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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暧昧关系 ...

  •   近些天,一切都很好,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都顺风顺水的——没有烦心的事,也没有烦心的人,而且与温陆良的关系也更近了一步,从原本不太熟悉的房东租客关系演变成了如今的夜宵搭子。
      陆兴宁心情十分愉悦。
      可惜,好景不长。
      “你是不是变胖了一点?”不管过了多久,此话仍旧如魔咒般一直在陆兴宁的耳畔低吟。
      陆兴宁烦闷,甚至还开始埋怨起自己。
      若是不贪恋这冗长的午休时间选择直接回家,或者饭后不在此扎堆去倾听同事的琐事,那她是不是就不会听到此话了?
      但事已至此,被同事无情的戳穿后,她也没办法再以千百种理由忽悠自己,迫使自己忽视这个问题了。
      不过,一切都情有可原,也并非是她一人的错。
      温陆良也应当承担起部分责任的。
      自那日回来后,温陆良就突然闲了下来,不过他也只有晚上有空。一有空,他就会主动约上陆兴宁去胡吃海喝,有时吃吃烤肉,有时吃吃小龙虾,有时吃吃火锅……种类十分多样。
      但这不是最根本的原因。
      最根本的原因自然是温陆良自己不爱吃,但又特爱伺候着陆兴宁进食。每一次都将她肚子喂得鼓鼓的之后,他才会罢休,才会决定回去。
      所以,会长胖这事也是合乎情理的。
      但关于究竟增胖了几斤这事,陆兴宁心里也没底。
      一回到家,陆兴宁就立马去拿出了她那尘封已久的体重秤。
      稍微吹了吹,拍了拍粘在体重秤表面的点点灰尘后,她就将它拿到了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它平放在平整的地面上。
      过后,陆兴宁便抬起了右脚,但在轻触上体重秤的玻璃平面上的一瞬,她又收回了脚,然后卸去看着厚重的耳饰和部分衣物。
      紧接着,陆兴宁再次抬脚碰上了体重秤,但此时她却没有选择逃避,反而用一只脚撑着另一只脚,稳稳地站在体重秤上,紧紧地盯着那显示屏上快速变化的数字。
      等待结果的闲暇之余,突有一无形的压力向陆兴宁袭来,并将她死死地拥在了怀中。
      事情并没有想象般的那样糟糕,只有五斤的增幅,这也算是陆兴宁能够勉强接受的程度了。
      陆兴宁如释重负般得长吁了一口气。
      不过,她仍然不敢放松警惕,比起重量她更在乎纬度的变化。
      此刻,陆兴宁急需一条卷尺。
      可卷尺好像消失了般,任凭她怎么竭尽全力搜寻,还是未能在整个房间内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一切都好似脱不了万物遵循的规律般,在某人急需某物时,某物必须躲藏起来。待某人放弃继续寻找的想法时,某物就一定要在某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地方出现。
      陆兴宁蹲了下来,拉开了床头柜的第二层抽屉,然后捏住了卷尺的一头,用力将它往后扯。
      不一会儿,一条皱巴巴的卷尺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因只是测量数值,故此陆兴宁也顾不上去将它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捏着两头的端口后,她就将它圈在了腰间。
      但刚要垂眸去看时,突然袭来的咚咚作响的敲门声勾走了陆兴宁的魂。
      陆兴宁循声望去,特地静候了一小会儿,等待着门外的人再次传来动静。
      但并未有人再次敲响大门。
      随即,陆兴宁收回了视线。
      “叮铃铃——”但随之而来的振聋发聩的铃响再次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迫使她不得不暂缓手中的动作。
      完全不能忽视,这铃响吵的她耳朵疼,甚至都要生茧子了。
      于是,陆兴宁不得不先放下卷尺,去拿起手机,根据来电人的身份,判断是否有接起的必要。
      一发现是温陆良后,陆兴宁便顿感心情舒畅,仿佛雨过天晴了般。
      陆兴宁捧着手机,端端正正地坐到了床上,而后清了清嗓子,才说:“喂。”
      声音又小又轻,但温陆良还是听清了。
      “下班了吗?”温陆良问道。
      “嗯,下班了,怎么了?”
