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银河》杂七杂八的魏世祖

6、合作

　　这两颗星球可以算得上是共和国治下的最美的星球了。
　　这个行星系的恒星是一颗光谱型在A2附近的蓝矮星，能在这里发现宜居星球真的是很难得。
　　从名字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双星系统。两颗星球之间距离从天文角度来看是相当的近了。相互环绕运行，速度比较快，16个地球时左右就能相互绕一圈。
　　两颗星球距离他们的恒星却非常遥远，绕一圈需要7个多地球年。互相之间的体积相差不大，但却只有地球的一半大小，密度倒是比地球大得多，所以重力达到了地球的90%，都没有卫星。
　　一颗星球上是陆地占据着大多数的面积，没有海洋也没有大的湖泊，但却并不缺水。地上的河流纵横交错，小小的湖泊更是星罗密布，非常适合人类居住。而且这颗星球上的植被异常的茂盛，以至于从太空里看都是泛着悠悠的绿光，就像一颗绿宝石，因而被当地居民称作“绿星”。
　　另一颗星球被称作“蓝星”，情况跟“绿星”则完全相反，几乎全部被水覆盖，只有零星的几个小岛。由于两颗星球相距很近，这就导致了互相之间的引潮力相当的大，而具体的表现就是蓝星上全球范围内的海啸了。像小山一样高的两波巨浪，在星球相对应的两面，奔腾着席卷全球。两波巨浪之间的间隔只有不到8小时，似乎没有生物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存活下来，但是据说海洋的深处还是有些动植物的。仅有的几个孤零零的小岛那是真正的强者，□□着没有被这样的巨浪所摧毁吞噬，只是不知道它们还能够坚持多久。
　　在绿星的夜晚，当巨大的‘蓝星’升起在天空之时，如果两颗星球的天气都不错。那单凭肉眼就能看到“蓝星”上面的巨浪，在星系中恒星的照耀下泛着粼粼光点，就像一条银丝带纵贯全球，闪耀无比。
　　在“绿星”还会有一个神奇的现象，那就是每当“蓝星”掠过你头顶上方那片天空的时候，你会在体重秤上看到自己的体重变轻了，当然你的体重秤得用个精确一点的，因为这变化只有百十克而已。
　　据科学家们说，上亿年前，这两颗星球曾经是一颗星球。后来可能是因为内部的爆炸，或者小行星的撞击，就给分开了。然后再经过了上亿年的变化，就形成了现在的模样。而据天文学家们的观察发现，它们现在已经分开到了极限，开始慢慢的靠拢了，最后总有一天会重新在一起。不过那估计又要再经过上亿年了。
　　山姆布里奇此刻正坐在“双生”总督府的等候室喝着咖啡。威廉总督给了他一个任务，来跟安德莱斯总督谈谈“生意”。
　　威廉戴尔还没有做总督之前，跟安德莱斯的交往就很密切。他俩是在应聘星际探险者的时候认识的，一见如故，共同度过了培训时期。后来被分到了不同的探险队，作为第三批星际探险者踏上了征途。安德莱斯很幸运，他跟随着林卓然踏上征途没多久就发现了“双生”星。林卓然觉得实在是不过瘾，而且对这两个星球也不是太满意，他认为还能够发现更好的。而安德莱斯却觉得这就很好了，他其实不喜欢探险，只是因为生活所迫才踏上这条道路的。现在几乎刚踏上征途就发现了宜居星球，能够就此定居下来对他来说是件异常欣慰的事情。因此，探险队内部产生了分歧。最终，林卓然带领支持他的那部分人消失在了茫茫的星河中，而安德莱斯则作为星球总督在此定居了下来。
　　后来每每提到这个事情，安德莱斯总会感慨一番，“若是林船长当年能够听我的话，那么现在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就是他了。”
　　秘书过来邀请山姆去总督办公室了，山姆拿起咖啡杯，示意秘书再帮他倒一杯，然后端着来到了总督的桌前。
　　一番寒暄之后，秘书端来咖啡给他添满后就离开了。山姆才抛出了问题：“总督先生可知我这次来访的目的？”
　　“威廉总督在通讯里并没有很明确的说明，只是说想与我谈一笔大生意，而且请求我必须与您面谈。这让我很好奇，我正期待山姆部长你给我解释一下呢。”安德莱斯面带微笑的说到。
