要想太多,想多了没鸟用。”
      虽然三人都没有刻意要多喝,但是在哥们义气和良好心情的驱使下,大家还是喝了不少酒。桂卿已经感觉舌头开始发硬且头皮开始发麻了,他知道这是醉酒临界点要来的征兆。
      他把杯中酒喝光之后就理直气壮地对高、梁二人挂起了免战牌。
      光洲比他还不胜酒力,早就已经醉到七八分的高度了,而高峰显然意犹未尽,还在那里豪气冲天地大吹特吹他的光辉历史,也不知道是在炫耀还是在献丑。
      在桂卿的强烈要求下,酒战终于结束了。
      就在光洲摇摇晃晃地起身去结账的时候,高峰起意道:“桂卿,一会上我的新房子那里,咱们去玩个有意思的游戏。”
      “你捣什么蛋的啊?”桂卿笑道,怎么也猜不到他们这个年龄还能玩什么有意思游戏,“你多大了,还玩游戏?”
      “哥唻,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高峰打了个叫人厌恶的饱嗝后信心十足地说道,“咱又不是去玩‘过家家’和‘指天星过天河’那种低级的游戏。”
      “我这回给你推荐一个绝对好玩又刺激的游戏,保证你从前没见过,就怕你没胆量玩,因为有点吓人。”
      “等光洲回来我听听他的意见吧,”桂卿不耐烦地嘲笑了高峰一下,“我就不相信有什么游戏还能吓着我。”
      其实他平时也不是多大胆。
      光洲干完重要业务很快就回来了,他一听说高峰的主意立马就来了兴致,表示同意去高峰的新家去试试胆量,他觉得一个未来的医生还不至于被什么鸟游戏吓破胆子,到底还是有些争强好胜,亦或是酒精起来很大的作用,让他变得胆子大了些。
      三人也没骑车子,因为差不多都骑不很稳了,推着车子就进了海晏小区的大门,正好借着凉爽怡人的晚风醒醒酒。
      像胶东大馒头一样的月亮已经升上了东方的夜空,正精力充沛地照耀着这座已经喧嚣了一天的小县城。
      为了防止自行车被偷,他们把车子都放进了储藏室里,然后没用几步就上了楼。
      高峰的房子在三楼,属于所谓的黄金楼层,三室全向阳,其中两个卧室里各放置了一张大床,可以在里面休息。
      长方形的大客厅像个大礼堂一样宽阔敞亮,靠北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四方大桌子,人呆在里面一点都不压抑。
      整个房子虽然只进行了简单的装修,但是看起来却显得非常整洁舒服、大方气派,令桂卿羡慕不已,他不禁暗想自己哪辈子才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啊?
      高峰从北面厨房里拉出来几块颜色各异的泡沫垫子,让桂卿和光洲在客厅拼好之后坐下歇会儿,然后他在厨房里用电热壶烧上了一壶开水,随后不知从什么地方他又翻腾出来点茶叶,准备一会泡上。
      光洲四肢叉开呈个“大”字形状,仰面躺在垫子上。
      “你到底搞什么洋玩意啊?”他高声地问高峰,“赶快说出来,省得我们心里痒痒,百爪挠心的,不是个滋味。”
      高峰不知道从哪里又倒腾出来一张硬木板、一支白色的蜡烛、一只铅笔和一大张写满各种字符的白纸,也许是从床底下,也许是从阳台上,也许是从厨房或者卫生间离,总之就是显得比较神秘和搞笑。
      “你这是捣鼓什么玩意的?”桂卿感觉有些奇怪,便直接问他,“怎么还用这么多道具?”
      “嗯,你没玩过吧?”高峰极其神秘地笑道,终于该他显露手脚了,“这叫请笔仙,懂吧?”