      “在家吗?”
      “在家。”陆兴宁再次追问道:“怎么了?”
      边说着,她就边起了身,朝着玄关处探寻过去,但她并未挂断电话,仍旧将手机牢牢地贴在耳边。
      温陆良迟疑了半会。
      但当陆兴宁手搭上把手,正要打开时,她也终于听到温陆良的目的了。
      只见他说:“我在你家门口,方便开个门吗?”
      相当凑巧。
      陆兴宁并未掐好时间,可当温陆良的话音刚落,她也正巧敞开了大门,正好对上了温陆良抬眸看来的视线。
      将电话挂断后,温陆良即刻就开了口,他问:“吃过饭了吗?”
      “还没。”
      并未留给陆兴宁过多的喘息机会,听到了答案后,温陆良便真挚地向陆兴宁发出了邀请,他说:“那方便一起吃个晚饭吗?”
      没多加思索,陆兴宁便点了点头,紧接着她就取来了一直搁在鞋架上的钥匙串,随后就随温陆良一同往前走着。
      不过,走了几步,温陆良便停下了脚步,旋即就听他开口提醒道:“待会就降温了。”
      陆兴宁听的一头雾水。
      好在温陆良马上做了补充:“要不多穿一点?而且人多眼杂的……”
      陆兴宁纳闷,她低头一看。
      这时,她才察觉到自己称完体重后忘记穿回裤子这事。
      陆兴宁满脸涨红,脑袋也被烧的冒出了热气。
      为了唤回脑袋的意识,陆兴宁即刻就开始了自我开导。
      上衣宽大且长,都快掩到大腿中部了。再者,换下工服的时候,也没脱下安全裤呢。而且风儿又小,哪能那么轻易就撩起衣摆。就几步的距离,怎可能那么快就露出窘态。
      经此,陆兴宁也好受了许多。不过,她还是不敢抬头去瞧温陆良的表情,反之没留下任何话,她就匆匆地转了身,以此生最快的频率,小步冲到了屋内。
      轻掩上大门后,陆兴宁就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她又打开了冰箱,取出了一瓶冰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
      因温陆良还在外头等着,故此陆兴宁也不敢磨蹭太久,待冷静下来,她就马上穿上了裤子。出门前,她又拿来了短外套,拉上了拉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最后,她才走了出去。
      温陆良还在原地等她,不过瞧了她一眼后,他就淡定地转过了身,继续朝前走着。
      陆兴宁小跑跟上,但她又放慢了脚步,始终与温陆良保持在两三步的距离。
      她自然是抱有目的的。
      但温陆良面不改色,仍旧是那副样子,再怎么窥探,也不能瞧出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陆兴宁开始陷入自我怀疑,温陆良真的好感自己吗?他心底的那个她真是自己吗?如若不是,他为何要对自己这般好呢。
      陆兴宁苦闷地跟上了温陆良的脚步,走至了他的旁侧,但她仍旧失落,根本没有开启新话题的心情,故此一路上她就紧盯着自己那变化莫测的倒影。
      因陆兴宁不开口,温陆良也就继续做他的哑巴了。所以,一路上除了擦肩而过的行人的说话声之外,就属那过早出来务工的蝉叫声最大。
      可长路漫漫,什么都不说实属尴尬。
      陆兴宁环顾了眼四周,尽力搜罗着能成功开启新话题的事物。可等她找到时,她却改变了主意,换之问出了自那天以后就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
      “你会去吗?”那时的温陆良的答案模棱两可的,急躁的杨泰和本想与他确认想法,可惜突然想起的铃声借走了温陆良足足三十分钟。等他再回来坐上桌时,杨泰和也已经成了醉人,也就没再刨根问底地追问下去。而距离开业的时间又太长,故此陆兴宁也不好太早与人确定想法,毕竟他突然忙碌起来,只能改变主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温陆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兴许说的太过笼统,于是陆兴宁连忙补充说:“就是杨泰和……哥哥的婚纱店开业那事,你打算去吗?”
