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arcv]五等分的背后灵》鹿蜀X

11、11

　　互相伤害有意思吗？
　　少女嘀嘀咕咕回复道：
　　谁打牌没有过心态爆炸的时候啊？你那时候玩灵摆不也是因为连续15把后手，对面次次最大场，或者技抽千查魔封敕命，你也心态爆炸才抛弃恩底怒而加入黄金国的吗。

　　九山：互相伤害有意思吗？
　　她直接略过这个话题，才想起询问少女状态：对了，今年的世冠赛你参加了吗？

　　少女注意力回到现实，认真回复道：还没。不过我确实反省了一下自己……

　　九山调侃：因为珠堕？

　　少女：……不。

　　她在那之后，认真想过的是：抛弃魔术师、切断与那个世界的羁绊，这真的值得吗？

　　她想起了自己最初玩游戏王的理由。

　　少女叹了口气，回复道：今年大概不打算参加了，要参加的话大概只能用那几个主流卡组才能夺冠。我现在准备重新玩魔术师，暂时不碰珠泪了。

　　九山补充：反正珠泪也坐轮椅了，没什么好玩的了？

　　接连的嘲讽让少女不禁反驳了一句：你玩你也堕好吗！

　　九山：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
　　九山诚恳回道：虽然我确实是主流狗，天天换卡组玩，但我唯一一次加入超主流，只在我玩海皇水精鳞的时代，那时我加入了征龙。
　　九山：在那之后，EE时代我可是加入了彼岸，十二兽时代，我是加入了不知道啥卡组的抗超主流人士。

　　九山：雷精都还好说，但珠堕我还真不会。

　　少女一时无言以对。

　　她干脆问道：那你最近在玩什么卡组？

　　九山如此回答：我最近没怎么打牌。

　　少女：……？

　　九山：在教一些刚入门的小朋友们玩灵摆。

　　少女见此回答，有些沉默的望了一眼她的ID[不玩灵摆好多年]、还有仍是【创圣魔导王-恩底弥翁】的头像，最终得出结论：你还爱他。

　　九山：？
　　九山：放屁，要不是因为工资谁愿意教这个啊。灵摆召唤，狗都不玩。休再提我前男友了。

　　少女：……我都没说他是谁。
　　少女：而且你的头像都还是他。
　　少女：在你隔一阵就换的卡组里，除了最开始的海皇水精鳞以外，你和【恩底弥翁】交往的时间就最长了，我记得你用这个卡组用了一整年吧？
　　少女：你还说你不爱他.jpg

　　九山好一阵没回复，但少女看着九山的头像变成了【横条纹栗子球】。

　　九山：是我一直忘换头像而已。

　　少女此时已经乐颠颠的从手机图片里找出了以前的对话截图，给九山发了过去。

　　[九山：你不觉得魔导王很帅吗？.jpg］
　　[九山：他真的好帅哦，完全长在了我的心巴上.jpg]
　　[九山：我对他冲了好多次了，快冲昏过去了.jpg]
　　[九山：一夫一妻制真好，我永远爱魔导王和魔皇后，他们都是我老婆.jpg]

　　消息发送成功后的下一秒，少女屏幕显示：您已经被对方拉黑。

　　反正知道对方很快会把自己拉回来，少女忍不住露出笑容，无奈耸肩，心情倒是轻快不少。

　　原来是A5世界吗……

　　少女想，不知道自己遇见的扎克，和动画中的扎克，是否有所改变？

　　她回忆着，至少，她认识的扎克不应该那么脆弱的。

　　从他们相识，少女年复一年，最初时几乎是每日都会指摘扎克的决斗问题。
　　后来，他们也会在决斗问题中产生分歧，相互斗嘴。每每扎克都被她激得跳脚，却也仅仅如此。她从未见扎克有其它过激行为，扎克也不会把决斗中的问题上升到其它方面。

　　这样的扎克，真的会走上毁灭世界的道路……？

　　她不在的那些时间，扎克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女想道，还是仅仅因为，所谓的“剧情的不可抗力性”？

　　……

　　晚上入睡的时候，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发现这次她的宿主竟然真的轮换到了A5主角的时候，少女还是感觉到了一种类似于天塌下来的绝望。

　　看着游矢红绿色的头发，少女不争气的发出了：“噫噫噫噫噫——！”的哀鸣。
　　这下真的实锤了，她穿的是A5了。

　　出乎意料的是，游矢也被吓了一跳的模样，跟着发出了：“诶诶诶诶诶——？！”的惊叫。

　　随后他才发现出声的是幽灵，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你别突然出声好不好？吓死我了。”

　　幽灵看着A5主角，“是、真的是番茄……”她仅怀的一丝希望破碎，只能发出感慨。

　　游矢才意识到了不对：
　　“你不要一脸「番茄成精了」了的恐惧表情看着我啊，……等等明明你才是幽灵，该害怕的是我好吗！”

　　幽灵：“……”
　　好像是这样，但是真的对A5名声望而却步的幽灵还是忍不住默默的后退一步，生怕游矢在她面前就表演一个现场发威。

　　……九山小姐的惨剧她到现在都还没忘呢。

　　游矢见到幽灵反而更谨慎的后退了一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讲真，我没怕身为幽灵的你，为什么你反而会怕我啊！

