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回归线》乌木不知春

28、节日快乐

　　下午最后一节课胡璇开完会回来讲开会的内容
　　“第一件事还是，之前就说过的五月末有和其他学校的联考，好好考没有几天了。第二件就是卫生问题室外的扫除最近不合格的地方比较多，我们班这周扫除的注意一下”
　　胡璇顿了一下看下面进本都在做自己的事情“第三就是题外话了”
　　同学纷纷抬头注意力
　　“说到题外话一个两个来劲了”
　　程皓靠着墙看着璇姐回应“周周考月月考的，没意外啊”
　　“永远不合格的卫生”于博在旁边跟着说
　　有别人见缝插针说“主任的名言”
　　“要把学校当家知道吗”
　　一个个同学接着说，教室里各处都传来声音
　　趁着现在混乱卢澈安小声问“你一会出去吗？”
　　“不出去”文樘言从书包里翻出糖塞到嘴里，又递给卢澈安一颗
　　“出去吧，天天呆在教室里你头上要长蘑菇了”
　　文樘言竞赛结束除了吃饭和体育课平时就没怎么出过教室，卢澈安放下笔在课桌下面撕开糖的包装
　　“出去”
　　文樘言把卢澈安手里的糖纸接过来，想说真的不想出去外面很热
　　“这糖挺好吃的”青苹果的味道在蔓延
　　文樘言也撕开一颗，这袋糖是新买的他也还没尝过“是吗！”
　　“这个是苹果的，还有别的味道吗”
　　“还有草莓的”
　　味道有点像小时候吃过的糖
　　前面砰的一声，卢澈安一下闭上眼睛
　　胡璇在讲台上摔书
　　“程皓、于博”胡璇大声点名“你俩上来讲相声得了，还有你们一个个的抓着个机会就在那说，明天就不会说话了是不是”
　　教室又安静下来
　　“还有几天联考，成绩下来我一个个谈话都等着啊。”
　　气氛瞬间冷下来
　　“行了，别我一说就这样，然后没过几个小时就又回原样了”
　　程皓眼神看了看周围，换了个姿势做立正之后接话“没有，等着璇姐你说呢”
　　“上面现在还没确定怎么办，之前没有过的，但是我先跟你们说”
　　“快说吧老师，璇姐”别钓胃口了
　　“高三他们不是马上就要毕业了，学校也考虑整个那种类似于喊楼的，但是学校的这种结构你们也知道，而且高三自己在那边，所以我也不知道学校要怎么搞”
　　“喔——”
　　喊楼，北方的教学楼是两边都有教室所以这个活动并没有举办过
　　“给高三他们吗，对啊我们怎么搞啊”几个人问
　　在这次考试和期末中间唯一的娱乐活动
　　“有消息就会告诉你们了，提前跟你们说不只是说让你们庆祝的，他们高考完，就是你们”
　　胡璇一副苦口婆心“还有到半个月就高三了，自己想清楚要考哪个学校，专业都不是什么小孩了”
　　看教室后后面的钟还有六七分钟下课，胡璇笑着清了清嗓
　　“最后一个好事情说，前段时间的竞赛结果出来了，恭喜我们王雅琪英语竞赛的第十名，文樘言生物竞赛的第七名，乔诗婷第十六名，都是非常棒的成绩，掌声掌声”
　　“太厉害了”掌声充斥在教室，同学转过头看他们目光落在文樘言身上
　　卢澈安手掩着嘴看着前面说“就说你行的吧”
　　文樘言能清楚的看到他手掌下微微扬起的嘴角
　　“文樘言，你俩说什么呢”胡璇在上面提到
　　可是距离刚刚说话都过了，数数应该好几分钟过去了
　　下课铃打响
　　趁着还不是很乱胡璇在门口喊“你们几个来找一下我”
　　文樘言向后靠放松“我去办公室”
　　“嗯”
　　程皓“澈哥，带着球啊”
　　“好”
　　“那我去打球啊，你一会出来就篮球场啊”
　　文樘言站起来给他让位置
　　卢澈安拿上篮球已经做出去几步又反回来“必须出去”
　　文樘言点头应下卢澈安才放心的走