      “等一会我摆好东西,一说你就明白了。”他高兴地说道。
      这时光洲也一跃而起,并按照高峰的要求开始收拾东西。
      在哗哗啦啦地忙活好之后,高峰把屋里的灯都关掉,把那支白色的蜡烛小心翼翼地点起,然后神秘兮兮地讲了讲怎么请笔仙的事。
      其实请笔仙的游戏也很简单,就是两人同时伸出右手共同轻轻地握住一支铅笔,然后念叨一番请出笔仙之后,看看铅笔在下面的纸片上所划过的痕迹或所画下的位置,以此来判断笔仙给出的答案。
      当然,纸片上的很多字都是事先写好的,把笔仙可能给出的各种答案都板正地写在上面了,毋庸讳言,这都是最基础的工作。
      “高峰,真想不到你还信这些毫无根据的玩意啊?”桂卿当然不信这些玩意了,因此他不无鄙夷地笑道,似乎天生就具有某种反骨,对什么具有权威性和迷惑性的东西都不屑一顾,“我虽然没玩过这个把戏,但是我从来不信这些东西,因为它没有什么能说得通的道理。”
      高峰的大灰脸在昏黄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黝黑和瘆人了,尤其是他下巴上挂着的那一把黑青黑青的胡子,看起来更是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的酒喝得恰到好处,那些灌到肚子里的酒既没把他醉倒,也没让他感觉搞这些把戏索然无味,而是把他的胆量与豪气浇灌得都膨胀到了极致,可谓是理智与狂躁交相辉映,敏感与麻痹不分彼此。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桂卿,极其严肃而又异常滑稽地想要营造出一种恐怖、神秘、压抑的特殊气氛。
      “桂卿,你不是害怕了吧?”他不怀好意地嘿嘿问道。
      “真是天大的笑话,咱三个大男人都是火力最强壮的时候,你说我怕个鸟啊?”尽管关灯之后桂卿心里确实开始紧张了,但是他还不想这么快就露怯,于是他一边努力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一边硬硬地对高峰回道,“我有理由害怕吗?我是那种晚上玩个小游戏都害怕的人吗?”
      “再说了,”他又嘴嘴地说道,无形当中已然暴露了内心的些许恐惧,只是他不愿意当场承认罢了,“只有最信的人才最怕这些东西,而我是压根就不信,那我就更不怕了。”
      “我现在玩这个纯粹是为了配合你啊,我压根就没有什么需要笔仙来帮助我的地方,就是没有玩的动力,我觉得一切都得靠自己,笔仙什么的根本就不靠谱。”
      “另外,就算是笔仙对什么事都预测得很准,很灵验,说到底那又有什么意思呢?”他像写论文一样歪着头辩驳道,真是立愣得够可以的,而且也有点没必要,“日子还不是得一点点地过,饭还不是得一口口地吃?难道说它预测你一辈子打光棍,你就一辈子不找媳妇了吗?”
      他觉得自己的话很有道理,高峰是反驳不了的。
      “俗话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嘛!”光洲插话道,他天生就是会和稀泥,就像他注定要当医生一样,除此之外似乎别无所长,“桂卿,你先别把话说得这么满,一会亲自试试就知道灵不灵了,反正我是半信半疑的,你别看我是学医的,我也不是完全的无神论者。”
      “废话少说,”高峰大声催促道,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来吧,咱开始。”
      “我和光洲先玩,”他安排道,“你先在一边学习学习。”
      桂卿欣然同意了,他同时猜想,看来这两小子以前肯定玩过这玩意啊。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又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有了一种全新的思考和认识,不过他并不打算马上就和高峰、光洲探讨这个哲学方面的问题,因为那注定是一场永远也不可能取得一致意见的纷争,毫无意义的纷争。
      就在光洲和高峰马上开始请笔仙的时候,他幽幽地问了一句:“高峰,你是不是喊我来壮胆的啊?”
      高峰听完这话后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不过好在现在是朦朦胧胧的黑天,别人也看不到他那张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
      “哥唻,咱能别这么实诚行吗?”他“呸”了一声后略带恼火地说道,“行,行,行,就算你帮我的忙好吧?”
      桂卿开心地笑了,此刻已然忘记了害怕。
      高峰和光洲重新调整状态,正式开始请笔仙了,桂卿也跟着凝神屏气,瞪大眼睛一点不差地看着他们进行现场表演,就像八十年代的小孩子第一次在人群熙攘的大街上看菜刀剁人头的把戏一样。
      只见高峰口中念念有词:“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不久,两人握笔的右手就开始不由自主地抖动,然后那只被握住的铅笔就开始毫无规律地时快时慢地游走起来,并在纸上不同的位置或轻或重地划上几笔。
      与此同时,两人在心中十分虔诚地各自默念着想要问笔仙的问题,看得桂卿想笑又不忍心笑,生怕碰坏了他们两人好不容易才精心营造出来的神秘和紧张的游戏气氛。
      待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才把笔仙送走了,然后赶紧把硬纸板上的那张白纸拿起来凑到依旧昏暗的蜡烛光下一板一眼地解读起来,平时用惯了日光灯的他们还是适应不了蜡烛的微弱光芒。
      桂卿忍不住揶揄他们道:“怎么样,准不准啊?”
      那两人都是一脸孩子般的兴奋和惊奇:“准,准,太准了,真是出奇了!”随后他们两人又把自己心中默念的问题和笔仙最后给出的答案都说了出来,以此来证明笔仙确实是非常灵验的。
      “你们肯定是先用小问题来试试笔仙,然后再问你们最关心的大问题,对不对?”桂卿有点神秘莫测地问道。
      “哎!”高峰惊疑着叹道,“怎么什么事都瞒不了你呢?”