　　“总督先生有多长时间给我使用呢？”
　　安德莱斯扭头看了一下座钟，“你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之后我需要去参加一个庆典活动。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们前些日子获批成立了自己的星际探索部。而就在刚刚，中央的特派员送来了第一批井水引擎。不多久，直属于我们的第一支星际探索队就可以踏上征程了。我知道你也曾是一名优秀的星际探险者，我在此邀请你同去参加，你正好可以跟我的队员们分享一下你曾经的探险生涯所累积的那些经验。”
　　“谢谢您的邀请，总督先生。”山姆很优雅的略一欠身，用肢体语言表达了自己的谢意，“我的时间很充裕，我一定会去的。”他抿了一口咖啡，“总督先生，我听说您本人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不知却为要何如此费心劳力的推动您所辖星域的星际探险工作呢？”
　　安德莱斯笑得很爽朗：“哈哈哈，你了解我跟威廉总督的友谊，而你作为威廉总督最器重的人，我想我们就不必玩官方的那一套了。你曾经是一名星际探险者，你自然清楚星际探险工作能够带来的收益。虽然现在来说，我们几乎已经处于人类物质文明发展的顶峰了。但是，你知道的，人么，从来不是一种会知足的生物，否则我们也就不会一次次的刷新我们所创造的记录了。以前我们拥有的是地球上有限的资源，我们都没有学会克制自己，不停的开采和使用，以至于差点就把自己都毁灭了。而现在我们拥有了整个银河甚至整个宇宙的无限的资源，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探索开发呢？就我个人而言，我的确不是个喜欢冒险的人，但是，我同时也是个喜欢完善自我的人。我需要的不仅仅是星际探险事业给我个人带来的荣耀与财富，我更需要的是以此给我的子民们创造更加舒适美好的生活，让他们能够赞美、铭记、传颂这个曾经让他们生活在像天堂一般的世界上的人。”
　　“总督先生的志向真不是我等普通人能够理解的。”说这话的时候，山姆的嘴角掠过一丝狡黠的微笑，但安德莱斯并没有察觉，“但是总督先生，您说这是一个物质文明已经了发展到顶峰的人类社会，可见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也是已经达到了顶峰了，那您该如何让人们放弃这优渥的生活，转而踏向那黑暗、寒冷又充满未知的星空呢？而且，虽说现在的星际飞船比我们那时候要先进舒适的多，但星际探索依旧是一件枯燥、艰辛而且危机重重的工作啊。”
　　“是的，山姆部长，这个你说的很对。但是你忽略了一点，我们人类是从不缺乏探索精神的。不知你是否知道在地球时代的早期，我们人类进行海上探索的那个时期。在那个时代，无数的航海者不畏狂风巨浪，去探索新的航线，寻找新的岛屿和大陆，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为什么？因为追求！有的人是为了追求无尽的荣誉；有的人是为了追求巨额的财富；还有的人是为了追求成功的满足感；甚至有的人只是为了追求一份冒险能够带来的刺激感。但不管目的如何，这些人的探索行动为人类世界的进步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直接或者间接的推动了人类文明前行的步伐。终于，我们把地球上的每一个小岛、每一片陆地、每一条河流；还有那无数的山川、胡泊都在地图上标注了出来，地球上再也没有我们无法涉足的地方。从此人们收起了那份蠢蠢欲动的探索之心,过上了安宁平稳的生活么？没有！人们又把这个精神放到了别的地方。航天技术、生物技术、量子技术、纳米技术、人工智能还有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前沿学科、新兴技术，哪个不是从不断的探索中发展起来的？