　　文樘言敲门进办公室在旁边站了一会，人齐了胡璇才跟他们说
　　“找你们过来，就是说你们这个成绩可以进省队，全国大概问一下有没有想走集训的，好好考虑一下”
　　看着女孩脸上纠结的神色“不用现在回答我，回家和家长讨论一下”
　　两个女孩走出办公室文樘言还站在旁边
　　“老师，我不去集训”
　　胡璇有点诧异他这么快想好了“不再考虑一下，和家长说”
　　“不用了”
　　“其实你的水平可以冲一冲的”
　　“不用了，学校问大概意向不就是不太推荐继续吗”
　　“也没有”胡璇虽然反驳了一下但也没有继续劝他了，只是说道“你们之前一直准备竞赛的事，其他科也别落下，”
　　“一直都有做卷子”
　　“好”
　　“那璇姐我先走了”
　　文樘言先回了教室，两个女孩还在讨论要不要继续
　　一个看来是已经确定的神色比较平静
　　“文樘言，你去省队吗”
　　“我的想法并不适用于你，还是你觉得”
　　文樘言拿完两个水杯往外走经过她们“我先出去了”
　　他去水房接满水往篮球场走
　　卢澈安他们还在来回跑，无意间瞥向旁边看到文樘言站在那
　　换了一个人上去，跑到他身边“说完了”
　　天气超级热刚运动完还穿着长袖，卢澈安脱下长袖递给文樘言拿
　　“卢澈安，喝水吗”好像是一直在篮球场的男生
　　上边一阵起哄都没在看篮球现在到底在哪边手里，卢澈安没有接他就一直举着
　　卢澈安摆摆手“不用了谢谢你啊，我朋友给我带了”歪头示意文樘言手里的水杯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兄弟了
　　“没事”男生放下手走了。
　　“什么情况”卢澈安想拿文樘言手里自己的水杯
　　文樘言避开
　　没有拿到水卢澈安不理解“干嘛？”
　　“你渴吗？”
　　这不是废话吗
　　“渴”往前一步抢过来

　　晚自习的课间程皓跑到文樘言前面坐着
　　卢澈安喝点凉水清醒清醒
　　“行啊，澈哥你这是属于男女通吃了是吧”
　　听到程皓说差点呛到“什么！”
　　程皓慢慢点头眼神坚定的告诉他，是的
　　“一个升旗仪式”
　　卢澈安不自觉紧张的舔下嘴唇
　　“你不能接受吗”
　　这个题问没有预想过，大脑突然不转了“没有”
　　他的迟疑就一秒，应该没问题吧
　　小心的看过去，文樘言别开眼神
　　一瞬间的错愕他觉得文樘言眼底好像些别样的情绪
　　是真实的接受到了什么
　　程皓还在说，紧急的集中注意去听他在说什么
　　他不敢想

　　晚上卢澈安回家打开微信有人加他好友
　　不听不听：今天送水的
　　谁给他的微信号
　　LCA：不好意思，不加微信
　　收起手机
　　出门没有关客厅的灯
　　文樘言给卢澈安开门，卢澈安隐约听见了几声狗叫。
　　从旁边突然窜出一团白色的身影，蹲在文樘言的腿边
　　六一
　　卢澈安快步走过去把手里的东西塞到文樘言的怀里，然后蹲下捧着六一的头“六一，你怎么在这啊”
　　六一歪着头看着他，像是在确认他是谁一样，看看卢澈安又向上看看文樘言
　　不知为何它此刻眼里充满了警惕，开始汪汪的大声叫
　　疯狂的甩头挣脱卢澈安的手。
　　“不可以”
　　六一还在大叫
　　文樘言手里捧着东西，单膝跪在地上在它前面严肃的看着它“六一，不可以叫”
　　六一呜咽的叫感觉委屈极了
　　明明是我带来的，明明之前和我那么亲的，“小没良心的”

　　六一就趴在文樘言的后面头搭在腿上朝着卢澈安的方向看着他的动作
　　“他为什么老盯着我”
　　卢澈安实在搞不懂小狗在想什么，一直立着的耳朵。
　　“他需要时间适应的”
　　卢澈安想着明天就是六月一号，之前给它买的东西可以送给它了
　　明天带给他

　　早上文樘言从厨房出来就看见六一身上带着新的口水兜，玩着新的小球
　　“六一儿童节礼物”
　　桌子上的挂件很像六一萨摩耶圆圆的脑袋
　　卢澈安指着书包上差不多的同款，表情不一样
　　“你的”
　　卢澈安也坐在地上，六一叼着球在他旁边坐下。
　　“起来吃饭”
　　文樘言把六一的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