      “我会去的。”
      短短几个字,就让陆兴宁的心中泛起了涟漪。
      “杨泰和比你小。”
      陆兴宁愣了愣,她朝温陆良看去,刚想质疑,但温陆良的后话直接堵住了她的嘴,甚至还让她的心漏跳了几下。
      “我比你大两个月。”
      很明显,话里有话,可温陆良并不打算将话说完,像是存在目的般,像是特地给陆兴宁留下了无尽的遐想的空间似的。
      可陆兴宁更希望他能挑明,她不太喜欢这种暧昧不清的感觉。但她又不敢主动说起,因为她很害怕是自己会错意了。
      温陆良的话总是有强大的杀伤力,一听完,陆兴宁便感觉到自己置身在火炉之上似的,仿佛全身都被烧的红红的。
      为了不被温陆良瞧出端倪,陆兴宁立即挠了挠耳朵,待将它抓红后,她又指着前方,高声道:“所有店都开着呢,我们运气也太好了吧。”
      又是漏洞百出的一天。
      好在温陆良并未拆穿,反之顺着陆兴宁所指的方向望去,淡淡一笑后,就附和道:“嗯,运气挺好的。”
      忽地一下,陆兴宁的双耳便突然向外部嗡嗡嗡地冒出蒸汽。
      陆兴宁只能敛声息语,竭力不让自己再露出其他破绽。
      因水煮鱼店最近,所以在温陆良询问意见时,陆兴宁便指了指它。待见温陆良去挑鱼的功夫,她就赶紧跑至了冰柜前,给自己拿来了五瓶啤酒。
      陆兴宁是打算独享的,在入座后,她就拉开了拉环,痛饮了起来。
      一罐接着一罐,从饭前喝到了饭后。
      她本意是想将自己灌醉,但今日她却错估了自己的酒量——五罐并不是陆兴宁的极限。
      不过,今日也奇怪。
      酒精根本没有麻痹她的神经,相反还活化了她的脑细胞,使她越发清醒。
      幸好,一抽一抽的打嗝声制止了温陆良问话的可能。
      眼见快到家门口,陆兴宁就迅速跑了过去,而此时的打嗝声也突然停了下来。
      陆兴宁快速地打开了大门。
      虽说比以往的要好开许多,但突然从身后伸出的大手却制止了她打开大门的动作。只见那手抵住了大门,只稍微用了用力,就将大门落了锁。
      见此,陆兴宁转了个身,像是受惊的小兔,紧紧贴近了门边,惶惶不安地注视着温陆良的双眸。
      此时,她才发现温陆良脸上挂上了红晕。
      陆兴宁不解,她清楚地记得温陆良不曾碰过那酒来着,怎现在突然沦落成了醉人的模样。
      没有给予陆兴宁彻底弄清问题存在的原因,温陆良就凑了过来,然后停在了咫尺的距离。
      发现温陆良垂眸看着自己的双唇时,陆兴宁顿感心猿意马。可当她做好准备后,温陆良却将头移去了别处,附在了她的耳边,抱怨道:“怎么都不喊我哥哥,我都等了一晚上了。”
      见陆兴宁不答复,温陆良就又将目光落在了陆兴宁的身上,他又凑近了一些,带着撒娇的口吻,愤愤不平道:“不想喊吗?为什么叫杨泰和时能那么顺口,到我这就难以启齿了?”
      陆兴宁咽了咽唾沫。
      在得知温陆良比自己大两个月时,她就私下里偷偷地喊过几次,但每次喊完,她就觉得特别羞耻。如今,要她亲口对人喊出,那着实是太为难她了。
      “哥哥。”但身体又擅自违背了命令。
      只一声就叫陆兴宁全脸爆红,但此一声却使得温陆良相当满足。
      受美色蛊惑,陆兴宁竟越发大胆,可等她鼓足勇气,打算再喊一声时,温陆良却突然袭来,吻上了她的唇瓣,贪婪地撬开了她的双齿,撩拨起她的巧舌。
      温陆良的吻有很大的魔力,吻得越深,陆兴宁就觉得,这世上宛如只剩下他们两人一般。
      可惜,如此好的氛围竟又叫铃声给打破了。
      “叮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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