但是这些领域，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涉足的，因为需要太多的专业知识和一颗足够聪明的头脑。所以大多数人只能平淡无趣的生活着，直到井水引擎的发明。啊！伟大的李井水先生。从此一个新的时代诞生了，把人们从无聊的生活中解救了出来。李井水先生给予了人类一个无穷的探索空间，一条没有阻碍的探索之路，一切的所需只是一颗充满勇气的决心和一个短期的培训而已。这是一个无尽探索的时代，一个充满机遇的时代，一个造就英雄的时代。无数的人想要成为富翁，想要成为英雄，想要创造历史，想要名垂青史，我们何需担心会没有人愿意奔向那美丽的星空呢？”
　　“还有，山姆部长，你不会是单纯来找我谈理想的吧？你已经用掉了不少时间了，这样下去，怕是理想还没谈完，我就要失陪了。”
　　“啊！对对对，总督先生。”山姆的这份恍然大悟的表情还真不像是装出来的，“其实，只是来听听您的这番激昂言论就已经让我不虚此行了。不过我总归还是要完成威廉总督给予我任务。总督先生，我们在这里的谈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到吧？”
　　“哦，山姆部长，你让我的好奇心变得更加强烈了。我想我需要一点点酒精来让自己放松一下，你要一起来点么？你知道的，现在是工作时间，喝酒是不允许的，不过我想我们可以稍微来一点。山姆部长，你是个聪明人，我想在此之后我不会听到有人叫我‘酒鬼总督’吧？”
　　安德莱斯边说边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大半瓶上好的威士忌和两个酒杯，放到桌上，倒了浅浅的两杯酒，推给了山姆一杯。
　　山姆略一欠身，从桌上拿起来总督递给他的酒杯，同安德莱斯举杯示意了一下，抿了一小口，说：“总督先生真是太客气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威廉总督这次派我来，是想跟您探讨一下我们这两个星域之间的合作与发展。虽然中央批准您建立了自己的星际探索部，也为您送来了一批井水引擎。但是，想必这批引擎也是别的星舰倒下来的吧。中央从来没有给过我们最先进的设备，而且严格的限制着我们井水引擎的数量。九个星域，有五个是中央直属的，您看看他们的星舰配备，再看看我们的；您看看他们的星际探索与开发能力，再看看我们的。而且我刚刚听说李东篱船长已经又发现了一颗新的宜居星球，看看中央那几艘关键星舰的动静，这个传言很可能是真的。还有更甚的，据说这还是个有文明生物居住的星球，而且文明程度可能不亚于我们。但是官方却没有一点点消息放出来，甚至对于您，星球总督这样的人物，一整个星域的管理者，都没有得到一丝的消息。为什么？因为我们是不被重视的一群人，我们只是他们的附属，他们的小跟班而已。给我们一些过时的设备和一片荒凉的星域就是对我们莫大的恩赐了，像这种重要的场合我们是没有参与的资格的。”
　　安德莱斯脸上的笑容在山姆的这番说词中逐渐的凝固、变形了，化作了另一番相貌，一张蔑视中透着愤怒的脸。他一口喝光了杯中的威士忌，把杯子重重摔在了桌上，说到：“山姆部长，你的这番话可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么？我可不希望从我的办公室里传出对我伟大的星际共和国中央政府的诋毁之言。我很庆幸自己生在这样一个充满机遇的时代，而我也通过自己的努力抓住了属于我的机遇。当然，这更需要感谢伟大星际共和国。是她给了我这个机遇，是她给了我那些知识和设备，我才能够开启自己的星际探索之路，才能够找到这一片人类的新乐土，才能够得以证明我的价值，实现我的人生理想。而且自此之后，共和国依然无偿的给予我其他的帮助，星球开发、星舰建造、井水引擎，还有其他设施、人员、等等等等。可以说，没有星际共和国，就不会有我的今天。我对她感谢还来不及呢，哪怕她看不起我，我也不会对她心生怨恨的。山姆部长，我希望你接下来能够注意你的言辞，否则我们的谈话很可能会提前结束！”