      “因为我是个唯物主义者啊。”桂卿潇洒地笑道。
      “得了吧你,在我们面前就别卖嘴了,”高峰赤露露地讽刺道,“来,咱两人试试,我看你到底服不服。”
      “好,试试就试试,多大的事啊。”桂卿一边说着,一边“噗嗤”一声就笑了,因为说到“多大的事”这句话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小笑话,觉得和眼前的情景结合起来看还是蛮有意思的。
      高峰问他笑什么的,他说等玩完这一局后再说。
      于是,他和高峰两人配合着又请了一次笔仙。
      请完之后高峰得意地问他,笔仙灵不灵,他笑而不语。
      “怎么样,桂卿,这回你服了吧?”高峰见他不说话,满以为自己胜利了,便高声地笑话道,“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说吧,你问的什么问题?”
      “要是不保密的话告诉我们一下吧。”
      “我的问题其实非常简单,”桂卿随即非常开心地笑道,一看就是已经憋着半天了,“我就问了一下笔仙明天的彩票开奖是哪些号码。”
      “我不让他老人家把全部中奖号码都告诉我,只要他能给出两三个号码就行,然后我就把他说的号当胆,其他的当拖,买几注复试胆拖,看看能不能中奖。”
      “如果笔仙真灵的话,那就一定能中奖,否则的话那就是假的。”
      “你们看这个检验方法好不好?”
      “我觉得既简单又实用,非常有意义。”
      “我的大哥唻,你这也忒能捣了吧?”高峰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这样想过问题呢,“你这不是拿笔仙他老人家穷开心吗?要是笔仙能预测准彩票号码,那我早就成亿万富翁了。”
      “就是呀,”桂卿“哼”了一声后继续调戏高峰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好好地玩一玩了,“所以我早就说了嘛,我根本就不信这个玩意,除非它能预测准彩票号码。”
      “你看看,”他继续逞能道,难得如此兴奋和开心,“连你自己都承认了吧,笔仙是预测不准的。”
      “另外,我还可以非常准确地告诉你,你这回肯定又被笔仙说中了心事,对不对?”他有点忘乎所以地问道。
      高峰又羞又恼外加不服气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原因很简单啊,”桂卿非常自信地答道,他觉得自己是有这个资格和底气如此自信的,“这个白纸上的字都是你事先准备好的,全部答案都已经装在你的脑子里了,笔仙肯定得按照你的潜意识走啊,对不对?”
      “另外,你看看你那张纸,上面的好多划痕都被橡皮搽过,这说明你以前不止玩过一次这个游戏,那么心理自我暗示的作用就更明显了。”
      “所以说,你以后越玩笔仙说得就越准,就是这个道理。”
      “那为什么光洲的问题笔仙回答得也那么准呢?”高峰不依不饶地问道,只可惜求索精神发生得晚了些,上学的时候都没这样过,“他可没看过我写字的那张白纸啊,没有什么心理暗示。”
      “这个情况我不用问都知道,”桂卿有些摇骚地解释道,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很好地自圆其说了,“光洲的问题本身就是模棱两可的,没有精确定义的,以至于笔仙给出什么答案都能勉强说得通,所以他才说笔仙很灵验的,不信你问问光洲,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桂卿,我觉得你比笔仙还要厉害啊!”光洲老老实实地叹道,充分体现了知识分子治学严谨的好品性,“我刚才问的问题是,最近一段时间我的运气好不好,结果笔仙的答案是很好。”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情况?”桂卿此时说得更跩了,因为他明显已经取得实质性的胜利了,“这家伙都考上研究生了,他的运气能不好吗?”
      “所以说,请笔仙这个事根本就不靠谱!”
      “而且,我还能猜出来你问的是什么问题,”他把眼睛重又盯向高峰,嘴巴带着一股子狠劲说道,“高峰,要不要我说出来啊?”
      高峰走到屋门口把电灯打开,然后用手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捎带着非常紧张地制止桂卿道:“行了,哥唻,你就先省省吧,我不要你猜我的问题,我自己知道就够了。”
      “哎,你别忘了把贺礼钱给光洲啊。”桂卿笑了笑,没再追究下去,而是转而提醒高峰道,他就喜欢这样说话。
      一场晚上请笔仙游戏就这样结束了,当晚桂卿他们三人都在请完笔仙的房子里睡了。
      桂卿不知道其他两人是什么感受,反正他是感觉这屋里挺瘆人的。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跟着玩这种可恶的游戏了。
      虽然理智上他完全能说通这件事,可是感情上还是觉得有点挡不住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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