　　游矢挠了挠脑袋，试图表现出和蔼的模样减少幽灵的恐惧（？），但嘴边的笑容又好像只剩尴尬了。他想说点什么来缓解气氛，话到嘴边，却有些卡壳：
　　“幽灵小姐，你……”

　　不同于他的预想，幽灵望过来的时候，游矢在内心问询过百千次的句子已经脱口而出：“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问完，他意识到现在显然不是该说这个的气氛。有些紧张自己似乎搞砸了幽灵对他的第一印象，却止不住期待着幽灵回答，游矢忐忑的看向幽灵。

　　尽管他们四人之间似乎有所关联，但幽灵仍不知晓，自己下一觉醒来后，是否还会与面前的少年再见。
　　所以她故作平淡的回答：“你可以叫我幽灵。”

　　游矢抿了抿嘴，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些变了模样。他略一犹豫，还是问了出来：“……不可以告诉我真名么？”

　　幽灵这还是第一次被追问，感到些许窘迫。她顺势想到，或许，自己身为背后灵，与他们四个是轮换制？如果真的还能够相遇的话，告诉他们名字也无妨？

　　——等等，话说回来，之前的三位可能都是“从他们一出生自己就作为背后灵跟在他们身边了（只是没有苏醒）”，那这么想的话，自己莫非被一分为四……

　　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太长时间，刚准备的回答的幽灵却被游矢体贴打断。
　　他误解于幽灵的沉默，飞快的补救道：“没、没关系！抱歉，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不用勉强了……”像是生怕再降低幽灵对他的印象分。

　　“哦……”幽灵回答道：“那你还是叫我幽灵吧。”

　　“好的。”游矢又一次抿起嘴唇，面上带着不情愿，却还是乖顺的接受了这个称呼。

　　或许是因对幽灵回答的隐约的不满，游矢侧头收回视线，刻意避开了幽灵的方向，重新望向自己的书桌。

　　他的书桌上是一副刚收拾好的牌组。尽管背面朝上看不见卡牌内容，但幽灵早有耳闻。

　　……或者，就算不曾耳闻，她这时也猜到了游矢的卡组、以及他的龙。

　　联想到九山剧透给她的，A5的后续剧情发展……

　　但不等幽灵集中思绪，游矢“哇”的一声从椅子上弹起：“光顾着和你聊天了！”

　　游矢抓起卡组和披在椅子上的外套，飞奔着冲出门去：“比赛要迟到了啊啊！！”

　　幽灵飘在游矢身边，处于一种事不关己的状态：“比赛？”

　　“今天是我的出道赛，……待会再跟你说！”游矢一边跑着，没有心思多回答一句。幽灵见着游矢焦急也不再主动搭话，只顺势观赏起这新来到的城市。

　　待游矢用尽全力飞驰到赛场，刚好广播响起，勉强算是赶上了。

　　游矢才气喘吁吁的咽了口唾沫，向幽灵解释道：“是舞网市锦标赛少年组……呼……的比赛。”

　　“今天是我第一次站到这样正式的舞台上……”

　　他向幽灵说着。

　　幽灵仿佛回到了初遇扎克时的场景。她不禁问道：“你也想站到决斗者的顶端？成为人上之人？”

　　“不？”游矢好像很惊讶她会有这么一问：“虽然我也想成为强大而能够独当一面的决斗者，但是我的目标更多是——……”

　　“……是？”

　　“叮咚——……比赛即将开始，请榊游矢选手、强壮石岛选手入场就位……”

　　谈话被打断，游矢没有立即回答幽灵的询问，收回视线，挺直了背走入赛场。

　　他站在决斗场一端，面对对手，低声答道：“……是娱乐。”

　　幽灵哑然。

　　并非故意，她只是、或许只是已经习惯了回想起扎克。

　　亦因为他们有着相似的目标。

　　「我会成为人上之人，我会站到顶端，我会给予观众他们所想要的一切。」
　　「因为我可以做到。」
　　「娱乐是吗？刺激是吗？」

　　扎克说道：「那么我的决斗就会是极致的娱乐、无上的刺激。」

　　「这就是我的决斗、我的目标。」

　　幽灵收回追忆，不对游矢的回答多做评价，只淡淡附和了一句：“是这样吗。”

　　游矢此时也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和幽灵聊天，专注于即将开始的决斗，紧张抽牌——

　　幽灵从后看了一眼游矢的手牌，陷入沉默。

　　……这是什么昨日重现。

　　她都快忘了扎克嘴上说着大话，一开始也是这样菜得一批的新手了。

　　偏偏游矢本人也同扎克一样缺少自觉，丝毫不觉得这么卡手的手牌有什么问题。就见他自信满满的捡出一张手牌拍到决斗盘上：“我通常召唤——”

　　幽灵的脸皱成一团，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的决斗大概率又是一场斧王互殴了。

　　……我现在睡一觉还来得及么？
　　幽灵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