　　山姆布里奇也喝光了杯中的酒，不过却没有把杯子摔到桌上，而是拿在手上把玩着。“总督先生，您不要生气，我不过是考虑到您与威廉总督的交情，对您谈一谈我心中那不太成熟的小小想法罢了。不过总督先生，哪怕会让您生气我也还是要继续说下去的，毕竟威廉总督交给我的任务还是要完成啊。”
　　“总督先生，我能理解您对共和国的感情，毕竟我也曾是一名普通的星际探险者，而今却坐上了部长的位子。虽说这不是一个多么高的职务，但是相对于当年的我来说，也算得上是野鸡变凤凰了。请原谅我用这么粗鄙的形容词，毕竟骨子里还多少带有些当年的粗俗之气。我只是想说明，我的心里也是充满了感激之情的，但不是对共和国！总督先生，您刚刚也说过，是伟大的李井水先生开创了这个充满机遇的新探索时代，而共和国，却只是李井水先生的这个伟大发明的使用者而已！当然，她不只是使用者，更是控制者！我们应该感激的应该是李井水先生才对！而共和国，只是把李井水先生的这项发明据为己有，并且以此来利用和控制我们，还要我们对其言听计从、感恩戴德，您说，这是何道理！？”
　　安德莱斯脸上的表情又有了新的变化，愤怒消失了，又变回了微笑的脸，那一丝蔑视的眼神也不复存在了，换做了一副平淡无光的眼神。他又给自己倒了一点酒，并给山姆也添了一些，不过这次却没有一口喝光，“啊，我可爱的山姆部长，看来你的确是威廉总督的得力助手啊，而且你相当的了解我与威廉总督的兄弟之情呢。恭喜你，现在也是我们兄弟会的一员了。可是你也知道，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还在地球时代的时候，你我的国家才是世界的主宰，那时候的前沿科技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其他人不过是我们的跟屁虫而已。哪怕是井水引擎发明之后我们还是有机会把它抓到自己手中的，只可惜这个李井水生错了国家，又死的那么突然，才让机会从我们手中溜走了。然后我们的一切优势在井水引擎面前都成了渣渣，毕竟有谁能够抵挡整个宇宙的诱惑力呢？直到最后不得不用光了自己所有的资本，沦为了别人的跟屁虫，因为我们不存在与之抗衡的能力。我们只能做个听话的小孩，等待着那块甜甜糖的到来。这是个漫长而痛苦的等待，也是个无奈又可悲的等待。”
　　“是的，总督先生。”山姆抿了一口酒，“我非常理解您的这份无奈，威廉总督也曾有过同样的一份心情。”
　　“你说，有过？”
　　“是的，总督先生，有过。”
　　“而现在？”
　　“而现在，总督先生。威廉总督和我已经转换到了另一种心情了。虽然依旧是等待，但却是一份期望而激动的等待，一种兴奋又开心的等待。因为我们所等待的，不再只是一块甜甜糖了，而是可以制造许多许多甜甜糖的机器。而且威廉总督并没有忘记您这个情同手足的好友，所以派我来将这份喜悦之情传达给您。”
　　“噢！天哪！噢！天哪！天哪！”安德莱斯几乎从他的椅子上跳了起来，他俯身趴在办公桌上，竭尽全力的靠近山姆布里奇。为了最大限度的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甚至把自己的眼球都突了出来。“你是说，你们造出了井水引擎！？”
　　“哦，我可没这么说，总督先生，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是我们在等待。您难道忘了我来此的目的了吗？总督先生，我是来谈生意的，而这份喜悦之情只不过是生意的附属罢了。如果这次我们的生意能够谈妥，那么这份附属的感情，将会盖过我们以往的所有感情之和。”
　　安德莱斯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抿了一小口酒，似乎平息了一点激动之情。“我们的感情，对！我们的感情！山姆部长，你当然了解我跟威廉总督的感情，就像这一刻你我彼此之间的了解一样。虽然我们之间已经如此的亲密了，但是再亲密一些总是好的。给我说说我们的生意吧，咱俩能谈话的时间不多了。我猜这会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而我通常不喜欢让美妙的事情发生的太晚。”
　　“好的，总督先生，生意很简单。我们的‘制糖机’的制造工程马上就可以开启了，只可惜还缺少一些必要的设备。原本我们有一个别的计划，但威廉总督觉得风险太大，然后他就想起了您。而正巧您这里新成立了‘星际探索部’，又收到了第一批井水引擎，所以这笔生意的合作者就非您莫属了。简单地讲，我们需要您‘牺牲’一艘星舰，当然还有舰上的工作人员，来帮我们运送一些设备。这是一场单程旅行，不过不要担心，这只是暂时的。因为目前来说，我们还是需要最大限度的保密。所以，我们希望能与您手下最优秀的人合作，来完成这个任务。”
　　“这听上确实很简单，山姆部长。不过请原谅我的多疑，我不是不相信你或者威廉总督。但是在我的思想里，对你们要做的这件事情还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概念，我想你能理解我为什么会这样想吧？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给我提供一些证明。你得知道，这不仅是我对自己负责，更是我对自己手下的负责。我确实能够提供给你一些可以牺牲人选，但是我希望他们不会白白的牺牲。所以，我希望你的证明能够让我觉得这么做是值得的。”
　　“这当然，总督先生。让我给你看些东西吧。”山姆布里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部个人移动终端，打开了一个视频，放到了安德莱斯的面前。“还有，总督先生。我是一个革命者，不是杀人狂。对于您的人，我只是借用一段时间，等时间合适的时候我会把他们给您送回来的。当然，前提是我们的合作顺利的话。”
　　不知安德莱斯有没有听到山姆后面说的话，因为那个视频从一开始就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他的眼球看起来比刚才还要突出了，脸色也因为兴奋变得通红。视频并不长，但是安德莱斯反复的看了好几遍，也不知是为了验证视频内容的真伪，还是因为内容实在是太过诱人了。不过最后，他终于还是恋恋不舍的把设备还给了山姆布里奇。
　　“啊！这太让我震惊了，山姆部长。看来你们干了一件真正的大事啊！对！你确实是一个革命者，而这就是革命的开端，这也会是另一个时代的开端！山姆部长，我想我们的合作会顺利的，我会给你找些听话的好孩子的。但是，山姆部长，既然你说这是一场生意，那么双赢才是生意的最终目的吧？可是到目前为止，我听到的却只有‘牺牲’而已，我现在更想听一听我的目的到底该如何实现的呢？”
　　“当然，总督先生。威廉总督是不会亏待了他的好朋友的。您看，他派我来便是更加强调了这一点。我们知道您想要的是什么。您放心，我们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只是拿些甜甜糖来哄您的。我们会给您一台‘制糖机’，甚至我们可以教您制作‘制糖机’。到时候，您想要多少‘糖’那都不是问题。”
　　“啊！很好，很好！”安德莱斯脸上的笑容看上去真诚了许多，“山姆部长，你可真是个天使啊，带来了一桩如此美妙的生意。回头还请代我转达对威廉总督的谢意，感谢他没有忘记我这个老朋友。来吧，山姆部长，干了这杯，我们该去参加庆典了。”
　　安德莱斯绕过办公桌来到山姆的面前，山姆连忙站了起来，两人一同碰杯，然后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安德莱斯收起了酒瓶和杯子，拍了拍山姆的肩膀，“山姆部长，你坐我的车跟我一起去吧。我的车很安全，我们可以在路上谈谈细节。有几个朋友，我们会在庆典上与他们见面，我会介绍你们认识，这会对我们的生意有很大帮助的。”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总督先生。”山姆布里奇边说着边同安德莱斯走出了办公室。